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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缺！「古董大鳄」山中商会经手中国艺术品资料汇编，6000+信息多数首次公开
《山中商会经手中国艺术品资料汇编》（一函四册）
【日】山中让 监制 金立言 编译
上海书画出版社
山中商会创办于1910年，曾经是横跨欧美亚古董大鳄，是20世纪初外国人开设于中国境内的最大古董商，其灵魂人物是山中定次郎。山中定次郎出生在大阪古董商家庭中，幼年随父亲出入于古董商铺，耳濡目染，逐渐对于古董的买卖交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大阪，当时古董行业赫赫有名的是山中吉兵卫的商号，13岁那年，山中定次郎得到了作为学徒的机会进入这家商店，正是这关键的一步，决定了他日后事业的发展。山中定次郎在生意场上是一位大刀阔斧的人。1894年在纽约开设古董店，之后在波士顿、芝加哥陆续开设分店。1900年在伦敦开设分店，1905年在巴黎开设代理店。快速在海外建立了销售网络，培养了东方艺术品在欧美等地的销售市场。
- 基本内容 -
山中商会经营的主要业务为东亚地区的文物，特别是中国古代的艺术品，如今在世界上各大知名博物馆收藏的中国文物中，有不少高质量的作品都是源自山中商会。山中商会在日本等地每年都会举办展销会，会相应出版图录，这些图录至今已经很难以寻找，书中收录每次展会中重要文物的图版和其他相关信息，这些资料对于我们了解中国艺术品的收藏史和近代流转的情况有着重要的参考价值，具备很高的学术价值和史料价值。 山中商会先后在中国活动“淘宝”历时30多年，据调查，这段时间也是中国文物最精华部分流失海外的最重要时期，除了业内人所共知的卢芹斋的推波助澜之外，山中商会毫无疑问首当其冲。《山中商会经手中国艺术品资料汇编》具备很高的学术价值和史料价值，在编辑上既保持了原书的风貌，原汁原味的呈现出中国文物的风采，对原书中的日文部分进行了精心的翻译，更利于中国读者的阅读。 汇编由山中让监制，金立言编译，收录二十世纪初日本山中商会中国艺术品日本展销会图录十余种，全面反映了中国艺术品在当时的流转情况，本辑为日本展销会编，具备较高的史料和学术价值。
- 汇编特色 -
1.稀缺性、独家性，书中内容绝大多数为首次公开，数千件山中商会经手中国艺术品的信息资料、图片，勾勒起一幅民国时期中国艺术品流转的图景，其中除了一部分中国艺术品进入到海内外各大博物馆，其他绝大部分中国艺术品依然频现于各大拍卖行、古董店，甚至民间的各个角落，故而本书堪称一部中国艺术品的“捡漏宝典”。
2.一函四册，将山中商会于二战前在日本发行的所有展卖会图录中的中国艺术品“一网打尽”，共收录青铜器、书画、石造像、陶瓷、家具、文房等各类珍贵艺术品的著录信息6000余条，相关文物图片1100余幅。
3.收录了当时仅印制50部的纪念影集两种，存世罕见，十分珍贵。近百幅老照片呈现出展卖会图录中未能收录的陈列场景，名品重器甚多，具有极高的史料价值。
4.山中商会现任社长山中让首次撰文介绍商会的发展历史，文字通俗并配有大量照片，图文并茂。
5.古陶瓷独立学者金立言撰文介绍山中商会的相关人物、器物、信息，包括与民国大藏家沈吉甫、郭葆昌的交往情况等，钩沉历史，深入浅出，具有极高的学术价值。
6.文字以中、日、英三语呈现读者，极具可读性，尤其是将原图录内山中定次郎撰写的序文及相关专家的解说文章都译为中文及英文，这些都是了解山中商会及民国时期古玩交易的重要资料。
