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晓春  董哲昱

作者单位：南京大学商学院

期刊：《中国经济问题》2017年第6期

DOI：10.19365/j.issn1000-4181.2017.06.04

内容提要

　　劳动力转移促进了国民经济发展，但它自身却隐藏着环境污染的问题。工业污染通过大气、水源等媒介“强迫”人们接受污染的危害，人们为了治疗因污染所造成的疾病和伤害而支付费用，形成被动的污染消费。本文在二元经济结构下，建立一个反映污染治理技术和污染消费质量因素的劳动力转移模型，就提高污染治理技术和污染消费质量对社会消费、失业和福利水平等的影响进行经济学分析。本文的主要结论是：提升污染治理技术水平和污染消费质量都有改善环境的效果，但前者对改善环境的力度更大；二者都会促进农村劳动力转移，但前者促进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力度更大；二者都会降低农村的福利水平，但前者降低农村福利水平的程度更大。

关键词

环境  污染消费  技术水平  质量

作者心声

　　因为污染的存在，我们发现这样一种现象，即污染降低了人们的环境质量和生活质量，例如空气污染对婴幼儿和心脏病患者等都有很危险的致病因素，人们为保持原有的环境和生活质量，便产生了一类针对污染的消费。从整个社会来看，因污染而引致的消费（文中简称为“污染消费”）受环境质量的影响。

　　有了污染消费后，环境对消费者可以通过污染消费品的过滤对消费者产生间接影响。例如消费者购买空气净化器，将自己与空气污染隔绝开，消费者实际呼吸的是净化空气，但这样的消费具有被动性，如果没有空气污染消费者不会主动选择空气净化器。所以，消费者所需的污染引致消费品的数量，一方面受到减污消费品质量的影响，另一方面受到环境污染程度的影响。为了突出污染消费与环境的关系，我们在构造模型时将两者进行直接的挂钩。

　　当我们将污染消费作为城市劳动者必要的支出项目时，会发现城市污染将影响农村劳动力流入的规模。因污染主要起因于城市的生产活动，所以城市的污染较农村更为严重，污染消费也主要集中于城市地区。如果没有环境问题，影响农村劳动力流入城市的主要因素是城乡收入差距，但如果将城市环境考虑在内时，打算迁入城市的劳动力比较的不再是农村工资和城市的预期工资，而需比较农村工资和城市预期工资减去污染消费后的差值，即污染消费对农村劳动力流入城市有不利影响，这就是考虑了污染消费后的劳动力转移新机制。

　　污染消费纳入一般均衡模型后，我们便可分析污染治理技术水平和污染消费质量变化对环境和其他经济内生变量的影响。当然，为了更为直观的理解理论分析所得命题，我们提供了一个数值模拟，反映污染治理技术水平和污染消费质量变化对环境和经济变量的影响。文中的结论是很有意义的，对于发展会恶化环境，或改善环境会影响发展的担心，是一个积极的回应。另外虽然两个外生变量的冲击对内生变量的影响方向是一致的，但影响程度却有差异。这种差异性说明相对于污染消费质量，污染治理技术水平是我们更应该关注的因素。这些结论，在学术界都是第一次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