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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到处说!从杂志到播客,酷儿女性的媒体实践与现身|姬羊x同语③

同小语 同语II 2023-05-16


从“les”到“拉拉”到“姬”,“爱女人的女人”指称的流变反射出大陆女同志身份认同背后全球酷儿文化素材的跨域横流,却也被不同圈层、不同世代的女同志肯认为群体的名称,这意味着它们亦融入了本土化的内涵、回应了某一维度的欲望诉求与权益诉求。


从纸质的《les+》到线上的《酷拉时报》再到播客「姬羊同笼」,每个时代都有笔耕不辍的见证人。当遮蔽与遗忘变得更加容易,她们以及那些叙述往往就更难为人所知。我们此刻回首,是希望自己不要忘记那个更完整的天空。



创刊于2005年的《les+》主要产出并传播与拉拉日常生活及拉拉文学艺术相关的文章与视觉内容,通过打造一个以酷拉身影为主体的杂志平台来创造一个属于女同志的文化空间;《酷拉时报》的创刊动力很大一部分则来源于对同志权益活动与论述生产的不满——以追求平等为目标的activism仍持续性地再生产阶层、性别、性向、主流与边缘、获权者与被剥夺者的区隔,女同志的声音被掩盖在男同志与异性恋女权更为强势的主义与议程之下,仍被视作不宜大肆张扬的小众性存在;时间来到2020年,尽管性小众的新闻讯息、文化艺术与知识科普已不再是主流互联网上的“天外异客”,却仍只能以娱乐化、戏谑化、重复刻板印象、de-politicize的面貌出现,性/别热点事件出现后也缺乏酷儿女性的批判性视角来介入评论,“想要做一些严肃内容的冲动”促使「姬羊同笼」在当年的5月17日录制了她们的第一期节目。


酷儿女性所长久面临的“被忽视”与“被边缘化”的处境却也孕育出了野草般的韧劲与批判能量;这份参与公共讨论的责任自觉亦能为主流补充可贵的视角;无论是彼时的发声者还是此刻的记录者,都是历史的一部分;历史即是我们。


本期内容是「姬羊同笼」与「同语」合作的「口述史」系列节目第二期,从酷儿女性媒体人的视角出发,回顾、讨论二十年来中国大陆酷儿女性媒体的发展与变革,并展望酷/拉媒体的潜能。


文章节选出了播客里的精彩部分整理成文字与大家分享,若想收听完整版节目,欢迎前往网易云音乐、小宇宙、苹果播客等泛用型客户端,查找🔍「姬羊同笼」



主持人

大头|《les+》主要负责人、《酷拉时报》编委与发刊词作者,「同语」口述史项目二期被访者



嘉宾

Gogo|《les+》主创


典典|《酷拉时报》执行主编


Shanshan黑羊|播客「姬羊同笼」主播



时间轴 ——


[08:18] 《les+》,从一张可折叠的九宫格大报纸开始

[15:42] 《酷拉时报》,不同于男同志,也不同于异性恋女权的「酷拉」

[34:15] 「姬羊同笼」:一股想要做些什么的冲动

[39:16] 彩虹流水线,《les+》的活动回顾

[48:08] 搅动起社群内部讨论的《酷拉时报》

[58:17] 姬羊的安全感与成就感:记录与传达我们的声音

[01:04:29] 共通的运营难点:资金、组织力、技术、环境

[01:20:41] 《les+》:媒体的生命周期

[01:23:29] 《酷拉时报》:被封的公众号、流失的土壤

[01:26:35] 「姬羊同笼」:寻找为爱发电的其他方式、坚持去中心化

[01:29:50] 这份媒体对自己/对社群/对社会的意义

[01:41:34] 我们想对彼此说的





一、越边缘,越锋利


大头:《les+》创刊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做了一本非常新鲜,而且有些“开天辟地”的杂志。结果在一次讨论的时候我们才知道原来在九十年代就曾有过一份拉拉杂志,叫做《天空》(点击阅读《Lesbian的天空丨拉拉社区历史人物故事①》,内容也与我们在二零零几年做的差不多。《天空》名字的由来是因为当时中央台有一个节目叫《半边天》,所以主创者就说:“我们女同志不要半边天,我们要整个天空。”我们在许多历史时期都碰到过这种情形——自己觉得做了一件“前无古人”的事情,但其实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也许很多人和我一样好奇曾经有过什么样的拉拉杂志或酷儿媒体,今天我们就来介绍和讨论从两千年初开始到现在的三份媒体——《les+》、《酷拉时报》以及「姬羊同笼」。大家是如何开始创办或参与这份媒体的呢?怎么有了这样的想法呢?如何去实现的呢?