7.可为拍卖纪录中有山中商会reference的器物提供依据。
- 山中商会的历史：山中定次郎与中国艺术品（部分文摘） - 山中让(株式会社山中商会社长)
天山中家的初代吉兵卫在兵库县的伊丹学习书画装裱技术后,到大阪北区天满大工町开设裱画店,时年32岁。若从此时算起的话,今年正好是店铺创业 220 周年。
二代山中吉兵卫21岁时继承家业,同时从事书画、古玩的买卖,后者逐渐变为主业。其后,三代吉兵卫32岁时子承父业。与此同时,小他5岁的弟弟吉郎兵卫在自家店铺 熟悉业务之后,于北浜创立山中箺篁堂开始自主经营。
三代吉兵卫将继承人锁定在当时作为学徒的安达定次郎身上,并把自己的女儿贞许 配给了他。与此同时,三代吉兵卫的弟弟初代吉郎兵卫由于经营古玩买卖而发展壮大,甚至被称为业界的古董王,此时更安排定次郎与繁次郎赴美,进一步向海外扩张业务。明治三十三年(1900),初代吉郎兵卫决定与哥哥的店铺合营,改称为合名会社山中商会。
初代吉郎兵卫颇具经营头脑,他不仅擅长书画的鉴定,更敏锐地顺应明治维新的时 代潮流,开发了许多具有日本传统特色的工艺品推向市场。当时,他本人、户田弥七、春海藤次郎被誉为大阪古玩界三杰,后来就任大阪美术俱乐部社长。值得强调的是,也 正是由于他的高瞻远瞩及周详安排,定次郎与繁次郎才有赴美的机会。其后,大正六年 (1917),初代吉郎兵卫去世。次年,山中定次郎将合名会社山中商会吸收,重组为株 式会社山中商会,眼光投向国际,开始进入高速发展的模式。
如前所述,明治二十七年(1894)十一月三日,初代吉郎兵卫派遣定次郎与繁次郎两人乘船赴美国纽约,当时他们携带了相当于5万元的货品。在大洋彼岸,得到了一直以来保持交流的美国友人的大力协助,租下铺面,很快将货物销售一空。当时,美国对日本的工艺品极为渴求,山中商会的货物令人感到十分新鲜,深受欢迎。在美国的生意一炮打响,又有牛窪第二郎(原先在政府部门工作,后来的第二任纽约店长)、山中松治郎(前合名会社京都山中商会代表社员)、森太三郎(后来在波士顿分店任职)的加入, 据说这五个人忙碌到不分昼夜地持续工作。
明治三十二年 (1899),波士顿分店开门营业。此时,不仅通过与冈仓天心的关系与 波士顿美术馆多有交易,而且新设杂货部门,销售各种杂货及工艺品,甚至包括庭园盆 栽等。
初代吉郎兵卫的功绩是设立合名会社山中商会,充实了古美术部门、贸易部门、京都分店,贡献良多。他就任社长并将哥哥吉兵卫等亲戚委以重任,注册资本达到 30万元, 另外聘用前银行高管松本重太郎担任顾问,为公司日后的发展壮大铺平了道路。此时, 定次郎已经作为贸易部门的负责人施展拳脚了。
1900年伦敦分店开设后,山中六三郎就任初代店长,富田熊作也加入其中,后来 晋升为分店店长。此地段是伦敦的黄金地段,店铺的斜对面就是苏富比拍卖公司。在英国的发展风生水起,山中商会先后得到了维多利亚女王(1900年)、爱德华七世(1901年)、乔治五世(1919年)、玛丽王后(1920年)所认定的英国皇室御用之荣誉,当 时的木制徽章至今犹存。
明治四十五年(1912)收购恭王府旧藏
为了亲身感受辛亥革命后的状况,山中商会一行(定次郎、六三郎、冈田友次)在明治四十五年赴中国,并收购了恭王府的旧藏。关于此,在《山中定次郎传》中有详细的记录:
