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研读笔记（215）《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

文献来源：《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十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1870年-1871年书信）（第319-373页）

研读笔记：刘修发

文集第10卷收录了马克思和恩格斯1870年至1871年有关重要书信18篇。这18篇书信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重要时期。阅读这18篇书信对我们理解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理解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历史具有重要意义。

19世纪50-60年代资本主义经济快速发展，然而资本主义的发展是弱肉强食的资本主义竞争的结果，城市小资产阶级和部分中等资产者也在竞争中不断破产，拋人无产阶级的队伍。以法国为例，路易·波拿巴为了维护金融贵族和大资产阶级的利益，建立起空前庞大的国家机器，对内残酷压迫和剥削劳动人民，对外发起了一连串的殖民远征和掠夺性战争。战争消耗了法国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进一步加重了法国人民的负担，激化了国内社会矛盾、阶级矛盾。为了转移人民视线，保持法国在欧洲大陆的霸权地位，同时阻挠德国的统一，1870年7月19日，法国向普鲁士宣战，普法战争爆发。9月1日法军遭到重创，波拿巴成了普军的阶下囚，巴黎群众举行了声势浩大的示威游行，要求推翻帝制，建立共和国。9月4日，巴黎工人阶级和市民包围了政府大厦，驱散了议会，宣告成立法兰西第三共和国。1871年1月2 8日，国防政府与普鲁士签订了停战协定。3月18日，梯也尔下令解除工人武装，夺取工人的大炮。巴黎工人奋起反抗，推翻了资产阶级反动政权，成立工人革命政府。3月2 8日，巴黎公社成立，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政权宣告诞生。4月-5月，马克思写作《法兰西内战》。1871年5月28日，巴黎公社革命以失败而告终。6月6日茹尔·法夫尔向欧洲各国发出通告，号召它们对国际工人协会进行斗争，直到把国际消灭，与此同时马克思在总委员会会议上，提请总委员会注意和抵制法国和普鲁士警察编造的谎话，并讨论对公社流亡者的救济问题。

从马克思主义传播发展看，工人运动发展的同时，小资产阶级分子大量混入无产阶级队伍，各种反映小资产阶级立场、观点和要求的冒牌社会主义主张应运而生。19世纪60年代马克思主义在法国还没有得到广泛传播，在工人阶级中具有一定影响的是蒲鲁东主义、布朗基主义、巴枯宁主义，尤其是蒲鲁东的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流传的更为广泛。马克思与这些错误思潮开展了激烈的斗争，在马克思恩格斯及其领导的第一国际的影响下，欧仁·瓦尔兰、保尔·拉法格等一些蒲鲁东主义者逐渐拋弃了蒲鲁东主义的一些错误思想，开始认识到推翻资产阶级统治、建立工人阶级政治组织的重要性，越来越多地接受并宣传科学社会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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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致路德维希·库格曼

马克思在信中向库格曼指出了两个问题：

第一，揭露了库格曼寄给自己的小册子的思想实质和阶级立场。马克思指出，库格曼寄给自己的小册子是居住在的俄罗斯波罗的海沿海省拥有特权等级的德国人用来呼吁德国人给予同情的一种辩护词。这些德国人为俄国的外交、军队和警察效劳，始终维护自身的特权地位，靠出卖自己的民族来换取剥削农民的合法权利。小册子集中反映了这些德国人保卫自己特权，捍卫自己特权阶级文化的基本观点。如谢多——费罗蒂、俄文《土地和自由》一书作者冯·和林费尔德是代表人物。^P319

第二，澄清了俄国公社所有制的起源问题。马克思指出，波兰人杜欣斯基宣称公社所有制起源于蒙古的说法是一个历史谎言，它应该起源于印度，与印度公社所有制的古代德意志的变种极为相像。^P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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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致劳拉·拉法格和保尔·拉法格

首先，马克思说明长期不写信的原因，并就此表达歉意。马克思指出：“首先是因为生病，其次是我需要加倍地工作来弥补失去的时间。”^P321

其次，马克思宽慰拉法格夫妇就女儿夭折一事。马克思指出，“我自己曾饱受这种失去孩子的痛苦，因此我深深同情你们。但是，我根据亲身的体验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一切好听的套话和宽慰话只能加重真正的痛苦，而不会减轻它。”^P321

