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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这个女人最近很惨,但大家都说不需要可怜

大象 东亚信息网 2020-04-05



她是很惨,但不需要可怜(转载)



日媒4月1日报道,日本女星渡边杏已决意与男星东出昌大离婚。
知情人士透露,渡边杏之前因为孩子还有些犹豫,但对东出昌大已经没有信任感,在东出昌大上月谢罪会见之前,就已找好了律师着手准备离婚事宜。



男星东出昌大,今年1月份被曝出轨。各大公众号把他锤了个遍,原因是替他老婆渡边杏委屈不平。


2017年,东出昌大出轨同剧组女演员,当时该女演员未满20岁,在日本法律中是未成年。


而他的老婆,渡边杏,当时正处在孕期中,怀着他们的第三个孩子。


国内网友并不是谁都认识东出昌大和渡边杏的,但由于剧情太狗血,新闻一经发出,还是掀起了热度。


一部分人开骂东出昌大,一部分人心疼渡边杏和孩子们。


(杏和东出昌大)


丑闻曝光后,东出昌大多次通过媒体道歉,什么“十分后悔”,“失去了一切”……这样的道歉词是一沓一沓的出现。


直到两周前,东出昌大都在道歉:是我背叛了所有人。


道歉显然是没有用的,很多网友只要看到了东出昌大的新闻,依旧会让他“滚蛋”。


解气的是,东出昌大的所属社和他解约,正在拍摄的电视剧也没了下文,人设全方位无死角崩塌。


但是不管东出昌大受到怎样的惩罚,只要一想到渡边杏,还是觉得蛮酸涩的。


人生怎么这么苦啊。



渡边杏,现在名叫杏。


她出身很好。父亲是日本赫赫有名的老牌影星渡边谦,手握《艺伎回忆录》、《最后的武士》等经典电影,还曾入围过奥斯卡最佳男配。哥哥是渡边大,2018年拿下了马德里电影节最佳外语片男主。


这种家庭配置,按理说杏的人生应该是很轻松的,然而老天爷给她选的是hard模式。



杏15岁的时候,爸妈开始闹离婚。


渡边谦称杏的妈妈欠下了巨额债务,坊间流传这笔债额是2亿日元,合1300多万人民币。


杏妈欠债的主要原因是信了某个xie教,拼命“捐钱”。不仅搭上了自己的财产,还借遍了身边的亲朋好友。


摊上这样的妈,是人生噩梦。而更惨的是,杏要还妈妈欠下的债。


一直到2013年,杏都在努力工作替母还债,曾一口气还了债主1亿日元,合人民币600多万。



主动提出离婚的渡边谦,也不是省油的灯。


当年渡边谦在法庭上说杏妈欠下巨债,杏妈直接反击渡边谦劈腿成瘾,和日本9位女星有染。


两个人就这么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都想在这场官司中获胜。


杏的爸妈,可以说是千年一遇的极品父母。


杏妈为了能赢得官司,竟然选择让杏出庭作证,让杏在法庭上承认爸爸曾家暴过妈妈,并作证爸爸说过要和其他女人结婚。


当年杏只有15岁啊,这么小的孩子经历父母闹离婚已经很痛苦了,可她还要到法庭上帮妈妈撕爸爸,同时开始为妈妈还债。



这场离婚官司持续很久,等到法庭终于宣布两人不再是夫妻关系的时候,渡边谦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这里的“头也不回”,不只是一个动作,还是一种对待儿女的态度。


因为渡边谦在离婚之后,便不打算继续抚养儿子和女儿,甚至连学费都不愿意掏。


杏的哥哥渡边大,当时正在上大学。母亲欠下巨债,父亲又不管不问,他只好选择在报刊上发表文章,问父亲要他和妹妹的学费:《爸,至少把学费付了吧》。



身为父亲,看到自己的孩子没有钱上学,迫不得已选择用公开信的方式索要学费,心里真的不会内疚难过吗?


