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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丨赵柏生:儿子,今天你而立了

关注本号☞ 新三届 2024-04-01

一个转身,光阴就成了故事
一次回眸,岁月便成了风景
作家简历


赵柏生,1974年上海新虹中学毕业,1975年到江苏大丰的海丰农场务农。1978年考入华东师大外语系英译专业,1982年分配至国家旅游局。1987年到夏威夷大学旅游学院学习一年,后转至中国国际旅行总社和港中旅国际旅行社工作,直至退休。2019年在美出版散文集《人跋涉 心相随》。

原题

儿子,今天你而立了





作者:赵柏生


30年前的今天,儿子出生在骑河楼的北京妇产医院。那天下着小雪,雪花飘舞中,一个小生命来到人世间。
10月怀胎,艰辛中有期盼,一朝分娩,妻子初为母,为我家捧出了一轮小太阳。年长于我的老同事老领导调侃说,是金娃娃,我觉得是。我踏着些微泥泞,顶着片片雪花,寒风中,暖房内,一束鲜花献给母与子。

那年我将36岁,离中年得子已近在咫尺。
那时我家住在方庄芳群园二区21号楼3单元的24层。那幢楼可真大啊,粗壮高耸,巍峨却不显挺拔。不属塔楼,不是板楼,现在才知道,那可能叫蝶式楼。据说,这种楼型土地利用率相对较高。整个楼左中右弯曲成三个单元,每个单元以电梯为中心,又连接三条走廊,发散出去。每条走廊前有一门,门内有三户人家。楼高25层,算起来一个单元就有225家,整幢楼得有675家。
电梯是紧俏物,晚上12点,还要停运,再开启,要等待次日6点。放在现在,喜好夜生活的朋友们,可得具备爬山的体力,或者你就找个台阶坐下,漫漫长夜等到黎明。
住得这么高,我得未雨绸缪啊。单位的一位司机住在14或15层,我提前10多天和他打了招呼,以防万一。深夜临产,没有预案可不行。那时没有网约车,出租车的数量以及覆盖面和营运时间皆相当不如人意。难!

妻子临产前两天

那天夜里约12点半,妻子羊水破裂,我俩不懂,自然紧张,我母亲则一目了然,相当淡定。我蹬蹬蹬蹬跑下15层叫醒司机,再蹬蹬蹬蹬跑到一层叫醒刚刚入睡的电梯女孩,打开电梯上楼接上妻子,司机一路开往医院。
孩子是第二天中午出生的,母子平安,我长吁一口气。懵懵懂懂中,未有多少当父亲的感觉。喜悦是有的,只是没那么惊心动魄。原来,父子情深是需要时间和经历积淀而成的。那时,只是有些奇异之感,怎么就会多了一个小生命呢。
襁褓之中,蜡烛包内,这个小生命是被编了号的。有次,护士把洗完澡后的蜡烛包送回各个房间,居然送错了,我们接过的不是自己的儿子,但也没有察觉,直到护士或另一家发现破绽,才将儿子换了回来。
不敢想象,如果将错就错,两个小生命的一生会是怎样的阴差阳错,人生故事也会改写吧。
我的母亲升格为奶奶。母亲在,让我们吃了定心丸。她养育了4个儿子,缺吃少穿中都养大了,她有育儿经验。第一次看母亲给孙子洗澡,觉得母亲是那么娴熟和得心应手。左手托着儿子后脑勺,肚脐要护着,右手往儿子身上慢慢泼水擦洗。冬天,虽然有暖气,但动作还不能太慢,怕冻着孩子。
那个小肉团,抱着都要小心翼翼,哪敢给他洗澡啊。有母亲真好!儿子得了奶奶的庇荫,我俩感到由衷心安。
1993年依然处于一个相对短缺的年代,或者说是逐渐告别短缺的起始年代。那一年终止了使用达40多年之久的粮票,意义非凡。生存第一需要的口粮不再能把这片土地上的人民禁锢在一个一个狭小空间上。人口流动促进了经济的发展,给改开铺了路,给腾飞加了油。
电是紧缺的。蓬勃发展的经济需要用电,人民日益提高的生活水平需要用电。保生产,保民生,是个两难题。于是断电并不罕见。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一个单元这么多人家,只有两部电梯,正常运营的就一部,有时还坏。楼内多是年轻上班一族,上班下班时分,电梯人满为患,排队遥遥无期,恨不能长一双会飞的翅膀,飞上飞下。
对于住在高层的人,断电无疑是恐怖的。断电不仅断了电梯,还断了水。妻子和儿子从医院回家没几天后的一个早晨,打开水龙头不见水流出,是断电了。赶紧提着水壶吭哧吭哧下楼打了一壶水,接着又抱着孩子吭哧吭哧下楼去打针。记得那天停电一整天,为了生活必需我上下走了4次,爬的楼层数比102层的帝国大厦少不了几层。
奶奶一人辛苦照料孙子,我俩放心上班。
满月,百日,四月,五月,半岁,一岁,我会描几个红字,贴在门后拍照留念,记录儿子的成长。百年树人,每一天都蕴含在内,都在爸妈的视线内。

