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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丨蒋蓉:真中的梦 梦中的真

蒋蓉 新三届 2019-06-17



作者简介


本文作者


        蒋蓉,文革中当过知青、工人。1978年考入四川大学哲学系,毕业后在西南农学院(今西南大学)马列教研室任教。1986年到珠海市人大常委会办公室工作。现已退休。

原题

童年,真中的梦 梦中的真



作者:蒋蓉


 

题记:


童年时不知道童年是个梦。

童年时常常做自己长成大人的梦。


大人的世界真美啊,童年时想。大人穿五彩的丝织长裙,飘飘逸逸犹如下凡的仙女;大人有两条又黑又亮的长辫子,辫梢上的丝带蝴蝶似的在背上飞舞;大人结婚,婚礼上好多好多的糖果,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大人的世界充满了诱惑,大人的世界令我眼馋,童年的梦固执地环绕着大人的世界。


可是,童年的梦还没有结束,大人的世界,色彩已然消退。丝裙不见了,蝴蝶结不见了,糖果也不见了……。我在一片灰蓝中走进了大人的世界,始知道童年本是一个梦:一个甜美清纯的梦;一个五彩缤纷的梦;一个转瞬即逝的梦;一个永远不再复来的梦。


冰心说:童年是真中梦,梦中的真,是回忆时含泪的微笑。


童年逝去了,才看出童年的梦幻色彩。


我的——多梦的童年。

我的——如梦的童年。


1953年西师幼儿园第一届儿童毕业(那一届的儿童相当少)


1950年代幼儿园并不普及,我所在的城市,很多和我们同年龄段的儿童都没进过幼儿园。街道上好像也有少量的幼儿园存在(抑或属于当时的党政机关),但不知道什么人的子女可以进去。


不过,那时的所有大专院校都有自己隶属的幼儿园。我们西南师范学院的幼儿园,除了具有解决教职员小孩无人带的困难这一功能,还是教育系学前专业学生的实习基地,儿童在这里心智品德身体的全面发展,就成了办园的一个特别重要的目的,因此,西师幼儿园是一所当时条件非常优越的幼儿园(重庆市内有没有更好的幼儿园——比如市级政府机关幼儿园,我不清楚)。

 

跨进幼儿园的大门,在通往园内不算太长的道路两旁,种着两行笔直且四季常青的塔柏,塔柏的背后是种着各种草本木本花卉的花园。大门的右侧有一间小小的平房,墙体是淡淡的黄色,房间的一旁有一株海棠。一直没搞清楚那房子是做什么用的(后来猜想是传达室或值班室),却不知为什么,成年以后读屠格涅夫的《猎人笔记》,总是联想起幼儿园大门右侧那间小小的房子。


我们幼儿园内的建筑在当时的条件下,应该算是非常高档的,设计也十分人性化,很符合儿童的特点和需求:从全托儿童的宿舍楼到教室、操场、厕所、澡堂和食堂,全都用了有屋顶能遮挡风雨的走廊连接起来,儿童们在刮风下雨的时候,不用戴雨具行走也很方便自如。只有一栋两层楼的房子是隔开的,儿童有病的时候需要隔离,就住在这栋楼房里。


正式的操场有两个,一个是露天的,被儿童们称着白坝子;另一个是带屋顶的,被儿童们称着风雨操场。露天操场是硬地操场,除了儿童们做广播体操之外,也是开联欢会的地方,每逢“六一”“国庆”“元旦”这些重大节日,所有的孩子和阿姨(也有部分家长),就在这里观看儿童们自己表演的文艺节目。联欢会结束后,每个孩子还可以领到一大包糖果,然后放假回家。平日里每天下午,男孩子们在操场上滑单腿滑车,玩陀螺;女孩子们跳皮筋、跳绳、跳房子,还做丢手巾、钻城门洞等游戏。


风雨操场上安放着改革开放后才在许多游乐场所见到的儿童娱乐设施——转椅,非常前卫。此外,可以晃动的木马(我们叫飞马),跷跷板、滑梯、攀登架、滚筒、秋千、沙坑等等,在园内操场以外的草坪和空地上随处可见。教室里有大型积木、表演木偶剧的道具、过家家的各种器具,不论天晴下雨,儿童们都可以尽情玩耍。


很多年后,得知好些比我小十多岁甚至二十来岁的人,他们幼年时都没进过幼儿园,我们曾经接受过的那些儿童教育和享受过的那些玩具游戏,到他们的孩子才得以享受,可见,我幼年时代的幼儿园,软硬件条件确实都非常好。