对于渡边谦来说,不会,完全不会。


他依旧没有给子女付学费,像是从未有过这对子女一样。


当时同样在上学的杏,看到哥哥没有钱上学,家里没有钱去维系生活,妈妈还欠下了一大笔债。


她决定退学挣钱养家。


后来杏有被问到过为何退学,她没有多说,更没有在镜头前卖惨。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上学的话,还挺花钱的。



就这样,杏开始在娱乐圈发展。


杏起初是杂志模特,然后又做走秀模特,再然后是给一些大品牌做代言。


她的发展谈不上顺风顺水。别的星二代都是父母为其保驾护航,到了杏这里,变成了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父亲渡边谦有劈腿丑闻,杏因此失去了一些比较好的发展机会。


比如在某次模特比赛中,大家知道渡边杏是渡边谦的女儿,记者轰的一声围了上来,希望扒到更多八卦。


杏的个性要强,选择退赛,并且把自己的名字从“渡边杏”改成了“杏”,和渡边谦划清界限。



在日本无法好好发展,那就跑到美国发展。


不会英文,没有门路,难以生存。小姑娘家家,在国外发展是很苦的。


但是杏很像是那种不起眼的小草,看似柔弱,实则生命力顽强。


不会英文就用尽一切时间去学,没有门路就疯狂面试。靠着一股子韧劲得到了一些大牌的赏识,其中不乏有LV这样的顶级品牌。


在国外以模特身份进行发展的杏,偶然得到了日本电影的邀请。


2007年,她出演电影《天国与地狱》,在拍摄电影的过程中,又努了一把劲考上了大学。


你看,有的人就是可以这么强。


杏给我的感觉,是人生三十几年,满满都是超难关卡,可她每次都能靠自己的努力安全度过。


只要不被生活打死,就能越活越好。



2015年,她和东出昌大因戏生情,选择结婚。


在今年之前,杏和东出昌大都是日本模范夫妻。每每看到他们的出街照片,不少人总会感叹,“杏的前二十多年是过得艰苦了些,好在嫁了个好老公”。


谁知在大家都以为杏终于苦尽甘来的时候,老公又被曝出孕期出轨。



好多人心疼杏。


小小年纪为了爸妈的事情所烦恼,长大一点开始闯荡赚钱,好不容易结婚生子又遇到了渣老公。


是,杏确实过得很难,但真的没有必要可怜她。


我一直觉得,从小自己打拼的人和长在温室里的人是不一样的。


就像杏一样,她见过人生低谷,她知道苦日子是什么样的,所以她的承受能力和看待问题的能力远在大部分人之上。


生活给了她很多痛,同时也给了她一副盔甲。比起其他人,她很难再被生活打败。


在东出昌大被曝出轨后,杏曾公开露面过,整个人的状态还是很好的,她没有大家想象得那么不堪一击。



对于没有经历过风雨的人来说,遇到人生挫折,是需要温暖陪伴和身边人的安慰的。


但对于内心已经十分强大的人来说,再遇人生挫折,她需要的更多的是时间,而不是无谓的安慰。


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比起安慰,让自己冷静然后重新出发更管用一些。


我蛮喜欢杏的,至少她一直是积极的,对待人生倔强。


这种人的活法,很像阿德勒心理学中的“目的论”。不会因为自己儿时的经历而否定现在,而是选择改变现在。



人生嘛,关关难过,关关过。


一个人的遭遇很惨,不代表她会向生活屈服。


想必她一定明白,人生就是在过关。


来源:微信公众号“八楼象女士”,作者:大象

(东亚信息网日本东京发布)



【阅读延伸】(文章太长)

丈夫过世后,我掐着点和别的男人生下了孩子(上)


01

文雀和她的父母一直缘分浅淡,直到她妈李香琴过世,她才终觉得自己父母双全。

事情要从86年说起,那时李香琴和丈夫杜升已生了三个闺女,虽说膝下无子,在村里有点抬不起头。但杜升对媳妇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没有莫强求,以后咱就守着仨闺女过就行了,甭再折腾了。

李香琴却知道杜升不是不想再折腾,而是心疼她受罪,他看她生回孩子就跟下回地狱差不多。所以就假装“认命”,不要儿子了。

由此,杜升对李香琴的爱可见一斑,只是那年月,不兴把情啊爱啊的放嘴边上,于是,李香琴只是“嗯”了一声,假装同意了丈夫的宿命论,然后作为回报,她背地里却仍暗暗计划着为杜家延续香火。

但这世上有个词叫“事与愿违”,你越想怎样,老天偏就不让你怎样。

李香琴的肚子还没见动静,杜升就出事了——他下班途中抄近路,和迎面冲出来的一辆小货车相撞,当场脑袋就被开了瓢。

杜升死的很干脆,没受什么罪,然而事发现场却十分蹊跷。

杜升的自行车后座上驮着一个女人,女人也被撞死了。但由于杜升挡在她前面,她的身体被保护的很完整。女人长得十分漂亮,却是死不瞑目,死前凄然凝望杜升的瞬间,被车祸定格下来,看着像是一朵艳丽的塑料玫瑰。

