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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忠:现代社会需要理性与价值回归的螺旋式升级,教育也如是|第七届中国教育创新年会

陈忠 優教育
2024-08-26

尊敬的各位老师,各位嘉宾,下午好!感谢这十年以来,我们在蒲公英教育智库平台的相遇相聚,启思链接,生成了这样饱满的教育生态系统;感恩无数教育人对我这十年的引领与加持,带我走上教育的意义与价值之旅,并如同相约的信号,让我们相隔一隅却相坐如邻。 

今年初的世纪疫情,既是全球各行各界的“必答卷”,也成了每位教育人必写的“下水作文”,应对这一课题的行动,是对生命教育、素养教育等教育核心课题的即刻检验。

记得疫情期间,我几乎每天漫步在隐于南京钟山半山间的未名湖边,像是被“辋川别业”意境的牵引,种种思绪在脑际回旋,孔子的“仁与恕”,王国维的“见自我,见天地,见众生”……

苏美达伊顿纪德品牌以美善为价值追求,十二年来处守教育一隅,有幸“撕开教育一角”,以校园服饰变革的触点,寻求撬动教育的“美善”价值。至今我们每年服务近4000所国内基础教育学校,达到了年1000万件校服的供应量,被彭博《商业周刊》评价为中国第一。一件件校服如同一页页传单,以知美达美,浸润熏陶、润物无声的方式播种,并在其中内嵌学生参与提案、演示、评价、票选甚至服务等全过程,借以传递公共参与、开放透明的气息。我们又逐步延展开去,从美的衣饰,美的形体,美善的行动,探求美善的知识,乃至美善本身更广大的领域。

12年来,我们始终在追问,伊顿纪德在做什么?

我们在坚持一份科学的创造

在这个时代,越来越多的有识之士秉持科学精神。通过人类思想史的考察,不难发现其蕴藉着公平正义、包容互助等这些符合道德与人性的普遍意义,也如事物流变不居,但其中又隐含普遍有效成分。我们尊重文化多元、民族多元、社会多元,以摆脱自我中心的迷执,增进文明与价值的对话、碰撞与交汇,既重视发掘中华文化中超越时空的价值内核,也融汇现代文明的核心价值。

同时,对“善恶、是非”的多元包容态度依然在挑战世界的现在与未来,对此,我们同样在思考,有没有需要人类共同守卫的那条 “绝对的地平线”?

人在技术层面越来越聪明,大数据与人工智能的浪潮当前,我想,它的尽头该是人性中的同理心、温度与情感。我们得回望原初对于美善的热爱,世界惧怕因“理性的自负”而没有灵魂的“科学主义”,技术创新需要以探索真理为目标,工具理性的前头要套上伦理的髻头——这是我们和当今基础教育界一以贯之的价值共识。

我们在推进一场理性的实践

面对日常总是不断涌现的难题与困惑,世界是复杂的,复杂到超过想象,资源却总是局限的。

此刻,理性的态度,是我们面对世界,应对经验与命运重要的装备。科学思维天生带有哲思与理性的特质。我们的实践行为也始终处于寻找变化、质疑假设、推演执行、检验结果、反馈更新螺旋的通道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教育是建立人类理性的事业,教师的价值是秉持理性精神,帮助学生以审辩敏锐的眼光,谦虚乃至谦卑的本体,在局限与进阶中持续验证,以获得真知……

理性的探索过程,永远不能完美——科学不能穷尽,真理只能趋近,理性有其边界。所以我们的工作必须辅之以开放的纠错机制,并且指向自我;不断证实又不断证伪,这一理性原则及其螺旋式进阶,嵌入了人类存在与社会进步的每一段时空。

小至一项事务的成效,大到一切改革与创新,变化通常是在时间、逻辑、知识三个面上展开的,解决问题的方法与工具也大体循此路径:在时间上采取线性还是多轨并行?在逻辑上怎样体现规划、方案、实施、运行、检测反馈更新的步骤?在知识面上的专业深度与宽广程度不同会导致怎样的结果?我觉得,这三个维度的内在张力决定了变革成效,又关联着学校或企业的组织与机制、解放与约束,科学与人文,应然与实然,妥协与博弈等挑战,并最终取决于各要素交互咬合嵌套的系统优化解。

所以,那些“非黑即白”的偏执、“诉诸权威”的自闭等误区,就难以多角度、多面向、多层次看待事物,难以从日常,身体、经验、现象面可视可感的牛顿力学世界,升维至思维、精神、本体面的量子物理世界。如果我们想解决关键问题,每一条路径,都有其相对的局限。面对同样一个问题,处理的方法论也可以完全不一样。低层面的方法是从现象到现象的条件反射;用高阶思维来处理问题,其实总是特别容易抓住核心价值,走向高层次的通达。

比如,我们“引领中国校园服饰变革,推动共同教育价值重建”使命的提出与实践,也是基于idea—— “问题意识”,试图回答当下教育哲学与价值主义教育的迫切与挑战。越是重大、复杂、意义面的问题,越应经由理性审辨反思,产生系统性解决的路径。追求“大问题”的模糊正确远比追求小问题的完美精确要重要得多,即精准的数据无法代替大方向上的判断。更多地研究是为了更少地决策,更久地研究是为了更准地决策。