袁世凯发不出军饷,导致京城内掠夺事件频发。恭亲王担忧时局,毅然决定将所藏古器悉数变卖。正好,山中翁在京,遂随同山中六三郎、冈田友次两人到访王府。果然, 王府内屋宇硕大,气势非凡,连仓库都细分成如意库、书画库、铜器库等,大大小小数十间。见到如此情景,翁不禁面露喜色。仓库内的东西积满了灰尘,堆积如山,只取翡翠首 饰一项就可见一斑。管家把这些翡翠像糖豆一样攥在手里,开口便问:“出多少钱买?” 翁欣然求购,并将其他铜器、瓷器、玉器等也都一次性打包议价买下,豪爽利索,毫不 拖泥带水。对于古玩商来说,再也没有什么比见到堆积如山的好货更令人兴奋的事情了! 当然,这么多好东西,价格也马上就突破了十万、二十万。无奈之下,只好将书画类的收 购割爱舍下,只买了古玩器物部分。尽管如此,山中翁把恭王府库房包圆的事很快就传 到了日本同行的耳朵里,人们无不称道:“这种大刀阔斧的买卖方式简直就和丰臣秀吉的 雷厉风行如出一辙!”从这以后,山中翁又多了一个“高丽桥的太阁大人”的绰号。
收购恭王府旧藏使得定次郎在行业内名声大噪,据说总金额在20万以上100万以下。本次交易能够成功,在资金的调配方面,吉郎兵卫一定起了重要作用。
- 山中商会的相关人物及所经手的名窑瓷器（部分文摘）-金立言（佳趣雅集学术顾问）
北京分店负责人高田又四郎及相关人物
在筹备编辑本书之际,山中商会现任社长山中让提供了珍贵的资料,其中包括两份单据(图18),内容如下:“今代 友售予山中商会寄存在懋业银行地库宋钧花盆、楂斗、洗子、盃、奁等二十件,言明实价,洋二十一万一千五百元。并无扣用, 亦不加取用金。此存。公执 。仲卖人:黄稼寿。见议:杨德森。民国十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另一份写道:“今收到株式会社山中商会基金仲买手续费等,洋五千五百元,谨此领谢。黄稼寿。大正十五年八月三日。”
留存在山中商会的这两份收据非常珍贵,记录了1926 年山中商会一次购买钧窑瓷器 20件的交易情况。当年,带有数 字号码的所谓“官钧”(图19)最受市场欢迎,走国际路线并在欧美各国开设分店的山中定次郎当然对此心知肚明,而大刀阔斧地买货也是他一直以来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文中的懋业银行自1887年开始筹建,民国九年(1920)开业。1929年4月,因为南京国民政府发现该行的汉口分行有桂系军阀的股金,故将股金没收并勒令停业,后各分行相继停业,1930年正式关闭。算下来,银行仅营业了十余年,总行在北京,上海、天津、汉口、济南、石家庄、哈尔滨等地设有分行。中华懋业银行自开业以来,国内业务与汇兑业务两相兼顾,能够与国际接轨,颇具特色。最令人关注的是,民国时期的瓷器 收藏巨擘沈吉甫(1871-1952)(图20)在该银行担任要职。据研究中华懋业银行的专著披露,沈氏的经营方式灵活,人脉网络畅达,在懋业银行供职多年,地位举足轻重。
收据中的交易中间人名为黄稼寿。关于此人,对民国古玩业甚有研究的陈重远(1928-2010)在《金石谈旧》中写道:“山中开办山中商会已有多年,在中国收购古玩珠宝,民国初年兴旺起来,在北京花一万现洋买下了盛伯羲的花园。盛伯羲在 清廷担任过邮传部侍郎,是金石学家、鉴赏收藏家,住在崇文门麻线胡同三号,他的花园也在那里。当时北京的房地产不 准卖给外国人,所以在买房契约上写的是三井洋行买办黄稼寿的名字。”的确,山中商会在北京的办事处设在麻线胡同三号(图21)。由此看来,黄氏与山中定次郎关系密切,曾经积极寻求历代艺术精品并充当中间人的角色。
