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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累,20位跨性别者吐槽那些关于“美”的刻板印象

JAMES LOKE HALE 跨性别生活 2022-06-15

 



心累,20位跨性别者吐槽那些关于“美”的刻板印象

 

Bustle(本文原载网站)曾在五月份展示过一个化妆包,这是一款送给读者的礼物,向他们使用化妆品和护肤品来表达、接受自己性别的身份的努力表示致敬。本文将与大家分享更多的相关故事。

社会通行的审美标准影响着我们所有人。从小我们就要学着接受各种审美标准,从相对有益的“劳动节之后的不要穿白鞋”到相对不友好的“胖子不能穿紧身衣”。跨性别者面对同样的审美标准,还有一些额外的条款,例如“如果一个跨性别男性穿女装或者化妆,他就不是真男人”和“所有的跨性别者都必须接受性别重塑手术”等等。

跨性别者从顺性别者获得的最常见的“恭维”之一就是“你看起来很原装!”,甚至一些跨性别者也用这一标准来区分自己。这就好比分离麦穗和秸秆:这些人是“好的”跨性别者,这些是“不好的”跨性别者。具体来说,在二元性别的概念中,性别认同与性别表达趋于一致并符合社会规范的跨性别者是“好”的跨性别者,而游离于二元性别概念之外的人则不是。

像许多跨性别者一样,直到将近20岁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是一位跨性别者,但我仍然接受社会约定俗成的审美标准。作为一个成年的跨性别者,我每天都会遭遇这些有害的审美标准,无论是在跨性别社群内部还是社会。

学习自我接受和自爱,是所有跨性别者都要克服的困难。但我们并不孤单,因为也有和我们一样的人正在面对同样的挑战,也同样拥有着相同的不安全感。这就足以提醒我们,这个旅程,尽管要历尽艰难险阻,但仍值得为之一战。

在本文中,20位跨性别者分享了社会约定俗成的审美标准对他们日常生活的影响。

 

EMMETT SCOUT 

Scout是一位跨性别男性,他告诉Bustle,“我早已习惯了以对女性的审美标准来审视自己,哪怕我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女性。我认为至少在我身上,胡子或者体毛没有任何吸引力, 并且我永远不会感到自己可爱或性感之类的。如果我的穿着不符合社会对女性的要求、过于男性化,我觉得都是不雅的,因为我就是在这样的观点影响下长大的,对于像我这样的人来说,拥有任何过于男性化的特征是不雅的。” 



MILO 



MILO要求不要公布姓氏。Ta是个游离在二元性别概念之外的人,跨性别者,中性人和酷儿,经常遇到发胖恐惧症和跨性别恐惧症。

MILO说:“我个人觉得,类似‘你一定要瘦’,或者‘公众是肯定不能接受你的’标准严重的影响了我的生活。这些标准对我的影响远甚于任何种族或性别标准。加上我是非洲裔,这是使问题更加复杂的另一个原因。

“作为中性人的我,我很担心我的女性气质不被人当作是一种中性,即使在跨性别社群内......到目前为止,我试图将男性和女性风格均匀地融合,并更偏向女性气质一点,但是由于我胸部的大小,我觉得以任何一个性别来对应我自己都是不对的。我努力保持乐观,但有时候,不够瘦、不够男性化的现状让我觉得很糟糕。” 



ASHLEY LAUREN ROGERS 


跨性别女性Rogers告诉Bustle,“就一般的审美标准来说,‘你必须让你的化妆技术完美无缺,否则人们不会把你当作真女人’。我很讨厌这么说,但是无论我怎么化妆,化得多么完美,人们仍然不会把我当‘真正’的女人。”

她还补充:“我学习成为美容师和发型师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想做得更好,即使我是非常知名的人、有其他人向我学习怎么化妆、穿着最符合对女性的刻板印象的女装,人们还是称呼我为先生……我认为最大的迷思是,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改变其他人对我的看法。”

 


JEN DURBENT 

Durbent,一位跨性别女性,正陷入有关肥胖和跨性别的漩涡中挣扎。“在我的一生中,我的体型一直都很大,”她告诉Bustle,“不是单纯的胖,而是硕大……我的体型是完全男性化的,所以即使我努力寻找我的身份认同,但我的内心仍旧不断地挣扎着,‘你的潜意识会告诉你,你不像女人那么小巧玲珑,所以你不可能是个女人’。我正在努力接受自己,去认识更多的人,接触更多元的社群对我很有帮助。当我知道其他的跨性别者也拥有各种各样的不完美,我安心了许多。我也见过一些比较丰满的跨性别女性,有还比我更高的跨性别女性,认识她们对我来说帮助很大,整个社群一直在帮我,让我最终接受我自己。”