再次，马克思阐述爱尔兰社会革命对英国社会革命的重要意义。马克思指出，为了加速欧洲的社会发展，必须加速官方英国的崩溃，为此必须在爱尔兰对它进行打击。丧失了爱尔兰，英国的阶级斗争，将会变得激烈起来，英国就会完蛋。^P325

第四，马克思评述弗列罗夫斯基的《俄国工人阶级状况》。马克思指出，《俄国工人阶级状况》是一部卓越的著作，一部非常认真的著作，第一次描述了俄国的整个经济状况。通过研究这一著作可以深信，波澜壮阔的社会革命在俄国是不可避免的，并在日益临近，当然是具有同俄国当前发展水平相应的初级形式。同时马克思也指出，该书的局限性在于对俄罗斯民族的无限的完善能力和俄国式的公社所有制的天意性质还抱有一些幻想。^P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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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致齐格弗里德·迈耶尔和奥古斯特·福格特

马克思在信中指出，因为总委员会对爱尔兰问题没有足够的了解，在总委员会的英国委员中也没有足够的威信，而自己对爱尔兰社会革命问题长期进行研究，因此总委员会就爱尔兰问题进行决议时应考虑自己的建议，即重视爱尔兰社会革命对英国社会革命和国际工人运动的重要意义。

马克思指出，在目前英国对工人革命来说是最重要的国家，同时它还是这种革命所需要的物质条件在某种程度上业己成熟的唯一国家。因此，加速英国的社会革命就是国际工人协会的最重要的目标。而加速这一革命的唯一办法就是使爱尔兰独立。“只有在爱尔兰才能给英国统治阶级以决定性的打击（而这对全世界的工人运动来说是有决定意义的）。”^P327“爱尔兰的民族解放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个抽象的正义或博爱的问题，而是他们自己的社会解放的首要条件。”^P329因此，“国际”的任务就是到处把英国和爱尔兰的冲突提到首要地位，到处都公开站在爱尔兰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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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致保尔·拉法格和劳拉·拉法格

在信中马克思向拉法格夫妇揭露了巴枯宁的阴谋。

首先，马克思揭露巴枯宁在和平和自由同盟的阴谋。马克思指出，在和平和自由同盟，巴枯宁扮演了一个江湖骗子的角色，他所提出的一些议案是荒谬的，其目的是以夸张的激进主义语调激起资产阶级蠢货们的恐惧。^P331-332

其次，马克思揭露巴枯宁加入国际工人协会的阴谋及其危害。马克思指出，巴枯宁加入国际工人协会是为了策划阴谋，建立起自己操控的宗派主义的社会主义民主同盟，宣传巴枯宁主义。“我们的协会由于这个钻进来的秘密团体而势必会逐渐变成俄国人巴枯宁的工具。建立这个新团体的借口是为了达到一个所谓的专门目的——‘进行理论宣传’。”^P332

第三，马克思批判了巴枯宁的同盟纲领。马克思对社会主义民主同盟的错误纲领进行了批判。①马克思批判了巴枯宁“废除继承权”的观点。马克思指出，这是圣西门派的旧货色，是一种陈旧的唯心主义，宣布废除继承权是一种愚蠢的威胁，工人阶级将会失去农民和小资产阶级的支持，导致“全体农民和整个小资产阶级围拢在反动派周围”。②马克思批判了巴枯宁“各阶级的平等”的观点。马克思指出，这是一种荒谬的见解。因为不可能一方面要保留现存的阶级，另一方面又要使这些阶级的成员平等。③马克思批判了巴枯宁“工人阶级不应当从事政治”的观点。马克思指出，巴枯宁曲解自己的观点，不了解一切阶级运动本身必然是而且从来就是政治运动。^P332-333

