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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神奇之地 ~~《死亡谷》节选

辛列平 侯晋中 2022-04-02

按:此文是我1995年手抄小说《死亡谷》(辛列平著)几个章节(连载于1994年太原日报),但内容自成一体,越长大,真体会到其中的意义。在此数字时代,特数字化此手抄稿。以下为我1995年原手抄内容。

 

编者的话:

  本手抄稿系截抄于九四年上半年太原日报所连载的小说《死亡谷》。《死亡谷》为辛列平所著,本稿载自于其间第四七、四八、四九回节,其间描述的全为一位名曰皮埃尔·卡丹的法国地质、考古学家在中国这一块神秘的地方——死亡谷进行科学考察、探测,而又濒临死亡前留给他人们的遗言。之所以对此感兴趣是由于这里所描述的神秘的地方是一处鲜为人知的地方,然而它的一切则有力的说明了我们中华民族也有像古埃及金字塔一样的辉煌建筑,如果这里所说的所有的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切全是真的话,因为我对它是否存在很是敏感,必竟我是一名渴望成为皮埃尔·卡丹那样旅行探险的人,假如他真得有其人……

 

……一个人面临死亡的时候,总要对世界留下一些遗言,我借助一部手摇唱机把自己的声音留在这里,为得就是同一个目的。我之所以选择掌握的并不太好的中国话留下自己的声音,原因在于这是中国的土地,今后出现在这里的遇难者有更大的可能性是中国人,而不是欧洲人。无论是谁,只要他侥幸能进入这石屋,并且能理解我在笔记本上画下的图和暗示,他就多少能得到一些帮助,听到我的说话声,假如他是一个聪明人的话。

我:皮埃尔·卡丹,地质考古学专家,法国最优秀的研究学者之一,一八九一年毕业于巴黎大学。四年后,因撰写《庞贝——自然淘汰的地域群落》,获得博士学位。

我一生酷爱探险,热衷于对世界各地的地质形成和古生物形态进行考察。埃及、印度、中美洲,以及地中海沿岸,都曾留下过我的足迹。

一九二一年四月,我踏上了中国的土地。此次与我同行的,还有我的女儿安娜。

中国虽然政局纷乱,到处都有战事发生,但对于外国人的科学考察或传教活动,并不横加干涉。因此,我们的行程较为顺利,一路坐船溯源长江而上,向着著名的长江三峡接近。

在沿途,可以看到灾荒到处发生,饥饿大规模席卷了长江流域的广大面积。逃难的人群离开了家园,随处可见。

这种情况令人耽忧。

四月下旬,我与女儿安娜在巫峡官渡口登岸,开始徒步旅行。这一次,我选定的考察目标是中国湖北的神农架。氢一睦探险家和甲方学者披露的报道,在神农架可能存在着野人。迄今为止,全世界只有少数几例类似的报道。

我的兴趣正是被有关野人的神秘消息大大激发,促成了这次探险活动。

我与女儿登岸后,雇了一名当地人做向导,另外还买下两匹骡子,一匹驮着各种仪器和生活必需品,另一匹可以骑。翻山越岭走了半个多月,仍然不见神农架的影迹。

我怀疑走错了方向,反复询问向导,向导也茫然失措,做不出正确的解释。他是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农民。

又走了两天,来到一个人迹罕至之处。我利用指北针,测向仪等判断方向,查地着地图,发现我们连日来并不是向西北方向走,不知不觉偏向正北,竟误入了四川省的地界,朝着大巴山的腹地移动。

不幸的事情接连发生,厄运开始出现了。

最初是一骡子意外死亡,坠入悬崖之下。接着,另一匹牲口也失踪了。官是随着那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向导一块儿失踪的,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早晨。

我与女儿只好背起行囊,扛着仪器,艰苦跋涉。这时指北针受到地磁场的干扰,失去了稳定。我们辩不明方向,也无法三分之一这种奇怪的磁力产生于何处。在晴朗的夜晚,我登上高处,利用北斗七星和天狼星座测算出我们所在的方位,并插上高直的树干以供识别。

这之后,我与女儿每行进一英里,便下一根标识,以三点成一绝对直线的最简单原理,保证我们朝正东方向行走,令人不解的是,这种方法失败了,茫茫密林,遮挡了我们的视线,在五十英尺之外,便很难再看见立下的标识。

