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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培永 2018-05-27


致力于构建令人信服的党性理论

                     ——对话《党性是什么》作者陈培永

《教研信息》编辑部


访谈嘉宾简介:

陈培永哲学博士,中共广东省委党校、广东行政学院哲学教研部副主任,教授,硕士生导师。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重大课题首席专家,广东省特支计划“青年文化英才”,广东省委党校“青年岭南学者”,广东省委“两学一做”学习教育党课巡回宣讲团成员,广州市重大行政决策论证专家。主持国家社科基金项目2项、省部级课题3项,参与国家及省部级课题4项,在《哲学研究》《北京日报》(2篇)《哲学动态》(2篇)《马克思主义与现实》《现代哲学》《学术月刊》《伦理学研究》等权威刊物、省级以上报刊发表学术论文80余篇,多篇被《学习活页文选》《中国社会科学文摘》《人大复印报刊资料》等刊物转载,被《新华文摘》《党政干部参考》等刊物论点摘编。出版独著《党性是什么》《大众的语法——国外自治主义马克思主义的政治主体建构学研究》,以及《资本的秘密》《读懂社会的方法》《社会主义的哲思》《共产主义的原貌》《哲学的宣言》《思维的法则》《认识的智慧》《女性的星空》《解放的图景》《改革的逻辑》等“经典悦读系列丛书”10本,并有合著、参编著作6本。




一.在熟悉的“大门”里追问


《教研信息》陈博士,您好,欢迎做客“纸上读书会”,与读者一起分享您的新书《党性是什么》,读书会也算是给新作开启导航模式吧。

陈培永:亲爱的读者朋友们,你们好,很高兴主办方邀请我来参加“纸上读书会”,以独特的方式与大家见面。工作原因,我去年借调到中宣部理论局,算来已经一年没有在学校出场了,以这种方式重新出场,对我来说特别有意义。


《教研信息》我们刊物之前转载过您发在《北京日报》的《什么是“党性”》理论随笔,清新平实风格很受读者欢迎。看了这本书,感觉好像是这个随笔增容的图书版啊。

陈培永:这本书的源头就是那篇文章,当时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讲清楚“党性”这个在中国政治生活中经常出现的词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曾想,该文被《北京日报》“理论周刊”刊出后,被《学习活页文选》全文转载,被《新华文摘》论点摘编,被新华网、人民网、光明网、中国共产党新闻网等众多网站转载,被“党建网微平台”“长安街知事”等知名微信公众号推送,一时之间成为我发表过的最有影响力的文章。但我知道,关于党性的问题并没有完全解决,其内涵还需要进一步追问,与之相关的概念还需要进一步厘清。于是我就想到可以将这篇文章扩展成一本书,以更加全面地、系统地探讨党性问题。要强调的是,这本书只是保留了论文的极小一部分,而且还修订了其中的某些观点,我还完全改变了文风和笔风,写得更有现实针对性。所以不能简单认为,这本书只是增容版。


《教研信息》很荣幸第一时间拜读了新书,一口气轻松读完的。党性可是大理论啊,想象中也应该是压大马路的厚重,您却努力走街道胡同往小里写。为什么会有写“小书”的想法?

陈培永:一直都认为,在今天这个浅阅读、快阅读的时代,能让人读下去的书,就已经是很好的书了。您一口气轻松读完,已经是高度肯定这本书了。说真的,我很怕别人说这是一本“小书”,因为有人已经在给我贴标签了,说我写的书都是小书,这对我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是被别人贴上某个标签,说明你在这个领域成功了,坏处是好像我只能写小书,我的厚重的学术书以及众多的学术论文被掩盖了。我要说,这本书是字数不是很多的“大书”,因为我建构了一个完整系统的框架结构,探讨了党性以及与党性相关的几乎所有的概念,我把这些概念巧妙地进行了简单化,并让它们遵循整个叙事的逻辑在不同的章节出现,避免了纯粹理论探讨的索然无味。哲学手法有两个,一个是把复杂问题简单化,一个是把简单问题复杂化,我这次主要运用了第一种手法。写这本您说的“小书”,实际上还寄托着我很大的理论抱负。这一年来,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就是,做学问应该打通三个领域,一个是学术思想领域,一个是党政宣传领域,一个是社会大众领域,关于党性的这本书其实是我的尝试,学术、政治、大众都有了,我希望这次尝试能够成功。


《教研信息》:在“两学一做”的背景下,这本书的出版可谓是恰逢其时。我们先从书面词义谈起,以“是什么”为主题,如此强烈追问的新意在哪里?

