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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些“中国画”不是中国画

2016-07-15 中国画研究► 当代国画


吴昌硕作品


现在有些“中国画”不是中国画

整理编缉_《当代国画》

文章来源_网络




艺术到了最高境界是寂寞的,曲高和寡是规律。绝好的东西初始能欣赏的人不是很多,需要慢慢来。真正雅俗共赏是很难的,齐白石做到了,黄宾虹却没做到;任伯年做到了,吴昌硕也没做到。直到今天,徐渭和八大山人的画也很难雅俗共赏,但徐渭的《四声猿》却被认知和肯定。他画的墨葡萄,能看懂的不是很多,他的书法《青天歌》能接纳的人也很少,但恰恰这些东西往往是中国书画史上的闪光点。


当代中国画很多都是好看的画,但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中国画,鉴赏中国画先要弄清什么是中国画。



林风眠作品


中国画的欣赏是个很大的题目,一百年来围绕这个题目有很多的争议,很难形成共识。如果从中国画论的角度看,我们可以得出没有争议的结论,确立起一个鉴赏标准。但是到了20世纪,由于文化的多元发展,中国画出现了众说纷纭的局面。如何看待中国画?画家、评论家莫衷一是,一般欣赏者更是茫然。学界的争论,一直持续到今天。但是,随着国力的提高,中华民族的日益强大,尤其是传统文化又被客观地重新认识之后,人们对中国画又有了新的认识,这种认识与之前有所不同。争议总是正常的,可在争论中形成了更多的共识。


中国画是笔墨线条与中华传统文化底蕴的结合!中国画的特征是托物言志,借物抒怀;因此,“言志、抒怀”是中国画表现的中心;中国画非常强调意境。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指出,“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


我赞成:

1、中国哲学更偏重直觉与理性的互补,对立因素的同构和谐,这种哲学理念落实到艺术中,就产生了中国画。


2、中国画是“衣食足”以后的精神追求,(应该)摒弃功利之心才有好的作品;中国画是“形而上”,属于精神范畴。


3、艺术具有与宗教同样的功能,让人心归于澄明和至善。一个浮躁的人,一个功利心很强的人,一个急于求成的人,一个怨天尤人的人怎么能深入到艺术的深处呢? 


4、西方绘画是人性的文化,中国画是人格的文化。”艺术家应该从这个“形而上”的地方去下手,找出立足点,去思考、去创作,并且发掘、走出属于“最自我”的东西——个性!思想品格是艺术的生命,不管是东西方艺术,不管画什么画。总之,搞艺术的人玩的是精神,拼的是文化,较量的是修养。艺术不是职业,是一种人格的参与。荣格(瑞士心理学家)说过:艺术就是一种神秘的参与。这种参与就是艺术的脉。各位艺术家要从这个角度去找寻到自己独特的艺术。


“绘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绘画如果以画得“形似”而判定好与坏,他的见识与儿童一样)”也正是苏轼对先贤们艺术实践的理论总结。它之所以能够存在,并且,具有旺盛的生命力,一直被文人们捧为绘画的至理,原因是离不开在中国哲学虚空的宇宙观(老子“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影响下艺术家对诗化的精神内质与诗意的形式外观的永恒追求。的确,中国绘画的这种观念也正是把握了中国艺术的精神实质,把握了中国艺术诗性的品质特点,才经受住了时间风雨的考验,并一直影响至今。宋代哲学家程伊川说过:“冲漠无朕(天地未判时的宇宙原始状态),而万象昭然(世界上能够看清的万事万物)已具。”昭然万象以冲漠无朕为基础,使实中有虚、虚中生实,空外余波,袅袅不绝,“无画处皆成妙境”(笪重光语),这便是中国画在对意境美的追求中最不可言传的精神所在。



徐悲鸿作品


中国画论认为,人的境界有多高,画便有多高,而境界并不是天才就能解决的,中国画不是强调天才,西洋画强调天才。中国画在尊重天才的同时强调修为。中国画并非“看图识字”,且并不要求写实性,程十发指出:作画追求和真的一样,那不是艺术家而是科学家!西方写实油画过时150年,国人一直认为越写实、细腻越好的陈旧观念应该更改啦!应该看看哪个画种的本质是什么?突出什么?这样就能够欣赏什么,而不是千篇一律、千人一面;因此,建议欣赏者增加美学知识、与传统文化修养。


余以为:中国画以笔墨情趣及文化传承为主,以诗情画意为贵(“诗情画意”乃是中国画的“合金钢“、诗情画意是中国画的灵魂、诗、书、画、印的完美结合是中国画走向辉煌的标志)。“作画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太似为媚俗,不似为欺?”这既是齐白石的造型观,也是齐白石在整个艺术格调上,欲求沟通世俗和文人的审美意趣。既不流于媚俗,也不狂怪欺世……。“现在的“中国画”迷失在市场里,追求繁琐、追求细腻、追求装饰、追求西方绘画的光影效果等等技术层面的虚荣;并且,为了“白菜价”,以数量为取胜一些艺术家已经沦为“复印机”……;这些艺术家缺乏中国文人的傲骨,其作品只是类似于印刷品、漂亮的废纸,缺乏真正的中国画的本质:中华传统文化底蕴和托物言志,借物抒怀的精神追求。