《天空》第一期封面


【les+】


gogo:当时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有几个朋友是做编辑的,在一次喝酒的时候觉得大家可以一起做一本杂志。Sam负责内容,我负责形式。2005年年末,我们在北京西厢房酒吧派发了第一期《les+》。当时最大的限制是钱,我和Sam商量一个人一个月拿出五百块钱来承担印刷费用,所以从一开始到后来的一年《les+》一直是一张可折叠的九宫格“大报纸”,直到后来申请到一些资金。为了压缩印刷成本,最开始《les+》只使用了两种颜色——品红和黑色,这也是它和其它杂志不一样的地方。


*Sam:《les+》联合创始人及总编。les+工作室负责人之一。Sam的故事可见:《口述史 | Sam:让世界更明亮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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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s+》创刊号


大头:我是从2005年的冬天认识《les+》的朋友们,从第二期开始参与这份杂志。“les+”的含义是,不仅仅局限在les这一个群体、这一个主题上面,可以加入更多酷儿与弱势群体的内容;与此同时,“+”与“家”谐音,也意味着家族,那时的社群就宛如一个大家庭。当时的口号我还记得——“握着你的手,在阳光下骄傲地走”,这也是那时候一种比较实际的冲动和愿望。


【酷拉时报】


典典:2011年至12年期间,微博上有一些拉拉对同志yùn dòng有批判的意见——虽然同志活动很多但是相比之下拉拉的声音好像没有那么地“被听见”、比较边缘。一些拉拉前辈在讨论是不是有机会办一个电子刊物作为平台讨论拉拉运动的方向、怎样在更大的social activism议题中加入更多性别的视角等等。我在13年初开始参与关于《酷拉时报》创刊的讨论。当时大家在邮件组里投票选出了刊物名称,“酷”就是酷儿,“拉”是指拉拉,代表了一种更加解构、更反叛主流视角的态度。“时报”和它作为线上电子媒体的形式有关,更关注时事。我记得我们发的第一篇文章就是大头写的冰岛拉拉总理携自己的同性伴侣访华事件的实时评论。


大头:我想补充一下互联网对我们的影响。其实在《les+》创办的时候,互联网在社群发展过程中已经非常重要了,Sam和gogo都是在网上认识的。那时候有一些拉拉网站,像「深秋小屋」、「花开的地方」,基于这些网站形成了互联网拉拉社群。


对于拉拉运动来说,2005年前后是比较重要的节点——社群越来越庞大,各地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小组。到12年,许多论争出现了,女同志和男同志的组织慢慢有了一些分歧。再加上“女权行动派”的现身,其中许多行动者与拉拉运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边是男同志,一边是女权,“拉拉或者拉拉运动处在什么样的位置”是当时我们很多参与者的疑问和焦虑——我们在这中间应该发挥什么样的作用,应该发出一种什么样的声音(肯定是不同于男同志的,但同时也不同于异性恋女权)。所以说不如做一个专门属于我们自己声音的一个媒体,那它可能就要有别于《les+》这样一个属于社群、有生活气息的媒体,我们希望它能更时事更尖锐更犀利。后来《酷拉时报》大概有5篇文章来讨论2012年兴起的女权行动和拉拉运动之间的关系。


「深秋小屋」网页


【姬羊同笼】


黑羊:在社群中经历外部环境的变化时,会有一种“我想要去做些什么”的冲动。在目睹了微博上生存空间越来越逼仄以及疫情带来的困境后,让我产生了“如果已经到这个程度,我们还能够做些什么”的思考,或者是我作为一个媒体人很本能的反应。2020年是中文播客的井喷之年,在那个场合下我会觉得可以用当时看起来比较新颖的、没有那么多审查,而且相对于视频这个媒介来说更好做一点的播客形式。在种种因素的加成之下,2020年的5月17号,我跟Shanshan就做了我们的第一期播客。