陈培永:哲学终究是一种追问,一种沉思,它需要在“全民热议”中进行“深沉思考”,需要对众人皆知却又鲜有人解的问题进行透彻地回答。在这个时代做哲学,需要形式的跟风、实质的高雅,要谈大家都关心的话题,说出自己的高见,不能自作深沉,自我遐想,把自己封闭在抽象空间里,研究些大家都不关心的问题,说些不知所云的高深话语,这样的哲学不会有生命力。这本书的出版确实应该算是恰逢其实,党性是一个热词,但正所谓熟知非真知,真正说出到底什么是党性,还真没那么容易。以“是什么”为主题进行追问,是要建构一个既高大上又接地气的、令人信服的党性理论,清晰地回答党员干部的观念和现实困惑,是要还原真正的党性,把对党性的熟知变成真知。做学问,有时候就需要把老问题进行新说,需要在“旧瓶”里装入“新酒”。我们去看一门学问,不能只看到表面老、表面土,而看不到里面的新东西。如果读者认真去读这本书,我相信一定会看到新意,还有我的诚意。说到这里,要提到我的一位老师无意中的评价:原创多始于土气,而不是所谓洋气,这本书土中有真东西。我感动了好长时间,他看到了这本书中的新东西,看到了我的努力,给了我很大鼓舞。


《教研信息》经常听到这样的声音,已经是老党员了,入党誓言都能倒着背,每天都在党的“大门”里进进出出,走来走去,路面上有多少块砖我都知道,太熟悉了,为什么还要不断追问“是什么”呢?

陈培永:黑格尔有句名言,哲学就是哲学史,我理解为哲学总是探讨前人已经探讨过的问题,总是不断回答曾经被回答过的问题。为什么总是要重新开始,重新起航呢?是因为人的问题本身就那么多,前人早就提出了,但对问题的回答是多样的,而且是会不断变化的。党性的问题不是这样吗?同样讲党性,在不同的时期,会有不同的内涵,有不同的要求。不断追问“是什么”,是让我们不要忘记党性的本质及其内涵的演变,谨防不知其意地只强调党性的重要性,只喊党性的口号,实际上却早已沦为形式主义而不自知。不断追问“是什么”,归根结底是要我们不至于墨守成规、因循守旧,赋予党性以时代特质,让我们真正信服,在真知真解真悟中真行。


二、真诚面对各种思想困惑


《教研信息》:有专家说,研究态度的真诚决定书的质量。书中序言讲到讲党性不刻意回避思想困惑,要直面回答现实问题,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考虑,会提出这样的想法?

陈培永:这个问题涉及到我整个写作的策划创意。我们都知道,党性很重要,但正是如此重要的东西容易被过度拔高。在现实生活中,党性好像是高大上的代名词,讲党性好像就是要满脸严肃,就是要无视现实生活,不顾物质利益,就是要把人从人间带到天国,让人不食人间烟火。如果党性理论不接地气,不顾党员干部的现实生活状况和思想观念困惑,只会硬生生地把党性变成一个没有现实感、没有具体所指、只会出现在讲话和文件中的抽象概念。只有直面现实问题,正视思想困惑,党性理论才是可信的,党性才是真实的。这样的考虑和想法,保证了本书的质量,让这本书显现出它独有的特征和亮点。


《教研信息》:您在讲哲学理论的党性时,指出我们不能过度敏感,要勇于探索,尊重不同意见,哪怕这种声音可能是错的,以前的对与错,也可能换位成今天的错与对。我们既要听到正面的声音,也要反面的声音,鼓励打造具有创新精神的思想理论。我们应该怎样理解党性中的宽容精神呢?