 

ZEN

 

Zen要求不要提及他的姓氏。他是一名跨性别男性,18个月前开始进入性别过渡期。他说:“在我作为跨性别者出柜之前,有些朋友对我的男性气质比较纠结,因为我喜欢玩Cosplay,而且喜欢在装扮中使用非常华丽的化妆和配饰。但这么做并不会是我感到自己更‘女性化’ 。我觉得化妆和服装是一种隐藏自己、不被人看见的方式。”

他补充说,“我仍然觉得自己与Tumblr或Twitter上看到的大多数跨性别者很不一样。我不是白人,也不是五大三粗的大块头,或者把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瘦子。我是一个拥有亚裔和非裔血统的混血跨性别者,我硬拉的重量可达到自身体重的两倍,并且拥有接近摔跤手的身体素质,比起单纯的健美,我更侧重功能性方面的力量训练;同时我也喜欢画摇滚风格的妆和眼线。

被认为男性气质比女性气质更强意味着别人将他作为一个混血男人而区别对待。“我的个性是强大、偏向主导性的,而被作为一个有亚洲血统的女性对待时,我被要求既要‘性感’又要有‘异国情调’。但现在作为一个男性,我在美国主流社会中经常会被忽视,因为我不是一个蓝眼睛6英尺高的“典型的好莱坞大块头”,而只是个身高五英尺的并且亚裔特征更多的人。一般来说在所有的戏剧中亚裔男人都不是主角,而且也没什么与‘性’相关的戏份,我希望在屏幕上看到越来越多的与跨性别者相关的角色。”

 

THEO JANE GRAHAM 

跨性别男性Graham说:“我在出柜前就非常清楚我仍然会喜欢化妆,也会偶尔想要穿一下裙子。我也很清楚这将与现在的社会格格不入。”

Graham说:“现在我还是超重,所以即使作为一个男人——虽然判断不能说完全正确,因为体型大的人也有一定的市场,比如一些运动员——我这种不符合二元性别划分的外观仍然引起很多问题。”

最后他说:“二元性别的概念是我试着了解跨性别之后遇到的最大的迷思,但我也接触了一些非二元性别以及性别与性别表达之类的信息。二元性别的概念在社会中、广告中和白人文化圈中如此普遍。现在回想起来,我为自己能在这样的文化中挺过来感到惊讶。”

 

DAVID 

David是一位要求不要提及他的姓氏的跨性别男性。他告诉Bustle:“我的妈妈向我施加了很多的压力,她老想我在头发上搞花样,不让我把它剪短。16岁时我办了第一个健身会员,因为我的妈妈老说我‘形象越来越糟’。高中毕业后,她就老念叨‘你该为你的男朋友打扮得更好看点’,‘你得打扮的潮一点男孩子才会对你感兴趣’之类的。即使在几年前我把头发剪短之后,她仍然很难过,说:‘你的男朋友一定会更喜欢你留长头发的。’”

他继续说:“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把我当成男性,因为我的劣势在于我的外表和身材都非常女性化,所以我必须尽量试着靠穿着来弥补。我现在面临的主要的挑战就是调和性别焦虑与因为穿着过于男性化而引起的‘风格’烦躁,这是一个非常值得探索的挑战。”

 

KATHERINE ULLMAN

Ullman是一名跨性别女性,她告诉Bustle:“美国的审美观念塑造了我对自己的看法。要知道,在80年代,你能看到跨性别者的地方也只有Jerry Springer的脱口秀这样的场合。通常他们的穿着都比较夸张,也表现得比较令人生厌。所以,在那个时候,跨性别者有且只有两个选择:成为这些人之一,或者好好掩饰,不让别人注意到你是跨性别者。”

她继续说:“为了掩饰,你就必须适应那些不断压迫我们的审美标准,我知道我永远无法以任何方式达到这些标准。比方说,一个女人应该要苗条,而我的体重将近300磅;女人不应该很高:我身高6英尺3英寸;女人不应该有体毛:我几乎全身毛茸茸;女人不能谢顶:我谢顶了。以任何一条审美标准来看,我都是一个“大猩猩”。直至今日,我仍然在与这些标准的对抗中挣扎,要使我的身体要符合这些标准的代价十分高昂……最后,这一切都只尽量寻求一个平衡点,一个我能负担得起又让我看起来更接近普通女性的平衡点。”

 

