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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学霸君   播音 | 铁叔

孔子没说过——以德报怨

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您好，我是铁叔。这期内容，我们继续聊今人容易形成的，对孔子和儒家理论的误解。在写这期故事时，我做了个小实验：问了身边亲朋，知不知道有句话是不是孔子说的。结果七个人五个答错，答对的两个也是因为觉得问题太奇怪，用“逆向思维”作了弊。所以其实大家都不真的清楚这句话的来历，并且都想当然的认为，这么“高境界”的一句话肯定是孔子说的。今天我要告诉您，这句话孔子真的没说过，那就是“以德报怨”。

一天，孔子的一位学生向他请教：“先生呀，如果有人欺负了我，我不但不记恨、不埋怨、不报复他，我还对他加倍的好，用我的优秀品德来羞臊他，这就叫‘以德报怨’。您觉得这招儿怎么样？”孔子瞧了这学生一眼，口气很重的抛出了一句诘问，“何以报德？”可不是吗？欺负你的人你对他好，对你有恩、帮助过你的人，你又该怎么回报呢？接下来，孔子给出了自己处理这类问题的原则叫做“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大家听仔细了吗？孔子不但不推崇“以德报怨”，甚至连“以德报怨”这四个字儿都没说过，说这话的是向孔子请教问题的学生。

您问了，“以直报怨”是什么意思呀？教科书式的解释是——正直。可是“以正直来对待欺负了你的人”，这话说得好像太绕远儿了。南怀瑾先生在《论语别裁》中，就“行直道”的解读是“你打我一拳，我踢回你一脚；你对我不好，我就不理你”。而鲍鹏山先生在对“以直报怨”的解读中进一步将正直引申为公正，即“用公正来对待仇怨。即使是坏人，他也应该得到公正的对待，既不特别宽恕他，更不过分报复他，让他得到他该得到的。”而我觉得，这两种解读都有道理，但又都不完整。前者将“以直抱怨”解读成了“以怨报怨”，而后者则有曲解了“直道”的嫌疑。我的理解是，“以直报怨”就是以自己的本心本性来对待你的“敌人”——有人说你坏话你骂回他，这没什么不可以，你当它是耳旁风不予理睬，也绝不是懦弱的表现。处理方式的不同源于个人的修养和境界，而评判的标准则在于你的内心。真小人总比伪君子可爱，而凡尘中的快乐俗人好像也没必要端起来装成个救世的圣人。当然，我们讨论的前提是，无论德、怨还是直的行为方式都是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的，否则这个话题就没有讨论的必要了。

鲍鹏山先生在《先贤与人相处之道》一文中说，孔子不是说“以德报怨”不可以，他只是认为不应该提倡，不值得作为一个道德命题来讨论。进一步说，孔子反对的不是以德报怨，而是违心的、有目的的以德报怨。为什么？因为伪善的背后最容易包藏私心，甚至是祸心。孔子是坦荡而直率的，所以他讲人们应“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今天的故事就讲到这儿了，文化传习社，敬请期待下期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