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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回忆:抽烟人的境界 绝版老香烟

知青回忆:抽烟人的境界作者:侯增禄

(一)

看到好几位战友在回忆抽烟的事,不由得也想唠几句。


在11连时,我也抽了几年烟,罪魁祸首是哈尔滨的蔺洪生。他是兽医因此常住马号,我们总去那里串门,后来宿舍随便住了,我们几个人就都住在了马号。这个老蔺,见面就给你烟抽,总抽他的烟也不合适,我就开始买烟,到后来一开支,除了换饭票还得买三条烟,一般都是“葡萄”的,两毛四一盒;有时候运气好,能买到“哈尔滨”的,三毛一盒。


好多人都知道霍四儿、霍五,他们的爹叫霍树茂,我们叫他霍大爷,村里人都称之为“老霍头儿”。他抽的关东烟都是自己种的,每年都收获一大包袱的干烟叶,我抽过,劲儿特大。可能很少有人能尝到他的烟,因为没看他拿烟让过谁。


霍大爷老家是山东馆陶,幼年练过武术,我亲眼看到过。有一次我在猪号的空地上做广播操,霍大爷问:“这些架势也都是别人编好的?”我说:“这是我们上学时练的广播体操。”霍大爷站起来,脱了黑夹袄,只穿着一件白粗布汗衫,说了句:“我打一趟拳你看看”。拿好架势之后,出拳、踢腿、转身,辗转腾挪,动作连贯,即快又有力,最后收势。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套路、什么拳,可是能看得出来都是很实用的打架动作。


霍大爷家是一个大炕靠墙连着一个小炕,小炕顶头是窗户,窗台铺着一块松木板,比炕面高一拳。霍大爷常年睡觉不用枕头,直接枕窗台那块木板。据霍大娘说:霍大爷每天后半夜一点多就醒,枕着木板窗台开始抽烟,一直抽到天亮。霍大娘有哮喘病,霍大爷一抽烟,霍大娘就咳嗽、喘,可是霍大爷是家里的皇上,谁都不敢惹,没办法,每天只要霍大爷开始抽烟,霍大娘就从枕头旁边拿出准备好的口罩戴上,还有半宿觉没睡呢!每次霍大娘说起这件事,总是含着眼泪。


再说说张永富。他是知青,从其他连队调来的,我跟他不熟。可是讲起抽烟的故事,我总能想到他。


那个年代总开会,有一次全连开会选在麦场旁边的机务大库,因为不是正经开会的地方,所以怎么坐着的都有,满满一大屋子人。


老职工多数人都是抽关东烟。


只见这个张永富,手里拿着卷烟纸,挨着个儿蹲在老职工旁边,熟练地卷着大炮,掐尖儿、点火、然后深深地吸上一口,认真品着滋味,甚至有几次抽了一口之后,故意停止吐烟,略等片刻后竟然没有烟出来,消化净啦!


就这样,会开了多长时间,他就抽了多长时间的正宗关东烟儿!

(二)

抽烟的话题,之所以我在以前的那篇文章标上了(一),就是想分几次写出来,今天再唠上几句。


记得有一年冬天,应该是一九七几年,我们十几个人到山里伐木料,住在远离连队百十多里路远,据说是四季屯老乡战备用搭建的窝棚里。依山坡建造,半地下全木结构,里面有用杨木杆钉成的铺。每天三个人一组,扛着叫“快马子”的大锯和长柄大斧子,负责伐倒十五棵能用于盖房当柱子使的柞树,完全手工操作:包括选材、锯倒、去掉树杈、截掉树梢。等车老板来了后,用马拴上绳套,一棵一棵地拖到链轨拖拉机牵引的大爬犁旁边。


那段生活异常枯燥,每天除了干活,就是回到窝棚里打牌、抽烟、侃大山。


抽烟的人经历了几个戏剧性的阶段:

首先是高效率地消耗着带去的纸烟,不论是九分一盒的经济牌,还是一毛五一盒的握手牌,再好的还有“葡萄”牌的,两毛四一盒。没过多久统统抽光了!


后来,陈云峰拿出一个布袋子,里面是烟厂的下脚料烟丝,好家伙,烟民们一通的卷大炮,比饿极了之后见着吃的还邪乎!


烟丝的口袋很快又见了底,于是乎,满地的烟屁又成了好东西!经过一番扫荡之后,窝棚地面上的烟屁荡然无存!


伐树的期限还没结束,在没有烟抽的那几天,烟瘾实在大的人,用柞树的叶子搓吧挫吧,卷起来照抽不误,其中的滋味,只有抽过的人才能品味出来!

绝版老香烟见过其中一样就证明你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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