第四，马克思阐明了巴枯宁的阴谋的危害和国际工人协会对待巴枯宁阴谋的基本态度。马克思指出，巴枯宁“到处搞阴谋，破坏我们的威信，以便使总委员会从伦敦迁往日内瓦。”“他把自己当做一面旗帜，用宗派主义的毒药毒化我们的工人协会，并以密谋来遏制我们的行动。”巴枯宁主义给国际工人协会带来了十分恶劣的影响，对此马克思揭示了社会主义民主同盟是瓦解国际工人协会的工具，鲜明指出：“总委员会不是教皇，我们容许每个支部对实际运动抱有自己的理论观点，但是有一个前提，即不得提出任何与我们的章程直接抵触的论点。”“可以在我们的巴黎各支部中抵制巴枯宁的阴谋”。^P334-336

附：巴枯宁主义是19世纪60年代末出现的小资产阶级极端无政府主义思潮，以“无政府主义之父”巴枯宁为代表。巴枯宁主义是第一国际后期“国际”内部的主要敌人，也是第一国际内部斗争时间最长、影响最大的敌对思潮。巴枯宁主义的哲学基础是黑格尔的唯心主义，政治上主张无政府主义。主要内容包括：（1）资本主义制度并非罪恶的根源，国家才是导致人类不自由与不幸的根源。（2）反对一切形式的政治斗争。（3）“废除继承权”是革命的出发点。（4）否认无产阶级的历史作用，将流氓无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看成是社会革命的动力。（5）否认权威，主张以无政府主义的“自治公社”来替代国家。（6）废除宗教。马克思曾经指出：“对巴枯宁先生来说，学说 （从蒲鲁东、圣西门等人那里窃取而拼凑成的废话）过去和现在都是次要的东西—— 仅仅是抬高他个人的手段。如果说他在理论上一窍不通，那么他在干阴谋勾当方面却是颇为能干。”恩格斯也将巴枯宁主义称为“蒲鲁东主义和共产主义的混合物”。巴枯宁主义的主张，事实上就是“戴着最极端的无政府主义的假面具”的反革命两面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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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致路德维希·库格曼

在信中马克思主要对新康德主义早期代表人物朗格的基本观点进行了批判。

马克思指出，朗格用“生存斗争”来解释社会历史现象，把全部历史纳入一个唯一的伟大的自然规律，即“生存斗争”这一句话，而这句话的内容是马尔萨斯的人口规律，或者更确切些说，人口过剩规律。这样一来，就可以不去分析“生存斗争”如何在各种不同的社会形式中历史地表现出来，而只要把每一个具体的斗争都变成“生存斗争”这句话，并且把这句话变成马尔萨斯关于“人口的狂想”就行了。马克思进一步指出，对于那些华而不实、假冒科学、高傲无知和思想懒惰的人来说，是一种十分有用的方法。

马克思指出，朗格既不懂黑格尔的方法，也不懂自己应有黑格尔的方法所采取的的批判方式。“朗格在谈到黑格尔的方法和自己对黑格尔的方法的应用时所说的话实在是幼稚。第一，他完全不懂黑格尔的方法，因而，第二，也就更加不懂我应用这个方法时所采取的批判方式……朗格极其天真地说，我在经验的材料中“以罕见的自由运动着”。他根本没有想到，这种“材料中的自由运动”只不过是对一种处理材料的方法即辩证方法的诠释而已。”^P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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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格斯致马克思

恩格斯在致马克思的信中谈及了两个问题。

第一，恩格斯指出了社会民主工党领导人白拉克理论上的不坚定性。恩格斯指出，白拉克对民族热情过分迷恋，同时巴拉克在理论上不够坚定。“实在软弱不堪的白拉克对民族热情究竟迷恋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同时，由于我两个星期至多收到一号《人民国家报》，所以，除了以邦霍尔斯特给威廉的信（这封信总的说来是冷静的，但暴露了理论上的不坚定性）作为根据，我就无法判断委员会在这方面的态度。”^P340

