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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围城》,遇见人间最美好的向往

果叔 果叔的杂货铺 2021-07-13

    

“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城里的人想逃出来。”


没有读过《围城》的人,大多也听过这句话。


小说主角方鸿渐,这位江浙普通乡绅的大儿子,拿着亡故未婚妻父亲的钱去留学,在欧洲辗转三个国家,浪荡了四年,却无一纸文凭,最后在爱尔兰人手上买了一张美国“克莱登大学”假博士学位证书。回国途中,被同船的鲍小姐骗了感情,同时结识了同为归国留学博士的苏小姐。回到家,到“岳父”家的银行做事。后来和“岳母”闹掰,又不愉快地与苏文纨和唐晓芙感情终结,承蒙了“同情”的赵辛楣歪打正着的举荐,辗转去三闾大学教书。被赵辛楣形象评价为“不讨厌,但全无用处”的方先生如何玩得转人际和派系复杂的三闾大学,虽然又灰头土脸地离开,但也算完成了人生的大事--与一路同行的孙柔嘉结为连理。


方鸿渐是旧中国知识分子中的一个典型:他油嘴滑舌、爱耍小聪明,却也富有正义感。对于人生、事业和爱情有着自己的理解和固执的坚持。她没有选择向他抛出橄榄枝、家境殷实又有学识的苏小姐,而是顺水推舟娶了各方面都中规中矩的孙柔嘉。读完全书,我们不禁在想,为什是孙柔嘉?


方鸿渐最喜欢的是唐晓芙,无奈一方面唐小姐年纪虽小,却凡事拎得清。她那句经典名言:“女人不傻决不因为男人浪费摆阔而对他有好印象—可是,你放心,女人全是傻的,恰好是男人所希望的那样傻,不多不少。”能说出这么精辟的总结,唐小姐显然不是那么容易被迷惑的女子;另一方面,如钱钟书的夫人杨绛所言,唐晓芙显然是作者偏爱的人物,不愿意把她嫁给方鸿渐。其实若真是方鸿渐娶了唐晓芙、苏文纨嫁了赵辛楣,再描写一下婚后逐渐发现对方并非如自己想象那般美好,或许“围城”的意味会更深一些。可终究没有如果,最后还是孙柔嘉得到了方鸿渐,结果却也被围在自己所一手堆砌的城中。


我们身边经常会看到一些相处了五年甚至十年的情侣,他们一同经历了烂漫的学生时期,也共同走过了工作后的那几年,却因为某些原因最终分道扬镳。有甚者更是在分手之后短短一两年内便和新的另一半迅速走向婚姻。或许时间久了太过了解,便愈加放肆不懂得珍惜。最后,磨平了耐心,懂得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合适,什么是妥协。毕竟,20几岁的一年,和30几岁的一年,也并不是一样长。大吵之前,方鸿渐在回家的路上走,蓄心要待柔嘉好,劝他别再为昨天的事弄得夫妇不欢;同时,孙柔嘉在家里简等她的丈夫回家吃晚饭,希望他会跟姑母和好。你看,几个钟头前两个人还是互相想着对方,到头来却用错了表达方式。婚姻是违人性的,两个不同经历不同家庭的人捏合在一起,要懂得理解,光阴漫长,越是最亲近的人,越是要相敬如宾。


钱钟书与杨绛在清华相识,初次见面,钱钟书说:“我没有订婚。”杨绛答:“我也并非费孝通的女友。”几番书信,终成连理,这大概是文艺青年对爱情最美好幻想的样子。二人的婚姻,被称为世间最理想的模样。很难想像,婚姻得意的钱老,如何写出这本感情如此破碎的书?书中各个角色是身边人物的艺术加工的综合体,有人说钱钟书“不善交际,却极通世故”,他就像书中的唐晓芙,看得太清,对于婚姻对于家庭拿捏得恰到好处,晓得方寸之间的掌握。


听过很多道理,依然过不好这一生,便成了方鸿渐与孙柔嘉;拎得清,放得下,从心所欲,那便是钱钟书与杨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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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钟书言语尖刻而又诙谐,整本书妙语连珠,随便摘抄便是经典段子:

外国科学家进步,中国科学家进爵。 

对于丑人,细看是一种残忍。  

当着心爱的男人,每个女人都有返老还童的绝技。

忠厚老实人的恶毒,像饭里的沙砾或者出骨鱼片里未净的刺,会给人一种不期待的伤痛。

如此经典比喻,实在太多。如一位豆友所言,“钱钟书抖落学识的姿态就像有钱人家的孩子玩车钥匙的姿态一样,有一种满不在乎的气质,随便抖抖,却也不是为了炫耀。”作为民国第一大毒舌,老先生无论是玩梗还是写段子,若活在现世,就算不写书也能靠网红养活自己……


私以为最经典的莫过于借小说《猫》中的曹世昌影射沈从文:他现在名满文坛,可是还忘不掉小时候没好好进过学校,老觉得那些“正途出身”的人瞧不起自己……


文化人的表达,实在是太有趣了。


最后,你在城内还是城外,过得怎样的生活,对《围城》有着怎样的理解?我们评论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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