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经典的闪电贷套利 —— Wault.Finance 被黑事件分析
2021 年 08 月 04 日 10:23 AM，慢雾区情报系统捕获到了 Wault.Finance 的 WUSDMaster 合约疑似被黑的情报，慢雾安全团队第一时间介入分析，以下是分析的详细内容。
事件相关方信息
攻击者地址：0x886358f9296de461d12e791bc9ef6f5a03410c64
攻击者合约地址 A：0xaa895873a268a387e38bd841c51d2804071197a1
攻击者合约地址 B：0x50afa9383ea476bdf626d6fba62afd0b01c8fea1
被攻击的项目：https://app.wault.finance/bsc/#wusd
被攻击的项目地址：0xa79fe386b88fbee6e492eeb76ec48517d1ec759a (Wault.Finance 的 WUSDMaster 合约)
事件相关方背景
攻击者：黑客通过创建了攻击合约地址 A，并在合约的构造函数中发起攻击。
被攻击项目：WUSDMaster 是一个质押 BSC_USDT 换取 WUSD 的合约，可以通过质押 (stake) BSC_USDT 来获得 WUSD， 通过赎回 (redeem) 将 WUSD 燃烧，然后换成 BSC_USDT，在这过程中一部分资金会转给金库 (Treasury)， WUSDMaster 会用 WEX 补贴给用户。
攻击事件的核心点
WUSDMaster 合约的 stake 函数中，会在质押的时候 1:1 兑换 BSC_USDT 和 WUSD，但是它还进行了一次 swap 操作，正是因为这个 swap 操作导致可以被黑客利用进行套利。
核心问题点：允许数量 1:1 兑换 BSC_USDT 和 WUSD 的同时，WUSDMaster 的 swap 操作会额外导致 WaultSwapPair(BSC_USDT-WEX) 的池子中的代币失衡，从而形成套利空间。
注意：BSC_USDT 和 WUSD 也可以理解为价格上也是 1:1
攻击事件的剖析
攻击的交易 Txid
0x31262f15a5b82999bf8d9d0f7e58dcb1656108e6031a2797b612216a95e1670e
攻击的合约地址
0xaa895873a268a387e38bd841c51d2804071197a1
攻击者地址
0x886358f9296de461d12e791bc9ef6f5a03410c64
被攻击的项目地址
0xa79fe386b88fbee6e492eeb76ec48517d1ec759a (wault.finance 的 WUSDMaster 合约)
我们可以把本次的过程分为 3 个阶段：准备套利资金、构造套利空间、实施套利。
第一阶段：通过闪电贷获得初始攻击资金
1、在 WaultSwapPair (BSC_BUSD-WUSD) 中通过闪电贷借了 16,839,004 枚 WUSD；
2、调用 WUSDMaster 合约中的赎回 (redeem) 函数，将闪电贷借到的 WUSD 燃烧掉，换成 BSC_USDT 和 WEX；
3、去 PancakePair (WBNB-BSC_USDT) 中通过闪电贷借了 40,000,000 枚BSC_USDT；
4、将借到的 23,000,000 枚 BSC_USDT 在 WaultSwapPair (BSC_USDT-WEX) 中换成了 WEX。此时攻击者已经做好了套利的准备。
WEX 的数量：624,440,724 = 106,502,606 + 517,938,118
WEX 的来源：redeem 操作 + WaultSwapPair (BSC_USDT-WEX) 中兑换所得
第二阶段：使 BSC_USDT-WEX 池子失衡形成套利空间
1、 多次 (68 次) 调用 WUSDMaster 合约中的质押(stake)函数；
2、stake 函数会执行 wswapRouter.swapExactTokensForTokensSupportingFeeOnTransferTokens 将质押一部分的 BSC_USDT 换成 WEX，这样就会使得 WaultSwapPair (BSC_USDT-WEX) 池子的 WEX 数量减少，价值变高；
3、多次 stake 之后 BSC_USDT-WEX 池子中，BSC_USDT 数量多，WEX 数量少，形成套利空间；
