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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本-沙哈尔:最危险的事不是答案错了,而是问题错了【5月22日杭州演讲实录(上)】

2015-05-23 混沌研习社

演讲|泰勒·本-沙哈尔

整理|念念回响笔记达人团

演讲内容:积极心理学和创业者的关系;如何让自己、他人、组织更幸福?

根据颠覆式创新研习社(微信号:dfscx2014)2015年5月22日杭州站:泰勒·本-沙哈尔教授专场演讲整理,未经本人审阅。



我每次来到中国都受到热烈的欢迎,我感觉我像回家了。很多人以为我的“积极心理学”的基础研究是来自西方的理念,其实恰恰相反,很多是来自中国的,包括:孔子、老子、道家、儒家,都体现在积极心理学里面。


一、成功不会带来永远的幸福

戴维·西蒙教授是知名的心理学家,也是一位精神治疗教授,写了《自由地爱,自由地疗愈》,帮助很多人生活得更美好。他是怎么做的呢?原先,戴维给很多他的病人吃很多西药,但是他们还是抑郁,受到焦虑的折磨,不断复诊。他只得放弃对他们的治疗,后来当他在马路上再次遇见他们的时候,他们看起来还不错,于是就问为什么?


原来,他们去做了中医、针灸、喝了中药,然后感觉很舒服,就好了。戴维很好奇,对于没有被自己治好的客户却被中医治好了,是什么让他们被治愈的呢?于是做了一个测试。戴维发现了一个现象:很多传统的中医智慧很有用,关于冥想、针灸、身体和心灵结合的研究,这些源远流长的东方医道,在西方被忽略很多年,所以写了《自由地爱,自由地疗愈》。


里面介绍了一些做法,通过营养、冥想、身体运动以及其它形式,让大脑和身体更好地结合,把人看作一个整体,不是把人看成肢体的组合,整体疗法的实践一种全新的方式。这其实就是中国的方法,戴维成为整个心理学的鼻祖之一,是身心医学运动的先驱。

其实,我来教“积极心理学”,也是为了帮助大家获得幸福的。我可能没有真正教会大家什么东西,但是我想提醒大家:中华拥有上下五千年的智慧,我对在座的各位有些嫉妒、羡慕、恨。我去看老子、孔子、佛家的书,却无法阅读原文。我想跟大家分享我最近追求幸福过程中的一些思考,这些思考其实是也许已经被你们遗忘的东西。我坚信,中国在将来会成为“积极心理学”的研究领袖,因为你们有深厚的文化根源,会长成蓬勃大树,为世界提供树荫。

今天的演讲中,我担心的一点就是大家要一直坐很长时间,一直听我讲话,这是比较困难的,会昏昏欲睡。由于睡眠对于幸福是很重要的,幸福的得来很不容易,所以我不会叫醒大家。

很多人看我的时候,会觉得我很完美,但是其实我内心很糟糕。我在大学的时候,不想学计算机,想去学哲学,因为我总是不开心。我想让自己变得开心一些,于是后来我去学了哲学和心理学,也开始关注中国哲学,我认为人性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帮助自己、他人和组织更幸福。


然后,在过去的20多年,首先,我学到了“积极心理学”对生活每个领域(包括对企业界)的重要性。幸福,对爱情、孩子成长很重要,那么和商业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对商业界也很重要呢?

确实,成功和幸福的关系都是有坚实联系的。很多人以为提高成功的程度,就会幸福,比如:升职、加薪、成名,但事实是这样吗?并不一定吧!大家可能还记得领到的第一笔工资,当时有多么的欢心雀跃,可能拿着工资犒劳自己,也可能买东西给父母,但是这种幸福感会持续多久?你成为了一个重要的人,这种幸福感会持续多久?你成功造就了一件事情,幸福感又能持续多久呢?