满月奶奶抱孙子

儿子一周岁

第一次自己吃饭是在一岁多一点。看完动物园后在莫斯科餐厅,小不点儿坐在有围栏的高脚凳上,用手抓住面包往嘴里胡塞,自己还喜不自禁。见此,我俩却好似有了卫星上天的成就感。第一次在楼下草坪上,儿子挥舞双手想融入大孩子们嬉戏的行列,却有些遭受冷遇。第一次在楼西的广场上放风筝,儿子跟着疯跑欢呼雀跃,如小鸟练习飞翔的翅膀。
还是一岁多一点,我们在方庄购物中心三楼购物。那时的商品大多放在玻璃柜内和里面的架子上。我们想看一件商品,那位女售货员爱答不理,引起我们与她舌战。抱着的儿子用小手有节奏地指点那位女服务员,为爸妈助威,引得观战者们忍俊不禁。这个场景现在想来恍如隔世,但确是改开前留下的遗产,一直延续到商品充足、“皇帝女儿不愁嫁”遁于无形。
依然是1岁多一点,我们携儿子和奶奶一起登上了天安门城楼。儿子戴着一顶黄色帽子,我们戏称小皇帝,当然和紫禁城内的末代小皇帝隔了近百年之久。不过,“小皇帝”确实是90后、甚至80后一代人的雅称、戏称、真实写照。他们是独生子,他们得“万千宠爱在一身”。
有次,在天安门广场东侧的中国历史博物馆前的人行道边,儿子扒着铁栅栏专注好奇地看长安街上的车流人流和城楼,我俩有意躲进人群,看他反应。过了有一会儿,他转身一看没了爸妈,有点惊愕,一言不发,嘴里喊了声“爸爸”,小脚快步向南跑去,坚定且义无反顾。这一声呼喊撞击我的心,动了我的亲子情。
儿子快2岁了还不会说话,但好像都能听懂。楼的西面是峨嵋酒家,在我家阳台上能看见,问他,他用手遥指。他满了2岁突然就开了口,一下子打开了滔滔不绝的话匣子。
2岁多时,有次回沪在淮海路上走走停停,走了好几个小时。儿子突然蹲了下来,我们恍然大悟,他是累了。他是从不唧歪、不缠人、很少哭的。
三岁上幼儿园了,奶奶要回上海了,我们一起去北京站送行。隔着列车的窗框,儿子长时间号啕大哭。我们哄他,说要给他买玩具,这才平息下来。其实,儿子懂的,他知道奶奶肯定要走,哭也没用。
从此,每到周末,儿子必给奶奶打电话,一直打到他15岁多去了国外读书。每一次,奶奶一接电话就喊:大宝贝;每一次,儿子的那一声“奶奶”也是亲情四溢。
回想起来,总觉亏欠母亲,60岁正是享受的时候,母亲却为我们付出了3年的光阴——3年的辛劳与担惊受怕。她养大了4个儿子,还要为我养孙子,我真是愧疚、真是无以报答。
1997,在香港回归倒计时牌前留影

儿子5岁多学的钢琴,在王府井西北不远处的“刘诗昆钢琴店”买的钢琴。那天碰巧刘诗昆在店里,我们请他挑选。他分别在两架钢琴上敲了几个音符,为我们选定了其中一架。儿子学琴从没考过级。他会弹“梦中的婚礼”。琴声悠扬,是快乐的童年,琴声也长留在我心间。

