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Wapi。
这是一个跨度30多年的案件，由于凶手的特殊身份和破案的一波三折，这个案子曾在美国引起轩然大波。今天就和大家详细介绍一下案发经过和背后的故事。
（字数：7400）
新婚夫妇
1986年2月，27岁的约翰·鲁滕（John Ruetten）和29岁的雪利·拉斯穆森（Sherri Rasmussen）生活在洛杉矶西北部的范奈斯(Van Nuys)社区，两人新婚三个月，感情甜蜜。
约翰是一家数据公司的产品发展工程师。朋友眼中的约翰很有魅力，有一头深色头发，长相英俊，喜欢运动，一米八几的身材保持得像男模，脾气温和又开朗健谈。他在异性中颇受欢迎，但一直没在感情上安定下来，直到在1984年6月认识了雪利。雪利出生于一个医生家庭。她的父亲内尔斯（Nels）和妻子洛雷塔（Loretta）合开了一家牙医诊所，并养育了三个女儿。夫妻俩格外喜欢这个女儿，在朋友面前也总是忍不住夸奖女儿有多优秀。雪利确实是一名天才少女，她在中学时连跳两级，16岁就考入洛马林达大学（Loma Linda University）。虽然父母希望她未来也能成为一名医生，但她选择了自己更喜欢的重症护理专业。
成年后的雪利身高一米八，有着模特体型，热爱运动。在父母的宠爱下，她的性格自信、喜欢竞争、决策果断，总是斗志昂扬。这种性格有利于她在职场的成功，她以火箭速度升职，20多岁时已经是格伦代尔（Glendale）医疗中心的护理主任。朋友和同事评价她“非常聪明”，“工作勤奋”，“温柔、有耐心”，“总是关爱身边人”，病人也都很喜欢她。当女儿和约翰交往后，内尔斯起初对这个准女婿不太满意。内尔斯是性格强势的成功人士，价值观十分保守，他觉得约翰是个自由派，性格还有点软弱和优柔寡断。当然，父母的意见影响不了极有主见的雪利。
（雪利和父亲）
其实相互吸引的两个人，在性格多半会有一些互补，雪利喜欢约翰的温和，而约翰对雪利着迷的一个原因，恐怕是他觉得雪利的雷厉风行正是他向往而又做不到的。约翰在过去的感情中一直采取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原则，但在认识雪利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便求婚了。
（雪利和两个姐姐）
1985年5月，两人订婚，并搬入了一个带围墙的封闭式高档小区同居，那套联排别墅的门窗都装有先进的防盗系统。虽然80年代末的洛杉矶治安糟糕，但这样的小区通常比较安全。1985年11月23日，他们举行了婚礼。婚后便是感恩节、圣诞节和新年假期，两个亲家热络地互相走动，新婚夫妇则整日黏在一起。时间到了1986年2月24日。前一晚是周日，这对夫妇一起去看了一场电影。24日是周一，约翰一大早起床，准备去上班，并问妻子当天有什么计划。作为医院的护理主任，雪利经常要给护士们上课，而那个上午，她本来也应该去给护士们讲授一个人力资源课程。这是医院指派给她的任务，但她其实并不太认同这种管理技巧，觉得这对动员大家的积极性没什么效果。
（雪利在给护士们上课）
雪利告诉丈夫，自己待会可能会以上一天健身弄伤背为由，打电话向医院请假。而约翰则鼓励妻子去医院把任务完成了。当7：20约翰出门时，雪利还躺在床上考虑。上午8点不到，约翰已经坐在了办公桌前，半路上还给洗衣房送了脏衣服。他想打电话问问妻子到底怎么决定的，但又怕妻子还想多睡一会儿，自己会吵醒她。于是到了上午十点左右，他才给家里打了电话，但没人接听。约翰猜想妻子是去医院了，便打电话到她的办公室。雪利的秘书接听了电话，表示当天没看见雪利，她或许直接去给护士们讲课了吧。此后约翰得知雪利给医院打电话请假了，便又给家里打了三四个电话，还是没人接，电话的应答机也没开启。他觉得有些奇怪：雪利如果决定出门做什么事，应当会告诉他吧？而且平时他们夫妻俩习惯在家里没人时打开电话应答机。傍晚5点55分，约翰下班，去洗衣房取了烘干的衣服，又去邮局寄了点东西。当他到家时，看到对着后巷的车库门敞开着，车道上有一些碎玻璃，而他送给妻子的订婚礼物——那辆两门宝马车不见了。他们住的是一栋联排别墅的中间户，总共有三层楼，一楼是客厅，有一扇前门和另一扇通向车库的门，车库可以停两辆车。约翰确信自己早上离开时，把去车库的门锁上了，但现在它是虚掩着的。