4、且攻击者每次调用 stake 都会以 1:1 的兑换方式使用 BSC_USDT 兑换 WUSD，所以攻击者在这一步的兑换可以无损的情况下就额外的将 BSC_USDT-WEX 池子打失衡了。
第三阶段：进行套利，并偿还闪电贷
1、攻击者将第一阶段准备好的 WEX 在已经失衡的 BSC_USDT-WEX 池子中进行兑换，就可以换出更多的 BSC_USDT；
624,440,724 枚 WEX => 25,930,747 枚 BSC_USDT
2、攻击者将多次 (68 次) 调用 stake 函数所得到的 WUSD 在偿还闪电贷之后，剩余 110,326 枚 WUSD 通过 WaultSwapPair (BSC_BUSD-WUSD) 换成了BSC_BUSD；
110,326 枚 WUSD => 109,284 枚 BSC_BUSD
3、将所得到的 BSC_USDT 和 BSC_BUSD 还完闪电贷后换成了 BEP_ETH。
MistTrack 分析过程
慢雾 AML 团队分析统计，最终攻击者获利 370 枚 BEP_ETH，并通过 Anyswap 进行资金转移，约损失 93 万美元。
资金流向分析
慢雾 AML 团队分析发现，攻击者相关的钱包地址情况如下：
攻击者地址：
0x886358f9296De461d12e791BC9Ef6F5a03410C64
慢雾 AML 旗下 MistTrack 反洗钱追踪系统分析发现，攻击者首先从 Binance 提币，获得初始资金，接着部署了合约。
通过三次操作，攻击者将 ETH 兑换为 anyETH，再通过跨链平台将所得 ETH 跨链到以太坊地址:
0x886358f9296De461d12e791BC9Ef6F5a03410C64。
值得注意的是:
1.、跨链后的以太坊地址：
0x886358f9296De461d12e791BC9Ef6F5a03410C64 有一笔交易转出到了 Binance。
2、攻击者获利地址最初的一笔交易是来自混币平台 Tornado.Cash 转入的 100 ETH。
事件梳理 (UTC)
- 1:25:07 攻击者从 Tornado Cash 提取 100 ETH
- 1:27:09 攻击者充币到币安 1 ETH
- 1:35:24 攻击者从币安提现 2 BNB 到 BSC
- 1:35:27 攻击者从币安提现 0.72213159 Binance-Peg ETH 到 BSC
- 1:43:52 - 1:49:05 攻击者在 BSC 上部署合约实施攻击
截止目前，攻击者获利地址
0x886358f9296De461d12e791BC9Ef6F5a03410C64 共有余额 468.99 ETH。
总结
本次攻击事件是经典的利用闪电贷进行套利的案例，由于经济模型上的设计缺陷导致的攻击者可以对 WaultSwapPair (BSC_USDT-WEX) 的池子进行套利攻击。项目方在开发之初也要关注经济模型的设计所带来的攻击面，建议让第三方专业的团队或专家对项目在 DeFi 各种场景下的攻击面进行推演，排查可能的攻击面，从经济模型和架构设计上对项目进行优化和加固。
慢雾安全团队已经将攻击者地址加入到 AML 系统中进行监控，并且使用了 AML 系统的联动能力尽可能的对攻击者资金进行封堵。
参考攻击交易：
https://bscscan.com/tx/0x31262f15a5b82999bf8d9d0f7e58dcb1656108e6031a2797b612216a95e1670e
往期回顾
慢雾导航
慢雾科技官网
https://www.slowmist.com/
慢雾区官网
https://slowmist.io/
慢雾 GitHub
https://github.com/slowmist
Telegram
https://t.me/slowmistteam
https://twitter.com/@slowmist_team
Medium
https://medium.com/@slowmist
币乎
https://bihu.com/people/586104
知识星球
https://t.zsxq.com/Q3zNvvF
火星号
http://t.cn/AiRkv4Gz
链闻号
https://www.chainnews.com/u/958260692213.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