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研读笔记（220）《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

文献来源：《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十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1887年-1891年书信）（第562-623页）

研读笔记：赵光达

1887年

227.恩格斯致弗洛伦斯•凯利－威士涅威茨基（1887年1月27日）

这封信中指出了对美国运动的看法。分歧的加剧并导致宗派的形成是阻碍美国运动向前发展的东西，要尽量的避免这一点。我们的理论是发展的理论，不是教条，要越少的从外面把这种理论硬灌输给美国人，越多的由他们通过自己亲身经验去检验它。此外，还指出了在工人阶级普遍性运动的各个阶段上同可以联合的阶级进行合作，但是无须放弃或隐瞒我们自己的独立立场甚至组织。

228.恩格斯致布鲁诺•舍恩兰克（1887年8月29日）

这封信中恩格斯对题献表达自己的见解。首先，题献的做法一般来说已不时兴。其次，这种多少是借故表示敬意的做法，让马克思和他表示为难。他认为他的功绩被许多人估计过高了。另外，恩格斯也说明他不是记述经济学的创始人，在他之前法国人和英国人就做过了。

1888年

229.恩格斯致若安•纳杰日杰（1888年1月4日）

这封信恩格斯主要表达了对他译文的感激，感谢他帮助了恩格斯学会了一点贵国（罗马尼亚语）的语言。另外，恩格斯对罗马尼亚的形势做了看法，罗马尼亚的社会党人接受了马克思创立的理论的基本原理，这个理论把欧美几乎所有社会主义者都团结在一个统一战斗队伍中。这些成绩非常大，因而有可能有必要制定共同的国际政策。恩格斯指出，推翻沙皇政府，消灭这个压迫整个欧洲的祸害，是解放中欧和东欧各民族的首要条件。归结起来就是，在目前，要是俄国发生革命，它就会使欧洲免遭全面战争的灾难，并成为全世界社会革命的开端。

230.恩格斯致玛格丽特•哈克奈斯（1888年4月初）

这封信主要对哈克奈斯的小说表达看法。首先肯定的是它的现实主义的真实性以及表现真正艺术家的勇气。不足的地方是小说还不够现实主义，在恩格斯看来，现实主义的意思是，除细节的真实外，还要真实的再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

1889年

231.恩格斯致卡尔•考茨基（1889年1月28日）

这封信中，恩格斯认为，《资本论》第四册的手稿，不仅使马克思这一部手稿，而且使其他手稿离了我也能为人们所利用。归根结底，问题也涉及将来某个时候出版马克思和我的全集，这一点我在世的时候未必能够实现，而我现在就要为此做出必要的准备。

232.恩格斯致卡尔•考茨基（1889年9月15日）

这封信中，恩格斯主要指出他的那篇关于图林矿工的文章，是迄今为止他写的最好的一篇文章，这是一项真正的研究，对重大问题做了详尽的阐述，并且限于研究事实，而不是像他在人口问题上和原始家庭问题上所做的那样去论证一些成见，因此也就获得了一些实际的成果。这篇文章阐明了德国史上的一个重要时期，在论述发展过程时某些地方有些小缺陷，但这是非本质的。

233.恩格斯致弗里德里希•阿道夫•左格尔（1889年12月7日）

这封信中恩格斯指出了这里的情况表明：即使掌握了从一个大民族本身的生活条件中产生出来的出色理论，并拥有比社会主义工人党所拥有的还要高明的教员，要用空谈理论和教条主义的方法把某种东西灌输给该民族，也并不是那样简单起来的事情。运动并不直接是社会主义的，从形式上看，运动首先是工联的运动，可是它和旧工联的运动，也就是熟练工人或工人贵族的运动截然不同。他希望下届普选再推迟三年左右，（1）以便使俄国的走狗格莱斯顿在战争危险迫在眉睫的时候不至于执政；（2）使反对保守党的多数派日益壮大，以致爱尔兰的真正地方自治成为必要；（3）使工人运动进一步向前发展，并且尽可能利用目前繁荣时期之后必然出现的商业不景气时期所带来的冲击使它更快地成熟起来。