李香琴哭得撕心裂肺,待看清女人的样子,一团不祥的阴影骤然扑上心头,迫得她心慌气短。

女人名叫严丹丹,是杜升的同事,两人的私情,在厂里已是公开的秘密。

据说出事这天是严丹丹的生日,李香琴在杜升包里翻出来一条红丝巾,上面绣着一朵牡丹,估计是杜升准备送出去的礼物。

李香琴再也哭不出来了,她一开始是不信,待把红丝巾拿到手里,她紧紧抓住了,两个瞳仁被映的通红。愤怒和不甘才终于袭来,她再次瘫在地上哇哇哭了起来。很快,人群将事故现场包围,议论声嗡嗡的像一千只蜜蜂围着她,李香琴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两家都拿到了相应的赔偿,严丹丹的丈夫拿着她的赔偿款,不到俩月就娶了个新老婆。 

这事传得沸沸扬扬,严丹丹出事时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她丈夫飞快娶妻,竟对她和孩子没有一丝怀念。再联想她和杜升的关系,她肚中的孩子究竟是谁的,真的难说的很。

02

李香琴想不通,杜升是怎么做到表面深情厚意,转过身却心安理得背叛她的。她向来是恩怨分明,有仇必报的性格。但杜升已死,死者为大,这仇她是无论如何也报不了了。 

有天傍晚,村里来了一个瘦高个儿男人,男人穿的很整齐,手拿一把二胡,他说他想为乡亲们拉上一支曲子,用这曲子换一餐温饱。

“穿的人模狗样,原来是个要饭的。”村民们骂骂咧咧,免费听曲可以,换东西吃没门儿。

李香琴觉得男人可怜,待人群散尽,把人领进了家。

男人的手艺很不错,曲子拉的忧伤寂寥,一下子触动了李香琴的心事,听的她眼含泪光,情难自已,呜呜哭了起来。男人很没有眼力劲儿,女主人被他拉哭了,他也没有住手,直到一曲结束,他才轻轻叹了口气,停了下来。

晚饭吃的贴饼子,二胡男喝了两大碗稀饭,吃了三个大饼子。李香琴暗暗分析,他应该是很饿很饿的,但他的吃相在她看来相当优雅,既没有狼吞虎咽,更没有风卷残云。他像是大小姐赏花似的细嚼慢咽,从始至终保持着一种端庄自持的姿态。

李香琴由此判断,他是个有文化的人。

就为这,男人不光用一支曲子换了一餐饭,连当晚的住宿也解决了。

03

夜里,李香琴起床解手,发现二胡男并没有睡觉,而是一个人站在院中看月亮。他长得异常的高,异常的直,瘦的像根竹竿。李香琴从背后看着他,那一刻,也许是对杜升背叛她又死无对证的怨念终于起了作用吧,她胸中突然莫名烧起一团熊熊烈火,无所顾忌地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男人。

男人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和颤抖,不知出于什么缘故,竟也没有拒绝。

就这样,那晚李香琴怀上了文雀。

第二天起来,男人已经走了。除了放在床头的那把二胡,证明男人确实来过。昨晚的一切简直像场梦。

04

李香琴对外宣称孩子是杜升的遗腹子。

转眼到了年底,李香琴肚子大的像塞了个篮球。这天她挺着肚子去邻居攀巧云家串门,攀巧云也是个孕妇,月份和她差不多。

两个女人聊了会儿天,突然肚子同时疼了起来,羊水很快便破了,攀巧云的丈夫田东海七手八脚把两个女人都扶到了他家炕上,然后赶紧跑出去叫接生婆。

却没想到,接生婆前脚到,后脚两个女人就同时把孩子生了下来。一阵忙乱,才把脐带剪下来。攀巧云要求看看孩子,可是刚才实在是太过手忙脚乱了,加上接生婆年纪大了,头脑一时犯迷糊,突然就把两个新生儿弄混了,不知道哪家是哪家的了。

攀巧云急得一咕噜坐了起来:“这咋能分不清?要命了啊!”