孩童时代的很多记忆不完整不也连贯,留在记忆中的,是被分化成了若干小故事的集子。



和苏联相关的那些记忆


幼儿园是不是向苏联老大哥学习的成果,没有考察过,但那时作为普通百姓(包括还是幼童的我们)也能感受到国家和苏联的密切关系。比如,苏联第一颗人造卫星上天的时候,某一天傍晚,学院的教职员工(可能是奉上面什么文件指示)都带着自己的孩子从家里出来,站在附近空旷的坝子里,仰头观望苏联卫星从天空掠过。记忆中那天晚上,一直仰到脖子发酸也没看到天上移动什么的星星,但那个时候唱的歌还有点印象:

   

红色的火箭飞上天空

照得天空红呀红彤彤

世界人民齐欢笑

东风永远压倒西风

 

还有一首歌是这样的:

 

苏联卫星高飞在天空

和平宣言深入人人心中

我们欢呼人类伟大胜利

社会主义力量大无穷

消灭战争 保卫和平

不准帝国主义再逞凶

全世界都倒向我们这边

看东风压倒西风

 

那个时段,我们幼儿园也出现了和苏联相关的事情,我有比较深刻的记忆。


一次,老师告知有位苏联专家要来幼儿园参观,这位专家名叫普希金。之后好多天,由老师带领,幼儿园的全体小朋友都在练习一支歌,歌词是这样的:

 

欢迎普希金伯伯,

欢迎普希金伯伯,

来到我们幼儿园,

我们大家欢迎你。

 

这位普希金伯伯到底来没来幼儿园?这支歌最后有没有在欢迎仪式上演唱?完全没有印象了。不过那次听说普希金伯伯要来,我倒是很兴奋,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告诉父亲,说,那个写童话诗的普希金伯伯要到我们幼儿园来了,我们都在准备表演节目呢!


我们家的藏书中有一本《普希金童话诗》,父母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常常念给我们听,所以对普希金印象很深。


父亲听我这么一说,乐了,他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解释:这个普希金伯伯是位教育家,他是应邀到西师教育系讲学的,不是写童话诗那位普希金。写童话诗的普希金已经是位老得不得了的老爷爷了,早就离开了人世。听了父亲的解释,我好像更迷糊了,幼年时期接触人不多,我没见到过两个同名同姓的人,周围的小朋友都是一个人一个名字,所以不解,普西金怎么可能是两个人啊?这个普希金为什么不是那个普西金呢?


“普希金伯伯”来没来是没啥印象了,不过在关于普希金伯伯要来参观的传说前后一段时间里,我们幼儿园出现了一个苏联小姑娘,不知道她是不是当时来学院工作的苏联专家的孩子,听我哥哥说她的名字叫Lia Lia。她在哪个班,会不会说中文以及她怎么和小朋友交流,都没有印象,Lia Lia和她所在班级的小朋友们一起上课,也见得到她和小朋友们一起游戏,但听说她从来不在幼儿园吃饭,也不在幼儿园留宿。


她留给的我最深印象,是她那一双和中国孩子迥然不同的眼睛。虽然我在普希金的童话诗、俄罗斯民间故事和其他东欧童话、民间故事中,听到过蓝眼睛这样的描述,但幼童时一直以为蓝眼睛也是童话,并不是真的有蓝眼睛。我们的现实生活中,从来就只有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黑眼睛,连那个儿童谜语也是这么说的“上边毛,下边毛,中间一颗黑葡萄”。


是Lia Lia改变了我幼童时代对人眼睛颜色的认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一个活的外国小女孩,就被她的眼睛震撼到了,Lia Lia竟然有一双像猫一样的绿色眼睛,这双眼睛告诉了我,“中间那颗葡萄”不一定是黑的,蓝眼睛也不是我认定的童话。不过,Lia Lia的眼睛给我造成的最大困惑是,她看得清东西吗?她会不会觉得不舒服啊?


没过多久,Lia Lia就不知为什么从我们的幼儿园消失了,正如她不知为什么到来。再后来,我们幼儿园某处围墙外边的荒坡上,出现了一个长方形馒头状的苏联专家墓。不知道Lia Lia的消失和这个坟墓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 

 


1977年恢复高考,我哥哥重新回到西师校园,成为了外语系俄语专业的一名大学生,也不知是受到什么神秘力量的召唤,他特意去了一次幼儿园墙外的墓地,缅怀那位苏联专家。


那是一个从不曾有人祭扫的坟墓,没有墓碑,“长方形馒头”倒还是原样,只是在成年人眼里变得非常矮小,它静静地卧在齐腰深的野草丛中,已经“荒冢一堆草没了”。附近一排排新的教师住宅拔地而起,搬入新居的教师和家属们脸上写满了欢乐,生机勃勃地进进出出,对比之下,苏联专家的墓地显得更加荒芜和落寞。


