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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祖庆|写作是一场“血本无归"的冒险?

张祖庆 祖庆说 2021-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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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是一件危险的事。

最大危险,在于出卖自己。“词语破碎处,无物可存”,词语的边界,就是见识的边界。每一个词语里,藏着你读过的书,暴露着你的浅陋。


写作,常常令人沮丧。

费了老大劲,想发一篇文章,使尽洪荒之力,就是发不出去。更恼火的是,你怎么也找不到发不出去的原因。此刻的你,就像卡夫卡《城堡》中的那个土地测量员K。

写作,有时候也很悲壮。

有些真话,有些实话,是不能说的。可是,你没有忍住,大胆说了,不知何时,有人对号入座,有人怀恨在心。

更可怕的是,你被自己的文字所“人设”,你也被困在“人设”里,动弹不得。

写作,正如作家祝勇说的“我将自己的年华、生命投入其中,很可能毫无意义,血本无归”。

写作,的确是一场“血本无归”冒险。



                                    2

也许你问:既然写作是一场冒险,你为什么还要乐此不疲地写作?

坦率地说,我写作就是为了满足言说的本能欲望。

嘴巴,不只是用来吃饭,更是用来说话的。表达,是人的言语本能。只不过,有的人喜欢嘴巴不停地说,有的人则喜欢用笔说话。

用笔说话,就是写作。

江苏作家毕飞宇在《写满字的空间是美丽的》一文中,深情地回忆自己少年时代随意涂鸦的快乐,他说:“一个人不管多大岁数,从事什么工作,都有表达的愿望。”

表达,是人存在的方式。人本质上是孤独的,孤独的人,通过不同的方式,确证自己的存在。

说话,是一种存在;写作,是一种存在。

写作,有时还是一种自我救赎。

司马迁被处极刑,在写作中获得救赎;

蒲松龄科场失意,在写作中获得宽慰;

曹雪芹家道中落,在写作中再现繁华;

刘再复远走他乡,在写作中驱走孤独……



3


写作,也是一种自我满足与自我修炼。

通过文字,与认识的或不认识的读者深度联系;因文字结交更多朋友,获得精神上的共鸣;整理出的资讯,能帮到更多陌生人……这些,都是自我满足。

与此同时,在互动中,收到读者的反馈,不断地发现短板,修正自我,调整方向,这也是一种自我修炼。

最近,常有朋友在后台给我留言,涉及各种各样的问题。

关于备课的,关于说课的,也有传录像课让我诊断的;


有关于孩子读书的,有关于自身成长的;


有关于哪篇文章怎么找不到的;


也有问我对某个现象怎么看的:


……


问题太多,无法一一回应。现选择几个代表性问题,统一回复。

1.问:一般什么时间写作?

答:一切有空写的时间。过去在体制内,白天随手记录几句,晚上整理成文;而今,只要有2-3小时相对完整的时间,即可成文。



2.问:“祖庆说”为什么是团队一起在做?

答:祖庆说是一个平台,为家长、孩子与老师们服务的平台。我们希望能吸引更多优秀的同行,一起交流、探讨语文教学的经验;我们希望集聚众人的智慧,让星星之火,也能点亮黑夜;我们希望让更多优秀的老师,能通过我们这个平台,展示自己的才华,传递属于自己的声音;我们希望,让祖庆说更加蓬勃,让它成为家长与老师的心灵的栖息地。


一个人会走得快,一群人会走得远。“祖庆说”,集众家之,聚众人智慧,说教育的万千气象,说语文的柴米油盐!

3.问:过去,偶尔能读到你一些相对轻松的文字,最近的文字,有些压抑,为什么?

答:这个冬天和春天,物理意义上的温度,不太冷;但心理意义上的温度,非常冷。你让我怎么能轻松得起来?!


有人半开玩笑半当真,说我成了一线教师的代言人。你千万别吓我,这帽子扣得有点大。我只为自己代言。


今年春节期间写的《倡议书|亲友们,今年春节我们取消聚会吧》阅读量609万,真让我始料未及。可能刚好这个时间节点,引发了大部分人的共鸣。


即便是后来给教育部长写信乃至建议设立“全民防疫日”,真不是为谁代言。内心有强烈的念头,需要发出真实呐喊,于是,写了,喊了。


至于,这呐喊有无价值,会不会引发一些人的不适甚至会让有些人对号入座,就不是我所能掌控得了的。


只要初心不是出于攻击别人,也不是为了煽动什么,别人一定要误会,我也没有办法。


我写作,只忠实于我的内心。

4.问:你不怕写多了负能量,让自己也充满负能量吗?

