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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东是"外婆" | 周末

2016-05-29 Sophie君 三辉图书

按:一周一度的“三辉周末”又来了。“周末”是三辉编辑部喝喝水聊聊天的地方,三辉编辑们轮流主持,想说什么说什么。本周主持人是三辉总编室的Sophie君,讲讲她和“外婆”之间的事。(乍一看以为是“狼外婆”……)


如果和“外婆”一起生活

文 / Sophie君

来自 / 三辉编辑部


“外婆”说,一九五〇年,她来的上海,那时二十岁上下。不过二十岁的意义对于她们、对于现在的年轻人已经不一样了。“外婆”尚未满十岁的光景,已经开始打理家中的事务,账房先生对于她的话也都是言听计从的。


已经到了一个新的世纪,“外婆”也变成了一位八十六岁的老太太。然而,除了为数不多的情况,并没有丝毫寻常相应年纪的模样。每天写日记、读书、看报,虽然有时候也会忘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新送来的报纸。生活中大家在用的社交软件,“外婆”用起来也一样毫不费力。微信、QQ,聊天、分享照片,通通不在话下。


我的年纪怎么数,也只能把两只手数上两遍有余,跟“外婆”之间差了一个甲子,可谓真真是最萌年龄差。这样的我们成了“房客”与“房主”,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面。然而,我并没有跟老人家一起生活的经验,记忆中唯一相关的是儿时跟太婆婆(爷爷的母亲)一起在雨天里寻找没有回家的小鸡。


   1   


“外婆”喜欢一目了然的干净、整齐,特别不喜欢掉在地上的头发。搬进来第一天下班回来,刚进门,“外婆”就拉着我走进卫生间,数着散落在地上、水台上的头发说,“你看啊,我的头发呢是白的,你的头发是黑的,这里、这里、这里......都是黑头发,都是你的头发。”


“外婆”使用聊天工具的时候,习惯用手写输入法,然而因为输入的笔顺、屏幕的感应,有时候写出来的并不是想要的文字。有一次,“外婆”指着屏幕上的“沠”问我是什么字,当然,我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字。后来一问,原来她想写“派”字,气派的派。


“外婆”对小黄鱼情有独钟,特别是瞿溪路上的小黄鱼。有时候下班回到家,刚好碰到“外婆”在厨房准备晚饭。“外婆”就会把我喊过去,跟我说小黄鱼的种种营养、美味,还有诸多方便之处。建议我周末去买几条,放进冰箱的冷冻柜里,想吃了,提前一天晚上拿出来解冻。


“外婆”现在满口都是上海话,虽然人生中前面二十年说的是史上最难解密的温州话。不过无论哪一种,想来都保留着些古代汉语的意味。比如出门前梳理头发,“外婆”说,这叫做“梳妆”。阳台上偌大的空间,摆放的就是“外婆”的梳妆台。“外婆”就是在那里“梳妆”、读报。


周末的时候,“外婆”会下厨做费时间的菜色。总说,家里的小孩子喜欢吃。我也一直以为,大概是小朋友喜欢吃。当然,事实并不是如此。因为无论多大的年纪,由“外婆”看来,都可以是小孩子。就像直到现在,“外婆”说起自己的两个女儿,用的都还是小名。


   2   


起初打算搬家,也只是单纯想着离公司近点就好。虽然走多了宜山路站三、四号线与九号线的换乘通道,其他任何换乘路线都会觉得好方便、好近。刷豆瓣刷了一个月,不间断地下班后便拉上熊一起去看房子,然而一整个过程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和老人家一起住。


嘛,不过也还不错。


早晨,我们的对话是这样的:


我:“外婆”,我去上班啦。

“外婆”:好的,你去吧。


有时候也是这样的:


我:“外婆”,我去上班啦。

“外婆”:今天怎么这么晚呀。


晚上,我们的对话是这样的:


我:“外婆”,我回来了。

“外婆”:晚饭吃过了吗?

我:没有,我煮个面吃。

“外婆”:怎么这么晚呀。

我:恩。


有时候也是这样的:


我:“外婆”,我回来了。

“外婆”:晚饭吃过了吗?

我:吃过啦。

“外婆”:那把厨房的窗户关一下。

我:好的。


……

未完待续

(喂这位同学,上上次和上次也说未完待续,然后呢

就没有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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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恰恰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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