不知道除了我哥哥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人来祭奠一下这位永远留在了异国他乡的苏联人?苏联专家在他自己的国家还有亲人吗?为什么没有人来把他的遗骸运回祖国呢,苏联专家在这里确实很孤独啊!那一次,我哥哥在苏联专家的墓前久久伫立。其实他自己内心也有些纳闷,为什么这位素昧平生的苏联专家会如此地久天长地留在他的心中,还让他怀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悠远伤感。


1956年第四届毕业儿童

 

比豹子更可怖的


记得有一天早上,已过了起床的时间,小朋友们早就躺不住了,坐起来要下床,叽叽喳喳的就像清晨窗外树丫上那些快乐的鸟儿。小朋友们的喧闹,被寝室门口神色紧张的阿姨镇住了,她不让任何人动,也不许说话。又过了好久,才允许大家起了床,但仍然不能走出房间,早饭也破例送到了寝室里,一整天我们都没能走出那栋楼。


第二天阿姨才告知,前一天夜里一位阿姨上厕所,撞到了一头卧在女厕所里的豹子,也不知这位阿姨是怎么逃脱的。幼儿园向公安局报案,等公安局派人带枪赶来,豹子已经不知去向。西师保卫科配合公安局在西师校园内进行了拉网式搜索,仍然没有找到豹子。为保险起见,幼儿园的全体小朋友被关在宿舍楼里一天,保卫科的人员则带着枪在幼儿园内蹲守了一天。据说那豹子是从缙云山上跑下来的,当时山上还有很多野生动物,包括猛兽,算得上是动物们的欢乐世界,不像现在除了人,山上除了鸟类,蛇,可能还有耗子,就再也看不到生猛的其它野生活物。


豹子事件成了一个传说,也就不怎么吓人了,而另一件事却着实让我害怕了很久。幼儿园白坝子对着那一边围墙,外边的一段路呈陡坡状,某一天,路上碾死了一个拉架子车的人。事情发生的全过程我没看见,等听到消息跑过去趴在围墙上看热闹时,只见那个人仰面躺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肚皮拱得高高的,他的皮肤在夏日火辣辣的太阳照射下,泛着紫色的光。碾死他的那辆宽胶轮架子车还停在旁边,周围却没有一个人。


一位阿姨说,这种大架子车本来最少应该四个人拉,下坡时必须要有两个人在后边用力拽,才能保证车不会向下猛冲。这个拉车人可能是为了多挣钱,仗着自己身体强壮,只找了一个妇女来帮手。殊不知这样陡的斜坡,一个女人使出浑身力气也无法帮助他减缓车的冲力,而他一个人即便力大如牛,也控制不住顺势向下飞奔还装满重物的架子车,一个踉跄跌倒,架子车紧跟着就从他的胸部碾了过去。


从那天晚上起,只要躺上床一闭眼,那个被碾死的人泛着紫光高高隆起的肚皮就会出现在眼前,吓得我赶紧睁开眼睛,不敢睡觉。那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死人,而且是死于非命,死相还极其难看,可怖的形象在我脑海里久久地挥不去抹不掉……还好,毕竟那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我看到那具死尸距离也比较远,而且,儿童的好奇心强注意力转移快,几个星期以后,那个魔鬼一样的影子渐渐淡去了。


幸福是简单的


1950年代我们上幼儿园的时候,从来没有发生过克扣儿童伙食之类的事件,幼儿园的饭菜不仅符合儿童的营养需求,口味也特别好。成年以后曾听母亲说,那时每到周末回家吃饭的时候,我就开始耍赖,说,我不吃你们家的饭,我要吃我们幼儿园的饭。


幼儿园的伙食,在那个年代属于什么样的水准,我无法评论,但有一件事印象极深。我们的午餐或晚餐经常有各种肉汤,有时候,食堂会用一种叫做“苦藠”的东西和肉一起炖煮,苦藠的营养价值我不太清楚,但以前这种菜蔬并不多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产量不高,农民不愿意种。如今倒是在重庆的超市里见到了苦藠,重庆人喜欢用它来做泡菜,爽爽脆脆特别好吃。但在孩童时代,基本没有哪个儿童喜欢吃带苦味的食品,所以,每次吃饭的时候,只要有苦藠炖的肉汤,饭后,桌子上就扔满了苦藠。


那个年代运动不断,作为儿童,感觉到的是父母的工作特别忙,常常忙到周末不能接我们回家,很多小朋友都遇到过父母周末不来接的情况,这是孩子们最为悲伤的大事,也因此,我们对父母的期盼就格外强烈。