我与女儿跋涉了二十多天,来到一条大峡谷中,

这里显然不是神农架,而是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地磁干扰变得尤其强烈,好像在这一带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磁场中心。指北针完全失灵了,我与女儿陷入了困境中。

没有人烟,得不到一点儿援助。在长久焦虑的折磨下,我的美丽的女儿安娜,由于承受不住心理压力而精神失常了。他在一个雷雨之夜的突然失踪,造成了我巨大的悲痛。我,一个不可饶恕的父亲,从此神思恍惚,在密林中到处寻找女儿的踪迹。

在寻找女儿的过程中,我无意中发现了一条地下隧洞。这隧洞中的累累白骨和岩石上的壁画,每一位进入者都可见到。使我感到了惊异的是,这些壁岩上留下的绘画显然比克罗马农人洞穿中的岩石画更古老,至少在旧石器时代中期已经产生,距今年代不会少于一百万年。

根据我对隧洞岩层的大致分析,基本可以断定,这条隧洞早在一千四百万年前就已形成,最初应该在一处高地上,后来由于地质情况发生变化,逐渐沉划落在地底下。

隧洞中的白骨也是陆续积累而存。其年代间隔,大约跨越了数千年之久。我暂时还无法确定这一代曾经有人居住生存过。从各种种迹象来分析,洞中遗留的人体大都是遇难者的残骸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为了争夺一些稀世珍宝发生过数次相互残杀的悲剧。

由于年代不同,各种残骸的形态特征也有所不同。

我在隧洞停留了两天。一方面考察洞中的古老岩画和地质情况,另一方面收集起了洞中遗留的所有珍宝,考虑有一天离开这里时,将其全部带走。

随后又朝隧洞尽深处走。我发现一条秘密通道,在岩石中斜着延伸上去。岩壁上凿出的小坑清楚在说明曾经有人在这里进出过。

我贴紧岩壁攀上去,顺着斜道向里走。走了几十步远,遇到一堵无形障碍,挡住了路。这再一次证明,我的判断没有错,在这附近,确实有某种神秘的磁场存在着,我已经接近了它。

我尝试了许多次都无法通过这个障碍。最后只好拿出自己学到的一点儿瑜伽功夫,背着岩壁,盘腿打坐,使自己保持入静状态,一点一点挪了过去。

通过这个障碍,也就等于打开了通向石屋的门户。

我走出隧洞,看见一块安安静静的空地,看见了空地中央的石屋,感到惊异万分。我站住了,心中说不出是迷惘还是怀疑。我简直不敢相信,空地中的石屋虽然看上去低矮简陋,但它的整体结构却是以某种奇异的几何图形表现出的。

这石屋跟古埃及的金字塔、印加人的太阳神庙,以及玛雅文化遗留下的建筑有着一种神秘的相似之处,同样静默地呆在这个星球上,与温暖的太阳遥想对应,似乎吸收着更为强烈的照射,四周被一片耀目的白光所包围。

它仿佛是一个谜,静静地建在一个神秘的空地中心。

它的存在令人恐怖地感到了人类史前文明的存在。

我以为石屋里有人,大声喊叫了几声,并无回应。快步走过去,见这石屋门窗俱无,仅留下两个洞眼,不知荒废了多少年。

屋内空无一切,完全被杂草淹没了。我整整花了一天时间才把杂草清理干净。在屋角里我发现了一只空箱子。箱子里是用现代人所不知道的冶炼方法铸出来的,铁的含量很高,但熔有其他金属成份,所以没有锈蚀。箱子上描绘着依稀可辩的图案,人、鸟、鱼,还有涛涛洪水。

假如这箱子铸于人与洪水搏斗的年代,那它应该回溯到中国古老传说中的尧帝时代,距今已隔了四千三百年之久。铸在箱盖上的并非锁搭,而是最原始的防盗措施,仅仅在两个洞眼中插了一根栓。它成为我存放珍宝的箱子。

我在石屋中安居下来,首先安起门窗,搭起石桌石凳。至于粗糙的桌,椅,木架等,是到后来陆续做成的。我安顿好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寻找我的女儿安娜。

那条隧洞成为我随时进出的通道。我在茫茫峡谷中游荡着,呼唤着安娜的名字,自始至终不曾听到过一声回答。在寻找安娜的过程中,我对这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逐渐加深了印象和了解。