KATHELYN BURNS 

Burns是一名跨性别女性,她说:“审美标准对我个人影响最突出的方式是拖延了我的性别转换,我在8年级时就有6英尺1英寸高了,在那一段时间里我非常的茫然无助。 换句话说,我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我,我太高了、太胖了、太丑了,没人敢相信我会是一个女人。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厌女情结,是一种社会强加给女性的、人为的审美标准,在这一标准之下,你必须美丽动人,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我花了很长时间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周围的女性彼此间存在的不同,意识到理想的完美女神这一概念才是彻头彻尾的胡说八道。” 


MARCY J. COOK 

Cook是一名跨性别女性,她说:“我人生中最早的记忆之一就是我的身体背叛了我。”在确认自己是跨性别者后,Cook查阅了各种杂志和媒体,试图了解使自己更加女性化的方法。然而结果却令人沮丧。她说:“要成为一名女性,媒体告诉我,我必须要美,要会化妆,要瘦,最好还是金发女郎,这样对男性有吸引力。我不可能拥有这个理想女性的形象,而且我也对男人没兴趣,那么我真的可以成为一个跨性别女人吗?”

现在,Cook不再将自己与其他人作比较,并且开始进行激素替代疗法,她表示,现在她终于发现“在现实世界中,每一个顺性别女性都有不同的身材、体型、和色彩,跨性别女性也是如此。”

 

QUINN KING 

King是一名跨性别女性,图告诉Bustle:“在8年级时,我试着留长发。我原以为发型在性别表达方面的影响相对比较小,但结果却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几个月后,我的男性朋友们残忍地威胁我把头发剪短,所以我最终放弃了。同一年,我因为穿着‘错误’的内衣(穿三角内裤而不是平角内裤)而受到骚扰。当上体育课需要换衣服的时候,他们经常在更衣室里推搡我或者喊我’基佬‘。”

“在我第二次在西雅图参加跨性别游行之后,我穿着短裙走回我的车,我喜欢夏日微风吹过我的双腿的感觉。我那是刚进行性别转换两个月,现在还在转变中,但是我终于开始感觉眼前的浓雾渐渐散去。当我转过头角,两个男人开车经过,他们把车停下来冲我喊:‘你的裙子太他妈的丑了!’这些故事之间的相似之处是很清楚的:在我过渡时期之前和之后,男人都是决定我个人形象规范的主要裁判者和执行者。他们被我的身体和我选择的衣服困扰,也担心我被他们吸引,最终的反应是试图强迫我拥有一些‘他们可以接受的’外表。”

 

MAVERICK 

Maverick要求不要透露姓氏。TA说:“小时候,我有两种衣服,一种是我哥哥穿旧了给我的,另一种是女孩子的靓装。在我5岁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我可以通过穿不同的衣服在两种性别间变换。我妈妈让我随心所欲地打扮自己。也主动要求我朋友们的家长不要对我的外表品头论足。然而青春期一到,变装变得困难了,并且突然有了男孩子不会‘打扮自己’这么个说法。这一认知一直到我读了大学,在学校剧院里看到我的男同教授穿着一身堂皇漂亮的燕尾服亮相时才被打破。当时,我感觉好像终于找到了个像我一样的,想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男人。从那时起,尽管我任然想要一辈子做个男人,但也开始萌生了我是不是个跨性别者的想法。”


KULLEN HAMMER 

Hammer是一名跨性别男性,他说:“我记忆最深刻的事情是在五年级的时候,我把我的头发剪得很短(在当时对一个女孩子来说那个长度是很短了),结果不出所料的,我因为想要拥有男孩子的发型这件事被同学嘲弄和羞辱了整整一个学年。这件事让我在大约16、17岁之前再也不敢对自己的头发搞什么花样。在中学的时候,因为大家老说我吃东西时没有‘淑女的样子’,我得了严重的饮食失调症,并且至今深受其扰。现在,作为一个跨性别男性,我发现我经常为一些小事烦恼,比如我走路的方式,我说话声音的大小,我的衣着,等等。我甚至把我的旧衣服全都捐了,因为我需要穿得像个符合社会标准的男人。我只是想都想过,更别说意识到到这些标准真的影响了我,现在我仔细想想,感觉好像我的一生都被这些标准束缚了……我估计,没有任何一件事没受到影响。”

 