另外,陈重远的《古玩史话与鉴赏》等论述民国古玩行业的资料中,经常出现山中商会北京分店店长高田的名字, 说他久居北京,活跃于琉璃厂商铺之间,颇具鉴赏眼光。据日本陶艺家加藤土师萌(1900—1968)在昭和十一年(1936) 出版的访中游记所载,他来到北京后,山中商会北京分店店长高田及沟口两位作为向导带他四处走访。其间,高田带他前往收藏家郭葆昌(1867—1940)处欣赏藏品并获赠郭氏著作《瓷器概说》(图22)。原文如下:“山中商会的高田支店长 带领我拜访了中国当下的古陶瓷泰斗郭葆昌先生并欣赏了其珍藏。他以前是景德镇御窑的督陶官,所以也精通工艺技术方面的情况,接人待物让人肃然起敬,与高田是几十年的知己。由于上述关系,他欣然出示自己引以为荣的藏品多件。虽然 短时间内无法窥其收藏全貌,但我对其中的几个古月轩玻璃胎鼻烟壶、钧窑盘、釉里红几何纹摇铃尊、影青刻婴戏纹碗等印象深刻。”
根据山中让出示的山中商会留存档案(图23),高田的全名为高田又四郎,福岛县人,生于明治十八年(1885),明 治三十八年(1905)前往中国并于同年三月开始在北京东文学社学习,大正六年(1917)入职山中商会,次年就被派往北京。由于能力出色,大正八年(1919)被委任为北京支店主任,直至昭和十三年升为部长,昭和二十九年(1954)退休,受领退休金40万元。他前后总共在山中商会供职37年,分管北京分店业务,参与了不少重要器物的交易。编辑此书的过程中, 笔者在茧山龙泉堂二代社长茧山顺吉(1913—1999)所编辑的《感谢》中找到一张有高田入镜的照片(图24),摄于 1935 年, 是他在北京参加龙泉堂初代社长茧山松太郎(1882—1935)的追悼法事时所拍摄的。
山中商会的相关重要人物还有伦敦分店店长富田熊作(1872—1953)。他在离开伦敦之后,作为瑞士收藏家鲍尔(Alfred Baur,1865—1951)的好友兼顾问(图25),于日本协助购买了不少中国历代陶瓷名品,奠定了鲍尔藏瓷在欧洲收藏界的地位。这方面的信息,多年任职于日本出光美术馆的弓场纪知有专文详述。
另一位重要人物是芝加哥支店的永谷寿三,生平资料不多,以前仅知他与下间丰吉同在芝加哥山中商会共事。通过查看山中商会的留存档案(图26),才得以了解到永谷是大阪人,生于1905年,1920年入社,1927年赴任波士顿,1930年派驻纽约。近年以来,国际市场陆续出现了一些重要的清代官窑瓷器,传承来历上备注有 NAGATANI,CHICAGO. 相关器物包括后来转手至戴福葆(1910—1992)的乾隆洋彩通景瓶成对及现在私人藏家处的道光慎德堂款粉彩八仙花盆成对(图27)等。研究后发现,这些都是二战之后,永谷寿三陆续在美国售出的山中商会经手器物,其中大部分都能在更早的山中商会展观图录中找到记录。
- 目录 -
- 作者简介 -
山中让，日本山中商会现任社长，山中定次郎之曾孙。 金立言，现为佳趣雅集学术顾问、独立学者。1996年赴日本留学，2005年毕业于庆应大学艺术史博士课程。2005-2006年任香港佳士得国际拍卖有限公司瓷器部专家，2007-2014年任职中国嘉德国际拍卖有限公司陶瓷部高级业务经理，期间负责明清官窑瓷器和明清紫砂的相关工作，主持专场拍卖，获得海内外收藏家及研究者的高度评价。发表多篇陶瓷研究论文，同时应邀在国内外数次演讲。编著《瓷中佳趣》《窑火丹青》《名瓷我观》《东瀛遗珠》《山中商会经手中国艺术品资料汇编》及学术论文多篇。
- 内页 -
《古代中国美术展观》（1923）
《埃及、希腊、波斯、中国古代美术展观》（1924）
《东西古陶金石展观》（1924）
《世界古美术展览会写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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