丹妮也是我哈佛的老师之一,她在哈佛获得终身教授这个职位,然后她这一辈子都有一个就业的保障,未来她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这对教授是一件极度开心和幸福的事情,也不用再每年发布文章了。


是的,拿到终身教授,是什么感觉呢?开心、狂喜,但会持续多久呢?很多人以为没有压力后,接下来的一辈子都会很开心。而对于没有拿到的教授呢?感觉会很糟糕。这种感觉会持续多久?可能很多年吧,也许直到到另外一个学校拿到终身教授职位之后。


我们试着如果在三个月后,再去找这些有拿到或者没拿到终身制的教授,他们是什么状态呢?他们又回到了正常的状态的,回到了原来的水平,拿到或者没拿到,成功与否,都只会带来暂时的幸福或者不幸福。

4月2日我上课的时候,会问哈佛大学学生一个问题:“如果4月2日你非常开心的话,请举手。”我为什么这样问呢?因为4月1日我会给学生写一封信,这封信会告诉对方有没有被课程录取。坐在我教室里面的同学,都是被录取入学的,都极度开心。然后我又问了第二个问题:“接下来的一辈子都会继续开心的请举手。”结果也都举手了,他们还是保持原来的状态,因为你认为一切都尘埃落定。


但是,等到4月5日的时候,我又问了第三个问题:“如果今天你仍然是开心的,请举手!”几乎所有人的手都放下来了。在哈佛大学上课的学生,大概有80%都经历过抑郁的阶段。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们觉得成功就会带来幸福。”事实上,人一生当中是这样子的:成功会有快乐的情绪,不成功会有低落的情绪,人的一辈子起起伏伏,成功不会带来永远的幸福。

二、幸福会带来更大的成功

我们想要获得幸福,就要理解这两个变量之间的关系:成功和幸福。其实不是成功带来幸福,而是幸福带来成功。


1、幸福会带来积极情绪;

越来越多的研究表明:哪怕你只是增加一点点积极的情绪,都会为你的职场带来很多影响。拥有更多积极的情绪,就会带来更大的创造力、更多新的见解和创意,这对企业来讲是很重要的。对于自己、员工、公司,都是同一个道理,更多的参与,就有更多的动力。


2、幸福会增加员工的积极参与度;

现在职场最大的问题是:人们不够专注。我们面临各种各样分心的东西,比如:手机、微信等等,因为精力总是被分散出去。人们来上班的时候,人在,心却不在工作上。你如果想让员工参与进来,你稍微提升自己或员工的幸福感,就会增加他们的更多参与了。

3、幸福可以提高生产力,完成更多的工作;

4、幸福会降低员工离职率;

工作的环境是开心的,员工就不会大量离开,这对公司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因为重新培养员工要花费更大的精力。

5、幸福会让你的身体更健康;

对员工来说,身体健康就不大会请病假,也意味着你免疫系统会更强大,寿命会更长,就算你生病了,康复也会更快。幸福就像预防性的药一样,可以预防你生病。

6、幸福会让你团队的关系得到改进;

包括家庭以及和社区的关系,都会得到改善,有幸福感的人,人际关系会更好。归根结底,让员工更加幸福和快乐,会帮助公司更加成功和带来更多利润。

成功不会给你带来更多的快乐,即使再怎么样,都会回到原来的起点。那么,难道不管我多成功或者表现多好,接下来的一辈子都是这样一条情绪的水平线吗?大家看这幅图,其实我们可以变得更加开心和幸福,虽然情绪起起伏伏,但平均的幸福感可以往上走,这就是积极心理学和幸福学带来的东西。起起伏伏的情绪是无法消除的,但是我们可以去享受这些起起伏伏,然后一天比一天更幸福。

很多人问我:“你开心吗?”我没办法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说今天的我比20年前的我开心和幸福得多。开不开心的关键在于你要更幸福,更开心。情绪的起起伏伏是生活中非常自然的一部分,所有人和公司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关键是如何更加幸福?能否有一种不同的思路、心态和行为,不管在工作上或者家庭里,都让你变得更加的幸福呢?