刚生下来的是两个女婴,身上各自蒙着一层胎衣,都不怎么好看,攀巧云顺手抓起一个长得白的抱了起来:“我和我家东海都这么白,不可能生个黑的。”

“你什么意思?我长得可也不黑啊,你凭什么断定这个是你生的?”李香琴不甘示弱,也坐了起来,把白婴儿抢了过来。

那个长得黑的婴儿,登时像个无人问津的番薯一样,躺在那儿光着屁股哭了起来。

哭的惊天动地,李香琴愣住了,攀巧云趁她愣神的功夫又把白婴儿抢了回来。

接生婆指着黑婴儿,哆哆嗦嗦对李香琴说:“这个可能……是你家的……”

看着黑黢黢一块番薯,李香琴如遭雷击,这孩子实在太难看了。她生了三个闺女,都长得跟她一样模样周正,刚生下来打眼一看就不丑,要说这孩子是她的,她真是一点都不想认。

可能是二胡男基因不好吧。

攀巧云怀里抱着白婴儿在旁边揶揄道:“我家闺女长得多白啊,我看就叫凤凰吧,田凤凰,你说对吧田东海。”

田东海十分捧场,笑道:“那感情好,那李大姐家这个呢?”

“就叫麻雀呗,小麻雀。”

李香琴怒气冲冲看了他们两口子一眼,抱起她家小麻雀走了。

麻雀就麻雀,她爹可是个文化人,就算是麻雀,那也是只文雀。李香琴边走边想。

文雀的名儿,就是这么来的。

05

杜文雀和田凤凰同年同月同日生,但不得不说,同人就是不同命。

凤凰从小就长得玉雪可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文雀则脾气倔强,又臭又硬,不光街坊邻居,老师同学不待见,就连她的三个亲姐姐都难得意见一致的集体排外。

问起原因,三人异口同声的嫌弃她怪。

文雀确实很怪,从三岁起,眼神里就透出股直愣愣的劲头儿。五岁才开口说话,从不跟小朋友扎堆儿玩耍,要么一个人在角落玩石子,要不就一个人嘟嘟囔囔自言自语。她皮肤黑,长得又瘦,远看跟个非洲难民似的,街坊给她取外号叫“小非洲”。

虽说是为了报复杜升出轨所生的私生女,但文雀表面上到底姓杜。她这副样子,李香琴觉得丢人极了,所以打小就不爱搭理文雀。

当李香琴在她受到各种排挤,始终没有出手相助后,文雀终于知道母亲是不待见她的,她们也就越发的不亲近了。

过完孤立无援又异常漫长的童年,14岁,文雀被送去了寄宿学校上初中。那时她身高已经蹿到了174cm,远超同龄人,站在人群中,穿着宽大的校服,迎风招展的样子,像极了一根直愣愣的旗杆子。

然而没想到,正是这旗杆一样的身材和那副黝黑的面孔,却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

一个模特大赛的老师下来到各个学校去挑人,一眼就相中了文雀。他说文雀身上有种独特的“美”,另辟蹊径,不流于俗,假以时日必定惊艳。

这种审美观在当时颇为惊世骇俗,文雀被老师挑去参加了当年的模特大赛,一举进了前三甲。又过了两年,16岁的少女文雀渐渐长成了老师期待中的模样。她被老师辗转介绍去了国外,一走出国门就彻底惊艳了老外,一跃成为模特界的新宠。

06

命运就像那河流,你永远不知它会流向哪里。

文雀成名后,整个村子都惊呆了,曾经看不起文雀的老乡们都改了口风,说杜家出了个金凤凰。这孩子从小就与众不同,果然不是池中之物,连一贯看不起李香琴的攀巧云都会酸溜溜夸上几句。

然而李香琴并没有感到多开心,文雀早在成名前就搬走了,从不与她联系。她的一切消息,她这个当妈的都是从媒体上看到的。文雀去了北京,去了上海,去了纽约,去了巴黎,她也不知道那具体是些什么地方。

有时候在电视上看见文雀,她都不敢认,文雀现在穿的跟以前大不一样了,说话也变了,竟说些她听不懂的。文雀变得越来越陌生,李香琴觉得她似乎没生过这么个女儿。

23岁时,文雀回家了,她赚了很多钱,交了个外国男朋友。文雀说要接李香琴去她北京的家过好日子,有专门的保姆照顾她,李香琴不知怎的,一下子就慌了。

三个女儿一起来劝李香琴,李香琴骂她们:“你们都是狗腿子,收了别人的钱,就替她来说话,你们的爹埋在这儿,我哪儿也不去。”