Siobhan

Siobhan要求不听姓氏。她说:“我一直都在顺应顺性别的审美标准,我曾发自内心地对跨性别感到恐惧,否认自己是跨性别者,部分是因为我害怕我最终的下场会是雌雄同体,或者无性别……想象一下这个画面,一个跨性别女人却有着明显的男性化特征(肌肉壮实肩膀,突出的喉结,隐隐有络腮胡子的影子),穿着不协调的女装。怎么说,我曾觉得没必要跨性,因为我不可能像顺性别女性一样有吸引力,而且再当我意识到自己开始秃头之后,感觉愈加强烈。我经过好几年的犹豫,才再次尝试以女性的形象示人,并开始进行激素替代疗法。当我这么做的时候,我觉得简直棒呆了。我也觉得变化的可见的,在开始的几个星期内,这种可见的变化引发了我巨大的恐慌。这是一场艰苦的斗争,但即使我不具备传统上的吸引力,我毫不怀疑我的女性气质的真实性,而且我将坚持努力。”


 ELLIOTT 

Elliott要求不要提及姓氏。他表示,他在90年代长大,在他的青少年时期,没有一种语言能来描述他那种“不合时宜”的感受。他说:“我记得在某种程度上,每天在学校里穿着校服导致了巨大的焦虑,但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我记得请求我的妈妈订阅《十七岁》这本杂志,因为我知道这在我班上的女孩们之间很流行。我不是真的想变得像她们一样,但我认为这些杂志是“如何正确地做一个女孩”的某种秘密指南。在十几岁时,我花了很多时间想着,如果我能够安安稳稳地做个女孩,然后得到幸福。我希望我可以回去告诉我的年轻时的自己,当个女孩子对我来说就是个不对头的事,因为我从一开始就不是。” 


DANIEL SUAREZ 

Suarez解释说:“这些审美标准多少影响了我的成长,即便在那个街区中我不是最瘦弱的孩子。除非家人强迫我绝不会穿裙子,一部分让我不舒服的原因是穿裙子相当于被迫贴上女性的标签。这也是因为我觉得我不漂亮,因为我块头比较大。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这些事情感觉越来越好,我知道我是一个跨性别男性,我知道我可以穿任何衣服,因为衣服没有性别,我穿可爱风的短裤和衬衫并不意味着我就不是男性,但我也知道,那些看到我这么穿的人会根据衣着而判断我是女性。虽然这有时让我失望,但我不会让社会的审美和性别的标准影响我穿着,和我表达自己的方式。”

 

LS BRAY

Bray告诉Bustle,Ta在家庭生活中饱受传统标准之害。Ta告诉我们:“规则1:瘦 = 好。从16岁开始,我母亲告诉我,如果我只要减掉20磅就会变得更漂亮,因为当她向我这么大时,她的体重才多少……等等。这形成了一种忧虑,不幸的是这种忧虑可能每一个女人都很熟悉。结果,我后来得了饮食失调症。在过去一年中,在掉去了60磅体重并剃了个光头之后,我正在努力恢复,并开始努力接受自己的跨性别身份。我妈妈在一段时间没见过我之后看到体重骤降,她的反应是,‘你看起来很棒,但是你对你的头发做了什么?’不,我看起来一点都不好,我看起来病怏怏的,骨瘦嶙峋,不过剃光头倒是一个很好的决定,挺好看的。”

Bray说,现在Ta正“从感觉特别女性化到特别男性化之间过度,在与人交往时我会让对方来决定用称呼哪一个性别的代词来称呼我,虽然我不会就这个问题撒谎。当我以前没有见过我的人用男性代词称呼我时,我简直欣喜若狂。”

 

TRISTAN OSCAR SMITH

 

跨性别男性Smith说:“在成长中,一些审美标准让我很困惑,虽然其中部分原因是我有点孤僻,但我总觉得那是某种社交方面的、我不能理解的东西。我很努力去理解这些东西,在我十多岁的时候我认真阅读了所有我能拿到手的青少年杂志,试着去学习和遵守所有的规则,使我可以变得‘正常’并确保我做的每件事都是‘合适的’。”

现在Smith已经完成了跨性。他说:“我能感受到一种真实的压力,我必须证实我自己的男子气概,我的外貌和衣着要符合特定的标准,如果无法达到这些标准,我就会被认为不是个真正的男性。这类标准甚至现在都还会被一些跨性别群体和其他社群接受……我肯定是觉得这些标准是不适当的,因为每一个潜在的伴侣都会考虑我的下半身,而不是真的被我吸引,即使我的理智告诉我这只是当下社会条件的产物,这种条件带来的影响非常深远,以至于无法让人不想到它,因为无法完全无视这些标准所制定的一些规则,特别是当这样做有潜在后果的时候。” 

虽然主流的审美标准对所有人都有影响,但当一个被边缘化和妖魔化的团体面对这些标准时,这些伤害可能来自各个方面,而且往往需要大量的自我发现和自信才能意识到,无论其他人怎么说,没有所谓“正确”的方式做一个跨性别。


文章原载于bustle

编译:废柴君

校对:离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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