三、要变得更加现实,就必须关注现实

积极心理学很简单:它是聚焦在成功上的。假如我去找一个心理医生,他会问第一个问题:“你出现了什么问题?”其实问这个问题是远远不够的,积极心理学家会这样问:“你生活中有什么开心的事情?你的优点在哪里?”这个提问不是忽视问题,而是关注在有用的地方、有效的东西。


积极心理学创始人马丁·塞利格曼说:“积极心理学的目标是推进心理学的转变,过去心理学仅把修复生活中最糟糕的事情当作当务之急,现在它还聚焦于建设最好的那些生活质量。”


积极心理学不是让大家做鸵鸟,不去看问题,装作视而不见,它是让大家不要忽视你的优点,要全面看待你要研讨的东西。


《秘密》是一本畅销书,别人问我获得幸福的秘密是什么?幸福没有任何秘密!如果有,我回答三个,第一:现实;第二,现实;第三,现实。大家问世界上最成功的CEO杰克·韦尔奇:“你为什么这么成功,你给所有人提个建议。”他的答案是:“学会正视问题。”


你要看到现在发挥作用的地方。大概20年前,有一本书《基业长青》,是哈佛两位教授吉姆·柯林斯和杰里·波拉斯合著的,阐述的是当时世界上最伟大的企业有什么特色和不同?


研究表明,基业长青的秘诀之一是:“不要跟随独裁者获得的暴政,要拥抱‘和’,不要选择非此即彼。”很多公司说:“成功重要的一点是授权,经理人应该管理一切。”


伟大的公司说:“有时候你可以授权和分权,在某一些情况下,一切又都要按照计划完美执行,也要微观管理,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既要授权分权,也要适当控制。”这就是“和”的天才。你不要以为你关注了问题就够了,其实这是不够的。关注问题很重要,还必须要看看生活和组织中美好的、有优势的地方,这也是一种中国的思维方式:“阴阳平衡”。

西方关注“非此即彼”,要么对、要么错,没有中间地带,但是在东方,中国哲学中都在强调营造一体化的系统,这个对于西方人是一种很新的概念。针灸对中很正常,但西方人会很奇怪,西方人习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但是为什么针灸是在不同的位置呢?东方人认为,一切息息关联,要看待全面的情况,而不是小小的部分,看看人的整体、人与人之间的整体。

那么,要变得更加现实,我们就必须关注现实、现实、现实。现实意味着什么?我们要看到更多的现实:好和不好的。

面对那些有困境的孩子,或者弱势的群体,也就是高危人群,以前的研究者,不管是谁,他们总是从研究问题开始的:“为什么这些人会失败?为什么他们无法完成学业?为什么犯罪率这么高?为什么很多女孩子那么早就怀孕了?”这些问题正常也是要问的,但是还是不够的,因为后续很多干预项目就是从这些问题出发的,这些干预项目最后并没有得到最后好的结果。

从1950年到2000年,总共32个国家参与了问题的研究和干预。干预项目的效果如何呢?有效性为零,没有任何结果。尽管有非常多聪明的人参与了研究,初心非常善良,很多资源投入其中,然后却没有任何帮助和影响。


这个情况在80年代发生了变化,心理学家发现原来的方案没用,于是他们试图带来改变。他们不再问原来的问题,而是问:“为什么其中一些人非常成功,而没有失败?是什么让有些人尽管在不利的情况下也取得了成功?”虽然是少数人,但他们也是现实的一部分,他们更加强大和坚韧,他们之前成了被忽略的一部分。因此,焦点不再是关注为什么失败,而是哪些是好用的做法。

从成功的孩子身上去学习,虽然他摁不是现实的全部,但是去了解他们之后,会发现他们非常坚韧不拔,也就是摔倒之后还会爬起来,遇到问题会去面对。难道他们天生不同凡人?深入研究之后,发现他们并不是天生与众不同的孩子,他们没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他们的特征也没有什么不同之处,但是他们的结果是不同的。

在现实生活中,大家会遇到很多苦难。正因为生活不容易、有挑战,我们才需要坚韧不拔的精神。每个人都会遇到困难的情况,只有两种人在生活中是没有困难和痛苦情绪的,他们也不会面对失败的苦难:心理有疾病的人和死去的人。如果你有痛苦的情绪,这是一个好的现象,说明你不是精神病人或者死人。积极心理学不是去消除你生活中的苦难,正如佛祖,他是要替大家受苦受难的,说明他正视这个世界是有苦难的。

这些普通的孩子身上为什么会有坚韧不拔的精神呢?