健康的媒体生态肯定需要更加多元的内容,如果我们可以用自己的内容去创造一些不一样的选项,我是很乐意做这件事情的。Shanshan之前和伴侣一起做up主的时候账号叫“两只中年姬”,刚好“姬”也是现在很多人对自己的身份认同。然后想到了“鸡兔同笼”,又因为我是黑羊所以“姬”“羊”拼在一起刚刚好。


Shanshan:我一开始对做播客完全没有经验和概念,后来敲定下来是因为我们应了CRN(Chinese Rainbow Network, 华人彩虹联盟)的邀请,参与了一期圆桌播客的录制,稍微熟悉了一下流程。当时对一些事件特别有表达欲,时间也可以兼顾,然后就正式开始制作运营「姬羊同笼」这个播客节目了。第一期是聊517,然后当时深圳宝安的一位拉拉在公司迎新会上被一个男性同事灌醉后性侵的事件爆出后,我和黑羊立刻就安排录制了第二期节目。


「姬羊同笼」第二期



二、记录者也是记录的一部分


大头:媒体的发展是周期性的——一开始我们都非常冲动,借着这股劲想做很多我们特别感兴趣的事情;可能这种感觉会慢慢变淡,或是遇到新的挫折。我们先讲一下在这个冲动和欲望都还很强烈的时候,有些什么激动人心的时刻


【les+】


gogo:当时我们几个朋友一块坐公车,然后Sam就把杂志递给了一个像拉拉的人。那个人坐在公车上不紧不慢地打开这份一片猩红的大报纸,看完后认真折起来。那时我觉得当一个人在公共场合下翻看相对私密的东西时,ta好像面对的不是一份杂志,而是自己内心某些必须被隐藏起来的东西。后来杂志改版,但是我对第一年杂志那个一张大报纸的形式特别地留恋。因为它太有意思了,打破了杂志的形式。有读者反映说拿回宿舍不敢看,因为它就是那么“碍眼”。如果要是一本杂志或者一本书的话,你大概可以偷偷翻看,但是它不行,它太大了。而且那么显眼,你必须在一个空间里面被强迫着面对它,有一点行为艺术的感觉。


因为一开始《les+》只有黑色和红色,但我们在第四期的封面上特别想要彩虹,所以就找了一堆人去同语当时的办公室,大家分工协作用蜡笔在封面上画彩虹。那一期两千份,所有的彩虹都是用手画出来的。拉拉组织像一群朋友、一个家庭。我们当时特别活跃,你经常会在不同的活动上看到同一波人。《les+》做过派对,做过话剧,还做过影展,一开始都是抱着试试看或者一场胡闹的态度,这些人居然也能把它给架起来。虽然结果怎么样不一定,但是至少都尝试了。


《les+》第四期封面


【酷拉时报】


典典:《酷拉时报》整个创办过程我都很激动,觉得是加入了一些很厉害、很资深的前辈们,怀着一种向大家学习的心情。然后像大头刚刚提到的“女权与拉拉”专题,我虽然知道有很多拉拉在当时女权行动的前线,但确实也没有特别从拉拉这个角度考虑过。当时参加这一期组稿的时候我就会反思,像拉拉这种边缘、甚至可能比女权更不被主流接受的形象,有时会在自我审查中被消声。或者说在拉拉积极参与女权行动的时候,可能也不会强调拉拉的身份。这个其实是我之前没有仔细思考过的问题,所以当时参与这些讨论对我有很大影响。这是创刊时的感受。