艺术到了最高境界是寂寞的,曲高和寡是规律。绝好的东西初始能欣赏的人不是很多,需要慢慢来。真正雅俗共赏是很难的,齐白石做到了,黄宾虹却没做到;任伯年做到了,吴昌硕也没做到。直到今天,徐渭和八大山人的画也很难雅俗共赏,但徐渭的《四声猿》却被认知和肯定。他画的墨葡萄,能看懂的不是很多,他的书法《青天歌》能接纳的人也很少,但恰恰这些东西往往是中国书画史上的闪光点。


程大利先生说:中国画首重精神,不强调形式。形式固然重要,但是中国画,首先强调的是内蕴。所以,它不强调张力和视觉冲击力,不强调强烈的构成意识以夺人眼目。这是西洋画尤其是后现代西方绘画的主要特征。我以为西方是人性的文化,中国是人格的文化,自觉地纳入一种约束力,在内省的同时探究自由,而不是充分地张扬人性,这就非常辩证了。一种“与天地精神相往来”的境界又要与“修齐治平”的担当意识相结合,这便是“格”,我称的人格文化就是这个意思。



齐白石作品


中国画家则是克制中的自省状态,以人格完善作为目标,在自我修为的状态下实现艺术理想,由此形成中国国画家、书法家的生命状态。古来大家多有“彬彬有礼而后君子”的素质,即便癫狂状态也是因清高而致。所以说,人品多高,画便多高。画画只看天分不行,一定要以读书修为作为补充。画显得“匠气”,明显是修养问题,技巧越熟练,匠气越厉害。画也好,书法也好,都以书卷气息为上。书卷气就是洋溢在书画作品里的文化气息、文人气质和精神高度。按照陆俨少的说法,六分读书,三分写字,一分画画。


康有为在《广艺舟双辑》中讲书画的高古之趣,何谓“高古”,一曰“真”,二曰“朴”,三曰“简”,就做到了高古之“美”。


赵孟頫曾提出“画贵有古意”,这个古意大约就是高古之美,这也是黄宾虹一生所寻觅的“内美”境界。


然,独创是艺术的生命!如:朱耷(八大)的书画艺术,具有强烈的个性化风格和高度:以形写情,变形取神;着墨简淡,运笔奔放;布局疏朗,意境空旷;精力充沛,气势雄壮。即:他的书法亦与他的绘画风格相似,极为简练,风格独特,常有出人意料的结构造型。在创作上他取法自然,笔墨简练,大气磅礴,独具新意,创造了高旷纵横的风格。三百年来,凡大笔写意画派都或多或少受了他的影响。清代张庚评他的画达到了“拙规矩于方圆,鄙精研于彩绘”的境界。他作画主张“省”,有时满幅大纸只画一鸟或一石,寥寥数笔,神情毕具。他的书法具有劲健秀畅的气格。篆刻形体古朴,独成格局。朱耷亦善篆刻,他的印文往往别出心裁,变化有奇。他也很注重印章的艺术本体,如:两方“驴屋人驴”印,前一方白文方印把“人”放大,俨然一个铁帐罩在屋上,造成的纵向线条与右侧的横向线条形成对比,右部又多圆形转角,整个印面不板不滞,巧妙自然。


后一方设计尤为巧妙,只用驴、屋、人三字,通过上下左右排列,表达出完整的含意。众所周知,吴道子、巨然、马远、夏圭、朱耷等古代画家,黄宾虹、傅抱石、李可染、潘天寿、陆俨少、张大千等近代画家都有独特的绘画风格;人们提到吴道子,我们就知道什么是“吴带当风”;提到马远、夏圭我们就知道什么是“马一角与夏半边”;提到朱耷我们就知道什么是“至简境界”(笔情恣纵,不构成法,苍劲圆秀,逸气横生,章法不求完整而得完整);提到徐青藤我们就知道什么是”眼空一切,独立千古“;提到傅抱石我们就知道什么是“抱石皴”;提到李可染我们就知道什么是“浓重浑厚,深邃茂密”;提到潘天寿我们就知道什么是“造险、破险”;提到陆俨少我们就知道什么是“四分读书、三分写字、三分作画”……。这些艺术家以其独特的风格创造历史,我们后人学习继承,一定要有自己的“面目”,否则,只是魂不附体的“印刷品”。



张大千作品


学书法的人,书法学习、模仿王羲之的,写得非常好,甚至与王羲之一模一样,他不能称为“书法家”;为何?因为,艺术也是“专利品 ”,很讲究原创;这原创性是唯一的,不是工艺品,工艺品可以复制;只要是看得美观、细腻、真实,可以无限量地复制;而艺术品就不同了,王羲之的书法是艺术品,那么“刘羲之”、“张羲之”的书法作品,就算是写得与王羲之一模一样的好,也只能算是工艺品,所以,书奴、画奴的作品永远没有价值(缺乏原创的,复制品充其量算“工艺品”,而非艺术品!)这些道理是告诫我们千万不要抄袭或者复制前人的作品,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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