这条延绵数百里的峡谷,大约在中生代晚期白恶纪阶段已经形成特有的地质地貌。它在裸子植物和爬行动物的朝代经历了自己漫长的幼年时期,随后在被子植物和哺乳动物时代蓬蓬勃勃成长起来。

原始密林覆盖着广大面积。

地质情况已进入稳定的中年期,极少发生剧烈变动。

地层下埋藏着大量矿藏,除过铁、铜、铝、银等矿藏外,还有锡、锰、铬、锌、钴等等稀有金属。

埋藏丰富的金属矿藏,无疑是形成磁场干扰的最重要原因。也造成了地面气候的复杂变化,植物生长千奇百异。

在这里,大部分植被是高大的松树和低矮的三叶灌木。有些林子却保持着热带雨林气候,瘴气弥漫,植物凶险,毒虫四处潜伏。同时像蕨类桫椤,苔藓林,细高的水杉,稀有的银杉等活化石树种也与之并存,随处可见。

总之,这条大峡谷是世界上最神奇的地方。在方圆数百里之内它所产生的磁场效应对人发生作用干扰,使人难以辨别方位,不知不觉走向峡谷中部。

而这神秘的石屋,又是整个峡谷的中心,在万有引力的范围内形成了一个可怕的暗涡。

我遇上了灾难,同时也遇上了奇迹。这种奇迹人类至今尚未发现,有许多谜等待进一步去解开。如果不是我女儿的失踪极大地影响了我的情绪,我的研究工作会更有条理地展开。

我扩大了寻找安娜的范围。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决不放过。我在许多树上刻下了安娜的名字,希望她见到后能按照我指示的方向寻找到隧洞口。

可是,安娜没有出现。我一直没有见到自己的女儿。

我坚信她没有死,就在峡谷中到处游荡。

一次,我在一条深沟中看见许多散落的石块,闪烁着不同寻常的光芒。我随意捡起一块,在岩石上砸碎,将石块碎屑摊开一看,竟有十几粒黄豆大小的金刚石混在其中。

我捡了两块最大的天然钻带回去,在自己绘制的地形图上标下了这种深沟的位置。

另有一次,在石屋东南方向均有五英里的地带,我发现了一个洞穴,留在地表层的洞口只剩下一条细缝。

我从洞口爬进去。洞内的堆积层显示出几十万年的演化进程。大量的灰烬和兽骨早已石化,种种迹象表明这洞穴中曾有远古人类生活过。

其后八个月中,我经常不断地来到这里。带着简单的工具在洞穴内进行清理挖掘。最初,我挖掘出了一些肿骨鹿和大象的残骨化石。还有一些石块,留下明显的打磨痕迹,极像是做为工具使用的原始石器。

这些成果大大鼓舞了我,使我更为专注地挖掘下去。

终于,有一个下午,我在第四纪中期的地质岩层中挖到了两枚牙骨化石。第二天一早开始紧张工作,经过一整天深入清剔,天近黄昏时,一具基本完整的古人类头骨化古托在我的手里。

这具头骨的形貌特征显然比尼安德特人的特征更为早期,距今至少在五、六千万年以上。它前额低平,眉脊突出,脑容量大约超不过一千毫升,正处于由猿向人过渡的阶段,但已学会使用火,打造一些粗糙石器。

我的猜测进一步得到了证实:早在几十万年前,这峡谷中已有人类生存。这个新发现对于人类学和考古研究来说,具有无法估量的价值。

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也是我的事业达到辉煌顶峰的时刻,但是一想到这种喜悦没有女儿跟我一同分享,我的心情立刻低落了,感到说不出的哀伤。

做为一名考古学专家,我所付出的努力换来了巨大的成效。

做为一各探险者,我目睹了自然界最壮观的景象,并陷入神奇的漩涡中无法自拔。

做为一名父亲,我却是最大的失败者,无论升入天国还是下入地狱,都将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永远不能宽恕自己。

安娜,我的女儿,你在哪里?……

从进入这条峡谷算起,我在这个神秘的地方已经坚持了一年零七个月的时间。我感到自己衰老得很快。我已经无力再走出隧洞寻找自己的女儿。我像一位告老退休的高龄者,躲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有时修一修门窗,和些泥巴捏些泥制品,其余的时候,就是在等待我的女儿安娜,希望她看到我留下的方向标记后到这里来找我。