大头:我觉得《酷拉时报》有非常切实的思考,在运动的发展过程中可以起到批判性的作用。《酷拉时报》扮演着在运动内部想要发起讨论的角色,所以令我激动人心的时刻都是在发起争论的时候——在运动顺畅地进行,或者是高歌猛进的时候,发出一些不一样的声音。当时「美少女战士拉拉」就在运动内部发起了“同志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这一富有酷儿视角的争论。在“女权与拉拉”系列里有一篇文章叫《让谁先平等起来》,讨论在运动过程中是否会隐匿掉一些声音。还刊登了文章讨论在东莞扫黄事件中,女权主义者怎样看性工作者。当时有人对我们的评论是“迷恋内爆”。而我却觉得拒绝阵营内部的讨论的时候,才是很危险的。


「美少女战士拉拉」微博账号



【姬羊同笼】


Shanshan:如果我说激动人心的时刻是数据,会不会显得太肤浅。当做一些比较有目的性的东西时,特别是把自己的声音、看法传递出去的时候,你会在乎你到底触及到了多少人、有多少人听到了你的声音。听众的正向反馈也会让人觉得蛮受鼓舞的,比如一位朋友说「拉拉社交」那期播客有帮助到ta,解答了ta在社交方面的一些疑惑。这不是在大风大浪中存活下来了的那种感觉,更像是细水长流的日常积累。当被触及到的人带来反馈,告诉你做的这些事情是真的有用的时候,我就觉得被鼓励到了,更加有动力去做一些事情。


黑羊:哪怕是零零散散地记录,经年累月是一定有收获的。这些记录的存在就会带给我安全感。


典典:其实不一定是因为某一年发生了特别多的事,可能只是因为那一年你们记录了所有这些事,就好像我觉得《酷拉时报》一个很重要的意义,在于它记录了像大头提到的那些争论。有的时候我们很难判断是否在某一个节点突然出现了一些事和一些争论,还是说在这一个节点,这些事和这些争论终于被记录了。我们作为参与记录的人,本身就是这个记录的一部分。



三、长手长脚,不怕犯错


gogo:《les+》对我个人的意义特别重大。我们早期做的徽章上有一个特别简单的小人,长手长脚,有点傻气,这个感觉就是我当时对《les+》的定位。《les+》在我眼中很像你在酒吧见到的一个小T,ta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一直在探索,遇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人,从这些人身上汲取能量。ta不会指导任何人,因为ta是与社群一起成长的。从我个人角度讲,做《les+》那些年遇到的这些人构成了我后来人生主要的朋友圈。当时我们做了好多好多事情,可以不断尝试新鲜的东西,因为你是一个长手长脚的小T,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不怕犯错。


典典:gogo说的让我很有共鸣。我感觉我当时就是一个愣头T,跟着《酷拉时报》一起成长,向很多人学习。刊物是一个虚拟的空间,它搭建了一个平台让作者、编辑、读者可以交流。虽然有很多琐碎的工作,但是这些工作让我有机会去连接到其ta人。当然做了刊物也会关注转发量、收藏量这样的数据,但是最打动我的是跟读者一对一的互动。现在回想起来,让我相信这个刊物是有意义的时刻,不是它有多大的发行量或者看起来有多么专业,而是有那么几个人告诉我,ta们看过《酷拉时报》。这些宝贵的时刻让我看到了一些存在于任何人之间的真实的联结。


大头:关于《les+》,就像gogo所说的,它是社群的一份子,也是社群的朋友。同时我觉得它是很长时间内拉拉运动的文化先锋,永远在尝试和创造新的东西。《les+》是独特的,会在我们的历史中留下痕迹。


关于《酷拉时报》,发刊词非常准确地讲出了我们当时的想法,直到现在我也还是认同:“我们是拉拉,拒绝被放在女性、‘同志’、‘同性恋’名下一概而论。我们是酷儿,不满足于同性恋/异性恋、男/女、正常/变态的简单划分,我们追求与这个复杂世界相称的多元论述,并希望创造更参差多态的世界……”《酷拉时报》在我心里实现了这样的定位,我对它感到非常骄傲,非常热爱。


《酷拉时报》发刊词


黑羊:当你作为一个创作者,你会感觉(作品)是你自己从零到一拉扯大的孩子。对于社会来讲,在不同的年代会有不一样的人做其实是一样的事情,这种传承感挺明显的。我希望它成为现在这个阶段的道标,之后会有人沿着这条路继续往前走。然后ta也像我们现在这样,回过头来看发现“原来我并不是一个人”,之前有过《酷拉时报》,有过《les+》,有过《天空》,这种感觉是可以激励人一直往前走的。


