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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琴| 论中国海洋科幻文学的世界图景建构

江玉琴 广州大学学报社科版 2023-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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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中国海洋科幻文学的

世界图景建构

|江玉琴|

摘 要:海洋科幻作为科幻小说的亚类别在目前的科幻研究中尚未有明确概念与定义。海洋科幻既是一种题材书写、主题书写,更是置于人类、海洋与大陆关系网络中的一种文化书写。中国海洋科幻书写与中国科幻文学发展同步,具体呈现为海岛叙事、海人叙事和海洋文化叙事三个面向。在海岛叙事中,海岛形象既表征为科技前沿隐喻,同时也是作为现实与想象的交汇点,象征乌托邦或恶托邦场域;在海人叙事中,海人形象表征了人类未来身体形态及其文明发展,表达了创作者对文明未来的忧思并提出其可能路径;在海洋文化叙事中,海洋文化被刻画为与陆地文化相生相伴、相辅相成的存在,创作者还以家园意识重审中国科幻可能的海洋文化发展。总体而言,中国海洋科幻以开放、多元、包容的心态探索未来人类文明与海洋文化,致力于人类命运共同体与家园建设,构建了中国海洋科幻文学的世界图景,拓展了中国海洋文学的广度与深度。 

关键词:中国海洋科幻;海岛叙事;海人叙事;海洋文化叙事;中国海洋文学

本文已刊发在《广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3年第5期,如需引用或转载,请以纸质版或下方电子期刊为准,并注明出处。此为微信推送版。

    人类基于海洋的不同地理形态及其对人类生活的关系和影响创造出海洋文化。因此海洋文化主要“研究人类涉及海洋的活动,以及由此引起人类关系的建立与变更”,或者说是人们“缘于海洋环境而产生的生产生活方式以及在这一地理环境和生产生活方式基础之上形成的精神成果和物质成果的总和”。在此认知观念中,笔者进一步提出海洋科幻概念,即海洋科幻在题材上描述海洋生活,内容上讲述以海洋、海岛、海岸为发生场所的探险、历险等科幻故事,在思想认知上探索海洋文明与大陆文明的关系、人在海洋世界中的生命意识与存在、海洋在人类文明中的作用等。因此海洋科幻叙述人们对海洋与大陆关系的理解、海洋与人类生活空间的拓展,以及海洋构建的人类世界新认知。


    从宽泛的海洋科幻范畴来说,所有关于与海洋接触、认知与探索的科幻作品都属于海洋科幻。在这个层面上,我们发现,中国海洋科幻的发展基本与中国科幻发展史同步。如果以晚清与民国时期小说的科学想象作为中国科幻文学发展第一阶段的话,吴趼人的《新石头记》(1905)就算得上是涉及海洋科幻的作品,其中的章节《贾宝玉坐潜水艇》讲述贾宝玉乘坐“飞车”四处游历,又乘坐“海底潜艇”绕行地球一周探险。

《贾宝玉坐潜水艇》

    碧荷馆主人的《新纪元》(1908),则直接描写了发生在未来的一系列海战。民国时期顾均正在《在北极底下》(1939)讲述了科学家卡梅隆发现了埋藏在冰层下方的“磁北极”,准备以毁掉磁北极作为要挟,要世界各国支付使用磁北极的费用。许地山在《铁鱼的腮》(1941)中想象了一位70岁的爱国科学家发明了可以转换海水中氧气的“鱼型潜艇”和船员可以人手一个的人造腮,愿意献给国家以此为抗战服务但不为当局所接受的故事。这些作品尽管都表达了类似凡尔纳科幻所表达的世界探险与技术想象,但也都是基于海洋科技的应用性想象结果。第二阶段是新中国建国17年,尽管科幻作品不多,但迟书昌的《大鲸牧场》(1963)却是典型的海洋科幻作品。这本小说以儿童口吻讲述了人类如驯养牛羊的方式在海洋里设置了专门的鲸鱼牧场,充分利用鲸鱼的作用,放牧-斩杀鲸鱼,建立了鲸鱼肉类加工厂、挤鲸奶,大海成为人类的能源场。这部作品主要是宣扬人类的伟大,以及人类对自然万物的征服,鲸鱼加工厂成就了人类这一伟业。第三阶段主要涵盖在1978-1999年之间的科幻创作中。这个阶段从1978年开始,海洋科幻借着全国科学大会的东风,融汇在科普创作大潮中,海洋科幻也表达了人们对科技研发和科技报国的热情。代表作品有童恩正出版《珊瑚岛上的死光》(1978)、郑文光《海豚之神》(1993)、《海姑娘洛丽》(1979)、刘兴诗《失踪的航线》(1991)等。这个阶段的海洋科幻一方面彰显海洋探险的民族文化自信,同时也更具思辨色彩,开始思考科技使用者因其善恶不同目的带给人类的不同后果,由此思考人性本身的弱点。第四阶段是新世纪的科幻新浪潮时代,除开始于20世纪90年代进行科幻创作的三大巨作家大放异彩外,如王晋康《海人》(又名《海豚人》2001)、刘慈欣《鲸歌》(1999)、《西洋》(2003)、韩松《红色海洋》(2004)、《火星照耀美国——2066之西行漫记》(2012)外,新生代作家也开始角逐科幻世界,表现出不凡的洞察力与想象力,如陈楸帆《荒潮》(2013)、吴明益《复眼人》(2013)、凌晨《海平面下》(2015)、灰狐《固体海洋》(2018)、双翅目《来自莫罗博士岛的奇迹》(2019)以及奇幻科幻的潘海天《永生的岛屿》(1999)、吟光《天海小卷》(2021)等。因此中国海洋科幻作品丰富,形式多样,思想深刻。笔者在此特别对中国海洋科幻做整体梳理与论述,贯之以海岛叙事、海人叙事、海洋叙事等分类,认为正是从这三个方面中国海洋科幻构建起中国海洋世界认知的新图景。

