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新书丨赵成杰编著《云南石刻文献目录集存(初辑)》出版

赵成杰 书目文献 2023-01-16






书 名:云南石刻文献目录集存(初辑)

丛书名:中国西南地区金石文献整理与研究丛书

 者:赵成杰 编著

出版社:西南交通大学出版社

 间:20214

ISBN: 978-7-5643-8000-7

字 数:85万字

页 码:550

 帧:精

 本:210*285mm

 价:980.00




作者简介



赵成杰1987年生,南京大学文学博士、云南大学历史学博士后、韩国首尔大学中文系博士后,现就职于同济大学中文系。主要从事《尚书》学及金石学研究,著有《今文尚书周书异文研究及汇编》《<金石萃编>与清代金石学》等专著两部,已在《文献》《中国文哲研究通讯》(台北)、《岭南学报》(香港)等海内外期刊发表论文多篇,主持国家社科基金及全国高校古委会项目各一项。



本书辑录公元1949年前出现在云南境内的文献,按照石刻纪年先后为序排列,著录石刻 9,070目录信息包括:碑名、撰者、书者、刻工、材质、字体、年代、尺寸、立碑地点、资料出处等,碑目参考了云南省已出版的各类石刻目录及地方志、文物志等文献资料,共计461 种,其中地方志文献258种,石刻合集125种,文物志、文史资料75种,谱牒类文献3种。附赠电子版《云南石刻信息表》,便于碑名、人名检索



目录


/林超民

前 

凡 

时间不详

附 录:云南石刻刻工一览

参考文献

后 



 凡  例







一、本书收录范围为1949年前出现在云南境内的石刻。由于云南省内行政区划变迁的复杂,石刻所在地以今之所在为准。石刻前有星号(*)表示石刻在历史上归属于云南境内,但现今归于他省,凡9070种。碑刻信息要素包括:碑名、撰者、书者、刻工、材质、字体、年代、尺寸、立碑地点、资料出处等,凡碑刻信息要素不详之处,一律略过不载。

二、按碑刻的产生朝代进行划分:汉、三国、晋、南朝、隋、唐、宋、元、明、清、民国,朝代下按年号排序。具体时间不详者,但能确定年号的,置于年号末尾;具体时间不详者,不能确定年号的,但能确定朝代的,置于朝代末尾;具体时间不详者,既不能确定年号又不能确定朝代者,一律归入“时间不详”。

三、石刻的排序,或按立碑时间,或按重刻时间,遵从原书录入。时间不详的石刻多见于地方志文献,其排序按照拼音顺序排列。

四、关于石刻信息的来源问题,“著录于”表示见于地方志等文献;“见于”表示见于某新编石刻汇编。

五、凡缺漏或不明的字用“□”表示,缺几字用几个“□”表示。

六、为统一格式,将石刻信息中繁体字和异体字一律改用通行简体字,没有通行简体字的保留原文。人名中常见的异体字未做规范,如傅为詝、金文徵、袁嘉榖等。

七、关于石刻的规格,由于各书记载的不同,或长宽、或长宽厚、或仅有高,悉从原书录入。

八、关于石刻的残佚,或标以“残碑”,或标以“残片”,表示碑已残缺。以注释形式标明该碑已亡、有拓片传世的,表示碑仅有拓片留存;未标者表示石刻完整。

九、资料来源主要为云南历代地方志文献,云南各地州文管部门所辑碑刻汇编等,笔者访碑所得另行编著,详见文末参考文献。

十、参考文献分为四类:旧地方志、新地方志、金石类、其他文献罗列,其中旧地方志为1912年以前所修地方志,既包括历代刻本、抄本,也包括新点校本。新地方志包括1949年以来新编纂地方志、文物志、文化志、山志等文献。金石类主要为与云南金石相关的古代金石学著作。其他文献包括新编纂各地金石类汇编和今人研究著作,排序方式按照著作的出版时间。

 





早在司马迁的《史记》中,就已有对秦代石刻的记录。其后,每个时代都有关于石刻的文献著录。不过作为专门的学问,金石学到宋代才逐步形成,并出现欧阳修《集古录跋尾》(又作《集古录》)、赵明诚《金石录》、王象之《舆地碑记》、洪适《隶释》《隶续》为代表的金石学专著。

