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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垦戍边系列故事:小鸡、捡粪和园障子

屯垦戍边系列故事
小鸡、捡粪和园障子

作者:祖杰峰

夭折的小鸡

离开大宿舍过两个人的小日子,这是当年吃腻了大锅菜的知青们梦寐以求的美好愿望。可当你真的安家了,你就体会到安家后的日子里,并不像你想象中的只有温馨,和温馨并驾齐驱更多的则是艰辛,尤其是刚开始的那两年。

我们回家结婚返回连队的第二天,就有一个四川籍的中学老师给我家送去两只老母鸡,她告诉我说:“祖老师,这两只鸡都是不错的‘老抱子’,去年都抱了小鸡,而且带得都不错,成活率也很高。”副连长的家属也给我送了一只母鸡,并对我说:“祖老师,你是个勤快人,保险用不了两年你家的鸡就会发展成一大群。”我们在兵团那阵子,除了咸盐以外,一切副食品都是自给自足,如果人不勤快,那可就真得瞧着别人吃了。再说了,那时候你就是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因为根本就没有卖的,那三只母鸡可就成为了我们家发展副业的元老。那年开春以后,从母鸡下第一个蛋开始,我们就没舍得吃,我就攒着鸡蛋等着孵小鸡。因为我家没有公鸡,那三只母鸡整天跟着别人家的鸡群跑,我每天下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那三只母鸡唤回家。还有更麻烦的事儿呢,没有公鸡带着的母鸡它就整天都不着家,鸡蛋就免不了要下在别人家的鸡窝里了。如果鸡蛋都丢了,那小鸡不就都泡汤了吗?被逼无奈,只好每天开窝放鸡的时候,我就先挨着个儿的抠一下鸡屁股,如果有蛋,我就把它圈在仓房里。那段时间啊,那三只母鸡见了我就没命的逃,就是我喂它们时,它们也先老远的候着,等我走开了以后,它们才敢过去吃。有一次大朱埋怨我说 :“老祖,你是不是太残酷了?你就别管它们了,否则它们连家都不敢回了,你天天去追它们你累不累呀?”我说:“没办法,不就是为了攒几个鸡蛋孵小鸡吗?”

我每天都在仔细的观察着三只母鸡的变化,还行,终于有只老母鸡想抱窝了,我特别的高兴。我赶紧挑了十二个大鸡蛋放在筐里,然后让老母鸡趴在蛋上面,大朱嫌我放的鸡蛋少,他就又放了十个。你猜怎么着,蛋放太多了鸡根本就抱不过来还不说,大朱他还整天像个孩子似的总去逗那只抱窝的母鸡。有一天,大朱他终于把那只老母鸡给逗急了,母鸡噌的一下就从窝里飞出来了……。就为了那只抱窝的老母鸡,那些日子我总和大朱打嘴架,有时候气的我实在没办法了,我还会用粗话骂他几句。尤其是快出小鸡的那几天,大朱他就忍不住那好奇心,他趁我不注意时,瞅个空子就拿出一个鸡蛋来放在耳边听听。有一次,我发现大朱正蹲在鸡窝旁聚精会神的拿着鸡蛋听,我蹑手蹑脚的一进屋吓了他一跳,他赶紧把那个鸡蛋往鸡窝里一放,站起身来语无伦次的说:“我——什么——也没看见。”气的我呀简直是哭笑不得,我说:“这窝鸡让你给搅和的肯定也好不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数落了他半天,大朱就像个惹了祸的孩子那样,原地站着没敢动窝儿也没敢吱声儿。我就想不明白了,一个二十七八的大老爷们,怎么什么事都好奇得要命呢?好容易盼到了小鸡出壳的那天,大朱他那天可沉住了气,从早到晚他都没离开过那个抱窝的筐,他唯恐新出壳的小鸡被老母鸡给压死。结果很是让我们失望,二十多个鸡蛋只出了七只小鸡,其余的都因为中途鸡蛋受凉死在蛋壳里了。