一 中国海洋科幻的海岛叙事

    海岛基于与大陆的空间分离形态,呈现为前沿、另类、独特、神秘等特性,因此也成为政治乌托邦或敌托邦的隐喻。中国海洋科幻的海岛叙事兼具现代性思考,一方面表征为现代性主体建构,另一方面消解并批判现代性,同时也更具群体意识。具体体现在两个层面,第一个层面即叙述海岛及其岛上科学家的故事,旨在以海岛作为技术发展的前沿阵地,探讨技术伦理与技术使用的问题,批判资本主义过度追逐利益罔顾人性。这以黄金时代童恩正的《珊瑚岛上的死光》与21世纪新锐科幻作家双翅目的《来自莫罗博士岛的奇迹》为代表。第二个层面则以岛屿探讨人的存在,技术、身体与世界的关系。这里以潘海天《永生的岛屿》、陈楸帆《荒潮》为代表作品。这里还特别关注岛屿上的人类生活与海洋自然的关系,批判人类的野蛮欲望,更强调人类与生态自然的整体性。上述海岛叙事都蕴含在现代性讨论中。


(一)岛屿作为科技前沿隐喻并呈现其技术伦理反思


    海岛经常是不为世情所容的科学家为追求高新科技发展特设的学术研究场所,因此它既是科技前沿领地的象征,也隐喻科技研究者脱离社会环境后容易为资本利用并进而产生伤害人类的后果。


    《珊瑚岛上的死光》中的岛屿是科技研究的前沿,同时也是一个人性善恶较量的阵地。岛屿成为了科学家胡明理追求科学研究的象征,是一所科学研发的前沿阵地,他希望以自己的技术造福人类。但这里岛屿的隐喻同时又具价值判断,即海岛作为科学家的理想栖息地,如果失去正义感,最终将如小说结尾那样被资本的力量炸毁在汪洋大海中。显然小说也借此提醒人们关注技术伦理的重要性。


    《来自莫罗博士岛的奇迹》是21世纪新锐科幻作家双翅目的中篇小说。莫罗博士岛仍然是一种科技前沿表征,但更深刻思考新技术带给人类的后果。小说致力于探讨技术到底将人引领到何方、基因革命的终点在哪里等问题。莫罗博士既是威尔斯《莫罗博士的岛》中疯狂科学家形象的发展,同时又更具理智也更悲悯人类文明,想要让人类回归大自然系统,通过脑际纳米神经元联结的方式与大自然的各种生命体系统保持贯通状态,以此解除人类高居生命系统顶端和中心地位,让世界回归自然文明。这种技术想象从哲学上说是反现代性的,指向人类摆脱自我困境的途径,即回归与其他生物和自然环境的一体性。这种以人体作为实验的探索本质上还指向人的多重自我意识,指向对人本质的理解。岛上研究既与大众生活的大陆密切相关,又游离在大陆之外,甚至以顶级科技凌驾在人类世界之上,从而形成对大陆、人类的统辖。这样看来,以岛屿科技构建权威新范式,以前沿科技消解中心权威,岛屿成为潜在的科技恶托邦。