（雪利家）
约翰当时依然不太担心，猜测妻子可能今天出去时，倒车撞碎了车玻璃，现在去修车了。雪利开车比较冒失，前不久刚撞掉了新车的天线。约翰从车里拖出一大袋洗好的衣服，进入一楼客厅，却突然停住了脚步。约翰开始以为她睡着了，但走到正面，才看到她的面部被人暴打过，覆盖着干了的血迹。她的左眼圆瞪，肿胀的右眼闭着，嘴巴微微张开，她的两条胳膊举起来弯曲，一条腿也在膝盖处弯曲，似乎最后一刻想要挣扎着爬起来。由于她身上的浴袍是酒红色的，约翰没有第一时间看见她身上的血迹。他走上前摸了摸她的腿，已经冰冷僵硬了。洛杉矶警方接到报警，立刻赶到现场，带头调查的是一名叫莱尔·梅耶（Lyle Mayer）的警探。他们检查后发现，两扇门的门锁都完好，没有强行闯入的迹象。约翰无法确定他上班时，前门是不是锁着的，而当天防盗报警系统没有打开。梅耶判断，凶手是从忘记上锁的前门进入家中的。9:45左右，邻居安娜斯塔西亚（Anastasia Volanitis）在经过雪利家的车库前，看到车库门开着，里面已经没有车了。10点钟，约翰打电话回家时已经无人接听。梅耶据此判断，凶手在10点以前进入家中并完成作案的。雪利的致命伤是胸口中了三枪。她在死前头部遭到硬物的重击，凶手可能是用地上那只粉碎的灰色陶瓷花瓶，先猛击了雪利的右眼部位。雪利的手、嘴、脸、头和脖子处都有撕裂伤或者擦伤，脸上有一块淤伤，与枪口形状吻合，可见凶手曾用枪口击打她的脸。她的两条胳膊靠近手腕的位置，留下绳状的擦伤，显示凶手或许曾捆绑住她的双手。在靠近前门的地板上，有两片雪利的碎指甲，以及一根沾着她血迹的白绳。在前门的防盗系统报警按钮旁，留有一个血手印，看上去，她在受伤后曾试图按下按钮求救。位于二楼的房间里也有一颗子弹，后阳台玻璃移门中的一扇，疑似被子弹从内而外击碎，这就是约翰在车库外的人行道上看到的碎玻璃。梅耶的搭档霍克斯（Steve Hooks）在仔细检查后发现，在雪利胳膊内侧还有一个很深的咬痕。霍克斯提出，一般女性在打架时更常咬人，但梅耶觉得这也不一定，有些男人打架也咬人。病理学家在显微镜下观察那块地方的皮肤组织后判断，这个咬痕是在雪利将死或者刚死时留下的。虽然80年代的刑事调查还没有应用DNA技术，但现场取证人员还是用两根棉签仔细擦拭了那块咬痕，然后把棉签密封在试管内。这个在当年看来意义不大的举动，在23年后却带来令人震惊的真相。以上种种情况显示，雪利和凶手从二楼到一楼，进行了激烈的搏斗。一楼客厅的椅子上有一条粉绿相间的拼花小被子，警察在上面发现一个弹孔，伴随有火药烧灼的痕迹。梅耶分辨出雪利胸部的三个弹孔中，有两个是近距离射击的。梅耶推测，凶手用被子蒙住枪口先远距离射中了一枪，然后把枪口从那个洞里伸出来，抵着她的胸口，又射击了两次。隔着被子射击的目的应当是为了消音。客厅中原本有两台高大的音响，其中一台被推倒在地。实木展示柜的顶部两层被撞斜了，地上散落着很多报纸。此外，客厅内的一只抽屉都被人拉开，里面的文件被人粗暴地扒出来，扔在地上。电视信号的放大器和接收器悬挂在电视机上；从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底部，整齐地叠着原本放在柜中的一台录像机和一台CD播放机。在前门内的地板上有两根纠缠在一起的电线，其中一根显然是从倒地的音响上拆下来的。看起来，有人拆卸了这些家电，准备将它们运走。八十年代，家用电器是家庭中最值钱的物件之一，很多入室盗贼除了寻找珠宝和现金外，也会偷走家电。然而，雪利家的物品并没有丢失，放在梳妆台上很显眼的珠宝盒完全没有被人碰过，只有那辆宝马车不见了。雪利身穿浴袍，里面只穿着粉色紧身T恤和内裤，并不像是准备会客，而像是和亲近的人在一起，或者突然遭遇闯入的凶手。而她没有遭到性侵犯。一种是丈夫干的，毕竟很高比例的受害女性是被她们的伴侣杀害的；