1、他们设定了未来的目标,也许是小目标,也许是宏观的目标,但对于他们来说,这是重要且关心的;

设定未来的目标:你的使命是什么?想象一下,你有一个魔法,剩下的一辈子,没有人知道你在做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你给别人能提供什么帮助,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你做的所有好事。那么,在这个时候,即使没有人知道你要做什么,你依然要去做什么呢?

2、他们愿意付出,愿意做志愿者,不遗余力地去帮助别人;

在付出和得到之间,其实是有关系的,增加幸福感最好的方式就是帮助别人。给大家举一个例子:如何衡量幸福感呢?去测试一下大脑!首先,你给一些人一些钱,然后让他们尽情去花掉,尽情去享受。真正这样去做了的人,他的幸福度如何呢?幸福度上升了!但是问题来了,第二天再次测试幸福度,发现又回到了原来的水平。购物会让你有短暂的幸福感,然后又回去了。难道每天都去购物吗?这个研究其实还有另外一面:再次给这群受试者钱,但是要求把钱花在别人身上,可以给身边的朋友购物,或者做慈善,或者给无家可归的人,反正不管怎么花都可以,但要花在别人身上。结果发现:幸福感上升了,上升的幅度和之前是一样的,但是第二天之后,他们的幸福感只是稍有下降,即使一周之后还是高于原来的正常水平,所以,帮助自己最好的方式是帮助别人。事实上,付出和给予是一回事。

五年前,我想离开哈佛大学,我当时做了一个练习,因为我的家庭并不是生活在美国,我知道跟家人呆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这个练习让我明白,我最重要的目标是什么,最有意义的事情是什么,不管你接下来会不会采取行动,但这个会让你提升意识度。对于现在的学校,可以试着去做的最好项目就是让学生去帮助别人;对于现在的公司,可以让员工去帮助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们。帮助别人,就是在帮助自己。

3、他们乐观看待未来;

他们有自己的榜样,可能是老师、父母或者历史上的人,这些榜样能够鼓舞他们,另外,提升孩子或者成人的乐观度,要让孩子找到榜样,首先自己就是要成为榜样。孩子的榜样来自环境、社区、书本。知道关于领导力最好的书是什么吗?它不会你告诉幸福或领导力的五个诀窍,最好的书是自传,自传让我们看到现实,小孩子也很喜欢看自传。

4、关注自己的优势;

你要知道你的优点在哪里?是对数字很敏感吗?你的热情在哪里?演讲?战略?什么东西让你有无限的激情?

5、体育运动非常活跃;

积极的身体就会帮助积极的头脑,规律的体育运动会大幅度提高幸福感。

6、集中力量。

四、阴阳平衡:要关注优点也要关注缺点

很多时候感情的失败,大家会说是因为不合适。那么,到底很多感情关系都失败的原因是什么?如果你想要长期稳定的爱情关系,你要关注有用的地方。如果你总是忽视配偶美好的地方,纠结在小问题上,关系是不会长久的。

每对夫妻都有不太顺的地方,都有起起伏伏的地方。不要觉得对方和我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如果你认为你的伴侣并不完美,这是一个大问题,因为你也不完美。如果不去欣赏对方的优点,也不很好地处理,那么关系肯定很难顺利,欣赏优点之后,要正面去打造积极的体验,关注关系中好的方面,那么,彼此之间的关系就会不断成长。

