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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性别编剧:“是时候写写我们自己的故事了。”

ALEXIS SOLOSKI 跨性别生活 2022-06-15


跨性别编剧:“是时候写写我们自己的故事了。”



【从左至右,考夫曼(Kaufman),巴兹尔(Basil Kreimendahl)和杰斯(Jess Barbagallo)。】Credit Ike Edeani for The New York Times


“我希望在越来越多的剧院里上演关于跨性别者的剧目”考夫曼(Kaufman)说:“如果能实现的话,真的是太棒了。” 

 

考夫曼是一位跨性别编剧,考夫曼打破了“先生”或“女士”的观念,这为Ta带来了更大的格局。考夫曼在林肯中心的一家咖啡厅说出了Ta的这个愿望,跟Ta在一起的是另外两位跨性别编剧——巴兹尔(Basil Kreimendahl)和杰斯(Jess Barbagallo)。 

 

这三位作家有很多共同点,三位都是30多岁,留着相似的发型并且Ta们都关心跟性别和性有关的问题,而相信自己能超越这些问题。尽管Ta们三位都是跨性别者,但Ta们一再强调,自己的想法不能代表所有的跨性别者。

  

Ta们三人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 巴兹尔善于震撼别人的心灵;考夫曼喜欢深思与冥想,杰斯轻松而滑稽。不同的性格使得他们对专关于跨性别者的身份上有着截然不同的感受。考夫曼认为现在这个社会对跨性别者非常不友好;巴兹尔则对洗手间与浴室的性别感到困诺。



【考夫曼的作品《射手座北美黄松》舞台剧照】William P. Steele



你能告诉我你最近的剧目吗?

 

杰斯:“我新的剧目,它的结构类似短篇小说,剧情围绕循环一个名叫巴里(Barry)的人以及和Ta住在同一个公寓邻居。这样的剧情是非常难以处理的。” 

 

考夫曼:“我的剧目是关于一位跨性别者。他的家人认为他是一个叫安吉拉的女孩。但对他自己和他的朋友来说,他是一个叫阿切尔的男孩子。在创作时,我不会打破这个局面,因为我赋予了这个角色两个不同性别的空间,同时也描绘了一个家庭在这个故事背景下的改变。” 

 

巴兹尔:“《橙色朱利叶》讲述的是一个跨性别儿童和Ta父亲之间的关系。”


你们是什么时候产生兴趣的剧本创作?

  

杰斯:“从中学时代,我就一直坚持写作了。我很意外地进入到了这个行当,但我不认为我能成为一个好演员,现场表演对我来说并不适合。我从学校毕业一年后,我当时想着能拿到助学贷款,如果成功了,我就能回到学校上大学,那么我会学习剧本创作。”

  

巴兹尔:“我的作品总是描写关于成长。我曾在佛罗里达州的一所社区大学上学,在学校里,说到电影我们总是说起导演,说到戏剧我们总是说起编剧,那时候我开始觉得这些所谓的既定都是错的。”

 

考夫曼:“我写我的第一出戏在高中的戏剧班,此后我试着做了很多其他的事情。大学毕业后我做着各种奇怪的工作,于是我在想,也许我能成为一名编剧。”

 

你们都做过些别的什么工作吗?

 

考夫曼:“我做过西班牙语老师、保姆和咖啡师。” 

 

巴兹尔:“我做建筑。”

 

杰斯:“我做过酒保。现在我在一家杂志社工作,同时我也是《美国周刊》的研究员。 



【巴兹尔作品《响尾蛇》舞台照】CreditLaura Mason



能谈谈你们早期的作品吗?

 

巴兹尔:“我做过一个直播的网络影片,内容是讲述网络欺凌。这是一个黑色喜剧。”

 

杰斯:“我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开始创作了,类似于情景喜剧。”

  

考夫曼:“我写过一个作品叫《粉碎》,一个疯狂的科学家尝试把所有的音符和文字组合在一起,一旦他成功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再写出新的音乐和文学作品。”


什么时候你们觉得自己的性别让自己不舒服?


杰斯:“从青春期开始的,但当时我没有办法跟谁去倾诉。我尝试穿着很多很厚的衣服去掩盖自己的身体。当我上了大学,我换了新的发型,接着我开始探索更多的东西。” 


考夫曼:“我确实花了好长好长的时间来做决定,最终我给自己贴上了‘跨性别者’这个标签。这是经过不断尝试和探索之后的决定,我觉得我可以要求这个世界尊重我。从那以后,我有一个新的名字,那时候我开始向别人介绍自己叫MJ。” 


杰斯:“现在,也就只有我妈妈还在用我出生时候的名字叫我。我的父母知道我已经做了男性胸廓成型(平胸)手术,但我们的默契是都不去谈论这件事。”

 

巴兹尔:“我出生时的名字过于女性化,这太不靠谱了。今年是我使用‘巴兹尔’这个名字的第11年,但我妈妈依然还是会叫我以前的名字。我和家人没有正式地讨论过这件事,但希望这件事不要引起家人的困惑,因为我马上要结婚了,而我是新郎……”


你向你的父母出柜了吗?


考夫曼:“我的妈妈是女同性恋,当我出柜的时候,她们用她们的方式理解这件事并且非常支持我。”


杰斯:“考夫曼,你真幸运。”



【杰斯作品《我的老人》舞台照】Caitlin Ochs for The New York Times



作为一位跨性别编剧,你们会觉得自己被区别对待吗?


杰斯:“我不喜欢被标记化,这会使我原本的色彩黯然失色。有时,当人们希望我能够登台说些什么,我感到很高兴,心想大家快来啊,来看看我的作品和我的艺术。”

 

考夫曼:“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了很多次了。人们看到我的作品会很高兴,他们表示非常喜欢,因为这是一个跨性别者的故事。但是他们对作品中表达的艺术却只字未提。”

 

巴兹尔:“我希望被当作一个不加标签的编剧来看待,当我的作品《橙色朱丽叶》发表的时候,其实作品核心描写的是人性。当许多只对跨性别者有兴趣的人来说,这样的作品让他们很失望。”

 

你们的作品有多强的自传性质?

 

巴兹尔:“《橙色朱利叶》是我写过最有自传色彩的作品。”

 

杰斯:“在我早期的剧本里我的故事就是主角,但随着岁月的流逝,我对自己的故事不再有那么大的兴趣。”

 

考夫曼:“是的,当然有一些我的个人经历会被用于我的创作当中。”

 

你们的作品里都写过关于跨性别者的过渡期以及出柜的故事,你们非常喜欢这些桥段吗?

 

巴兹尔:“我从来没有只对这些感兴趣,在我未来的作品中,会有越来越多别的内容。”

 

考夫曼:“我认为,这是其中一个原因让我拒绝‘跨性别者’这个标签。通常人们会觉得一位跨性别者,Ta们使用激素,然后进入过渡期,然后Ta们做了手术,然后Ta们做了真实的自己。但这不是事实,我和大多数我认识的跨性别者都不是这样的。 

 

你如何看待越来越多的非跨性别者却开始创作跨性别相关作品的现象?

 

杰斯:“很正常呀,因为这个题材现在正热门。”


巴兹尔:“那些不是真正的我的故事,这是直人版的我的故事。”


考夫曼:“我并没有看到很多顺性别作者创作跨性别题材的作品,我倒是很希望能看到。”


原文:ALEXIS SOLOSKI

校对:离索

编辑:华星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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