第二，恩格斯阐述了自己对普法战争问题的看法。①恩格斯分析了普法战争德法双方的胜败对工人运动的影响。恩格斯指出，在普法战争中，如果德国失败了，那么，波拿巴主义就会得到巩固，德国就不可能统一，就谈不上独立的德国工人运动，到那时，恢复民族生存的斗争就将占去一切，德国工人只能跟在法国工人后面跑。如果德国胜利了，那么，波拿巴主义就肯定要遭到破产，德国将实现统一，德国工人就能全国规模组织起来，法国工人将获得自由一些的活动空间。我们从中可以看出，恩格斯希望德国能够在这场战争中取胜。马克思也是希望和支持德国取胜，法国战败的。在1870年7月28日马克思致保尔·拉法格和劳·拉法格的信中，马克思指出：“我个人则希望双方，即普鲁士人和法国人去厮打，同时也希望——依我的看法，会出现这种情况——最后德国人占上风。我之所以希望这样，是因为波拿巴的最终失败，或许会引起法国革命，而德国人的最终失败则只能使现状再持续二十年。”（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3卷，1973年，第134页。）②恩格斯分析了巴登格发动战争的阶级原因。恩格斯指出，如果没有大批法国人的沙文主义，即资产者、小资产者、农民以及由波拿巴在大城市中所创造出来的、怀有帝国主义情绪的、欧斯曼的、出身于农民的建筑业无产阶级的沙文主义，巴登格是无法进行这场战争的。这种沙文主义不遭到打击，而且是彻底的打击，德国和法国之间就不可能实现和平。”③恩格斯阐述了德国工人阶级在战争中应采取的原则和策略。恩格斯指出，德国人民首先应该“争取民族生存”，而“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德国的政党要按照威廉的那一套去宣传全面抵制，并把形形色色的次要的考虑置于主要的考虑之上，我认为是不行的。”恩格斯进一步指出，“这场战争是在列曼和俾斯麦之流指挥下进行的，如果他们打赢了这场战争，那他们必然会赢得暂时的荣誉。……这种情况确实非常讨厌，然而是无法改变的。但是，由此就把反俾斯麦主义提高为唯一的指导原则，那是荒谬的。首先，现在俾斯麦同1866年一样，总是在按照他自己的方式给我们做一部分工作，虽然他并不愿意做，然而还是在做着。他在给我们创造比过去更宽阔的活动场地。”“我认为我们的人可以：（1）参加民族运动（2）同时强调德国民族利益和普鲁士王朝利益之间的区别……（5）不断强调德国工人利益和法国工人利益的一致性，他们过去不赞成战争，现在也不彼此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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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格斯致马克思

恩格斯在信中着重谈及了法国工人阶级在普法战争中应采取的原则和策略。

恩格斯指出，法国工人阶级不要为了资产阶级和普鲁士人民作战，应阻止工人在缔结和约之前采取行动，采取等待的策略，因为对工人来说，在缔结和约以后，一切条件都将比任何时候更有利。“假如人们在巴黎能做点什么，那就应当阻止工人在缔结和约之前采取行动。”“如果工人们现在为保卫国家效劳而取得胜利，那他们就不得不继承波拿巴和当前这个满目疮瘦的共和国的遗产，他们将无谓地遭到德国军队的镇压，又会倒退20年。如果他们等待，则什么也不会失去。”“为了资产阶级去同普鲁士人作战，那是荒谬的。”“对工人来说，在缔结和约以后，一切条件都将比任何时候更有利。”恩格斯进一步指出，“假如德国军队要以对巴黎工人进行街垒战作为最后的战争行动，那是很可怕的。这会使我们倒退50年，而且会造成十分混乱的局面，以致所有的人和事都会陷入迷误的境地，那时法国工人中将会滋长民族仇恨和盛行空谈的风气……”^P344-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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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致爱德华·斯宾塞·比斯利

马克思在信中主要谈及了两个问题。

第一，马克思肯定了里昂公社采取的做法。“在‘国际’支部的压力下，里昂在巴黎之先宣告了共和国的成立。立即建立了革命政府——公社，它的成员一部分是参加‘国际’的工人，一部分是激进的资产阶级共和派。立即废除了人市税，而这是正确的。”^P345