Shanshan:我想引用「姬羊同笼」的slogan——Be proud & Be informed。并不是说我们想启发别人,而是说如果有人通过一期播客获得了一些信息的话,对我们来说就好像是为整个环境出了一份力。我们通过提供信息平台的方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希望可以在整个洪流当中留下一些东西。



四、与遗忘对抗


典典: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记录和见证,可能我们做的这个刊物因为各种原因没有持续下去,但是有新的媒体出现时,就会很高兴看到还能够建立起连结。当你回顾历史,看到有这么多超越时空的、和自己呼应的经历时,会觉得并不孤独


gogo:我从一个朋友的朋友圈里边看到一句话:“他们埋上我们的时候,不知道我们是种子。我们是种子,就一定会向下扎根,向上生长。”所有的时间都不会白白浪费,总有一天会生长出一路繁花。


黑羊:我们接下了现阶段的一棒,也很期待和一些同道中人一起做点事情。虽然外界限制很多,但我们或许可以以一种新的方式让更多人知道过去发生的事情。很多事情我们不能忘记,要去与遗忘对抗,把这个事情一直传承下去,总归还是件好事。


Shanshan:关于“天空”这个符号、意象,让我想到豆瓣天空组,又想到邬君梅出演的网飞连续剧《远漂》。在里面她饰演一位中国籍女宇航员,她的同性伴侣送给她一枚指环,上面用中文刻着“妇女能顶半边天”。在不同的时期,大家有一些不谋而合的地方,这个意象竟然能够贯穿在整个社群文化当中。相信未来还是会螺旋上升的。


大头:我很喜欢的台湾作家唐诺在一次演讲时讲到:“美好的东西通常都是碎片,不大,不持久,不容易存活。但是它不会永久消失,它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重新出现,也可能是在不同的地方,从不同的人口里说出来,形态就像一波波的海浪,直到它恰恰找到适合它生长的土壤。”我觉得我们今天的讨论其实就像这样,是一波一波的海浪,可能很微小,也很粗糙,但是它会一直出现,未来一定会再次出现。




关于【姬羊同笼】播客


「姬羊同笼」是一档由 Shanshan 和黑羊创立于 2020 年 5 月 17 日的播客,关注一切以拉拉和酷儿女性为主的话题。我们希望通过时而轻松、时而严肃的讨论,对于切身议题做出及时的反思,以及必要的记录——我们相信,分享是发现彼此、建立更好的社群的开始。


收听渠道包括官方网站、网易云音乐、小宇宙、苹果播客、Spotify 和其他泛用型客户端,如果你对这期节目有什么想法,欢迎你在网易云、小宇宙给我们留言。感兴趣成为「姬羊之友」或是激励我们创作的伙伴,可以在爱发电@姬羊同笼找到我们,解锁更多独家内容。




关于【同语口述史】


自2009年起,同语开始进行拉拉社区发展口述史的记录工作。


在一期工作中,我们记录了北京拉拉社区从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开始的十多年间的变化发展,前后共采访社区活跃人士44人,考察了9个民间小组与活动空间,通过重要的历史事件、积极个人与标记性的时间点来拼接出北京拉拉社区发展的大致脉络,同时也整理了27位相关人物的口述故事。

「北京拉拉社区发展口述史·壹:社区历史篇」用四个发展时期串联起北京拉拉社区历史的发展脉络,将“看得见的事实”刻入人心:


・1997年以前:同志社区的萌芽
・1998年至2003年:拉拉社区的独立与发展
・2004年至2007年:拉拉社区的组织化
・2008年之后:挑战与转型



「北京拉拉社区发展口述史·贰:人物故事篇」按主题精选北京拉拉社区发展历史中重要人物的故事与Ta们的独到见解,为大家呈现社群中最精彩的人与情。


你可以点击下方图片,在本公众号内订阅#口述史#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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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播客音频~



策划|姬羊x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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