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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姐“疯”起来,没人顶得住

新周刊 2024-02-10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F小姐MissF Author F小姐










这几年来,艾玛·斯通演的角色几乎“无怪不欢”。有许多人质疑,影后何必如此自降身价?但艾玛说,正是这些角色,改变了她观看人生的态度。


作者 | F小姐编辑 | nico题图 | 《可怜的东西》




看“石头姐”艾玛·斯通的电影,总会忍不住感叹,这个女人实在太适合演女怪人了。
自《La La Land》后,当年的新晋影后似乎就迷恋上了堪称毁容式的表演——不疯魔绝不罢休。
(图/《黑白魔女库伊拉》)
无论是为复仇而癫狂的女鬼才设计师库伊拉,还是《宠儿》里使尽手段成为女王情人、手握权势的野心侍女……每一个角色单拎出来,都足够让现今扁平俗套的反派女破功。

《黑白魔女库伊拉》(左);《宠儿》(右)
这几年来,艾玛演的角色几乎“无怪不欢”。
在最近的新戏《可怜的东西》中,她甚至敢接下贯穿全片的裸戏,扮演一个被改造的再生人贝拉,不仅举止粗鄙,还陷入了性瘾症。
(图/《可怜的东西》)
这是一部女性片。可是这些猎奇元素就像某种银幕bug,让影片呈现出灰暗的观感。有许多人开始质疑,贵为影后的艾玛,何必自降身价去演这样的怪咖?
其实换一下视角,有时候反倒觉得,银幕bug与现实bug的对碰,才是更有趣的。女怪人本身的尖酸辛辣,确实比体面的贵妇,更有消解父权游戏的幽默。
贝拉的生猛,藏在她的怪中。整出戏的故事蓝本,来自于小时候就流传已久的弗兰肯斯坦故事,只是这次被改造的怪物变成了贝拉。
跳河的贝拉
片中的贝拉原身本是贵妇,为了逃避丈夫的虐待才跳河身亡。路过的科学家戈德温把她带回了实验室,抱着改造的私欲,冒险利用原身肚子里尚未出生的孩子大脑,复活并制造了一个拥有成人躯壳,心智却空白如婴儿的新“贝拉”。
海报的隐喻就是贝拉的出生寓言。
贝拉对世界有着野兽般的好奇、顽劣心。她没有绝对的善恶、美丑之分,会拿起尖刀,在人体上残忍地学习戈德温进行“游戏”,也会像孩子一样把盘子摔在地上,穿着宽大蓬松的连衣裙跺脚。
学走路的贝拉

她像孩子一样探索世界,也像孩子一样经历规训。
整出戏中,贝拉一共遇到了三个男人:像“父亲”一样以强势姿态保护贝拉的戈德温;被戈德温征召而来、把贝拉视为所有物的未婚夫max;自以为把贝拉充当为玩物、实则自己才是被抛弃的花花公子律师。
花花公子律师
每个人都隐隐约约带着控制的企图。按常理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难以挣脱的凝视境地。但贝拉对父制观念的解构,恰恰来自于她的不正常。
她虽然称呼戈德温为“god”,但并不完全接纳于对方的强权观念,而是我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当对方禁止她出门,她便偷溜。
(图/《可怜的东西》)

贝拉的怪,藏着一种对规则的破解。未婚夫认为她该保守,可她却毫无忌惮地谈论着性,她不认为谈论性是尴尬的,也不认为性欲是难以启齿的。
整出戏最有意思的,便是观看她如何以孩童视角去审视成人世界的道德规范、反客为主的过程。
(图/《可怜的东西》)
贝拉经历了性觉醒,也制定了自己的性规则。
当她和花花公子律师旅游却被骗光了钱,她愿意走入妓院工作,却不是拜在金钱下的委身,而是一种自发的对性的欲望和好奇。

她会为妓院条件的不平等而提出质疑,性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场社会观察,是愉快的,而非强迫的。


(图/《可怜的东西》)
贝拉没有经过社会的规训,那些古老的语言惩罚于她而言完全不起作用。
尽管花花公子律师嘲笑她的工作,讥讽她的身体,就连家中仆人也话中带话地称她为whore(妓女),未婚夫甚至不愿意提起她的这段经历,然而对此她却完全不在意。