第二，马克思分析了巴枯宁和克吕泽烈进入里昂社会的危害。马克思指出，“巴枯宁和克吕泽烈跑到了里昂，把一切都弄糟了。他们两个人都是‘国际’的成员，所以，不幸得很，他们有足够的影响力把我们的朋友们引人歧途。人们——一度——占领了市政厅，颁布了愚蠢透顶的关于废除国家的法令以及诸如此类的胡说八道。您知道，一个俄国人（资产阶级报纸说他是俾斯麦的代理人）想冒充拯救法兰西委员会的首领，这一事实本身就足以使舆论发生变化。”^P344-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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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致路德维希·库格曼

马克思在信中向库格曼谈及了自己对普法战争的看法。马克思指出，随着战争的推进，“不但波拿巴、他的将军们和他的军队已经成了德国的俘虏，而且千疮百孔的整个帝国制度也同他们一起适应橡树和菩提树之国的气候了。”“至于德国的资产者，首先，掠夺是一切资产阶级的生存原则，夺取外国领土始终是‘夺取’。”“无论如何，这场战争已经使我们摆脱了‘资产阶级共和派’。战争已经给这帮人带来了可怕的结局。这可是一个重大的结果。战争也给了我们的教授们一个最好的机会，使他们在全世界面前暴露出自己原来是一伙卑躬屈节的学究。战争所引起的种种情况将给我们的原则提供最好的宣传材料。”“一个国家的人民，如果他们的常备军己被彻底消灭，而他们还要继续保卫自己的话，那简直就是犯罪，这是一种真正的霍亨索伦的观念。”“法国的战争还可能出现极其‘不愉快的’转变。”“通过断粮迫使巴黎投降倒是唯一现实的办法。”“可是，不管战争怎样结束，它已经教会法国无产阶级掌握武器，而这就是未来的最好的保证。”^P347-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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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致威廉·李卜克内西

马克思在致李卜克内西的信中分析了巴黎公社革命的走势，认为巴黎公社革命很可能失败，并分析走向失败的主要原因。马克思指出，“看来巴黎人是要失败了。这是他们的过错，但这种过错实际上是由于他们过分仁慈而造成的。中央委员会以及后来公社都给了梯也尔这个邪恶的小矮子以集中敌人兵力的时间：（1）因为它们愚蠢地不愿意开始内战……（2）! (2) 为了避免篡夺政权的嫌疑，它们进行公社的选举，而组织公社的选举等等又花费了许多时间，因而它们失去了宝贵的时机（当反动派在巴黎——旺多姆广场——失败以后，本来是应该立刻向凡尔赛进军的）。^P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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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致路德维希·库格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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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致路德维希·库格曼

马克思在致库格曼的信中主要讨论了以下三个问题：

第一，马克思高度肯定了巴黎公社的伟大意义。马克思指出，巴黎人民打碎官僚军事机器是大陆上任何一次真正的人民革命的先决条件，巴黎人民充分表现出了灵活性、历史主动性、自我牺牲精神。“法国革命的下一次尝试不应该再像以前那样把官僚军事机器从一些人的手里转到另一些人的手里，而应该把它打碎，这正是大陆上任何一次真正的人民革命的先决条件。这也正是我们英勇的巴黎党内同志们的尝试。这些巴黎人，具有何等的灵活性，何等的历史主动性，何等的自我牺牲精神!”^P352“是我们党从巴黎六月起义以来最光荣的业绩。”“历史上还没有过这种英勇奋斗的范例!”^P353“工人阶级反对资本家阶级及其国家的斗争，由于巴黎的斗争而进入了一个新阶段。不管这件事情的直接结果怎样，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新起点毕竟是已经取得了。”^P354

第二，马克思分析了巴黎公社失败的可能及其原因。马克思指出，“如果他们战败了，那只能归咎于他们的‘仁慈’。当维努瓦和随后巴黎国民自卫军中的反动分子逃出巴黎的时候，本来是应该立刻向凡尔赛进军的。由于讲良心而把时机错过了。他们不愿意开始内战，好像那邪恶的小矮子梯也尔在企图解除巴黎武装时还没有开始内战似的!第二个错误是中央委员会为了让位给公社而过早地放弃了自己的权力。这又是出于过分‘诚实的’考虑!”^P353