陈培永:这本书最初是从“哲学理论的党性”开始的,之所以这样做,有两个原因,一个是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最早在这个层面提到了党性,另一个是因为这个问题很有现实性,习近平总书记在宣传思想文化工作、文艺工作、新闻舆论工作等会议上都强调了坚持党性原则。但总有人认为,讲党性就是要压制自由的创作、自由的言说、自由的思想,就是要消除不同的声音和观点,就是只让说好话,不让人去批评。所以,我认为有必要强调,讲党性,不代表不讲事实,压制自由,它只是拒绝打着自由的旗号,发表不顾客观事实的“妄议”,进行没有建设性的“骂街”。真正的自由,事情的真相,是与讲党性不违背的,如果有所违背,要么就不是真正的自由、事情的真相,要么就不是我们所讲的真正的党性。讲党性本身应该有一种包容精神,应该鼓励发出更多样的声音,发表更自由活泼的言论,创作更具个性化的文艺作品,打造更具有创新精神的思想理论,甚至还有必要听听反面的声音,听听错误的意见,因为给“错”一个机会,说不定就是给“对”一个机会。


《教研信息》我们再来继续分享好声音吧,有一段写到党性与个性问题的,很生动,引用了毛泽东的喊着口号,左看齐、右看齐、中间看齐,这样才能找到基准。现在是强调个性的时代,讲党性、讲纪律、讲看齐是否会与个性冲突,怎样看待纪律和规矩得到保证、个性活力得到张扬的社会?

陈培永:确实存在一种观念,党性会束缚个性、抹杀个性,要激发个性,充分发挥创造性,就要少讲党性,别让党性侵犯了个体自由。我国历史上也曾经出现过于注重党性、压制党员个性、积极性的局面,这方面需要反思。必须要强调,讲党性,讲政治纪律、政治规矩,是为了使每个党员都有机会更好发挥聪明才智,培养独立精神气质,彰显独特人格魅力,从而更好发挥政党的整体力量。正如党性的对立面不是个性,而是任性一样,政治纪律、政治规矩的对立面也不是自由意志、独立思想、创新思维,而是没有畏惧之心、胆大妄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野蛮行径。现在需要预防的恰恰是,有些人表面上讲党性实际上则只重个性、个人意志、个人利益,他们把破坏规矩、打破规则作为个性的表现,忘记了这样的个性不叫个性而是叫随意性、任性。个性应该有两种,一种是创造性的、积极的个性,一种是破坏性的、消极的个性。创造性的个性无疑是对党性的充实和完善,消极的、破坏性的个性则只能是对党性的弱化和伤害。纪律和规矩得到保证,个性活力得到发挥,这才是政党所需要的最佳状态。


《教研信息》:偶尔会听到“有党性没人性”的声音,一下就把党性的崇高虚化,像一片残片碎瓦,从人民中间推得远远的。书中专门设计党性与人性章节,为什么会加重哲学视域“人性解说”的分量?

陈培永:我确实在党性和人性关系的问题上用了很大的笔墨,一种很流行的想法就是把党性与人性对立起来,把党性理解为没有人情味、只讲政治原则、空讲精神境界的代名词,把人性理解为人情、人的本能、欲望的东西。在部分党员干部的头脑中,还出现了可以称为“人性悲观失望症”的观念,即认为人都是自私的,都是贪婪的,这是人无法改变的本性。党性与人性的关系,绝对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两者有统一的一面,都是对人的美好价值属性、精神境界属性的追求。讲党性,绝对不是要反对人性,它要克服的是人的自然属性,升华人的社会属性,它是对人的本性中积极方面的张扬,对消极方面的摒弃。正确处理两者之间的关系,一方面不能无视党员干部合法的利益诉求。讲共产党员的物质利益、正当利益,咱们不输理。不能一谈加工资,一讲生活情趣,就认为是冒犯党性内核、违背党性原则。另一方面不能在人性的名义下降低作为党员的基本要求,或利用符合人性的借口来为自己开脱。党员干部需要克服自私自利,遏制贪婪和欲望,追求人性的崇高和党性的提升,发挥好模范带头作用,只有这样,我们的社会才会走向新的美好未来。 


