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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7期丨面对现实之道:应​把柳传志和联想分开看

司马平邦 司马平邦说 2021-12-03
近期,司马南与联想之间的争议,我个人觉得,其实存在一个误区,即我看要把联想和柳传志分开来看,所谓联想的原罪嫌疑,我看现在大多都集中在柳传志一个人身上,他是当年的系铃人,也应该是现在和未来的解铃人,包括联想在改制过程中可能涉及到的国有资产到底是不是存在流失的问题,也要通过柳传志这个系铃人来最后找到答案,所以虽然现在柳传志一直没有回应,但他想躲也躲不过去,最后还是要面对,不如早点面对。
但是,与此同时,柳传志这个人,不但长久以来是业已封神的“中国企业教父”(这是民间的说法),还是官方认定的“改革开放四十年100位杰出人物”,是可以与于敏、袁隆平、王大珩这些为国家民族做出过巨大贡献的科学巨匠们比肩的,而且,这个荣誉甚至不是国务院给的,而是中共中央给的,现在联想出现了这么大的争议,这等于要超越,或者颠覆中央对柳传志个人的政治认定,所以说推翻这个认定难度极大。
当然,即使是像“改革开放四十年100位杰出人物”这样的荣誉,也不是绝对的金字招牌,比如去年11月,另一位入榜的“杰出人物”,而且是比柳传志排名还靠前的马云,发表了一通炮轰中国金融体制的陆家嘴演讲,把中国的金融监管制度比喻成老式当铺,这明显是利用对国家金融监管体制的自由评论的公义,来推动自己的蚂蚁金服上市的私利,之后,马云个人、阿里系和蚂蚁金服都受到了国家有关部门的约谈和限制,并进行了长时间实质性的深刻整改,当然,从现在的情形看,马云和阿里系已经走出了那段时间的阴云,回归正常了。
体制给柳传志的背书难以打破
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国家,在中国“企业家”可以有,但想当“资本家”,那是没有任何政治正确和政治前途的。
关于此次司马南与柳传志事件(而不是与联想事件),我觉得之所以会在互联网上引起这么大的争议,还有两条半潜伏的暗线在一直起着作用,第一条,就是今年夏天发生的滴滴出行赴美国上市事件,滴滴是中国最大的智能网约车平台,因此它掌握着大量的中国公民个人信息,这里既有普通人的信息,肯定也有特殊人物和特殊部门的信息,但为了能到美国上市,滴滴不顾国家相关部门的劝告,擅自把掌握的信息提交给美国上市机构,说得严重一点,这对国家信息安全造成严重威胁( 这样的定性是据相关媒体新闻),而这件事的最主要经手人之一,就是柳传志的女儿柳青。
虽然个人意义上说,柳传志是柳传志 ,柳青是柳青,但是滴滴事件的最后结论现在还没有出来,如果一旦滴滴事件的结论中真的出现了危害国家信息安全,或者威胁国家信息安全,那么此事件的直接经手者所犯错误的性质可能就严重了,是不是涉嫌犯罪了呢?而作为柳青的直系亲属,作为顶着“改革开放四十年100位杰出人物”的柳传志,又对此做如何解释?是不是也该对此做出相应的解释?事实上,滴滴出行能够在资本市场短短几年里做得如此风生水起,真是柳青和程维凭个人奋斗起家的吗?真的与柳传志没有半毛钱关系?
滴滴出行的两位主要责任人:程维和柳青
今天上午的新闻是,滴滴已经决定从美国退市,而准备改成从香港上市,而现在关于滴滴事件的最结论迟迟没有出来,我看有可能是因为事件的调查还没有完成,也有可能是难以就此事件与这位被党中央授予“改革开放四十年100位杰出人物”荣誉进行有效切割吧?