第三，马克思论述了革命时机、革命条件、革命的艰难性以及偶然性的作用。马克思指出：“如果斗争只是在机会绝对有利的条件下才着手进行，那么创造世界历史未免就太容易了。另一方面，如果‘偶然性’不起任何作用的话，那么世界历史就会带有非常神秘的性质。这些偶然性本身自然纳入总的发展过程中，并且为其他偶然性所补偿。但是，发展的加速和延缓在很大程度上是取决于这些‘偶然性’的，其中也包括一开始就站在运动最前面的那些人物的性格这样一种‘偶然情况’。”“这一次，起决定作用的不利的‘偶然情况’，决不应该到法国社会的一般条件中去寻找，而应该到普鲁士人盘踞法国并兵临巴黎城下这样一种情况中去寻找。”^P354由此，我们可以看出，马克思虽然预见到了巴黎公社面临失败的可能性，但是马克思并没有停留在谴责巴黎公社犯的错误上，而是支持巴黎公社的革命行动，因为马克思看到了巴黎公社的伟大历史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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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致菜奥·弗兰克尔和路易·欧仁·瓦尔兰

马克思在信中指出了巴黎公社的错误，并提醒弗兰克尔、瓦尔兰需要注意俾斯麦和梯也尔相互勾结剿杀公社成员。马克思指出：“公社浪费在琐碎事务和个人争执上的时间太多了。大家知道，除了工人的影响之外，还有其他各种影响存在。如果你们来得及弥补己失去的时间，那么这一切就不会造成什么损害。”“普鲁士人虽然不会把炮台交到凡尔赛分子手里，但是在和约最终缔结（5月26日）以后，他们是会允许政府用自己的宪兵去包围巴黎的。”“普鲁士本身非常迫切地需要这笔钱，所以，普鲁士就会尽可能地给予凡尔赛分子种种方便，以加速占领巴黎。因此，你们要当心啊!”^P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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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致爱德华·斯宾塞·比斯利

首先，马克思批评比斯利在《蜂房报》上撰写文章。马克思指出，“《蜂房报》冒充工人报纸，而实际上它是叛徒的机关报，它已经出卖给赛米尔·莫利之流了。”“它是一家冒牌的工人报纸。”“我简直为在该报上看到您的大名而感到遗憾。”“您在《蜂房报》上撰稿会给正义的事业造成更多的损失。”^P356-357

其次，马克思对巴黎公社未听从自己的警告感到遗憾。马克思指出，“如果公社听从我的警告，那该多好啊!我曾建议公社委员们加强蒙马特尔高地的北部，即对着普鲁士人的那一面，而且当时他们还是有时间这样做的；我曾事先告诉他们，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他们就会陷入罗网，我向他们揭露了皮阿、格鲁塞和韦济尼埃，我曾要求他们立即把那些足以使国防政府成员声名狼藉的全部案卷寄到伦敦来，以便在一定程度上遏制公社敌人的疯狂行为。——如果公社昕从我的警告，那么凡尔赛分子的计划总会部分地遭到失败的。”^P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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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格斯致卡洛·卡菲埃罗

恩格斯在信中揭示了巴枯宁主义的理论基础，分析了各种错误思潮存在国际工人协会的现状及其危害，阐述了租佃制或“分成租佃制”的看法。

首先，恩格斯揭露了巴枯宁主义的理论基础。恩格斯指出，“巴枯宁有他自己的理论，这种理论是共产主义和蒲鲁东主义的某种混合物。巴枯宁想把这两种理论合而为一，这说明他对政治经济学完全无知。另外，他从蒲鲁东那里借用了关于无政府主义是‘社会最终状态’的词句，同时他反对工人阶级的一切政治行动，因为这种行动似乎就是承认现存的政治状况，此外还因为一切政治行动，按照他的意见，都是‘权威的’”。^P361