云南石刻最早见于《隶释》卷十七,有永寿元年之《益州太守无名碑》,录有碑文及题名,记碑之图案纹饰,并对逝者姓氏、丹书运用做了简单的分析。除此,还有《益州太守高眹修周公礼殿记》《益州太守高颐碑》《益州太守高颐阙二》《益州太守杨宗墓道》和《益州太守城坝碑》。汉武帝元封二年(前109)在今云南、贵州东部、四川南部设置益州郡。元封五年(前106),汉武帝在全国设13刺史部,以今四川为中心设置益州刺史部。下辖蜀郡、巴郡、犍为、牂牁、越巂、汉中、广汉、梓潼、巴东、益州、永昌等郡。益州刺史部与益州郡有很大不同,这一点尤需注意。前说这几方碑刻都在当时的 成都、西州、雅州等地,唯此《益州太守无名碑》,其 题名者乃建伶(今昆阳)、牧靡(今寻甸、嵩明)、挵栋(今大姚、姚安)、榖昌(今呈贡)、俞元(今澄江、江川)之人,以上地名都在今云南,故此太守当与云南有关。李根源《云南金石目略初稿》称此碑在升麻,即今昆明市寻甸县。虽然此碑今已无法寻得,却是有文献记载的云南年代最早的碑刻,比存世年代最早的《孟孝琚碑》还略早一些。李根源《云南金石目略初稿》及阮元编纂之道光《云南通志》皆收录《益州太守无名碑》,与此相类的还有赵明诚《金石录》中收录的《云南太守碑》。民国《新纂云南通志·金石考》将以上两碑都列为“存疑”。《金石考》为国瑜师执笔撰著,所以他在《云南史料目录概说》一书中没有将这两通碑列入。

元、明两代的金石研究的水平与宋时相差甚远。未见特著名的金石学大家和金石学大作。清代,特别是乾隆以后,随着考据之风日盛,金石学家辈出,他们撰著的金石学著作影响深远。在他们的著作中有不少云南石刻,在他们的影响下,云南学者也逐步重视本地石刻的收集、整理与研究。

王昶是有清一代成就卓著的金石学家。他编著的《金石萃编》是清代金石学集大成之作,为世人推崇。《金石萃编》最后一卷收录并考释南诏、大理国的《南诏德化碑》《崇圣寺钟款》《崇圣寺中塔题字》《石城碑》《地藏寺梵字塔幢》《护法明公德运碑赞》《嵇肃灵峯明帝记》《兴宝寺德化铭》和《渊公塔铭》等。除《金石萃编》外,王昶还有未刊书稿,收录元碑八十通,其中九通为元代的云南碑刻:《大理新修文庙记》《增建大圆济宫记》《创建妙湛寺碑记》《万春山真觉禅寺记》《宝珠山能仁寺之碑》《太守段公增添大圆济禅苑常住元勋记》《晋宁镇靖明惠夫人忠烈庙记》《妙观和尚道行碑铭》和《峨嵋兰若记》。

阮元及其子阮福是继王昶之后对云南石刻研究有突出贡献者。阮元于道光六年(1826 )六月调补云贵总督,九月入滇,直至道光十五年(1835 )三月调离。阮元在滇期间注意搜访金石铭刻,道光七年(1827 )他在陆良县重新访获《爨龙颜碑》,令知州张浩建碑亭保护。他不遗余力向金石学界推介《爨龙颜碑》,为云南金石学的发展做出贡献。阮元第三子阮福随他一起到云南,在阮元的指导下,阮福作《滇南古今石录》,收录了 《爨龙颜碑》《王仁求碑》《南诏德化碑》等, 包括碑文和各家题跋。尽管收录并非完备,却是云南首部收录金石资料的专著,具有开创之功。

阮元总纂的《云南通志》在艺文志中设“金石门”专章。同样是开创之作。道光《云南通志》不但收录了《滇南古金石录》中的材料,更广泛搜集历代云南金石,包括历代文献著录的金石材料,为后来编纂《云南通志》中金石著录的范本。

李根源是民国云南金石学的代表,1919 年他出版了《九保金石文存》,1932 年出版了《景邃堂题跋》。《景邃堂题跋》则是云南重要的金石题跋汇编,如《校官碑》《水石坎摩崖》《王文毅公武侯祠碑》都是重要的考证文字。李根源还有《云南金石目略初稿》,在云南金石学上有重要地位。由云龙的《定庵题跋》类似李根源的《景邃堂题跋》收录题跋159则。赵藩《介庵金石书画题跋》也有一些石刻题跋。