另一种是闯空门的窃贼干的，入室盗窃被撞破后发展为杀人灭口，这在现实中很常见，而现场被拆卸搬动的家电也支持这种理论。梅耶立刻对约翰进行了长时间的询问，得知他在早上7点多出门后，一直在办公室呆到傍晚，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此外，这个丈夫看起来受到很大的打击，对妻子的去世悲恸欲绝，不像是演的。再者，两人才新婚三个月，也没有购买过人寿保险之类，没有明显的动机。英俊儒雅的约翰给梅耶留下了好印象，梅耶很同情他的丧妻之痛，心中的天枰也越来越偏向第二种答案：这是搞砸了的入室盗窃。梅耶形成了自己的判断：两个盗贼以为家中没人，从没有上锁的前门进入。一个盗贼在一楼拆卸电子设备时，另一个上二楼盗窃，他吃惊地发现雪利在家，立刻朝雪利开了两枪，但没打中。那时，楼下的那个盗贼可能听到声音，立刻开车逃跑了。雪利和盗贼近距离搏斗后受伤，她往楼下跑，前门附近有一个血手印，表明雪利试图逃出门，或者去按门边的报警按钮，但她的袭击者在她身后紧追不舍。在客厅里，当雪利抓住了罪犯的枪管想要抢夺时，盗贼在她的左前臂上咬了一口。罪犯又抓起沉重的花瓶砸在她头上，使她失去了行动能力。然后，罪犯从对面房间里拿了一条被子，蒙住枪，开三枪杀害了雪利。杀人后罪犯也顾不上盗窃，立刻去车库，开了雪利的车逃跑。在隔壁邻居家打扫卫生的一名女佣说，她听到了一阵争执声和尖叫声，但没有听到枪声。她以为那是家庭纠纷，所以没有报警。案发当天深夜，梅耶就给约翰打了电话，告知他的嫌疑已经被排除，并讲述了自己的推理。中间约翰打断梅耶，哭着问：“可他们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做？他们（撞见她后）为什么不逃跑呢？”“我不知道，约翰，”梅耶安慰他道，“有时候事情就这么发生了，OK？”最后梅耶还问了约翰，他和妻子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事。约翰否认了。“没有财务问题？她没有和哪个前男友有麻烦？你也没和哪个前女友有麻烦？”案发后的第二天下午一点，雪利的父亲内尔斯收到约翰的父亲打来的电话，方才得知女儿被人杀害了。内尔斯在震惊和悲痛之余，也恼怒自己的女婿为什么不及时告诉他们这个噩耗。他要求约翰的父亲让他的儿子来听电话，约翰的父亲或许察觉到了这位亲家的敌意，拒绝让儿子接听电话。在接下来的几周中，梅耶带领警员们询问了雪利的邻居、家人和朋友。认识她的人都说她的人际交往简单，在工作场所没什么仇人，也没有和其他男性的情感纠葛。一周后，那辆被盗的银色宝马在离家三公里的街上被发现，车门没有锁，钥匙插在点火器上。调查人员在车内发现了几个指纹，一点血迹和一缕棕色的头发（符合雪利的发色）。案发两天后，在雪利家附近，两个拉丁裔男子持枪抢劫了一名女子。谋杀发生六周后，距离雪利家两公里远的地方又发生了一起入室盗窃案。受害人丽莎家的格局和雪利家很像，她有天生病在家，有人多次按她的门铃，她透过猫眼看到一个陌生的拉丁裔男子。她没有开门，随后当她出门时，看到那个年轻男子坐在一辆蓝车上观察她。当她回家时，发现前门被强行打开了，之前坐在蓝车里的男子正把音响设备装进一个袋子里。他发现她回家后，立刻从前门逃走。这时从楼梯上走下来第二个拉丁裔男子，手上还拿着一把枪，丽莎转身就跑。持枪的窃贼也逃走了。家里的物品都被搜索或翻乱，罪犯还带走了丽莎的一些珠宝。