其次，恩格斯分析了各种错误思潮存在国际工人协会的现状及其危害。恩格斯指出，“在我们的协会中，有各种各样的人，有共产主义者、蒲鲁东主义者、工联主义者、合作社派、巴枯宁主义者，等等，甚至在我们总委员会中也有观点极不相同的人。假如协会成了宗派，那它就会灭亡。”“把这一切都列入我们的纲领，那就等于排斥我们广大的会员，那就等于分裂、而不是联合欧洲无产阶级。”“巴枯宁主义者的活动的主要结果就是给我们队伍造成分裂。谁也没有为他们的特殊信条设置障碍，但是他们还是不满足，他们想发号施令，想把自己的学说强加给我们全体会员。我们义不容辞地予以回击，但是如果他们同意与我们其他的会员和平共处，那么，我们既没有权力也不打算将他们开除出去。问题在于，把这样一些人提到首位是否适宜，而如果我们能够把没有沾染这种特殊狂热病的意大利支部吸引过来，那么，我们自然会更好地同他们合作。”^P362-364

第三，恩格斯阐述了关于租佃制或“分成租佃制”的看法。恩格斯指出，“租佃制或“分成租佃制”，是从罗马时代起到现在为止意大利农业生产的基础。无疑，这个制度总的说来使得租佃者较之无产者得到的政治独立性，比他们在英国所享有的更为广泛。”“‘分成租佃制’不会使他们免遭法国、德国、比利时和爱尔兰小租徊者常常遭受的那种贫困、愚昧和屈辱。”“我们对待农村居民的政策整个说来就是：凡是有大地产的地方，租佃者对于农业工人来说就是资本家，我们就应当采取维护农业工人利益的行动，凡是地产不大的地方，租佃者虽然名义上也是小资本家或小私有者（像法国和德国部分地区那样），但是实际上，他们通常也落到和无产者一样贫困的地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应当采取维护他们的利益的行动。”^P3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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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格斯致伊丽莎白·恩格斯

恩格斯在给自己母亲的信中阐述了以下两个问题。

首先，恩格斯表达了资本主义舆论对资产阶级残酷镇压巴黎公社革命的虚假报道。恩格斯指出，“当我一次又一次地看到《科隆日报》上的无耻谎言，特别是瓦亨胡森这个坏蛋的卑鄙行为，当我看到那些在战时把所有法国报刊上的东西全都看做是谎言的人，现在却把警察局的每一个捏造和卖身投靠的巴黎下流报纸对于公社的每一个诽谤，都当做福音书一样在德国各地传布，这时我的心情就不太适于写回信了。”^P366“由于按照普鲁士的做法枪毙了几个人质，由于按照普鲁士的先例烧毁了几座宫殿——而其余一切全是谎言——，人们就对此大叫大嚷起来，而对于凡尔赛分子枪杀已经解除武装的4万男人、妇女和儿童一事，却无人谈论！然而，你们不可能知道这一切；你们只有靠《科隆日报》和《埃尔伯费尔德日报》得到消息，而这两家报纸简直是在向你们灌输谎言。”^P366

其次，恩格斯表达了自己所从事的革命事业无比坚定的决心。恩格斯指出，“我丝毫没有改变将近30年来所持的观点，这你是知道的自而且每当事变需要，我就不仅会坚持官，在其他方面也会去履行自己的义务，对此想必你也没有感到意外。我要是不这样做，你倒应该为我感到羞愧。即使马克思不在这里或者根本没有他，情况也不会有丝毫改变。”^P3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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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致弗里德里希·波尔特

马克思在信中主要回答一下几个问题。

首先，马克思指出了国际工人协会和宗派主义的对立性，只有清楚宗派主义，国际工人协会才能巩固和发展。马克思指出，“成立国际是为了用工人阶级的真正的战斗组织来代替那些社会主义的或半社会主义的宗派。”“要不是历史的进程已经粉碎了宗派主义，国际就不可能巩固。社会主义的宗派主义的发展和真正工人运动的发展总是成反比。只要宗派有其（历史的）存在的理由，工人阶级就还没有成熟到可以进行独立的历史运动。一旦工人阶级成熟到这种程度，一切宗派实质上就都是反动的了。”“国际的历史就是总委员会对那些力图在国际内部巩固起来以抗拒真正工人阶级运动的各个宗派和各种浅薄尝试所进行的不断的斗争。这种斗争不仅在历次代表大会上进行，而且更多的是在总委员会同个别支部的非正式的商谈中进行。”^P367