(图/《可怜的东西》)


她没有成为社会期待的贵妇,而是她自己。虽说情节蛮艳情,但故事的焦点并非猎奇,而是贝拉追求“身体自由”的自由。
她就像个斗士,在不断被告知什么才是正确的世界中,走出自己的路。把被动的性,转化为了主动的欢愉,这本身就是一种勇敢的行为。
有人说,相比《芭比》的女性主义,贝拉更像是无性别的酷儿范本。
贝拉虽然有着女性成熟的躯体,然而故事最开始却从未强调过她的性别,她可以是女孩,也或许是男孩,在外界声音中,她始终保持着突兀的、夸张的、异常的自我。
(图/《可怜的东西》)
《可怜的东西》带来的新鲜感,不仅是故事的,也是视觉的。
导演欧格斯·兰斯莫斯向来是个尖锐的怪才,超现实的布景和他诡丽的设计,加上艾玛熟稔自然的演技,把所有古怪张扬、眼花缭乱的元素都杂糅得恰到好处。
(图/《可怜的东西》)

凭借这部戏,艾玛不仅二封金球奖影后,还拿到了第29届评论家选择奖电影类最佳女主角。
上台时她说,虽然你们给我评了奖,可我也正在学会不在乎你们的评价。我想,这大概是她最先从贝拉身上学到的东西。

艾玛演怪人演得过瘾,怪人的基因,也是沉淀在她骨子里的。
艾玛说贝拉这个角色,改变了她观看人生的态度,贝拉爱上的并不是具体的人,而是生活本身。她是完全自由的,她对自己的身体毫无羞耻,而这可能是生活中绝大多数人需要经历和成长的重要部分。
艾玛·斯通
对身体的启蒙,其实在艾玛早期的作品中便可瞧见端倪。很多人说影后不该降咖拍裸戏,可好几年前同样是与兰斯莫斯合作的《宠儿》里的一场惊天裸戏,却是艾玛主动争取来的机会。
(图/《宠儿》)
这是一个有关女人的电影,如果无关闺蜜情、抢男人的桥段,那么三个女人的戏会是怎样的?

它可以是不怀好意的、彼此利用周旋的。《宠儿》是没有道德中心的电影,当时在任的安妮女王处在权力的旋涡中心,与她有“私情”的闺蜜萨拉掌管了财政大权。
安妮女王与萨拉
艾玛所饰演的是家道中落的贵族小姐阿比盖尔,她也是萨拉的远房表妹。来王宫打工后,她发现了安妮女王虽表面硬朗,实则内心脆弱,政治上更是无知且无能。
每个人都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靠近安妮女王。萨拉通过女王的青睐为丈夫的事业添砖加瓦,渴望拥有权力的阿比盖尔,也效仿着萨拉的举止讨好着女王,希望成为新“宠儿”。
(图/《宠儿》)
戏里最大尺度的一幕,便是艾玛的裸戏。这场戏的剧情讲的是阿比盖尔在与女王缠绵后,躺在床上假寐,试图给前来观望的萨拉一点“颜色瞧瞧”。
正常戏份原本只需盖张床单装装样子,但艾玛觉得如果能赤着身,更有深意也更合理,毕竟阿比盖尔当时的想法是得意的——“我可不仅仅是盖着床单这么简单而已”。
同剧组的演员都劝她再考虑一会儿,结果艾玛很果断地就做了决定。能想象得到,在面对自己的身体时,她完完全全就是充满自信、松弛且自洽的女人。
(图/《宠儿》)
很多人都说,阿比盖尔很怪、库伊拉很怪、贝拉很怪,艾玛更是尤其“怪”。可也正是有了像她们这样古怪、不合规、不主流的可爱女演员,女性在银幕上的魅力,才开始显现了特别。
艾玛·斯通
她们不需要营造一个呆板的人设,也不需要向银幕献媚。
艾玛在《可怜的东西》里的扮相,完全褪去了金发碧眼俏女郎的浪漫轻盈,严肃古板的未经梳妆过的黑发、尽情袒露的雀斑与褶皱,有人甚至说,这样的艾玛再没了往日的光,总感觉她变“普”了。
可我怎么觉得,“几乎认不出这是‘石头姐’”,或许才是种夸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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