另外,还有一条线索,就是柳传志个人的政治身份,柳传志虽然被民间认为是中国民营企业的教父,但大家不要忘了,他其实还是一个老资格的共产党员,还是一个共产党基层组织的领导人,另外,柳传志之所以能带着联想集团一度成为全球最大的PC生产商,成为中国高科技企业的龙头,他与阿里巴巴马云、华为任正非这样的成功还是不一样,他的背后是中国科学院的巨大科技资源,以及国家力量一直以来的强大支持,联想在成功的过程里,得到的国家力量的支持是不可想像的,有人才的,有资金的,有政策的,说联想就是联想的管理层创业者们的个人奋斗,那才是扯淡。
可以说,柳传志从这个意义上说,根本就不算是什么民营企业家,或者说不是我们大部分人意义上的那种民营企业家,中国绝大多数民营企业家的成功都是个人创业,而柳传志的成功,我认为是国家创业,但现在这些都归于柳传志个人的功劳了,这种取向本身就是错误的,也是很危险的。
说到柳传志的个人政治身份,咱们也可以展开一些,其实,在中国的民营企业家里,有许多人都像他一样,拥有共产党员的政治身份,而拥有共产党员的政治身份,就决定了他们不可能最终成为像西方国家资本家那样的资本家,而只能是民营企业家,为什么?他们是对着党旗宣过誓的,是宣布过自己的信仰是共产主义的(可见万达王健林的个人简介),所以他们受到的社会制约,除了与普通人相同之外,还有一层是党员的身份,受到党的管制体系的管理,同时,正因为他们有着共产党员的身份,他们在创业的过程里,也才有了更多的国家力量、国家资源的授予和支持,就像当年任正非说的,别人问他为什么要入党,他说当年最优秀的人都是共产党员。
2021年,其实比柳传志、马云有更大麻烦的是恒大系的领导者许家印,恒大危机一度不但在全中国引起震动,也引起了世界震动,但现在似乎这场危机正在渐渐化解中,至少它没有演化成社会危机,而化解危机的根本动力大家知道是什么吗?是资本手段吗?是许家印个人有什么三头六臂吗?我看都不是,我看就是因为许家印是共产党员,他作为共产党员的企业家,有抱负,也有责任,也必须,不能让自己企业的危机变成社会动荡,有一种没有完全公开的说法是,许家印已经从自己的腰包里拿出几十亿,交给恒大集团,来平抑危机,而不是像施建祥、贾跃亭那样,给国家留下一个巨大的资本窟窿,夹包跑路。
其实,中国许多排在第一排的中国民营企业家,他们都有另一个不太被注意到的政治身份,共产党员,华为的任正非、万达的王健林,三一重工的梁稳根,万通集团的冯仑,海尔的张瑞敏。
所以,这时候你就该明白了,今天我们对待司马南与柳传志的事件上,到底是在争议什么?我还是那个认识,我们可以把联想和柳传志分开看,联想集团,作为一个从国有企业改制过来的民营企业,中间所经历的国有资产改制,可能也会有一些灰色地带,会有一些模糊概念,这也是改革开放中间中国许多的民营企业都经历过的,但随着历史的推衍,这些灰色地带和模糊概念可能也就越来越淡化了,其中即使真的有原罪,但时过境迁许久,那些又该如何从法律层面认定?在中国,如果不能最终从法律上认定,其实就等于没有任何认定,而在中国的法律定义里,应该也没有“原罪”二字。
但是,作为柳传志个人,作为一个几十年党龄的老党员,还是被党中央认定的优秀共产党员,那还真是没办法灰色和模糊掉的,尤其是滴滴事件,如果最后的结论真的很严重,我觉得一定也会严重危及到柳传志个人,女儿和父亲的血缘关系是难以分开的,尤其是这个女儿的创业成功过程里还可能受到了这位父亲的各种资源的支持。
中国的执政党和中国的政府,绝不是跟美国的执政党和美国政府一样,是只为资本利益和资本家服务的执政党和政府,在中国,政治制度的本质是为人民服务,是就是我们常听说的那个初心,所以,在中国,某些人想像在美国当资本家一样当资本家,这多半是要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当然他们也可以像陈天桥、施建祥、贾跃亭那样,自己想办法跑到美国去当一把资本家试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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