什么时候老师或校长会把你叫到学校去?当孩子有问题的时候。事实上,如果只是关注问题,孩子很难有自尊心和自信心。当然,在美国,大家常常会看到另外一面。大家知道美国的问题是什么吗?特别是在南加州。


那里的家长只会告诉他们的孩子:“你真棒!”那么,去看看孩子在学校的表现,数学成绩最好的国家是韩国,第二名是新加坡,美国是排名最后的,美国13岁的孩子数学成绩非常差,但是你把这个研究放到孩子身上:“你数学到底怎么样?哪个国家的孩子分数最高呢?”美国的孩子总认为自己是最棒的。

显然,小孩子没有直面现实,没有用正确的方法直面现实,这是美国的问题,因为只关注正面的东西。我在新加坡住了超过十年,在这些国家不太强调优点,不管是职场还是学校,我不是说要变成像美国那样,美国那样太不健康了,对幸福感也不是好事。其实我要说的是阴阳平衡,中国的传统就是告诉大家要两者兼备,要关注优点也要关注缺点。其实,不管是在孩子问题上,或者职场上,都一样。

五、学会感恩,我们会有更多的幸福感和成功

心理学上最著名的研究就是感恩的力量。经常感恩的人免疫系统更加强大。问题是:我们常常不能去感激和欣赏生活。什么时候我们会有感激和欣赏呢?生病的时候,要失去某种东西的时候,或者即将失去的时候,才学会有一颗感恩之心。


一个教授研究了一位即将离世的人,这位病人一次又一次发现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现自己是活着的,真正地去欣赏不完美但非常棒的伴侣、家庭,真正去享受美味。其实,这些之前都有存在,但是他之前都没有意识到,只是因为快离世了,所以重新意识到了。

积极心理学的问题是:“我们是不是要等待悲剧发生的时候,才会欣赏内心或者外在的事物?”如果你要提高幸福感,你要学会感恩之心,对世界、周围要感恩。


在1947年的时候,甘地为印度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整个印度为自己感到骄傲。1947年印度获得了独立,那时候,它完美吗?现在,它完美吗?没有任何事物是完美的,包括中国,跟没有哪个国家曾经或者现在是完美的,但是有值得我们去欣赏的东西!当我们学会感激和感恩的时候,我们有更多的幸福感和成功。

在英文中,感恩的第一个意思是:“谢谢”,它的另外一个意思是:“它的价值要成长”。就像我们把钱放在银行,就会增值,会有利息。当我欣赏好的东西并为之感恩,好的东西就会增值。当我们欣赏伴侣,对方就会增值,反之则贬值和减少。我们不是在忽视问题,不要忽略我们要纠正的东西,但要关注好的东西。

六、不断欣赏好的东西,从而创造出更好的东西

斯塔夫和托雷斯说:“我们看到了我们寻找的事物,我们错过很多我们没有去寻找的,即使它就在那儿……我们对世界的经验,很大程度上受到我们把注意力放在哪里的影响。”

现代管理学之父彼得•德鲁克将要离世的时候,他做出一个这样的结论:“在管理决策中最常见的错误是我们强调寻找正确的答案,而不是正确的问题。”他还说:“最严重的错误,不是因为回答错误,真正危险的事,是问错了问题。”


问题会界定和打造我们的现实。问题会打造出一个现实,在这个现实里面,你只会看到问题。当我们问为什么会失败的时候,打造出来的现实起不到任何帮助的效果。


随着问题的改变,他们也改变了现实,当你询问“为什么有人在同样的环境中获得了成功?”从而现实就是:目标、灵活性、榜样、运动、找到自己的优点、特长和激情。这看起来一切都显而易见,但之前为什么没有看到呢?因为提出的问题打造了现实,而我们没有意识到这点。