234.恩格斯致格尔松•特里尔（1889年12月18日）

这封信的主要观点为以下几点：第一，无产阶级不通过暴力革命就不可能夺取自己的政治统治，即通往新社会的唯一大门。无产阶级要在决定关头强大到足以取得胜利，就必须组成一个不同于其他所有政党并与他们对立的特殊政党，一个自觉的阶级政党。第二，这并不是说，这一政党不能暂时利用其他政党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同样也不是说，它不能暂时支持其他政党去实施或直接有利于无产阶级的，或是朝着经济发展或政治自由方向前进一步的措施。第三，每一个党的生存和发展通常伴随着党内较为温和的派别和较为极端的派别的发展和相互斗争，谁如果不由分说地开除较为极端的派别，那只会促进这个派别的发展。工人运动的基础是最尖锐的批评现存社会，批评是工人运动的生命要素。

1890年

235.恩格斯致威廉•李卜克内西（1890年3月9日）

这封信中恩格斯主要指出，在当前，我们应当尽可能以和平的和合法的方式进行活动，避免可以引起冲突的任何借口。但是，毫无疑问，你那样愤慨地反对任何形式的和任何情况下的暴力，我认为是不恰当的。第一，因为反正没有一个敌人会相信你的话；第二，因为根据你的理论，我和马克思也成了无政府主义了，因为我们从来没有打算像善良的贵格会会士那样，如果有人打我们的右脸，我们还把左脸也转过去让他打。无疑，这一次你做的有点过头了。

236.恩格斯致保尔•恩斯特（1890年6月5日）

这封信中恩格斯首先说明，如果不把历史唯物主义方法当做研究历史的指南，而把它当做现成的公式，按照它来剪裁各种历史事实，那它就会转变为自己的对立物。其次，基于他将挪威和德国作对比，于是还要对挪威小市民的特性做一定程度的研究。恩格斯指出德国小市民的特征。在德国小市民阶层是遭到了失败的革命的产物，是被打断和遏制了发展的产物，德国工人“没有祖国”，这一点正是最强烈地表现在他们已经完全摆脱了德国小市民阶层的狭隘性。德国的小市民阶层并不是一个正常的历史状态。挪威掺杂着少量中等资产阶级的小农和小资产阶级一直是正常的社会状态。由于它的闭塞和自然条件的落后，可是，它的状况是完全适合它的生产条件的，因而是正常的。挪威的农民从来都不是农奴，这使得全部发展具有一种完全不同的背景。挪威的小资产者是自由农民之子，在这种情况下，与堕落的德国小市民相比，他们是真正的人。在挪威，人们还有自己的性格以及首创精神，并且独立的行动。

237.恩格斯致康拉德•施米特（1890年8月5日）

这封信的主要观点：（1）物质存在方式虽然是始因，但是这并不排斥思想领域也反过来对物质存在方式起作用。（2）分配方式本质上毕竟取决于有多少产品可以分配，而当然随着生产和社会组织的进步而改变，从而分配方式也应当改变。（3）我们的历史观首先是进行研究工作的指南，并不是按照黑格尔学派的方式构造体系的杠杆。必须重新研究全部历史，必须详细研究各种社会形态的存在条件，然后设法从这些条件中找出相应的政治、司法、美学、哲学、宗教等等的观点。

238.恩格斯致奥托•冯•伯尼克（1890年8月21日）

这封信恩格斯主要指出，所谓“社会主义社会”不是一种一成不变的东西，而应当和任何其他社会制度一样，把它看成是经常变化和改革的社会。它同现存制度的具有决定意义的差别当然在于，在实行全部生产资料公有制基础上组织生产。此外，一旦我们掌握了政权，只要在群众中有足够的拥护者，大工业以及大庄园式的大农业是可以很快的实现社会化的。其余的也将或快或慢地随之实现。而有了大生产，我们就能左右一切。

239.恩格斯致保尔•拉法格（1890年8月27日）

这封信中恩格斯对青年派做出批评。他指出，所有这些先生们都在搞马克思主义，然而10年前在法国就很熟悉的那一种马克思主义，关于这种马克思主义，马克思曾经说过，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马克思大概会把海涅对自己的模仿者说的话转送给这些先生们：“我播下的是龙种，而收获的却是跳蚤”。

