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为什么不谈一辈子的恋爱？
01
今天我想聊一个很好奇的话题：
当一个女人，事业、美貌、金钱、高质量的关系，什么都有的时候，她为什么还要结婚？
起因是最近的一条新闻：
韩国女演员孔孝真将与小自己 10 岁的男友结婚。
你可能对孔孝真这个名字不是很熟悉。
在以美貌为最高正义的韩国娱乐圈，孔孝真并不算是“第一眼美女”，但她却是名副其实的“男神收割机”。
出道 22 年，孔孝真该拿的奖都拿得差不多了。参演的作品部部经典，不管多帅的男演员，站她旁边都很有 CP 感。
不工作的时候，孔孝真也是公认的好人缘。你最喜欢的那些男神，都是她的好朋友。
刘亚仁喜欢和她喝酒。
《请回答 1988 》里的正焕，会邀请她逛展览。
连鬼怪先生孔刘也把她当知己，一打电话就说得停不下来。
孙艺珍、林允儿、李珉廷之类的姐姐也都是她的朋友。夜里喝酒聊天是常事儿，发出来的照片也没有什么偶像包袱。
如果放在国内舆论语境里，就是那种完全不需要操心的明星：不搞人设，不炒 CP，不装腔作势，一切都是作品说话，“姐姐独美”的典范。
但就是这样的孔孝真，宣布要结婚了。
男方是小了她 10 岁的美籍韩裔歌手，Kevin Oh，参加过很多的韩国原创音乐综艺。
我常常会觉得，婚姻这个词多少有点沉重，因为它总是附加了一些东西：
比如付出、索取、交换等。
至少，它不太会出现在孔孝真这么轻盈的人生叙事里。
所以看到新闻的时候我多少有点好奇：
婚姻到底是为了什么？
婚姻到底可以带来什么？
02
问完这个问题时，我就觉察到了，它本身带着一种偏见：
我期待婚姻可以带来些什么，
我默认婚姻是有功能的，
我前不久看到一个让我很生气的说法，谈论找结婚对象，要找那种，
“各种杂物可以便宜简单地外包”的那种。
虽然大多数的情况不会这么极端，但不得不承认，在一些情况下，婚姻的确是可以外包很多的东西。
最常见的，是一些生存的焦虑。
两个家庭的六个口袋，多多少少让一线城市买房这件事情变得容易了一点。
有一位战友一起在人生路上升级打怪，可以各司其职，减轻一些自己的压力。
“我和男朋友在毕业的时候就商量好了，他去私企大公司挣钱，我去考公务员拿户口。”@Annie
婚姻还可以外包掉一部分的生活品质的需求。
“情绪价值”、“原生家庭幸福”、“会做家务”成为了相亲市场上另一种硬通货，不输于“有房有车”带来的高光加持。
甚至还有一些时候，婚姻还可以承包掉一些世俗的麻烦，比如，堵住一些悠悠之口。
婚姻一直都是最多人选择的道路，是最简单、有最清晰模板和操作手册的道路。
所以当一个人选择了婚姻，就好像拥有了向世界宣告的底气：
“我是正确的。”
“我是完整的。”
“我是可以被世俗社会支持和理解的。”
你一定听说过英国戴安娜王妃的故事，她就曾经为这样一项“工作”负责。在嫁入皇室前，她没有谈过恋爱。查尔斯王子在见了她 13 次后便求婚：
“她年纪刚好，
情史干净，
日后成为王妃，
不会有前男友爆料各种丑闻，
年轻也适合怀孕。”
而曾经的世界首富比尔·盖茨结婚前，也用白板列举了一项项结婚的好坏。最后确认了“利大于弊”，才走进了婚姻。
这是人们常常会赞赏的婚姻样本，
婚姻里包含着很多东西，它很重，很需要审慎，
婚姻远远不仅是婚姻。
03
但在孔孝真的婚姻里，我却看到了一些意外。
孔孝真曾经被问到，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喜欢能像朋友一样相处的男生。”
而 Kevin Oh 发布的结婚消息里，最让我感动的一句话是：
“她是我人生最重要的朋友。”
这样的话我也曾听到另一对夫妻说过：朱茵和黄贯中。
你可能不知道，他们是那种花了好长时间才结婚的夫妻。相处了两年半才表白，谈了 13 年恋爱才结婚。
和朱茵同一时代的港女，几乎都嫁给了富商，过上了豪门太太的生活。
但朱茵却选择了原生家庭不好，靠自己打拼才有了一点薄产的黄贯中。有人问她他们的关系，朱茵答：
“他都跟着我走，陪着我走，
因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这种婚姻常常让我感到意外。
没有外包、没有合同，世俗上对于婚姻应该如何如何的标准，他们从不强调。
在这里，婚姻不代表任何事情，
婚姻只是婚姻。
04
既然婚姻可以只是婚姻，那为什么要结婚呢？为什么不一直谈恋爱呢？
我写过很多离婚题，尤其是站在如今的女性所处的位置，我有时会听到一些人说，婚姻带来了一些不愉快的体验。
结婚需要谨慎，离婚需要果决。
但我渐渐发现，我们可以选择让婚姻不那么复杂。
它可以只是一种生活方式，是一种可以体验更深度、更紧密、更牢靠绑定的生活方式。
就用孔孝真来说，她的确可以一直谈恋爱，一样可以体验爱情和陪伴。并且还能让自己处在一种可以随时解绑、随时重获自由的状态。
但是婚姻的意义，或许就是给你制造一些“麻烦”，让你在放弃一段感情的时候，感到一些困难。
我的一位同事曾说，她的确是在婚姻中才体会到了，处理更深层次的冲突的能力。
因为相比于分手，离婚的成本太高了。
以往遇到同等类型的冲突时，她第一反应就是分手。但是面对处理离婚的一系列麻烦事情，她觉得，还是积极沟通、解决冲突更简单一点。
渐渐发现，自己解决了很多从前恋爱时无法解决的问题。
婚姻让一段关系结束的成本更高，让人“不得不”花费更多的心力去经营和维系一段关系。
而结婚，就是告诉世界，我有这个勇气，我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去做这件事情。
所以，如果说孔孝真结婚这件事情给我带来最大的启发，就是“当婚姻不代表任何事情的时候，婚姻才是婚姻”。
而那句结婚的誓言或许也可以修改一下：
我无法保证，
不论富有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我都永远爱你。
但我选择和你结婚，
因为我愿意为此付出全部的努力。
晚祷时刻：
“从互相凝视的那个季节开始，
就一直并肩坐在一起。
看着、听着、闻着同样的东西，
然后也为同样的东西感动。
只是以这样的方式一直继续着。
所谓夫妇，
一定是这样的东西吧。”
——仓本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