方树梅花二十年心力编纂的《滇南碑传集》,收录明、清、民国初年云南人物传记、墓表、碑铭400余人500余篇,在碑传的收集上,至今尚无出其右者。

吾师方国瑜参加民国《新纂云南通志》的编撰,撰写《金石考》,收录云南金石文献 2599 种,并做题跋,在前人基础上有所发明、有所创新。几经修改后,编入《云南史料目概说》。国瑜师著录金石目录,对每一通石刻做了考说,不仅谈石刻,而且论史事,是研究云南金石的经典之作。还有昭通的张希鲁在云南金石学上的贡献也不能忽视。他著有《滇东金石记》《西南古物目略》等。方国瑜曾参考引用他的研究成果。

成杰博士竭尽心力编纂的《云南石刻文献目录集存》,体例严整,编排得当,信息完备,方便检索,有利学术。当我们阅览此书,足知云南先贤,对中华文化的贡献不后于中原、华中、江南诸省;云南石刻虽有云南地方特点,而与中华整体文化一脉相承。此书付梓刊行,实为文献学、金石学一大幸事!

有幸与成杰在一起切磋琢磨,有志同道合之雅。是书告成,征序于我,乃略述此书功用之大与成杰治学之勤,为读者研读运用此书提供一点参考。

  

