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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给的答案

坐忘 文心论道 2022-10-07



我最爱萧红,也仿佛和她有点像,大概我有点儿天真,但是不像的地方更多,比如我练习长跑硬生生把自己的左脚掌整出“疲劳性骨折”,没有毅力干不出这伤病的也还需要一个特别轴的脑袋。




再比如,我没有那么罗曼蒂克,这可能和我的阿斯伯格症有关,所以我一直在思维上都比较中性,没有那么女性化,当然可以说这保护了我免受伤害,但是对于一个作家,这也是一种匮乏和贫瘠吧!




但是,我有一句心声和萧红很像“长大了,就好了!”




萧红去世的时候只有31岁,是我第一次做妈妈的年龄,好可惜!我马上就47岁了,比她的生命定格的时候痴长了16年。




“未知生,焉知死?”而我是想探究的,虽然以后都会去天国。其实,在这个节点,我已经很坦然了,我觉得,如果我的生命消逝,也没什么遗憾了,这是作为个体而言,不是作为母亲。




如果是此时结束,我要在墓志铭上写:“一个非常认真但是有点笨地活着的人,热爱文学和蘑菇。”




因为这一年我非常关注政治,并且投身政治运动,我相当消沉沮丧,低落颓废,我认为现在是没有宣战的三战时期,欧洲古老的文明面临可怕的危机,北美堕落到了岌岌可危的程度。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曾经那么景仰膜拜的文明和文化竟然会黑化下流卑劣至此,这种冲击给我带来巨大的心灵创伤。




有的朋友们很关心我,不过我的反射弧很长,要滞后一阵才明白他们的一些话语和行为背后的意义,我是非常感动的。




前段时间,我就像一个精神上的“林黛玉”,奄奄一息,在被朋友拉着陪着进森林以后,我渐渐恢复了生气与活力。




以前我觉得自己是文字的精灵,是一缕诗魂,而今我觉得自己是森林的女儿,一进那里,我就回家了。我喜欢那些各种颜色和年龄的树叶,喜欢着迷地观看橡树树皮规整异常的纹路,喜欢脚踩在各种不同的土质上,用心感受它们的细微区别,喜欢在林木花草中徘徊辗转许久,突然听到泉水叮咚。




我的方位感渐渐变强,我开始学会辨识东南西北,顶礼膜拜艳绝人寰的东升旭日,我心里存了许多的蘑菇分布地图,和那些黄粉虫、鼻涕虫、小松鼠抢夺蘑菇口粮,有时候还找到了一大片坚果林,或者认识了好几只黑背山雀小伙伴。




在今年这个蘑菇灾荒年,昨天仍旧和贝姐抓到了一朵很大很大的艾瑞娜,和一丢丢十分美丽的榆平菇的表亲菇。


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梦欢雅乐,我并没有经常和朋友们一起玩,我一般都是独自行动,好像我一个人在沉浸式和整个城市坠入情网恋爱,真的我是那样那样地热爱梦欢雅乐之城;而到了这个新的城市,我很快就开始和朋友们一起出去玩,据说成年人是很难交新朋友的,可是我却仍旧和少年时代一样非常爱我的新朋友们。




今天,谢慈抱着几乎是三顾茅庐的态度邀我去跳舞,我的卡里又没钱了,开始我非常尴尬地拒绝了,却不过谢慈的热情,我真地厚着脸皮让她帮我办卡了,回头还给她。




我已经三年没有在健身房跳舞了,今天是头一遭,感觉好极了!有的人是生来就会跳舞的,比如我,很快我就融化和绽放在音乐和节奏里。我发现自己少年时代的灵气从未曾蜕化过,它镌刻在我的灵魂里,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而且,随着年岁的增长,我变得越来越英武,越来越勇敢,“永不退转”,对,就是这句话!我一直在勇往直前,坦荡无畏地生活,最后,迎头遇见了真正的我自己。我真是太太喜欢这个自己了!长大了,真的就好了!好极了!




我萌生了一个想法,也许我可以尝试用某种方式谋生,是我真正发自内心热爱而且擅长的事情,不过,首先我必须考驾照,然后才能考那个职业证书。




我曾经把45岁看成生命的分界线,在那之后,我就走向了衰老和精力不济,但是,现在我发现,这不是真的!我仍旧精力充沛,只是不能和少年时代相比我仍旧能做许多事情。我的后半生开始了,我将用身体生活,而不是和以前一样用脑袋生活。两者究竟有什么区别呢?在森林里,可以很容易地找到答案。




感谢上帝赐予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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