5岁学游泳一年一种泳姿学了蛙泳仰泳和自由泳。有一年还学了一个网球课程。刚会游蛙泳时,我们去郑州旅行,儿子如一个小青蛙般居然在我们下榻的皇冠酒店内的圆形泳池畅游了半个多小时。
那时,每天下班回家,最好的休息放松是坐在沙发上把儿子举过头顶再举过头顶,逗他快乐,自己快乐。
机运巧合,儿子得以上了北京实验二小。玩是他的强项,常常玩得满脸通红汗水如注。儿子有礼貌,见到老师总是侧身一哈腰说“老师好”。我去过几次家长会,竖着耳朵祈望听到儿子得到表扬,大多黯然。儿子不是高材生,不能鹤立鸡群。儿子的学习需要妈妈的敲打,这大概是大多男孩的真实。淘气也是男孩的天性吧。
第一个暑假,母亲特地来京为我俩照料儿子。那时住在团结湖公园东门不远处的水堆西里。中午,儿子牵着奶奶的手去楼下的紫光园餐厅吃饭,儿子会点两个菜,其中有一个是他自己喜欢的苦瓜炒肉丝。我俩一直不解,这么小的孩子喜欢吃苦瓜。
大约10岁,儿子和小区的几个小伙伴玩疯了,要试试看能否烧着绿化带里的小油松,酿成小祸。物业把我叫去,警示了一下。他们理解男孩的顽劣,很宽容地对待了儿子和他的小伙伴们。
男孩子都是这么令人操心的么。
儿子在游三峡的黄鹤号游轮上表演小节目,边上的阿姨和我们结缘,现在是一家知名瑜伽的掌门人
摄于无锡鼋头渚
初中在101,离我家大约4公里路。三年里,儿子骑车来往,风里雨里,寒冬腊月。他不是学习尖子,但也不差。我被老师几次提了过去,无非就是不太守纪律。我站在老师面前总有一些尴尬。我想起了美剧“成长的烦恼”。
儿子的品质是诚实和坚韧。他不说谎话,他认定的事情一定可以做好。比如,喜欢打篮球,他可以一人投篮投到天黑。他每天坚持,无师自通,可以打得有模有样。大约6年级时,他愣是在几个月内把自己从一个“肥嘟嘟”转变成了苗条少年。他知道爱美了。
中考,儿子被录取在北航附中。我们纠结于国内上还是去往一个更为广阔的天地。儿子还小啊,才15岁多。我们只有一个儿子,我俩有些于心不忍。
征询朋友意见,自己权衡利弊,思考再三后,2008年9月3日,我们毅然决然把他送往了英国。当儿子的身影消失在候机楼远方的电梯下行处时,我感觉他是那么的瘦小,而他却要孤身远渡重洋。妻子流泪了,我感到心里空落落。从此,家无儿子的喧嚣和杂乱,家也失去了生气勃勃。
有人将孩子出国留学比作“洋插队”,不知作的何种比较,比的哪个点位。
镜头往前推至30年前的1978年,也是9月金秋,托改开的福,我脱去“插队知青”的外套,重又坐回教室,上了大学圆了读书梦。30年换了人间。我们从吃肉是奢侈,到了自费送儿出国留学。
怎么说呢,知青插队没有任何典型的正面意义。插队是一种胁迫下的青春剥夺,甚至是很多人一生的代价。当代出国留学则是历史的再造和进步,是面向世界,是为社会、为个人创造价值,拓展未来。再说得高大上一点,是为了中华民族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不再受人歧视。
做井底之蛙享安宁生活,还是勇为蓝色大海上的一叶搏击风浪的小舟,这是个问题。要说心理磨难,适度的坎坷只会有利孩子的生长强大成熟。青春该如蓬勃的春天才是。
儿子刚去时并不适应,甚至哭着想回来,还一度责怪妈妈把他扔了出去,妻子为此流泪。
开始那些日子,我们寝食难安。申请签证的过程已是担惊受怕、让我们殚精竭虑。那时分,既要对付申请签证中的种种难题,还要周旋于北航附中的老师之间,为防不测,为儿子留条后路。还未缓过神来,第二波浪潮又袭来了。不分昼夜,电话,邮件,短信,如连珠炮似往返于我家和学校之间。我们和学校的校长,ISC(国际学生中心)的负责人,财会,宿舍监管老师(未成年)和后来的住宿家庭都建立了联系。我们和校长之间还培育了比较亲密的关系。他的大女儿正好刚进入首都师范大学学习,于是我们有了共同语言。
儿子一走,妻子就开始申请英国签证。儿子这么小,心理尚稚嫩,我们要扶他走过这一段人生。

9月19日英国使馆通知我们领取签证

10月下旬我们到了布莱克浦(Blackpool),一个曾经风靡一时的海滨度假胜地,位于英格兰西北部兰开夏郡。到达的晚上,儿子和他的同学来接我们。天有些阴冷,儿子的身影显得单薄。他对我们说,我带你们看看。这一句话顿时让我感到儿子长大了,也产生了怜爱心。
Rossall School (罗素学校)是那个地区的好学校,历史悠久,校舍古朴,还有自己的小教堂。在一片田园风光中,似世外桃源,是学习净土。

第一排左2是儿子

隔着玻璃拍儿子打球照

我们如约见了校长斯蒂芬 Stephen Winkley 和各位学校相关人士。校方还安排人员带我们参观学校的楼群,教堂,办公室和餐厅等。校长携夫人和小女儿已在办公室迎候我们。他们的大女儿正在北京学习,她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Imogen。