莫罗博士岛


    因此海洋科幻的岛屿叙事建构了前沿科技想象并致力于科技伦理反思。科技发展应适应人性需求,没有辔绳与约束的科技成果将会带给人类噩梦。


(二)岛屿作为现实与想象的交汇点,

象征异托邦与恶托邦的本质

岛屿被想象为仙山永生之地,而与大陆相距不远的岛屿更多呈现其现世性与现实性,作为边缘对中心的审视与评判,更具批判意义。


    《永生的岛屿》以中国仙岛传说原型讲述了生活在一个漂浮于海洋中间、由七只大鳌背负的岛屿故事。“我”作为生活在蓬莱岛上的羽人用武士的兵器杀死了黑衣人,永生的岛屿在人类传说中将不复存在。作者实际上将羽人传说、蓬莱仙岛与始皇帝的海上寻找永生之地的故事结合在一起综合叙述,尽管篇幅很短小,但还是形成了传说中仙岛乌托邦生活与实际岛屿的艰难生活之间的对照与叙述张力,批判人类基于地缘空间展开的海上永生乌托邦海岛想象的荒诞,以及揭示出打破这一理想的残忍现实性。


    陈楸帆作品则更具科幻现实观照。岛屿作为故事的发生场域承载叙事功能,呈现其在社会等级上的边缘地位,以及洞察社会的不公平与不公正,并质询科技是否可以解决这一难题。《荒潮》讲述了垃圾岛上生活的垃圾人的故事。硅屿地处偏僻,无任何社会生产原料优势,因此在社会权力关系中处于底层,主要以垃圾分类与垃圾处理作为岛上经济生产的主要来源。同时因为岛屿的开放性,它成为国际电子垃圾处理地,这就导致硅屿同时处于国家内部与国际层面的生产-消费链底部。居住在岛上的人们又基于本地人和外地上、男性和女性的差异性形成社会生物链。小说通过岛屿叙事充满对全球资本主义的批判。陈楸帆以科幻现实主义小说描绘的可知社群接近于一种理想化的封闭状态,在这个点上,它处于一种可以被彻底探究和重构的秩序中。陈楸帆希望科技能把弱者从邪恶的压迫中拯救出来。在现实主义文学的传承下,他以人道主义精神来解决他在赛博格世界中面临的问题。他的人道主义反对工业时代以来的技术大行其道,赞同人类的价值应该建立在自我和社会实现的基础上,科技和人类的存在应和谐地联系起来,为实现人类的整体性而通力合作。


    海洋科幻的海岛叙事聚焦海岛上生活的人及其社会,并由此看到海岛与大陆、海岛与全球的关系。技术发展总是与资本主义极度追求利益关联在一起,也由此批判资本主义对人性的异化。

二 中国海洋科幻的海人叙事

    中国海洋科幻的海人叙事主要基于人类从陆地退向海洋而产生的未来命运之思考,探讨大陆不再适宜居住或大陆被海洋吞没之后人类文明该怎样延续或是否还会延续等问题。在这个方面,中国海洋科幻同样呈现为两种叙事方式:自然整体文明想象与野蛮文明进化想象。以王晋康为代表展开的海人想象就做出了很有深意的探索:即摆脱人类中心主义观念,将人类文明置于更古老的地球文明之中,将人类放归于大海,与海洋生物融为一体,人类文明复归于与海洋万物顺应自然的智慧文明。而以韩松为代表的海人想象则致力于探讨人类主体性在海洋世界中的建构,以全景历史的视野呈现野蛮残暴的海洋文明如何向陆地文明进化的探索。


    王晋康的《海人》是对未来人类的展望,海洋与新的海洋人类生物呈现出人类对过去人类文明的反思,并赋予未来人类以更为宏大且宽广的未来,海豚人将会更新人类的善恶并将人类带向与海洋生态融为一体的未来。在这里尽管存在着未完全进化的人类与海豚人之间的矛盾,甚至冲突,但最终海豚人让海洋人类认识到了海洋的广阔与浩瀚,及其人与海洋的共生共融,从而突破了人类中心主义,走向人类生态中心的路径。


    韩松的《红色海洋》犹如一部另类世界史,将人类继续抛入到韩松关于生物存活的黑暗森林哲学之中。人类在红色海洋中充斥着弱肉强食的战斗,即使人类在无奈之中形成的抱团与群体性也在巨大的海洋生物面前不堪一击,残忍的生物性将人类变成了海洋怪物。海洋成为人类难以承受的环境之痛。人类从海洋中走向陆地,建立文明,但又以残忍的互相搏杀回归红色海洋。这里其实也重新思考了人性的由来,人何以形成人性的道德。在匮乏和残忍的海洋世界,道德可能从来就不曾存在过。这本身也质疑了人文主义建构的人性之美。因此可以说,韩松秉持着他的忧患意识,残酷的海洋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吃与被吃”的循环,进化也并非通向美好的未来。这也深刻勾勒出韩松海人叙事的本质,存在是一种虚无。