《教研信息》:有句话特别有印象,中国的事情从来都不是靠喊口号就能解决的。党性要“去虚”,不无端喊口号,不空对空,实实在在讲问题。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带个面具去上班,做善于表演的“两面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现象呢?

陈培永:我们常感叹,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表面上一套背后里一套等等,这都说明了人之为人的复杂性。当有人掌握了公权力,以“公人”的身份出现,他就更容易变成“伪装者”,进行政治表演。这就是为什么需要监督,需要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的深层原因。在现实生活中,有些人患上严重的“人格分裂症”,台上和台下、人前和人后、白天和黑夜根本不是一个人,处于割裂状态,不得不忍受内心的煎熬。正是这些人不断演绎着“今天是好干部、明天是阶下囚”的反转故事。实际上,他们应该明白,一个真正成功的人,一定是言行一致、身心合一的人,是能够约束自己、控制自己,能够自我反思、自我纠正,自我调节,并因自身的综合素养而受到人们高度尊重的人。这正是党员干部归根结底要增强党性修养的原因。党性修养的关键在于自觉,它不是一个轻松的过程,需要不断学习、不断思考、不断克制、不断升华。但光靠自觉,光靠教育、修养是不够的,任何教育都不可能仅仅通过教育达到目的,任何修养都不可能在社会的真空里得以实现。治党本身应该是两手抓,软硬兼施,柔中带刚,党性教育、党性修养应该配之以健全的、规范化的制度,配之以严格的政治规矩、政治纪律,采取强有力的举措对违反党性的行为进行坚决打压,以塑造风清气正的外在氛围,规范党员干部的言行,这样才能杜绝或者说最大程度预防“两面人”现象的出现。


三、再好的道理也要学会说服


《教研信息》:书中开宗明义写道:党性一点都不虚!理想的丰满必须回应骨感的现实!不过度拔高、不滥用,要去掉僵化古板的虚化与高冷的距离,让党性扎根在暖着地气和人心的土壤里,如何让抽象理论贴近现实? 

陈培永:“党性一点都不虚”这句话有两种理解:其一,党性不是抽象的口号,不是空泛的没有具体所指的词汇;其二,党性有很强的能量,它一旦内化到身心中,外化到行动中,于党和国家是幸事,于党员个人亦是幸事。党性是个好东西,它是政党的精神,是党员的灵魂。没有党性,一个政党就会失去维系下去的精气神,只剩下毫无力量、一击而溃的空架子。但在讲党性的时候,我们有意无意地把它过度拔高了,把党性变成高大上的代名词,渐渐地让它与我们的日常生活脱离了。所以,我写这本书着重强调的是:党性必须是基于现实生活的超越,必须是立足物质利益的升华,讲党性,要有真实性,要有可信度,就不能无端喊口号,空讲大道理,刻板谈理论,它必须面对真实的生活境况,面对现实存在的问题本身,面对内心深处的观念困惑,做到以理服人,以情动人,以文化人。坚持这个基本原则,我相信自己可以让党性理论接地气,深入人心。是否做到了这一点,就要等待读者的评价了。


《教研信息》特别喜欢书中引用马克思的那句话“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如何解读马克思这句话? 

