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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上阵

杜勇 走近外交 2024-03-01

作者:杜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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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黄岩人,1932年生;16岁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1954年转业后考入上海外语学院;1959年进外交部,曾任外交部国际司处长、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团一秘;曾先后40多次出席联合国的有关国际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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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16岁参加解放军,当过文工队员,后来又当了志愿军,参加了抗美援朝。从1949年参军到1954年转业,在部队经历了近5年战斗生活的锻炼,对我之后的成长产生了相当深刻的影响。

1953年朝鲜停战后,杜勇与朝鲜儿童合影。


部队是我开始社会生活的第一课堂,它不但帮助我培养了比较乐观、开朗和敢于迎接困难的性格,还使我从小病弱的身体健壮起来。

1954年7月,在朝鲜停战一年之后,我怀着建设祖国的强烈愿望回到祖国,并考上了上海外语学院。我当时的愿望是毕业后当一名外语老师。可没想到,组织上把我分配到第二机械工业部设计院担任俄语翻译。一年后,又把我调到外交部工作。

1953年8月,摄于朝鲜坑道内办公室纸窗旁。


记得我到外交部干部司报到时,穿了一身军服,梳两条辫子。干部司找我谈话的是一位女同志,她看我这个模样,全然不像搞外交工作的,倒像一名部队文工队员。

谈完工作后,我起身想走,她叫住我,说“等一等”并把我从头到脚看了看,亲切地对我说:“组织上这次派你到驻丹麦大使馆工作,梳两条辫子是不行的,头发还得烫一烫,在外交场合,要穿旗袍和高跟鞋。”我听了,觉得这个变化可真不小。

我习惯留两条辫子,也很喜爱穿军服,在上海外语学院4年,从未脱下过军服,并以此为荣。这一下子,生活上要来个180度大转弯,实在很不习惯。

然而,军人出身的我,当时的心态是服从组织分配,组织上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不习惯,只好慢慢适应,就这样开始了我的外交生涯。

初期,我搞双边外交,先后经管过丹麦、法国和瑞士事务。自1979年起,我被调到多边外交工作岗位,一直到1991年。

我这里讲的“多边外交”,是指我国与联合国及其他国际组织(如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等)、国际专门机构(如世界卫生组织、国际劳工组织等等)之间的关系,其中主要是指我国与联合国之间的关系。

“双边外交”是指两国之间的关系,如中国与丹麦、中国与瑞士、中国与法国等等。虽然我参加多边外交工作时,已有多年双边外交工作的经验,但对我来说很多工作还是陌生的,因此还得从头学起。

十多年来,经过不断的学习和锻炼,我对这个领域的工作逐渐地熟悉了起来。

万国宫会议厅


1980年初,讨论修改《联合国宪章》的会议在日内瓦万国宫举行,我参加了这个会议。当时的我既对《联合国宪章》缺乏研究,又是初次上阵,心中无数,只是抱着学习的态度去出席了会议。

有一天,讨论的议题是《联合国宪章》第六章——争端之和平解决。碰巧我们代表团团长因事未来出席会议,中国席位上只有我们两名女代表。

没想到,我们刚一坐下,苏联代表就借题发挥,联系我国对越自卫反击战问题,气势汹汹地指责我国破坏《联合国宪章》,说我们对越南发动战争是国际法所不能容忍的。顿时,会场气氛变得十分紧张,所有与会代表都把眼睛转向中国席位。

我们两人都缺乏这样的论辩经验,心里很紧张,有些不知所措。幸好我们带了我国政府有关此问题的声明,于是我们便根据声明的主要观点进行了反击。

当时,我们引用了古语“树欲静而风不止”来说明我们的自卫反击完全是不得已的。会后,一位外国女代表还对我们的发言表示很赞赏。

不过,我们却总觉得有些后怕,感到如果不事先作好充分准备,不仅会出洋相,而且会造成极坏的国际影响,所以一定要吸取教训,而绝不能存侥幸心理,这可以说是我受到的一次“启蒙教育”。



- END -

出处 | 《女外交官》

作者 | 杜勇    转自 | 外交官说事儿

图片 | 网络    编辑 | 走近外交 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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