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通外事 | 南通风筝振翅高飞法国马赛地中海畔

作者简介    

黄正平 中共南通市委宣传部二级巡视员，2001.05-2010.05任南通市文化局党组书记、局长。

如皋风筝早在上世纪初就得过劝业会大奖。2022年6月25日星期六下午，暑热中在家读着书，读到羽离子先生《东方乌托邦》一书P260中写道：“南通州的机纱、张謇筹办的耀徐玻璃厂的产品、如皋艺人石紫授制作的风筝等许多产品在劝业会获奖。” 1910年，张謇那时是劝业会总审查长，上世纪第一个十年，他就想让风筝放飞世界。

上午翻阅过去笔记，也留下过要写新世纪初参加马赛风筝节的文字。那是2020年5月20日至6月30日的本子上记的：2003年9月，去法国马赛放风筝可写一回忆文章。

那是2003年，19年前的事。由时任南通市政府副市长季金虎先生率领，我担任秘书长，一行去法国著名城市马赛参加风筝节。

当时属于中法文化交流年项目，前几日整理获奖证书时还看到过省文化厅颁发的证书。中法文化年江苏省组委会2005年3月发给我的很大的大红证书上这样写道：在2003.9-2004.11中法文化年期间，您参加了我省在法国举办的“中国文化年·锦绣江苏”风筝放飞活动，特发此证。Logo上还有中法两种文字。

于我而言，具有多彩文化的法国早就令我心驰神往。我们飞抵巴黎，又乘高速列车来到马赛。

马赛地处南法，属于普罗旺斯地区，风景、风光、风情迷人、诱人、醉人。然而我却对这座城市了解得甚少，只知道有个《马赛进行曲》，邻近的城市里昂倒早就听说过。

马赛市政府的副市长是一位女性，在河畔的市政厅举行了欢迎仪式，欢迎来自各国的宾客。仪式会场并不似我们常见的主宾对坐，而是围站着。法语听不懂，但知道她表达了对大家不远千万里应邀来此聚会的欢迎。

市政厅地处马赛老港，是一座四五层的独立建筑，典雅而醒目。我在老港去那个名著中写的岛（《基度山伯爵》中的伊利岛）上的水上行时，看过她的外在风姿。

△ 2003.09.13，下午与风筝节组委会主席等在开幕式上。

风筝节，在我看来分三个部分：一是展览，二是展飞，三是展学。所谓展览也是展卖活动，现场搭了诸多白色的临时棚子，分展世界各地风筝团队的展品。我们正好携带了很多风筝的零部件，一位年轻的父亲带着自己的女儿来我馆，也学着吹起风筝的哨口，我为之拍了一张照片，留了下来。他们都很想买，有的带了零钱，有的只有信用卡，可是现场又没有柜员机，有的生意也就没能做成，见到三个孩子悻悻离去，我心里不太舒服。

我还顺便带了几件蓝印花布，也受到法国人的青睐。看看别的馆，他们有大量简单包装的小风筝，价钱也不贵，深受参观者欢迎。看来，我们还是因为第一次来到法国，没有太多经验。

各地的来客在一起交流是开心的事儿。意大利一老人（其实可能并不老，只是胡子多了些，还夹着白）还让我参观他开来的房车，他对我们带去的风筝兴趣很浓。

展览空闲时，我会身着泳衣，去海边游泳。泳者不多，更多的是穿着少少地晒着太阳。在海滩走走，感觉这里更是日光浴的去处，而非海泳之地。见到两位中国人，互留了联系方式，后来成了那几天的伙伴，一起去酒吧，一起聊着天。好处是，由他们领着做向导，感受此地深入民间的风情，让我增加了见识，加深了对这座城市的了解。记得一夜换两三处酒吧，与当地人在嘈杂中大声说话，而隔天自己买饮料时，是价低但未曾听说过的茴香酒，入口后发现口味于我并不适合。

展览展卖的天数，在前后七天中占去不少，似有三四天。闲着有人就去看近处的展飞表演，结果当地治安堪忧，遭到抢劫，添了不少麻烦。几次试图在近边的垃圾桶里找到货币以外的丢失物品，还在老港口到驻地的长长路上一只只“桶”地翻找，未果。跑不动了，想请遇见的法国人驾车顺便带我们回市政府安排入住的旅社，人家一看几个男人就只能婉拒了。