林超民  辛丑正月初三于云南大学守拙书室


后记


2016年夏天我从南京大学博士毕业,所修专业为中国古典文献学在机缘巧合之下,我进入到云南大学中国史流动站工作,开始了漫长的博士后研究工作。之所以漫长,是因为大部分博士后两年就完成了研究任务,而我却因“兴趣太多”一再延期。从本科开始我便喜欢先秦古文字的研究,后来逐步扩展到《尚书》学、金石学、《说文》学乃至高步瀛《文选》学的研究。方国瑜先生指导学生时提出,在学术研究中先学会“逛街”,多走一些大路。意思是说,对于学术的研究首先应充分了解基本史料、史学的核心学术问题以及学术史的整体情况。因太爱“逛街”,所以学术兴趣非常广泛,到了云南后先是读了一些云南的基本史料,逐渐认识到云南金石学的广阔空间,这个空间包含以下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对云南金石的梳理,我提出了几个问题,现存石刻总量有多少?历代方志记载有多少?分布情况如何?重要的石刻能否进行汇校?云南刻工有哪些人?这些问题都是我想解决的,但是个人的精力和经费都是有限的,我只能选择力所能及的来做。于是,我从2017年4月开始了云南访碑之旅,各大博物馆、图书馆、文管所自然是必须去的;同时,汇总了全省已出版的石刻目录及地方志、文物志等共计461种,辑录了云南金石15000多种,删除重复后,总计9070种。算是解决了一个问题,但个人的力量太弱小了,这9070种碑刻有太多问题需要处理,比如作者、年代的考证,题名问题、拟题问题,如何系统分类,如何统计分布地区,都是非常棘手的问题。二是如何将云南金石运用到地方史、民族史的研究中。这是云南学术研究的前沿问题。前人在金石学方面做出了卓越贡献,如方国瑜运用爨氏碑刻研究爨史,萧霁虹利用道教碑刻研究道教仪式、朱安女通过白族碑刻讨论白族的历史发展等,均有启发意义。但是,随着石刻的进一步整理,是否能够利用新材料对前人进行订补或开辟新的研究领域?我在云南刻工研究上花费了巨大精力,从数以万计的刻工材料中,梳理出495位云南刻工,大部分不见于史料记载,尤其是大理杨氏刻工的集群式考察。又如环境史的研究,现存云南水利、交通类碑刻715种,其中蕴含着古人对农田、水利的治理策略都不为前人所注意。在进行云南金石研究的同时,我又承担了《尚书》学以及《金石萃编》的整理与研究工作。《尚书》学方面,先后进行了二十世纪《尚书》学史、清人笔记《尚书》研究及韩国《尚书》学研究等课题,几乎每一项都是大工程,但都在计划中逐步推进。从本科阶段老师就教导我要花苦功夫,要下大功夫,所以从2006年读大学以来,我一直在进行有关古典文献的搜集和整理工作,先后编写了《<殷虚卜辞综述>引卜辞来源研究》《古本尚书文字汇纂》《六种大徐本<说文解字>小篆字头汇录》《清人笔记所见<尚书>类文献索引》等五六种大部头的资料汇编,绝大部分都没有出版,这些文献搜集工作增强了搜集文献的能力;这十年来,从东北到东南,从东南到西南,探访古物,游览大大小小的图书馆数以百座,感谢那些给我提供帮助,又无私付出的师友们。潘先林先生是我的合作导师,几次促膝长谈我都能感受到他对家乡、对学术的赤诚热爱,起初我并不能深切体会,在梳理了方树梅、方国瑜、张希鲁等学者的学术研究后,我才深深感受到这种家国情怀背后的精神力量,也由此不断想起“睹乔木而思故家,考文献而爱旧邦”的学术情怀。秦树才先生对晚辈关爱有加,每遇大事先生都能为我答疑解惑,他乐观的人生态度使我在数次的人生危机中化险为夷,乐观、谦和、泰然让人如沐春风。老师和秦老师的导师是林超民先生,林先生是方国瑜和江应樑指导的博士,在云南民族史、云南地方史等领域贡献卓越。林先生为人随和,对名人典故了如指掌,对云南文史则信手拈来感谢林超民先生在百忙之中撰写序文,溢美之词实在愧不敢当。本书的撰写得到了云南文管部门的大力支持,从昆明博物馆的碑林到大理博物馆的碑林,从通海秀山公园到宣威东山寺,从昭通孟孝琚碑到曲靖爨宝子碑,大大小小的寺庙、公园、学校都为这一程访碑之旅提供了无私帮助。昭通图书馆老馆长吴明俊带我参观了张希鲁特藏,走过狭窄的走廊,我逐一翻阅了四十年来无人问津的宝藏通过张希鲁女婿杨海滨先生看到了张希鲁捐赠总账,深深感叹这位云南学者在金石收藏方面独特的学术品格。在大理时,除了到大理古城参观碑林,还获得大理白族文化研究院所赠地方文献四五十种。在楚雄时,到访楚雄一中,又到县级文管部门调研,得到楚雄地区不可移动文物普查目录及相关材料三十余种;在玉溪时,先后到访白龙寺、灵照寺等,不少碑刻已经被岁月磨平字迹,幸运的是,这些名山大寺的碑刻在山志、寺志、地方志中都有保存。访碑的故事还有很多,数以万计的照片资料让我回想起一个一个难忘的瞬间,在楚雄时,彝族研究专家朱琚元先生赠送了《彝文石刻译选》,并允许将其所藏彝文拓片拍照留存。云南学者的淳朴、热情宽容让我非常感动,这本石刻汇编的问世要感谢各位师友的不弃。我的博士后出站答辩安排在了2020年疫情肆虐的春天,感谢历史与档案学院院长罗群教授及各位师长提出的宝贵意见,感谢云南民大尹建东、马勇两位教授出席答辩。博士后期满出站后,我进入到同济大学中文系工作,并在教学过程中,逐步修订、增补石刻材料,最终在西南交大出版社的支持下顺利出版。“不淹没前人”,感谢文管部门、地方志办公室工作人员前期的付出,没有数百种的石刻汇编、文物志资料,本书也不能顺利问世更要感谢朱敏、姚四标两位同学夜以继日校录文献。两位同学在本书形成之前做了大量的碑刻搜集工作,做到了所录材料的准确、著录项的完整,经过前期两年多的整理,最终形成《云南石刻信息表》。通过此表,可以考察石刻的作者、撰者、刻工、时间、分布地区等要素,筛选排查之后再撰写《云南石刻目录文献集存》。所以本书的形成经历了四个主要步骤:一是确定收录文献来源,包括地方志、文物志、石刻汇编等;二是校录著录项,包括碑名、撰者、刻工、材质、时代、尺寸、地区、出处等;三是系统筛查重复项,核对碑名等要素;四是按时代排序,逐一汇录,并附按语。沉甸甸的《云南石刻目录文献集存》是云南历史上大规模的刻文献汇集,所包含资料几乎是《新纂云南通志·金石考》的四倍,但文献汇录过程中的疏漏在所难免,恳请诸位师友批评指正。 辛丑春记同济大学人文学院



感谢赵成杰老师提供信息并精心编排!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