    海人叙事思考的是人类文明未来的问题。人性的残忍或许如王晋康设想的那样在海洋智慧中得以矫正,融汇在更大的海洋生态系统之中,也可能如韩松揭示的那样,是人类无法解除的困局,人类如困兽犹斗一样迷惑于欲望存在本身,无法达至超越的境地,从而陷入循环往复的世界斗争中。

三 中国海洋科幻的海洋文化叙事

    21世纪开始兴盛的中国科幻文学开始接过海洋书写的重任,开始进入海洋深处,充分认识海洋自身的形态以及海洋的主体性认知。


    《鲸歌》讲述了海洋科技发展的新路径,人们利用鲸鱼来走私货物,利用的科学原理是在鲸鱼的大脑中安放生物电极,在它的大脑中还安装有一台计算机接收外部信号,可以将外部信号翻译成鲸鱼的脑电波信号,由此在外部控制鲸鱼的一切活动。人类以科技发明控制海洋生物乃至大自然,但人类并不能真正懂得大自然,也不懂得鲸歌。这样的海洋科幻叙事,一方面将海洋生物与人工控制结合在一起,呈现出海洋生物科技的前沿展望,另一方面也对这一海洋生物科技进行了人文主义的批判。

鲸鱼歌声可传8000公里


    除了展望前沿海洋科技外,中国海洋科幻还在勾勒浓厚的以家园意识为主体的陆地-海洋文化。刘慈欣与韩松都曾想象过,如果郑和下西洋继续往前走,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在刘慈欣的《西洋》中郑和已经远航到非洲索马里,他带着二百多只船只和两万多人的核心目的是寻找建文帝。历史任务基本完成。但郑和发扬了前所未有的现代探险精神。相对于哥伦布的1497年,郑和更早迈出了环游世界的第一步,也在此基础上建立了前所未有的中华帝国。因此历史逆写。但显然刘慈欣并非只是单纯想做一场文学假设,他更愿意去挖掘中国尚未实现的海洋宏图背后的文化心理。因此在小说最后,他细致叙述了郑和与众多探险者的思乡病。这里明确指出以郑和为代表的传统中国冒险者,并非如西方探险者那般为了金钱和荣誉,每一个钱孔都沾满了血淋淋的罪恶,而是为了满足未知的渴望,因此中国的世界探索就犹如彼得.诺兰所指出的那样,中国的技术和文化优越,但中国并未试图殖民南海周边地区。中国的海外意识显然构建了家园-海外的二元内在文化意识,漂泊的游子渴望回到自己的物理家园与精神家园。韩松在《火星照耀美国:2066西行漫记》中也表达了类似的家园意识。海洋成为危险之地,末日灾难的表征。诺亚方舟上因全球性信息网络阿曼多崩塌,人类重新获得了独立思考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因此,方舟继承了传统的作为拯救者的角色,方舟也因此成为人类精神的家园。


    家园意识构成了中国海洋科幻中认识海洋的基础。所有的向外探索都是为了更好地回归与建设家园。

结语:

中国海洋科幻文学的价值与意义

    中国海洋科幻文学以惊异的故事、丰富的内涵、深刻的思想拓展了中国现当代文学的海洋维度,推进了中国海洋想象与文化反思。中国海洋科幻以前所未有的笔触展开海洋叙事想象,分别从海岛叙事、海人叙事、海洋文化叙事等层面展开故事表层描摹与文化深层探索,细致描绘了人类从陆地走向海洋的身体、心理、科技、社会、文化的变化与发展,填补了中国文学中海洋文学开拓性发展的不足,尤其是将其置身于大陆-海岛-海洋的系统关系中建构起独特的中国海洋科技与海洋文化观念,引领当代人们进一步深入探索海洋世界。


    中国海洋科幻的前沿科技意识还进一步推动中国海防、海权与海洋经济发展,建立陆地-海洋命运共同体观念。另一方面中国海洋科幻的家园意识又从历史的纵深处将向外拓展的海洋观念与古老的陆地文明关联在一起,这导致中国海洋科幻并不彰显为气势汹汹的冒险、探险与殖民意识,而是更具人文关怀,也更具悲天悯人之心,是天地人的整体性认知,更是人类存身立命的生态系统观念。从这个角度来说,中国海洋科幻以更开放、更多元、更包容的心态探索未来人类文明与海洋文化,致力于人类命运共同体与家园建设,拓展了中国海洋文学的广度与深度。中国海洋科幻还以思考人类未来命运为宗旨,更深刻认识人类与动物自然的整体性,警惕技术发展带来的恶性后果,致力于探索人类文明进化的未来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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