在李香琴心里,文雀是她报复杜升的产物,。杜升背叛她固然是错的,可文雀的出生也未必就是对的。她不可能和文雀亲近,也绝不会沾她的光。虽然是亲母女,但她没法和文雀建立正常的母女关系。

文雀没有强求,既然李香琴不肯和她去北京,她就把家里的老房子翻修一新,又添了许多新家具,让李香琴在家养老。

李香琴的新房子修的相当气派,这直接刺激了攀巧云。她想起当年李香琴在她家炕上生下文雀,如果当年她抱走的是文雀,那现在享福的可就是她攀巧云了。都怪她当时有眼无珠,文雀才是个货真价实的凤凰啊!

嫉妒和妄想使人疯狂,当时文雀在老家孝敬老妈,早有媒体暗中蹲守,不时就有报道发出去。攀巧云头脑一热,直接找到媒体,说文雀其实是她女儿,当年是李香琴抱错了,此事一出,不管真假,登时就引发了热议。

攀巧云趁机找到文雀,跟她吹耳旁风,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的天花乱坠,连自己都要相信文雀真是她女儿了。

想想这些年李香琴对自己的态度,文雀果真不淡定了。所以当攀巧云头脑一热,要拉着她去做亲子鉴定时,她也没有反对。

这时,一直沉默的李香琴终于跳了出来,指着文雀鼻子撒起了泼:“你姓杜,不姓田,你要是敢跟攀巧云那个婊子去做亲子鉴定,老娘就一头撞死给你看。”

李香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反对,她明知攀巧云是无理取闹。但看到文雀同意去做亲子鉴定,就像是被人背叛了似的,心里酸的发狂。她这辈子最恨被人背叛了。

李香琴的恶劣态度直接阻止了这次亲子鉴定,若这世上真有种东西叫血脉相连的话,当李香琴说她要在文雀面前撞死的时候,文雀确确实实感觉到了心痛。

那一刻,尽管外界谣言传的沸反盈天,但文雀内心却是一片平静,她在李香琴的疯狂和愤怒中,竟第一次感受到了母爱。

谁知后来,这个亲子鉴定到底还是做了。原因很是离奇,连李香琴都大吃一惊,无法反对——文雀的亲爹,当年那个瘦高个儿二胡男,找来了。


丈夫过世后,我掐着点和别的男人生下了孩子(下)


01

村里人对二胡男早没了记忆,但李香琴却没一天忘记过他。倒不是说她心里有他,只是每当看到文雀,就不可能不想起他。
二胡男是在媒体注目下走进李香琴家的,他模样几乎没变,还是那么高,那么瘦,穿的整整齐齐,那肤色和文雀是如出一辙的黑。其实不用做什么亲子鉴定,只要你长了眼睛,一眼就可以判断出,文雀绝对是他的种。
二胡男名叫蒋文学,年轻时是文工团的干部,说起来文雀的命可能天生注定她就该是婚外情的产物。那年蒋文学之所以会来到李香琴的村子,是因为他发现当时的妻子与人偷/情背叛了他。他性格懦弱,又不知如何面对,于是便离家出走想让自己静一静。没成想这一静竟静出个孩子来,而且还成了国际名模。
他是在电视上看到文雀的,文雀长得太特别了,很难不引起他的遐想。二十多年过去了,凭着记忆,辗转打听,他好不容易才找了来。
当初背叛过他的妻子早就和他离了婚,他后来又下了岗,过的十分潦倒。很难说他来找李香琴母女是为了什么,但文雀没有恶意揣测他,她带着蒋文学秘密做了亲子鉴定。鉴定结果出来那一刻,文雀一切都释然了。
李香琴为什么对她不亲,原来症结在这儿。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将她生下来,对李香琴来说都不是件光彩的事。
同时,名模文雀是私生女的消息不胫而走。让文雀的处境一下子变得狼狈不堪。
一时之间,一向冷静自持的文雀,突然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母了。于是她做了逃兵,招呼都没打一个,连夜逃走了。