在问问题的时候,要好好地进行思考和考虑!这是一位好的父母、领袖、管理者所要具备的能力。什么是管用的?员工的优点是什么?这些问题会营造一个更好的小世界。


通过改变问题,可以改变业务程序。以英国航空公司为例,80年代我住在伦敦,那时候我要去参加很多板球锦标赛。后来我拒绝搭乘英航,因为我丢了三次行李,他们的口碑非常糟糕,恶名昭彰。


他们意识到了这点,也想做出改变,他们找了心理学家,想要改善。刚开始的问题是:“我们如何减少丢失和损坏的行李索赔?”当你是一位英航的雇员,你来上班的第一件事是减少行李的丢失和损坏的索赔,这个时候你会充满激情去工作吗?你会觉得很无聊,所以这个问题的方案所带来的改变非常小。

在80年代后期,他们又遇到了大卫·库伯,他不再问这个问题,他改变了一下问:“我们如何创造超出乘客期望的到达体验?”这个问题让员工更有动力,营造了全新的方法,然后又提出了一系列的问题:“描述你作为客户,或者作为航空公司人员最难忘的飞行到达体验。”

即使英航当时很困难,面临困境,但是在糟糕的环境中,还是有很多好人好事和成功的案例,依然可以找到了闪光点,一定要先感谢好的东西,好的东西会增值。


当时对于英航来说,一切都不顺利,但是在小世界中,依然有很好的乘客体验。“告诉我一个关于你最强大服务补救的故事,描述具体精彩。”大部分人在大部分组织中都忽略了闪光点,如果你不发现和感激好东西,好东西就会消失殆尽。

积极心理学绝对是既看优点也看缺点。你可以从好的事件中学习,并不断反复地去做,无论在企业界、在家里,都是这样。仅仅通过这种办法,英航得到了极大的改善,目前是几十亿美元市值的公司,他们都能够通过问题的力量改变自我,而我们太少问自己问题,对问题的关注太少。


普华永道,是非常大的会计师事务所。他们在澳大利亚遇到了一些情况:很多女性进入普华永道,她们都很聪明,但她们在公司晋升的时候,很难晋升为合伙人。


于是她们引进了两位积极心理学的女性。传统的问法是:“什么导致女性高管失误或不积极?”不过她们两位不问这样的问题,她们不问障碍,虽然这些问题很重要,但是不应该只是这样问,她们是这样问:“那些在高级职位上蓬勃发展,取得成功和满意的女性有什么积极的区别因素?她们有什么可学性能力和可建设能力?”


于是开始对成功及成熟的年轻女性进行采访:“为什么你能走到那么高的位置,什么因素让你这么成功?”有的回答是:“未婚,不用长时间陪伴家人。”当然,很多年轻女孩并不愿意这样去学和做。


有的回答是:“我们做好,是因为我们独特的优势,然后加以放大。”在现在的社会中,很多人说女性比男性有更多的优势,这些女性就是专注于自己的优势。你看,问题营造了现实,而且营造了不同的现实。

那么,最后这家会计公司的结果呢?2005年的时候13%的合伙人是女性,而经过这两位女性的问题之后,2010年,41%的女性被任命为合伙人。现实发生了变化,首先是因为你问题发生了变化。

再给大家举个例子:钢厂。钢厂里有成千上万的员工,这是一个很大,但也很危险的行业,常常有事故发生,因为为了融化铁,必须要高温和大型机器设备,所以安全问题非常令他们头疼。于是他们就找了传统的顾问,


传统的问题就是:“怎样才能减少违反安全的行为和事故?”这是很正常的问题,但是每周仍然有7、8次事故。然后请了积极心理学家,他们不再问原来的问题,而是进行了改变:“你工作中什么时候感觉最安全?哪一次你或其他人做了一件不寻常的事情,防止了安全事故的发生?如果我们厂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工厂会怎样?你今天要做出什么样的改变,可以让每一位员工都可以安全地下班回家见到家人?”


正视安全的做法,而不是忽略原来的问题,两者兼顾。我们要不断欣赏好的东西,从而创造更好的东西。问题改变之后,事故下降了43%。问题会定义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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