240.恩格斯致约瑟夫•布洛赫（1890年9月21日）

这封信中恩格斯指出：第一，根据唯物史观，历史过程中的决定性因素归根到底是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经济状况是基础，但是对历史斗争的进程发生影响并且在许多情况下主要是决定着这一斗争的形式的，还有上层建筑的各种因素：阶级斗争的各种政治形式及其成果——由胜利了的阶级在获胜以后确立的宪法等等，各种法的形式以及所有这些实际斗争在参加者头脑中的反映，政治的，经济的、法律的和哲学的理论，宗教的观点以及它们向教义体系的进一步发展，这里表现出这一切因素间的相互作用，而在这种相互作用中归结到底是经济运动作为必然的东西通过无穷无尽的偶然事件向前发展。第二，历史是这样创造的：最终的结果总是从许多单个的意志的相互冲突中产生出来的，而其中每一个意志，又是由于许多特殊的生活条件，才成为它所成为的那样。所以到目前为止的历史总是像一种自然过程一样地进行，而且实质上也是服从于同一运动规律的。

241.恩格斯致康拉德•施米特（1890年10月27）

这封信中恩格斯指出：（1）货币市场的人所看到的工业和世界市场的运动，恰好只是货币和证券市场的倒置的反映，所以在他们看来结果就变成了原因。货币市场也会有自己的危机，工业中的直接絮乱对这种危机只起次要作用，甚至根本不起作用。（2）凡是存在社会规模分工的地方，局部劳动过程也都成为相互独立的。生产归根到底是决定性的东西。但是，产品贸易一旦离开本来的生产而独立起来，它就循着本身的运动方向运行，这一运动总的来说是受生产运动支配的，但是在单个的情况下和在这个总的隶属关系内，它毕竟还是遵循着这个新因素的本性所固有的规律运行的，这个运动由自己的阶段，并且也对生产运动起反作用。（3）货币市场也是如此。货币贸易同商品贸易一分离，它就有了它自己的发展，它自己的本性所决定的特殊规律和独特阶段。（4）社会产生它不能缺少的某些共同的职能。被指定执行这种职能的人，形成社会内部分工的一个新部门。这样，他们也获得了同授权给他们的人相对立的特殊利益，他们同这些人对立起来，于是就出现了国家。（5）国家权力对于经济发展的反作用可以有三种：它可以沿着同一方向起作用，也可以沿着相反方向起作用，或者是它可以阻止经济发展沿着某些方向走，而给它规定另外的方向。

1891年

242.恩格斯致卡尔•考茨基（1891年2月23日）

这封信是谈谈马克思的信。恩格斯指出，第一，我的责任就是：纲领一提出讨论，就发表这份手稿。李卜克内西在哈雷做了报告，在这个报告中他一方面把抄自马克思手稿的东西放肆的当做自己的加以利用，一方面不指名的对这份手稿进行攻击，马克思如果还在世，一定会拿自己的原稿同这种篡改进行对证，而我是有义务替他做这件事的。第二，拉萨尔的整个伟大名声是由于马克思容忍他多年来把马克思的研究成果当做自己的东西来装饰门面，而且因为缺乏经济学素养还歪曲了这些成果。假如情况迫使我非讲话不可，我就没有选择余地：我只有一劳永逸的肃清有关拉萨尔的神话了。

243.恩格斯致麦克斯•奥本海姆（1891年3月24日）

这封信的主要观点：第一，总的来说，随着工人组织性的加强，他们的反抗力量也在增长，所以工人的一般状况——平均水平——稍微有所改善；任何危机也不能重新使这种状况长期降到低于或者回到原来的出发点，即前次危机造成的最低水平。第二，只要政权掌握在有产阶级手中，那么任何国有化都不能消灭剥削，而只是改变其形式。为了把有产阶级赶下台，我们首先需要使工人群众的意识来一个转变，为了完成这种转变，需要生产方法更迅速变革，机器用的更多，更多的工人被排挤，更多的农民和小资产者破产，以及现代大工业的必然后果更加明显和更为普遍的显现出来。第三，真正导致解放的措施，只有在经济变革促使广大工人群众意识到自身的地位，从而为他们取得政权开辟了道路的时候，才有可能。