每到星期六下午起床吃过点心后,全班的小孩就端坐在教室里,眼巴巴地等自己的爸爸妈妈来接。从第一个小朋友的爸爸或妈妈进入教室开始,每见到一个,全班孩子都会扯开喉咙齐声高喊:XX的爸爸(妈妈)来了!XX的爸爸(妈妈)来了!孩子们的喊声里,有羡慕,有祝福,也有期盼。被接的小朋友脸上洋溢着喜悦和幸福,很炫耀地站起来首先冲向自己的爸爸(妈妈),再转身跟老师说再见,然后拉着家长的手一蹦一跳地离去。


随着第一个父母的到来,父母们陆陆续续相继而至,剩下的小朋友越来越少,喊声也越来越低,留到最后的三两个人就蔫成了霜打的叶子,垂头丧气并开始抹眼泪。


合影的地方是白坝子,背景是儿童的宿舍楼,左边走廊连接的是风雨操场


轮到我们的后代进入西师幼儿园,已经三十多年过去了,那个齐声高喊的老“传统”还经久不衰地保留着,不知道这是孩子们天性?还是幼儿园的阿姨把这种方式在儿童们中进行了接力传播。只不过我们的孩子,与当年的我们是大不一样的,他们从来不会有等不到父母的失望。独生子女们的爷爷奶奶或父亲母亲,往往星期六中午刚刚吃过午饭,就跑到幼儿园大门口去了,此时,轮到大人们站在门外眼巴巴地等孩子,情形完全反转了。


上幼儿园的时候,有一件事是所有的小朋友都很期盼的,那就是生病。当然,也不是真的得什么重大疾病,就是一些头痛脑热打个喷嚏什么的,真正的大病会被送回家调养。小朋友之所以期盼生病,是因为生病可以住病房,住在病房里就可以整天看小人书,更重要的,是住病房可以每天吃一顿煎鸡蛋下挂面。


我们小的时候,鸡蛋是比较难得吃到的营养品,不像现在每日一个是最基本的。估计那时没什么大规模的养鸡场,鸡蛋产量不多价钱可能也不便宜,我的记忆里吃肉多,很少有吃鸡蛋的印象,所以鸡蛋挂面对孩子们有相当大的吸引力。记得我住过两次病房,得的什么病不清楚,吃鸡蛋挂面和看小人书的享受,却记牢了。幼儿园对儿童们无微不至的精心照料,儿童们尽情地享受着童年的欢乐,那样的日子确实可以叫作“岁月静好”,当然,那是在不与这个小范围以外广大民众的生活进行对比的情况之下。


告别幼儿园


我们在幼儿园的时候也上课,但不是把小学的课程下放到幼儿园那种文化课,我们学的,是一些最简单的、与日常生活紧密相关的知识课,比如,老师在小桌子上放了分别装有酱油、醋、蜜糖的盘子,让小朋友们挨个上去用鼻子嗅,辨别,说出名称;再比如,把彩色胶泥发给小朋友,跟着老师学捏小人小动物;或者用蜡笔学习画画;还有就是老师弹风琴教我们唱歌。


幼儿园里学过许多歌曲,现在都记不全了。有一首当时很不喜欢的歌,却不知为什么成了记忆中存留最久远的痕迹。歌词非常简单朴实:


亲爱的爸爸妈妈,

你们辛苦地把我们养大,

给我们衣穿饭吃,

教我们走路说话。

我们要爱清洁,

还要学礼貌

做个乖娃娃。

 

小的时候觉得这支歌好老土,歌词跟说话差不多,旋律又单调,唱起来比念经好不到那里去。长大后自己成了爸爸(妈妈),才领悟到这些简单朴实的歌词里蕴含的深刻意义,才懂得了这是多么质朴多么纯净又多么具有人文关怀的一首歌。可惜,现在好多孩子都学着那些歌星,搔首弄姿地整天唱什么哥哥妹妹,基本见不到这样的歌曲了。


上小学前待在幼儿园的最后一天,开了欢送会,打了“牙祭”。告别仪式全部完成之后,小朋友们一反常态,若是平时到了回家的时间,午觉后吃完点心就争先恐后地往幼儿园大门外跑,作鸟兽散了(大班时,星期六可以不要父母接,自己回家)。那天,谁也没有急于离开的意思,我们依依不舍地跟阿姨们一起在园里慢慢地转,走过寝室、教室、操场、草坪、花园,看着那些熟悉的景致,内心充满了永远告别的感伤。


再见了,阿姨们

再见了,幼儿园

再见了,欢乐的童年


虽然,进入小学依然处于童年年龄段,但相对于幼儿园的幼童时代,我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大人。


幼儿园时代的我们和母亲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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