专家鉴定了在雪利体内发现的子弹，认定它们来自.38口径手枪。政府规定，洛杉矶警察无论是上班佩戴枪支，还是下班携带私人武器，都按规定要使用匹配这种子弹的手枪。但这种枪在民间也很常见，据丽莎描述，那两个可疑男子携带的手枪也是.38。在调查中，似乎所有的证据都支持梅耶在第一天就形成的观点：入室盗窃杀人。到了十月，眼看没有任何进展，雪利的父母在《洛杉矶时报》上刊登一则悬赏通告，奖励线索提供者一万美元。在那篇报道中，梅耶把那两名拉丁裔男子作为首要嫌疑人，发布了他们的画像和身高。那一年，洛杉矶发生了831起凶杀案，到了年底，有538起侦破了，而雪利案是没有侦破的293起案子中的一起。1987年，雪利父母和约翰重回洛杉矶，开了新闻发布会，再次悬赏线索。此后的那些年，雪利的家人一直没有放弃，雪利的母亲定期给警察局打电话催促破案。1980年代末，洛杉矶毒品和黑帮泛滥，警察局疲于应付，没法分出多少精力来侦破此案。虽然梅耶坚信自己的判断，但直到他退休，都没有抓到那两个入室盗窃的拉丁裔罪犯，这个案子成了冷案。随着DNA检测技术的飞速发展，2001年，洛杉矶警察局成立了一个“冷案组”，专门研究哪些冷案可以通过DNA测试获得线索。但由于缺乏人手，进展很慢。2004年12月，一名叫詹妮弗·弗兰西斯 (Jennifer Francis)的刑事科学家着手处理雪利的案子。她找出了自1986年以来一直存放在验尸官证据室冷冻箱里的咬痕样本。在显微镜下，她看到了存在于唾液中的核上皮细胞，表明有条件做DNA测试。
（詹妮弗·弗兰西斯，图片版权归《名利场》）
测试结果表明，这个样本中存在两个人的DNA，其中量少的那个DNA与雪利的一致，而量大的DNA则来自一个陌生人。弗朗西斯把这个陌生DNA谱系上传到1998年上线的美国DNA数据库中，可惜没有匹配上。在做DNA比对时，失望是家常便饭。但在这次实验中，弗朗西斯却有了一个令她好奇的发现。通常她检测的暴力犯罪嫌疑人的染色体都是XY，但她手上的样本却是XX，这意味着咬雪利胳膊的是一名女性。弗朗西斯把结果交给冷案组的警探，指出如果雪利是被一个女人杀害的话，那梅耶的理论是不是就不能成立了呢？是否应该重新调查整个案件呢？那些警探却并不同意，他们说，万一两名闯入者中有一名是女性呢？虽然这并不常见，但也不是不可能。由于没人跟进调查，弗朗西斯只能打了一份报告，把证据重新放回档案中。2009年，洛杉矶的犯罪率已经大大下降，警探们也花更多精力在冷案上，以提高破案率。警探吉姆·纳特尔被分到了雪利案的案卷，他注意到了弗朗西斯的那份报告。他立刻想到：如果雪利垂死之际，咬她胳膊的是一个女人，那么两名拉丁裔男性入室盗窃杀人的理论就很难成立了。这个案子只能推翻之前的假设，从头开始。在他申请重新调查此案后，他的领导给他派了两名同事协助他的工作。首先，雪利家位于带围墙的封闭小区，且是联排别墅的中间户，被四周的房子包围。而且她家前门还贴了防盗系统的告示，这意味着如果家里没人，外人进入后就会警铃大作。入室盗窃的罪犯通常不太会挑这样的房子行窃。其次，当年梅耶根据周围邻居提供的线索推测，入室盗窃者与谢丽之间发生了一场凶猛的搏斗，持续大约60到90分钟。但是对目标是财物的劫匪来说，如果被撞破，要么迅速杀人灭口，要么赶紧脱身逃离现场，不太可能会留在现场缠斗一个多小时。最后，一楼楼梯底部整齐堆放着几样音响设备，但雪利和凶手从二楼追打到一楼，却没有撞倒这些设备；其中一台唱机上有一个大拇指形状的血迹，血迹上没有指纹，这表明留下它的人戴着手套，但血液是雪利的。结合两者看，这些设备更像是凶手在杀人后才堆放在那的。综合以上信息，纳特尔等人判断，这是一起谋杀案，凶手为了转移警方的注意力，才在杀人后伪造了入室盗窃的现场。凶手悄悄进入雪利家忘记关的前门或用技术手段打开了它，关闭的警报没有响起，雪利正在二楼卧室，浑然不觉。凶手直奔二楼，一看到雪利，便对她开了两枪。