四年前伊顿纪德品牌被选入全国大学百佳MBA案例教材,因为回答“在中国普遍OEM血汗加工厂背景下,如何通过注入新兴价值要素,而打开一片新蓝海”,这形同“生活教育”,在现实情境中把课程统整乃至教育重构。在行动哲学里,这种基于基本原理和原则的辨析判断,其实也是心智淬炼,是个体观念领域正负面能量的吸取与去化,可以避免“知识过多,而心智未受训练的窘境”。

 

我们在追求系统建构的长期主义

教育是应对复杂系统的运筹,我们致力于寻找系统中的“牛顿支点”;但我们更领悟到“根定义”的重要,以此避免越往前越没有意义的两难悖论。我们相信,越是在原点,就是我们的“第一性原理”——不能被省略和删除,也不能被违反,并且真正的德行只能是植根于原则,“做还是不做”,很多时候对我们都是一个大问题。正如谷歌以“不作恶”(Don’t be evil)作为企业底线价值,能否持守对他们依然是一个大拷问。

人类最终是要趋向真善美的价值,价值第一始终是我们的“根定义”。由于每一个系统都难以保证持续正确,所以我们需要对“根定义”的持续检测和开放的纠错机制。 

这样的行为,是建立在“长期主义”的基础上,是把时间和信念投入符合美善价值的事,走长期主义的路,是把事情看清楚、想透彻,把价值创造出来,才是一条越走越行稳致远的道路;是去关注教育、科学和人文等文明基础,帮助国家形成一个生生不息、持续发展的正向循环。

伊顿纪德品牌期待成为长期主义者,要有看待世界的美善视角,要有理性的认知框架,要有对事物全面透彻长远的了解,这是价值底层信念,也是方法论。

我们认识到,教育家精神与企业家精神的契合点,可能在于在时代变迁中,都有一种反定式、反短利、反投机、反零和博弈的精神气象;“因真理,得自由,以服务”这样的组织既有文化的承续,还有独特的使命,又不存在完美的答案。在条件约束的纠结中,在认知突破与问题克服的循环中,我们是“一群学校里的学生”,在终生学习怎样更好地服务与改善这个社会。

 

我们期待携手共建一个岛链生态的"善托邦"

考察两百多年来社会的组织管理模式,大致起步于大工业时代泰勒的劳动分工理论和韦伯的科层制组织架构。今天已经来到大数据时代,研究和实践指向未来的组织重构。如同多年来蒲公英智库,在中国乃至全球广大学校研究中串起散落的珍珠,指向教师、学校、社会美善的宏大构想;我们伊顿是一所学校,学校的样态、学习的内容似乎每天都在“生成”,有着“非社会的社会性,非学校的学校性”的特征。

我们会就某个重要专题开展“同课异构”;我们会在企业真实情景中的“项目化学习”,我们鼓励每一位经理人成为“教练”,正心,诚意,格物于知行之间,做educator,引出、帮助与促进伙伴们成长。近些年来,吸纳联合在英国有一百五十年历史的TRUTEX、CLARKS等世界一线品牌,我们体味细节背后人的匠心与蓄积的智慧,我们一次次惊异于有些借此独立自发的探索过程如此心有灵犀,又彼此互为启示。

我们也逐步联合人民教育、21世纪教育研究院、江苏教育报刊社、陶行知研究会等国内外教育组织与中国广泛的教育公益组织,也凝结广大优秀观念、资源,同时也向各地区学校,并重点向广大云、贵、陕、甘偏乡小规模学校输出教育资源。

我们理解的组织走向自组织,更着眼于人的磨砺成长与自燃绽放,着力于“内容的生产”,我们相信“竞争”未必是企业窠臼——踏上“不直接的路径”,“无目的的合目的性” 似乎一直也在对我们敞开。


今年,一篇浙江高考作文引发了广泛讨论。我挺喜欢这位可爱高中生所表达的“在树上”的意象。在星空与大地之间,这既不是价值空悬的迷执,也不仅是沉陷世俗世界,而是追求以超验美善的指向,克服时代与个体局限,在经验与超验之间,也如我们所呈现的柏拉图老师“洞穴”隐喻,在“天人之际”,“在之间”,活出一个人可能的“善托邦”。

我们相遇,理解世界不是“我-它”分离的机械形态,“我与你”一致的共生并茂。世界会以“你”的现象呈现于“我”,在关系与连接中,重构生命化的有机教育,解构工业化压制性的无根教育。

此时此刻,一个地方理性的教师与另一个地方理性的教师,相遇如故友,因为我们在理性与价值的底层彼此相连,也因为深深嵌入在人性中的互助情感,而能温暖与美意不隔。教师们总是可以同负一轭,相坐如邻居,这是同道中人的共同体,会超越历史与地域,从自身站立之处,创造边界开放、互助互惠的生态系统,彼此调剂滋养,踏上内心充盈的意义之路。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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