在校长办公室,校长和夫人及小女儿

校长大女儿Imogen在我家

回京后,我们请她来家里包饺子,她为我们演奏了钢琴曲。不久后,校长夫妇来京看望女儿,我们在马甸桥东北不远处的东来顺款待他们,校长事后说这是他们在京的最佳节目。
大海边,广阔的原野上,幢幢低矮暗赭红色的房子,散落在上。一幅绝妙的古典又清新的画面。难怪一提起这个学校,当地人都翘起了大拇指。但就教学水平而言,和我们的期望还有些距离。

儿子在宿舍内

和儿子告别后的背影

一年后转学去了牛津的d’Overbroeck's College。我还和校长讨论了转学的问题并得到了他的支持和帮助。儿子在牛津城内读书求学,也度过了一生中三年的美好时光。浸染于此—— 一个辉煌的文化文明的瑰宝之地,想必对儿子的一生会产生不可磨灭的影响。
大学上的是伦敦的卡斯商学院,2021年改名为贝叶斯商学院,学的金融专业,2015年毕业。儿子总是心有不甘,耿耿于怀于3年前的高考。那年,有4个名校给了他有条件的录取(conditional offer)。儿子最后的数学物理经济三门课程都得了A,但这4个学校均需要其中的任何一课目达到A+。痛失机会,儿子一直懊恼悔恨。其实,就专业来说,儿子就读的卡斯商学院并不逊色。

4个学校的  conditional offer(UCL,LSE,Warwick,Bath )

儿子的雅思成绩

毕业典礼隆重地在伦敦Barbican Centre举行。拍照集会颁发毕业证书,喜气洋洋中把孩子们送往更为广阔的天地。

姥姥和大姨也参加了儿子的毕业典礼

儿子在英国读了7年书,走了人生一段重要路。人生是旅行,跨越千山万水。旅行中,看到精彩。
从伦敦出发,跨过大西洋,儿子硕士的学业完成于美国波士顿东北大学的D’Amore-McKim 商学院,专攻银行与国际金融。
2017年8月31日下午我们第二次参加儿子的毕业典礼。我当天的记录片段:

今天下午参加了儿子的毕业典礼,盛大、隆重而热烈。这是他人生中一个阶段性的完成,我们向他表达祝贺并祝福他一路向前走好、走顺、走得精彩纷呈。愿他健康、快乐、善待他人并为社会作出力所能及的贡献。

从儿子瘦小的身影于2008年9月3日消失在首都机场三号航站楼国际航班出港通道远处的电梯边开始,他一直是我们的牵挂,那时他才15岁半。时光荏苒,今天他以成人的形象站立在我们面前,是我们的欣慰和骄傲。

晚间,我俩为儿子和他的同学们在“得克萨斯路边餐馆”用餐以示庆祝


一转眼,毕业已经5年多了。儿子在北京与他的朋友们在做他们喜欢做的事情,称为事业也行。区块链,目前对大多数人来说仅停留在概念阶段。儿子认为这是社会的未来,它的主旨要点是去中心化。儿子勤于阅读,惯于思考。希望他能有所作为,为社会作微薄贡献。
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和有其母必有其女。其实,表达的是,孩子是父母的翻版、父母的继承和父母的推陈出新。我是上海人,但不具有大伙儿意识中的上海人的灵气,妻子是北京人,她倒是有一点。儿子的坚韧应是随了我的本性,还有异想天开也是。他没我那么拙,大概像他的母亲。
我们从小带他出去旅行,足迹遍布国内的不少地方。他很小时候就去过泰国、韩国、日本、美国,还有挪威、法国、意大利等地。大概有所见识,他见人见事不怵。

3岁在泰国旅游时和团队里的小姐姐

儿子有我的秉性。怎么说?我们有次聊天,我说,我有时想在深夜两点去天安门广场转转,儿子深为认同。他喜欢半夜过后去小区花园里遛一圈,看一看,听一听,感受一下白天不曾有的气氛。不知这是浪漫还是怪异。
儿子喜欢喝啤酒,和我一样一样的、一脉相承。他说40岁前不结婚。但愿不要这么晚了。可是,现在不是流行“我的人生我做主”么。
儿子和我们在一起,还是有些可聊的。有代沟,也不尽然。是我们开明,还是他的善解人意,我也不晓得。
唠唠叨叨,就如和爱听我唠叨的朋友讲述过去的故事、那永不归来的点点滴滴。细枝末节很多很多,于父母都是生动又难忘的一幕一幕。
记得儿子大约11岁时和我俩左右携手走在小区的路上,儿子说,我要永远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尽管心里明白真相,但梦,还是要有的。梦是我们生活中的玫瑰和未来所依。
未来,你要走得脚步轻盈稳重又充满活力。今天,爸妈祝你生日快乐!

儿子两年前

赵柏生专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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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魔都到帝都,我家的变迁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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