△ 放飞广场

最有意思的是集中展飞。风筝在于动而不在于静，飞翔才能展示出各国的实力，我们期待的场面终于来到了。在一条海滨大道与海滩的绿地上，据说现场能容纳5万人，可谓人山人海，更多的是父母亲带来的小孩。由此我得出结论：马赛方面举办这样的节庆活动完全是为了市民，在开阔的场地上让市民共享世界各种风筝文化。

我拿着话筒用中文向在场的各国朋友介绍：我们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江苏南通，南通是中国“四大风筝产地”之一。南通风筝的特点是能发出声响，号称“空中交响乐”。此时，全场一下子静了下来，主办方特地关上了背景音乐。预先没有准备，临时上场介绍，讲完我心里还是颇为自豪的。

代表团几位风筝放飞高手想办法把风筝放上天，然而，起初天不支持、风力不够，放了几次才飞上了天。此时，中国风筝在空中与各国各种风筝争奇斗艳。马来西亚一家庭团组，其中为首的一人能遥控三组风筝，时上时下，时近时远，飞腾、旋转，让我惊艳不已，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现场也有人欲购买我们刚放飞过的风筝，一听近千美元，纷纷摇头，殊不知南通风筝有人文底蕴和文化内涵，关键全是手工制作，花费劳力巨大，所以价格显得昂贵。我们也想卖出去，这样就可不用再十分麻烦地托运回来了，然后他们的杀价实在让持有者不能接受。

△ 2003.09.13，与马赛“风筝之父”、风筝节开幕式主持人合影。

最后两三天是到学校去介绍。我们团员在主办方带领下来到距离市区远一些的中小学（当是小学为主），为他们开设风筝课，一边展示，一边讲解。马赛市政当局想得有多周到，既让广大市民大饱眼福，也让远郊学生感受异域文化。只是我要照应现场，未能跟着前去观摩。

如此大的对外交流活动于我还是第一次，回忆起来信息点很多，也杂乱。然而，时间过去了已经整整19年，很多记忆不可能那么精确，只是总体印象和一些特别的记忆在脑海里是永远忘不了的。

期间，我驻马赛总领事馆带我们去了邻近的城市尼斯、戛纳和公国摩纳哥。

一回国，在旅途劳顿后最立即筹备在环西文化广场举行的港洽会大型演出活动，又处理家庭要务，忙得真是不可开交。

不过，想想那个时候的忙，时间紧、任务重，安排多、紧凑，有意义、有意思、有价值，增了城市荣誉，也添了个人感受。

回忆总是美好且满满，不过具体细节还要与《南通文化年鉴》、当时的文字和一起去的市政协张文智等多个团友核对。不过，粗粗的文字把一件大事记录下来也挺好，不求完美，如需精准的话这样的文字作品就不一定能及时出得来呢。

风在吹，筝在响。什么时候能再回到去过的马赛，南通风筝放飞的美丽地方。

放飞风筝，是属于世界的一种文体活动。南通风筝放飞在世界各地，我有幸参加了其中的马赛风筝节，全称叫第18届东方之门风筝节。尽管已是19年过去，记忆的痕迹依然深厚，在这个夏日，如泉水样汩汩从我心田里流出来，清凉了我的心胸，安抚了我的灵魂。

南通风筝，今后还要在世界续飞，飞得更远、更高，以她那独有的哨音响彻在亚非拉美各大洲，带去南通人民的问候和中华文化的精华。

马赛：海风筝响

地中海的季风，

托起通派风筝的美丽，

在蔚蓝的天空，

凸现中国元素的灿烂。

哨声淹没了涛声，

嗡——嗡——嗡——

法兰西民族在注视、在倾听，

悦目又悦耳。

飞越走在世界的梦，

异域他乡，

绚丽起马赛的又一种浪漫，

线牵南通。

淌过江，

越过海，

风筝越飞越高，

放风筝的江海儿女也越走越远。

22/12/2009（二）夜，时在南通市文化局工作

-End-

图文 | 黄正平 

编辑 | 外交官说事儿 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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