雪利躲过了子弹，一颗子弹打碎了移门玻璃。两人搏斗后，雪利冲下楼，试图按下报警按钮，但凶手追过去，在她到达之前阻止了她。两人进行激烈的搏斗。雪利身材高大，可能弄掉了凶手的枪并从背后勒住凶手的脖子，而凶手狠狠咬了雪利的前臂。当雪利松开胳膊时，凶手从客厅架子上抓起陶瓷花瓶猛击雪利的前额。雪利摔倒在地。凶手立刻捡起枪，击中了雪利的胸部，随后又找来毯子蒙住枪，向她的胸部再开了两枪。那么，是谁要置雪利于死地？谁可以在体力上和雪利抗衡？谁会想到事后伪造入室盗窃的现场？警探们重新走访调查，查看案卷，列了四个女性嫌疑人。有天，纳特尔在翻看梅耶当年的笔记时，发现在1987年的一份手写笔记中提了一句：“约翰打电话来确认，前女友是斯蒂芬妮·拉扎勒斯（Stephanie Lazarus），PO。”纳特尔暗自琢磨，PO是什么意思？难道是police officer？他把这个名字输入警局内部系统，果然有个女警探叫这个名字！斯蒂芬妮·拉扎勒斯于1983年到警察学院接受培训，1984年正式加入洛杉矶警局，1986年案发时是一名巡警。她的事业很成功，到了2009年，已经是高级别的警探（警探分为三级，再往上就是警督lieutenant）。她在商业犯罪部门，和一名搭档负责处理艺术品失窃的案件，而整个美国只有他俩组成的部门针对这个领域侦查。不久前，他们找回了一座被盗的雕像，还上了杂志。此外，斯蒂芬妮还是洛杉矶女警察协会的积极分子，二十五年的职业生涯记录良好，从没有受过任何纪律调查或民事投诉。由于缺乏怀疑对象，他暂时把约翰的这个前女友也列上了名单，但他打心底认为，她是五个女子中最不可能的一个。但是很快，他们就通过DNA排除了另外三名女性，名单上只剩下两人：一个和雪利发生过争执的女护士，以及斯蒂芬妮。通过秘密收集DNA样本进行比对，2009年4月中旬，那个女护士的嫌疑也被排除了。纳特尔给约翰打电话询问当年的情况，约翰表示，雪利的父亲内尔斯确实曾怀疑过他的前女友，但他自己从来都不相信这种理论。直到这时，他才听到一对老人持续23年的愤怒和失望。原来从谋杀案发生第二天起，他们就有自己的怀疑对象，但从没被警探们理会，反而被嘲笑“电视上的警匪片看多了”。全文共一万六千多字。明天上午9点发布下篇，等不及的同学也可以点击今天推送的第二条内容，付费收听由专业播音员录制的完整有声书。参考资料：The Atlantic: The Lazarus File 2011年6月PEOPLE v. LAZARUS (2015)https://caselaw.findlaw.com/court/ca-court-of-appeal/1707766.htmlWikipedia: Murder of Sherri Rasmussen
The Vanity Fair：A Case So Cold It Was Blue 2012年6月NBC NEWS：A former Los Angeles police detective for years hid the truth about how she killed her ex's new wife. Now, she could go free.2023年12月LA Times: Officer had said gun was stolen 2009年6月https://www.nbcnews.com/dateline/video/more-of-john-ruetten-s-2009-interview-with-police-73916485951国内大案 | 国外迷案 | 亲密关系中的谋杀 | 连环杀人案 | 国内外冤案合集 | 漂流瓶人格 | 寄居蟹人格 | 和儿童有关的案件 | 那些我悟出的道理 | 真实讲述 | 法律科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