我本想把那些坏蛋都给捡出来,结果老母鸡这会儿可来责任心了,它用翅膀严严实实的搂着肚子底下的鸡蛋不让动,你只要一伸手,它就狠狠啄你一口。大朱他自言自语的对着老母鸡说:“你早点儿干吗去了?你要是早来脾气不就糟踏不了这些鸡蛋了吗?”大朱他强行把老母鸡给抱起来,我把窝里的坏蛋拣出来放在了簸箕里。当大朱端着簸箕往外走的时候,老母鸡就咕咕咕的乍开两个翅膀在后面跟着,我赶紧拿个小棍儿把老母鸡轰开了。大朱对自己的好奇心后悔的要命,他沮丧的把那些没出小鸡的坏蛋埋在了菜园子里。那只老母鸡好像是受到了刺激,它精神出毛病了,因新出壳儿的那七只小鸡它根本就不带,它仍然蹲在窝里“咕咕咕”的叫个不停,像是在呼唤那些没出壳儿的小鸡一样。两天后,老母鸡从窝里蹦出来,看它那无所谓样子,就好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母鸡高傲的抬着头就又走进了别人家的鸡群。

小鸡这下子可惨了,为了几只小鸡我们也不能请假在家看着呀,只有中午我回家吃饭时,我才能把它们拿出来晒晒太阳。没过几天,鸡屎就糊住了鸡屁股,我一看养不活了,干脆就把它门放在外面了。那时候家家都养着猫,老鹰一天不知道要来光顾几次,反正那天下班后,我就再也没看见那几只可怜的小鸡。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那年夏天快要过去的时候,又有一只老母鸡想孵小鸡了。我们赶紧抓住了这个机会让它孵了一窝。上一窝鸡都夭折了,这回吸取上次的教训,大朱他也不敢再去打扰它们了。第二次抱窝可喜的是,我只放了十五个鸡蛋就出了十一只小鸡,美中不足的是只出了四只母鸡。很可惜的是,我家第二窝小鸡出壳的时候节气已经过了立秋,过了立秋出壳儿的小鸡长得特别的慢。别人家的小鸡都长到了二斤来重,我们家的小鸡多说也就有半斤来重,外貌就和秃尾巴鹌鹑一个样。可愁死我了,天越来越冷了,那几只没赶上季节的小鸡冬天能挺过去吗?老职工给我出了个主意,让我留下一只小公鸡明年做鸡种用,其余的小公鸡我们就都吃掉了,那样即省饲料又省地方。

为了那几只鸡能度过寒冷的冬天,大朱在外间屋的墙角儿钉了个鸡笼子,我就只好把它们养在外间屋了。因为冬天特冷,很少开窗子开门,本来烧火做饭烟熏火燎的就已经很够呛了,这会儿又掺上了鸡粪味儿。虽说是天天清扫也不行,尤其是赶上阴天的日子,就是躺在里屋睡觉都能闻到鸡粪的臭味儿。虽说我们挨了半年的鸡粪熏吧,可在我们的精心喂养下,那五只鸡总算是艰难的活下来了。

望眼欲穿

我们家的房子位于连队的东南角儿,东南面是大片的沼泽地离江边直线3公里——6里路。刚成家那年春天,我们根本就吃不到青菜,只能吃些头年秋天的萝卜和土豆,还有就是自己淹的那大半缸咸菜。我这个人是急脾气,每当我站在屋门口眺望那一望无边的雪原时,我心里就暗暗的着急,着急寒冬为什么还不快点儿过去。每当太阳出来的时候我都会特别兴奋,我也总会埋怨太阳落山的时间太早,因为我盼望着积雪快点儿融化,我们好挖园子种菜呀!

我们门前的那块菜园子是整整一亩地。按道理说我们和邻居家应该是一家一半儿,可邻居家是个大户人家,老少三代有七八口人。就因为邻居家人多,领导出面找我协商要多分给邻居家一点儿地,远亲不如近邻,我很爽快的就同意了。这样邻居家就分到了六分地,我们家是四分地。邻居家的男主人是机务排长,他看我们在分菜园子的问题上姿态挺高,所以头年秋末上冻前他开着拖拉机翻他家的地时,也捎带着把我们家的地翻了一遍。地是翻了,可那地是塔头甸子呀,五铧犁的犁片有多宽,翻过来的草皮就有多宽。那我们也很感谢邻居了,否则我们用铁锹一下一下的挖,还不知道要挖到猴年马月呢。邻居家是本地人,他家不但有种菜园子的经验,而且劳动力也多,老中青加在一起要有五个能干活的人。我们回到(回京结婚)连队时,他家围菜园子用的障条子都备齐了,园子里整整齐齐的堆起了老大一堆。每当我看到邻居家那堆障条子时,您就甭提我心里有多着急了,我整天都嘟囔着大朱赶紧去割条子。还甭说,那阵儿大朱他表现的可真不含糊。