我日夜等待着自己的女儿,可是她迟迟不来。

我培育出的一种野生金合欢花,生长极快,一年四季盛开,红艳艳覆盖着石屋前的空地,每次看到这种红得像火一样的花丛,我就会想起我的女儿安娜。

可是……她一直没有出现在我身边。

我患了一种不明原因的疾病:衰竭,阴郁,肌体萎缩,行动迟缓,双目渐渐失明。我怀疑这是由于受到了其种放射性元素的侵袭所至。

在整个峡谷中,最大也最难以理解的谜,就是这石屋本身。至今我也无法确定它已经建造了多少年代,又是何人所建。石屋的建造者很巧妙地利用了圆周率的计算方式,使得阳光或月光无论从哪个角度投照,石屋周围都没有阴影。

石屋总共由九百四十七块岩石筑成,没有一处呈直角。岩石之间严丝合缝组合在一起,看不出灰浆粘合抹缝的迹象。这种叠压方式跟古埃及金字塔的构筑十分相似。

假如我的推测成立的话,下面这个事实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我曾潜入地下隧洞的水潭中,对隧洞底层的地质情况进行探查。水潜深约十数公尺,水底冰冷漆黑。在水底中部,有一个四边见方的石坑。石坑的立方体积,正好同建造石屋的岩块体积总和相等。

我从水底取了一块岩样跟垒砌石屋的材料做一比较,完全可以肯定建造石屋的材料正是从那石坑中限出。唯一使我疑惑不解的是,这石坑的地质形成至少也在二亿七千万前的古生代时期,那时地球上根本不可能有人存在,只有两栖动物在河泽带缓慢移动。

很有理由做这样一种假设:正是由于建设石屋时取走了附近的岩石,留下一个整整齐齐的石坑,才为后来的土层分离创造了条件,在两亿七午万年前的地质演化过程中,逐渐形成了一条地下隧洞。

那么,又是谁在两亿七千万年前建造了这座神秘的石屋,难道真有史前文明存在吗?

这个巨大的谜团像这条峡谷本身一样困扰着我。

我深信石屋中的无底深洞是造成种种神秘理解的核心所在。这深洞决非人力所能凿成。它深不可测,四壁光滑如镜,从上到下仅容一人之身,仿佛就这样一直通向地核中心。

我曾连续所有的绳索,下到这洞中探个究竟。结果一无所获,我的两脚依然悬空,几乎爬不上洞口。想在这光滑的洞壁上敲一块岩石取出,也没有成功。

深洞的活动规律,用格里高历法制的日期无法掌握。但,如果以中国传统的农历来计算,几乎分秒不差,准确无误。

我难以理解,这究竟是一种偶然巧合,还是中国古老农历历法渊源于某种无法解释的暗示之中?

每月的初一、初十、三十,深夜二十一点零三分,深洞中必然传出陈陈翻滚声。状如狮吼,喧而不闹。持续四分钟后平息。

每月十五,月亮最圆时,午夜零点整,深洞中必会射出一道蓝光柱,穿透力极强,直达天宇。这种奇异现象持续十二分钟后消失。

如果这幽蓝色光柱是镭射线的话,那么,我所患的不明真相的病症也就找到了根源。

跟我一样,任何生物体一旦接近过这种危险的射线,将会在痛苦中慢慢死去,很难再有存活的希望。

这就是石屋长久荒芜的原因。

这也是方圆数百里内产生强磁干扰的根本原因。

千百年来,但凡有人不幸进入这个范围内,立刻成为遇难者,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去。

这是一条死亡谷,我已接近黑暗边缘。

我曾经考虑过,想要逃离这里的唯一通道,恐怕只有那条地下河流。可是我不能走,不能离开这个地方。

我要等我的女儿,一直等下去。

……

 

结束语:

本书稿最早始见于九四年上半年太原日报。始抄于九五年六月一个偶然之日:二十七日——我收拾家时偶然所见的,从来没有过得一种强烈吸引力吸引着我,一蹴而就,随即起笔,这是一年前所未曾想到的,尽管面前这几张报纸年代久之,尘土忒厚,顾不及许多了,因为我的兴趣权起于一瞬之间,忽落在刹那之时,我明白这种是灵感:二十七、二十八日书正文;二十九日晨题编者的话、结束语,并拟定于今日线装订,因本手抄书稿,一律自右向左而书,自上而下接写……!

九五年六月二十九日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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