答:哈,想多了。这个社会,还是很美好的,我无比地感恩。感恩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伙伴。我感恩这个时代,让我在夜深人静时,可以有一张安静写作的书桌。


至于什么是正能量,什么是负能量,各人看法不同。


举个简单例子。新冠状病毒发端之初,那八个最先预警的人,就曾被当作典型的“负能量”代表。谁曾想,就因为大家没有及时听取“负能量”,才导致今天的局面。很多时候,貌似正确的“正能量"恰恰是最大的负能量。


不要把批评等同于负能量。没有批评的社会,才是真正的负能量社会。新华社都说了,让人说真话,天塌不下来!


5.问:你怎么看待“蹭热点现象”?

答:这样的现象确实有。也有人往往无端地厌恶“蹭热点”。我的态度是如果所有的自媒体,对热点事件都不发表看法,那还做什么自媒体?


我敬重那些一直只做专业的自媒体,他们的定力,让我钦佩。


同样,对那些高水平的时评写作者,我也无比佩服。正是他们的及时发声,才能有更多的热点事件,受到大众的瞩目,有时,甚至对解决问题起到正向的推波助澜的作用(比如,当年的昆山反杀事件,比如当年浙江高考加权赋分事件,比如抗疫中的不少混乱管理,就是通过媒体爆光,引发zf高度重视,进而得到比较好的解决)。


最近一段时间,我和很多朋友一样,一直在读武汉作家方方的作品。事实上,她写的,每一篇几乎都是热点。她以一个普通市民的视角,记录了她眼中的特殊时期的武汉,这样的”热点“追得有价值,有意义,赢得了大部分人的尊敬。


当然,我也本能地警惕借热点走流量,炒作公号的行为。我尽量避免这样做,偶尔有这样的倾向,请朋友们后台提醒、监督。

6.问:你能否就某个现象发表自己的看法?

答:您把教育教学中遇到的困惑或社会现象告诉我,希望我回应,这是对我的信任,我感谢!


但是,时间是个常数。如果我每天都认真地回答朋友的每提问,那么,我便不用工作了。更别提更新文章了。


公号写作之初,我偶尔会回答一些问题。但是问得多了,我发现,三言两语的回应,不仅是对读者的不负责任,也是对我自己的不负责任。


有些问题,我有认真的思考,我会在合适时机写出来,表达真实想法。对有些事件或现象,我不表达,并不表示我支持或认同。


每个人,都有表达或不表达对某些问题看法的权利。正如面对武汉的求助,你不能无端责问别人“为什么别人都捐,你咋不捐”是一个道理。


逼别人表态,跟逼捐,都是道德绑架。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必须要怎样说、怎样做。


任何人,都无法也无需活在每个人的期待里。


6.您怎么看待在微信公众号做广告?

答:只要没有违反国家广告法,没有伤害他人的利益,做不做广告,都是公民的自由。不做,我们尊重;做了,无可厚非。


一份期刊,编者会在一些页码中,插入几则豆腐干的小广告;电视台,在不影响核心节目前提下,播些广告。都是一样的道理。


只要风格吻合,只要控制总量,且在文首醒目位置标明“特约推广”,即可。点开,有兴趣,看完;没兴趣,关掉,花不了多少时间和流量。


要是你阅读体验不佳,或是觉得受到侵犯,取关,即可。就像我也会偶尔取关别的公号一样,我依然感谢它曾经的陪伴。


当然,公号中若半数以上内容是广告,就不太好了。这就像一份报纸,广告占了一半或三分之二,让人倒胃。


事实上,目前的微信公众号,我是把它当作一本自媒体杂志来做的。大部分是我原创的文字,也有一部分是朋友或者读者来稿。2019年,读者首发在我的平台,被后来被纸质媒体发表,就达40多篇。


来稿数量多,编辑量大大增加,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于是,请一些志愿者来协助我编辑。


我们,也会参与一些公益活动。给一些学校捐赠图书(包括本次武汉疫情,我们也有捐款,至于多少数目,就没有必要在此公开了。捐或不捐,捐多捐少,都是自己的事)。


 
哎呀,写着写着,这篇文章变成了“答读者问”。离题了。赶紧扣回来——

虽然写作可能是一场“血本无归”的冒险,但我依然无怨无悔。

因为,你在。

—END—

 编辑 | 南山   审核 | 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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