02

这一走就是十年,音讯全无,不通消息。
直到2019年,文雀已然33岁,嫁做人妇,生了女儿。曾经令她百般难堪的身世也已成了过往云烟,在岁月的浸润下,文雀早已换了一副面貌。
这天,她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文雀心口莫名狂跳了两下,一阵不安袭卷了她的心脏,电话那头却迟迟不语。她很有耐心的等待着,终于等到一个声音。
“回来看看她吧,她快不行了。”虽然很陌生,但文雀一下子就听出这是大姐的声音。
她快不行了?文雀什么也没问,眼睛无端就湿了。

03

阔别十年,文雀再次见到李香琴,她已瘦的脱了形,头发花白,完全不是记忆中的模样。三个姐姐也已人到中年,岁月消磨着她们,老房子的墙皮斑驳脱落,树影映在上面无声诠释着物是人非四个字。
李香琴得了肝癌,已是晚期。当年文雀不打一声招呼连夜逃走后,李香琴就把蒋文学赶走了。她不想蒋文学来认文雀这个便宜女儿,但很快这个绯闻就传的沸沸扬扬,全村皆知。
李香琴倒是硬气,对外坦荡承认了文雀是她和蒋文学的私生女。但对杜升背叛她,和严丹丹搞在一起的事却只字未提。
后来蒋文学再没露过面,这些年文雀的三个姐姐陆续结婚。李香琴一个人独居,也不怎么跟人接触,脾气变得越来越古怪。文雀算了算,如今她妈还不到六十,在病魔的折磨下,容貌看着竟像是七八十的。
私生女的身份并没有影响文雀的事业,这些年她走的挺顺的。可是看着李香琴的模样,她猛然觉得自己过的越好,就越像是种罪过。
文雀帮李香琴洗了头,又买来染发素帮她把头发染黑,把脸洗干净,换上新衣服,李香琴看起来总算又找回点生气。
三个姐姐嫁的人家都很普通,各自有各自的拖累,文雀成了李香琴的主要照顾人。
曾经那个冷漠的,心思不可捉摸的母亲,如今正以一种婴儿般的姿态全心全意依靠着文雀。文雀自打见到李香琴后便常自感叹世事无常,但心底却有了一种时刻都把什么重要之物,托在掌心的安全感。
或许那种安全感是因为李香琴老了,病了,不得不让她照顾,不得不依靠她,和她亲近了才带来的。说来挺可悲的,但文雀还是喜欢。

04

照顾和被照顾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母女俩逐渐形成了某种默契。李香琴话越来越少,但她的动作文雀全都读的懂,想喝水了她会看一下窗外,想看电视了则会看一下客厅的方向,想吃饭了就看一下院子里那棵香椿树。
文雀问李香琴这些动作,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或者秘密,李香琴脸上一闪而过一种少女般含羞的甜蜜笑容,却终究没说。
直到那天,文雀整理橱柜,翻出一本旧相册。仔细对比后,她发现李香琴凝视的窗外的位置,以前在那里有一个水井。水井上有一个90年代农村常用的压水机;李香琴常看的客厅方向,放沙发的位置以前有一台老式的黑白电视机;而现在香椿树的位置,以前种的是一棵槐树。每到春天,槐花香就会飘满整个院子。
所有这些东西,李香琴这些古怪的动作,都跟那个叫杜升的人有关。压水机是杜升装的,电视机是杜升专门为李香琴买的,槐树是杜升为她种的。
“他是个温柔随和的人。”李香琴说。
文雀从相册中翻出一张杜升微笑的照片:“是这样吗?”
李香琴用手抚摸相片,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岁月再怎么变,相片上的男人始终印刻在她心头:“只是我不懂他为什么要背叛我,是因为我没生到儿子吗?”
李香琴第一次和文雀说了杜升和严丹丹的故事,文雀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她想说有些男人本性就是这样,不是你不够好,也不是因为你没生到儿子,用男人的错惩罚自己不值得。但她说不出口。
李香琴叹了口气,似是在佐证自己的判断:“我后来又生了你,果然还是个丫头片子,果然是因为我不会生儿子啊!”
李香琴的声音已经相当平静了,不过这句话已经在她心里积了三十多年。三十年的波澜折磨在这一声叹息中全都展现了出来,听起来就像是一张被蹂躏多次又刻意烫平了的纸,再怎么平整,都脆弱的不堪一击。
文雀双手搂住了李香琴的肩,轻轻叫了声:“妈!”
李香琴从没被她三十多年积攒的怨气怄哭过,然而文雀这轻轻一声“妈”,却不知怎么的,让她的心门瞬间崩溃,老泪纵横。
当晚,李香琴陷入了长时间的昏迷,整整一个星期。弥留之际,她睁开双眼,却是异常清醒。
交代完后事,李香琴最后对文雀说:“对不起,我不该生下你,生了你又不好好对你。”
文雀问她:“你后悔吗?”
李香琴摇摇头:“没想过后悔,只觉得母女缘分浅,想补偿你时已来不及。”
文雀想说她问的不是这个,却见她妈眼睛定定望着墙上的一个相框。文雀便知道自己不用问了,那里是一张李香琴和杜升年轻时的合影。新婚的妻子依偎在丈夫怀里,他们身后是如雪一样白,如蜜一样甜的,开了满树的槐花。年轻的两个人,笑得甜蜜畅快,像是不知道这世上有愁有苦似的。
李香琴到死都在爱着背叛她的杜升,她恨过,怨过,甚至和别人生下文雀用来报复他。但爱就是爱,正所谓恨之切,爱之深,即便怨了三十三年,也并不能冲刷掉自己的初心,所以她并不后悔。
文雀觉得她妈李香琴是个勇敢的痴心女子,爱了便是爱了,不管对方值不值得,不后悔并不可耻。