244.恩格斯致奥古斯特•倍倍尔（1891年5月1-2日）

这封信中的主要谈马克思的纲领批判（《哥达纲领批判》）。恩格斯指出李卜克在《前进报》上发表那篇装腔作势的文章，只不过表明这个批判使他感到良心不安。的确，这个批判首先是针对他的。马克思写这个批判只是为了使自己心安，丝毫不指望有什么效果，正如结尾的一句话所说的：我已经说了，我已经拯救了自己的灵魂。李卜克内西无论如何不想放弃促成合并的荣誉，他早就从资产阶级民主派那里接受了地地道道的合并狂热，并且一直保住不放。纲领中这些含糊和混乱的词句正是李卜克内西的化身。至于对拉萨尔的攻击，对我来说这也是极为重要的。我再也不容许靠损害马克思来维持和重新宣扬拉萨尔的虚假声誉。一个大党的纪律无论如何不可能像一个小宗派那样严厉，而且使拉萨尔派和爱森纳赫派合在一起，并使他们如此紧密的联合起来的反社会党人法，如今已不复存在了。

245.恩格斯致卡尔•考茨基（1891年6月29日）

这封信中恩格斯首先叙述了最近做的工作。第一，党将出版拉萨尔给马克思和他自己的信，由他做注，这一工作，他将在秋天和第三卷同时进行。第二，《哲学的贫困》：既然是狄茨付出450马克，而只要我们自己协商，那么，一切都不成问题，我们可以妥协。至于说你们两人不要第二版任何报酬，这是不行的。第三，我曾经允许党以单行本出版马克思一些篇幅不大的著作，不加注释和序言。超过这个限度，我就不能同意了。出版全集是我今后的义务，我不能允许事先这样一部分一部分的从我手里把它夺走。

246.恩格斯致康拉德•施米特（1891年7月1日）

这封信中恩格斯首先指出，施米特关于信用事业和货币市场的著作，最好到第三卷出版后再脱稿。在这本书里，您可以看到其中关于这一问题的许多新的东西和更多尚待解决的东西，也就是说，其中既有新的解答，又有新的问题。暑期修养后，将加紧完成第三卷。此外，巴特尔的书使恩格斯大失所望，他原以为不会有那么多浅薄和轻率的东西。巴特尔对马克思的批评，真是荒唐可笑。他首先制造一种唯物主义的历史理论，说什么应当是马克思的理论，继而发现，在马克思的著作中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247.恩格斯致卡尔•考茨基（1891年10月14日）

这封信中恩格斯指出在《前进报》刊登的你的那个草案中，我突然发现写上了“反动的一帮”。这是错误的，是因为它本身是正确的历史倾向当做既成的事实。在发生社会主义变革时，其他一切政党对我们来说，都将表现为发动的一帮。只要我们还没有强大到足以自己夺取政权，并实现我们的原则，严格地讲，对我们来说就谈不上什么反动的一帮，不然，整个民族就要分为反动的多数和软弱无力的少数。总之，我们没有权利把逐渐成为现实的倾向说成既成的事实。

248.恩格斯致奥古斯特•倍倍尔（1891年10月24-26日）

这封信中指出，到1898年，我们可能取得政权。如果这种情况没有发生，旧的资产阶级社会还可以继续存在一段时间，直到外来的冲击使这座腐朽的大厦倒塌为止。为了占有和使用生产资料，我们需要有技术素养的人才，而且需要量很大。因此，我希望并祝愿，我们的这种蓬勃而稳健的、像自然过程一样的从容不迫和不可抗拒的发展，继续保持它自然形成的轨道。

249.恩格斯致康拉德•施米特（1891年11月1日）

这封信中恩格斯指出，不读黑格尔的著作，当然不行，而且还需要时间来消化。先读《哲学全书》的《小逻辑》。在导言中，首先是第26节等批判沃尔弗对莱布尼茨的修改（历史意义上的形而上学）。其次是第37节等批判英法经验主义，再其次是第40节及以下几节批判康德，最后是第61节批判雅科比的神秘主义。在第一篇（《存在论》）中，您无需在《存在》和《无》上花费过多的时间；《质》的最后几节，以及《量》和《度》，就好多了。但是，主要部分是《本质论》：揭示了抽象的对立是站不住脚的，人们刚想抓住一个方面，它就悄悄的转化为另一个方面。更为重要的是从不正确的形式和人为联系中找出正确的和天才的东西。黑格尔的辩证法之所以是颠倒的，是因为辩证法在黑格尔看来应当是“思想的自我发展”，因而事物的辩证法只是它的反光。而实际上，我们的头脑中的辩证法只是自然界和人类历史中进行的并服从于辩证法形式的现实发展的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