其次，马克思批判了拉萨尔、巴枯宁等宗派组织的观点。马克思指出，“在德国有拉萨尔集团。我个人和声名狼藉的施韦泽通过两年信，并且无可争辩地向他证明了，拉萨尔的组织是一个纯粹的宗派组织，这种组织是和国际所追求的真正工人运动的组织相敌对的。”马克思指出，巴枯宁参加国际工人协会“目的是要在国际内部建立一个以他为首领的叫做‘社会主义民主同盟’的第二个国际。他这个没有任何理论知识的人妄图以这个特殊团体来代表国际进行科学的宣传，并把这种宣传变成国际内部的这个第二个国际的专职。他的纲领是东一点西一点地草率拼凑起来的大杂烩——阶级平等（！），以废除继承权作为社会运动的起点（圣西门主义的谬论），以无神论作为会员必须遵守的信条，等等，而以放弃政治运动作为主要信条（蒲鲁东主义的）。”^P368

第三，马克思指出了工人阶级政治运动的目的、政治运动与经济运动的区别与联系以及政治运动的策略。马克思指出，“工人阶级的政治运动自然是以为自身夺得政权作为最终目的，为此当然需要一种发展到一定程度的、在经济斗争中成长起来的工人阶级的预先的组织。”“但是另一方面，任何运动，只要工人阶级在其中作为一个阶级与统治阶级相对抗，并试图通过外部压力对统治阶级实行强制，就都是政治运动。”“从工人的零散的经济运动中产生出政治运动，即目的在于用一种普遍的形式，一种具有普遍的社会强制力量的形式来实现本阶级利益的阶级运动。如果说这种运动以某种预先的组织为前提，那么它们本身也同样是这种组织发展的手段。”“在工人阶级在组织上还没有发展到足以对统治阶级的集体权力即政治权力进行决定性攻击的地方，工人阶级无论如何必须不断地进行反对统治阶级政策的鼓动（并对这种政策采取敌对态度），从而使自己在这方面受到训练。否则，工人阶级仍将是统治阶级手中的玩物。”^P369当前，世界左翼可以借鉴马克思提出的这些策略，当自身的实力不足于对抗统治阶级时，应该注重反对统治阶级政策的鼓动，不断训练和提高自己，应该领导工人开展维护经济利益的“经济斗争”，只有当经济斗争发展到一定阶段后，政治斗争才会变得不可或缺，才会显出应有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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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格斯致保尔·拉法格

恩格斯在信中指出，西班牙委员会对马德里一事采取暧昧态度和保持沉默引起令人不快的解释。恩格斯为西班牙人提出了自己的几点建议：（1）从松维利耶通告中可以清楚地看出这些先生们的行为是一种公然的叛变行为，他们在攻击对协会具有法律效力并为总委员会所必须遵守的巴塞尔决议。（2）巴塞尔决议是得到巴枯宁、吉约姆、施维茨格贝尔等支持的比利时的代表们的作品。（3）召开代表会议是绝对合法的。^P371

此外，恩格斯批判了巴枯宁派滥用“权威”。恩格斯指出，“巴枯宁派对什么一不如意，他们就说，这是权威的，以为这样一来他们就作出了永远的判决。”“如果他们是工人，而不是资产者、新闻记者等等，或者，如果他们哪怕是稍微研究一下经济问题和现代工业的条件，他们就会知道，不强迫某些人接受别人的意志，也就是说没有权威，就不可能有任何的一致行动。不论这是多数表决人的意志，还是作为领导机构的委员会的意志，或是某一的意志，它总是一种要强迫有不同意见的人接受的意志 而没有这种统一的和指导性的意志，要进行任何合作都是不可能的。”^P3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