    陈培永:马克思的这句话是我做学问努力的方向,实际上也是我写作这本书的“指导思想”,我做出的尝试就是把党性理论讲彻底,讲深入人心。但说出来容易,做起来难,要把理论讲彻底,谈何容易?我们常说,理论是灰色的,生活之树常青,灰色的理论怎么能与常青的生活相媲美?关于党性的政治理论,怎么能解释通错综复杂的、鲜活的政治生活和政治实践?关键的问题是,政治理论如何彻底,如何使人信服呢?我从四个方面进行了努力:现实维度;问题导向;学术厚度;语言朴实。我希望做到的是,就事论事,不空讲大道理,直面当代中国正在发生的现实问题,直面党员干部真实的思想困惑,把厚重的理论用接地气的语言娓娓道出。这本书应该做到了,至少是我已经尽力了。


《教研信息》:讲故事有讲故事的方法,说道理有说道理的技巧。解答困惑,做到以理服人、以情动人、以文化人,给党性赋予一种新词义,做个会讲理论故事的人,这种工作的价值在哪里?

 陈培永:鲁迅先生说过,伟大也要有人懂。我做这个工作,其实就是使伟大的党性理论让人懂、让人真心接受的过程。我从没怀疑过党性理论应该是高大上的理论,我一直困惑的是,如此高大上理论的价值可能只能停留在文件中,停留在讲话中,现实生活中的一些党员干部为什么对党性并不“感冒”,反而还从内心里忽视、否定甚至鄙夷它。党性理论要接地气,党性要内化到思想和行动中,是这个时代要着力解决的问题。我很高兴我的工作的价值就在于此,就在于让人真懂,我相信只有真懂,才能真信,才能真行动。 


《教研信息》习近平总书记说,要讲好中国故事。这本书娓娓道来的文风像是党性叙述的中国故事,虽然道理总也讲不完,但对于叙述者,努力尽自己所能讲好属于中国自己的理论故事,难度大不大?

    陈培永:得到您这么高的评价,极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写一本书不容易,我们经常把书看成自己的孩子,把写作的过程当成分娩的过程。但大家往往看到的是最终的成果,却容易忽视写作背后的艰辛。讲好理论故事,属于当代中国的理论故事,难度当然会更大。作为党性理论的叙述者,你要把深厚的理论吃透,把经典作家以及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话搞明白,你还要能尽可能地搞懂、看透当代中国正在发生的事情,你还要有那种专属于自己的、能被别人认同的思想观点,还要有那种亲切的、接地气的又不会让人觉得肤浅的话语,这些要求并不容易做到。写一本这样的书,我会觉得很有难度,但正是在写完之后,我会觉得更有成就感,我会忘掉写作时有多少次想放弃,有多少次狠狠地摔书,狠狠地敲打桌子。


《教研信息》最后一个问题,这本书采取与读者交流对话式写作,变成重要的阅读磁铁。书中有很多这样鲜活的文献引用,读起来很亲切。理论作品引入文化写作的笔风是很少见的,是否意味着您的政治类通俗读物将延续这种娓娓道来,大众容易接受的写作风格?

陈培永:以后我肯定会延续这种风格,因为杀出一条路并不容易。这种您说的文化写作的笔风是磨出来的,一点一点磨出来的,具体说,就是从我做《经典悦读系列丛书》开始形成的。这套书的成功让我找到了做学问的成就感,也让我知道写作要时时刻刻面向读者,吸引读者,这样的作品才会有吸引力。写《党性是什么》的每一部分,我都会假设读者就在我的面前,甚至还假设一个吹毛求疵、极端偏执的读者。我会考虑读者可能会有什么样的疑惑,可能会提出什么样的观点,可能想听到哪些方面的解答。这种写作可以称为“与读者的交流式写作”,对哲学类、政治类通俗读物而言,这点是尤为必要的。这种风格,我不会轻易放弃,而会不断完善。做学问,既要往深里做,也要往浅里做,要知“深”“浅”,最好是能做到可“深”可“浅”,这样,才有可能成功。


《教研信息》:非常难得陈博士在百忙之中抽时间与我们交流,解疑答惑,这同时也是一堂走进党性教育课室的理论“公开课”。书香社会,全民阅读,读好书,好读书,需要常常听到从课室里发出的声声入耳的阅读声和提问声。感谢陈博士,也感谢各位亲爱的读者朋友们的关注与支持。

陈培永:不客气,谢谢“纸上读书会”,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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