05

李香琴和杜升的爱情甚至有点扭曲的浪漫,文雀和三个姐姐遵照母亲遗嘱,将她葬在了杜升旁边。老家依然流行土葬,两个坟包并排排在一起,一新一旧,终究是殊途同归。
2019年9月,文雀站在坟前,按下拍照键,为他们拍下了最后一张照片,他们的故事至此终于盖棺定论。
拍完照片不到半天,蒋文学找来了。这个男人身上有种特殊的能力,每次出现都像掐着点来的。
第一次他给李香琴带来了文雀,第二次,他揭开了文雀的身世,带走了文雀对她妈的恨。这一次,他说他想来看看李香琴的,他年纪大了没什么牵挂的人了,只是觉得对不住李香琴母女,想来看一下,没想到却来晚了一步。
蒋文学弓着腰在李香琴坟前哭的老泪纵横,文雀觉得这画面莫名有种和谐的滑稽感,如果杜升泉下有知,不知会作何感想。
文雀问蒋文学是不是想认她?蒋文学连忙摇头说不是。
文雀拍拍屁股走了,看样子她这个爹可比她妈怂多了,想让他主动认自己可比登天还难。
文雀让助理帮忙查了一下,蒋文学在老家已经没有亲人。年纪六十出头,身体一直不好,生活拮据,无人养老,眼下可谓是是孤家寡人,风烛残年。
文雀找到蒋文学,对他说:“你不想认我,但我想认你,你必须跟我回北京。要不然媒体知道了又要骂我不孝,我的事业就被你毁了。”
蒋文学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忐忑极了,只好跟着文雀回了北京。
怎么说呢,有时命运的安排就是这么不公。李香琴生养文雀一场,母女缘却淡而又淡,而蒋文学无心插柳,得了个便宜女儿,晚年却突然过上了人上人的富贵生活。

06

离开时,文雀最后给李香琴上了一次坟。
在李香琴的坟前她想起很多往事,她这一生,在外人看来自是传奇。不过她自己看着也只不过是顺其自然,顺势而为罢了。而李香琴则恰恰相反,外面看着平淡乏味毫无波澜,内心的起伏折磨却是排山倒海,无人懂得。
人最难得的是内心的平静,平静即幸福。现在文雀的心异常的平静,而李香琴躺在那个土坟包儿里,坦然无悔的爱着杜升,她应该也终于平静了吧。
文雀想起许多年前,那时她还年幼,被所有人视为异类。而李香琴也吝啬的不肯对她施舍一点母爱,她那时以为自己是恨李香琴,而李香琴也是恨自己的。现在想来,其实她们并不恨,她们之间只不过是不知该如何相处,如何爱对方。
现在她终于知道了,不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便是学会爱的第一步。
不管这一生谁对谁错,经历了什么,到最后都要学着放下,放下的越早,便幸福的越多。
现在,她终于是“父母双全”,没有遗憾了。
有爸,有妈……真好。
文雀在心里默念着,缓缓离开了坟头。(完)


来源:公众号“有故事的汤碗”,作者:我是汤碗


(东亜信息网日本东京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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