东北的天比北京的天亮得早,黑的也早,哪怕是在寒冷的冬天,早晨五点左右天也就蒙蒙亮了。鸡叫头遍时,我赶紧爬起来烧火做饭,大朱他看我起来他也赶紧爬起来,他起来不是帮我做饭,而是摸黑去砍障条子。到目前为止,我和大朱已经共同生活了四十八年,也就是砍障条子的那段时间,我发现他的速度还算麻利点儿。砍障条子那段时间,大朱他能用最快的速度打上绑腿,再戴上那顶蓝呢子面儿的狗皮帽子,他把镰刀往腰上一别,再扛上那把大斧子,很快就消失在乌苏里江边的那片林子里。说是割条子,其实就是要用斧子砍下长一米七左右,五六公分粗的小树杆。为什么要那么粗细的条子呢?如果达不到那个标准,一来是挡不住那些本事大的鸡,二来是障条子用不了多长时间。园子里的菜在刚开始出苗儿时,不用多了,只要飞进去三四只鸡,那这一夏天全家人也就甭想吃好菜了。不过质量好一点儿的障条子倒也能用个三四年,甚至时间更长一点儿,否则就得年年整,那可累死人了。大朱他可是个火上房都不知道着急的主儿。我们那时也是早上八点上班,每当我做好了早饭,就会站在屋门口一遍又一遍的往树林的方向眺望,希望他七点半以前能回到家。那样不仅能踏踏实实的吃完饭,还能正点儿上班,时间上一点儿都不觉着赶落。大朱他可沉得住气了,肩上扛着一捆条子,已经到家门口了你就快走几步不行吗?不行,他还是那个不快不慢的速度。我不知道要嚷着催他几次“哎…!你快点儿走两步行不行?”他还是那个速度,你随便急成什么样儿他也不着急,他还和往常一样有条不紊的把那捆条子扔在园子里,才不慌不忙的迈着四方步走进屋。有几次我急得不行了,我大声喊他说:“你快走两步行不行啊,我上班都要晚了,你是不是怕踩死蚂蚁啊?”你猜他不紧不慢的说什么:“晚了你先走,瞎叫唤什么呀?”我忍气吞声的想,嗨,别跟他吵吵了,他也怪累的了。

最让我着急的事儿是,下午下班后大朱他又进林子去砍条子了,天黑下来以后大朱他还没有回来,我就惟恐他遇到不测。每当这时候我根本就没心思做饭,忐忑不安的心情总是引导我往坏处想。我出去迎他吧,我还不知道他回来时到底要走那条小路,再说荒郊遍野的白天我都害怕,就不要说天黑以后了。我一遍又一遍的埋怨自己说:“早晨怎么就没嘱咐好他呢?晚上下班后就别去了,这要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办啊?”尤其是碰上阴天的日子,我的心里就更着急。大朱他也怕我在家着急,只要是林子里看不见了,不管他砍了多少条子,他扛起来就赶紧往回走,每次回到家后他都是汗流浃背的。晴天的日子还好过一些,我站在屋门口儿,身子靠在门框上目不转睛的斟酌着大朱回来的方向。在我等的实在不耐烦时,有时也会蹲在地上,借着黑黑的树林与雪地的颜色反差,仔细观察着树林出口处小路上的变化。我每发现一点儿微妙的变化,哪怕是幻觉,我都会以为是大朱从树林里扛着条子走出来了。每逢这时,我都会感到一丝的安慰。话又说回来了,五六里远的距离不要说在晚上,就是白天看走眼的时候也为数不少。每当我发现我看走眼了的时候,我就感到特别的沮丧,我只能是自言自语的自我安慰说:“快了,快了,别着急了,他这就回来了。”当我的目光又一次急切的眺望时,大朱他竟从另一条小路上走到了我跟前,我那颗悬着的心卡登一下才放下了。


每逢我遇到那意外的惊喜,我都会高兴得不知说什么才是,我就赶紧回屋开始做饭。大朱他看我刚开始点火做饭,他就会粗声粗气的问我说:“你怎么才做饭啊?”我说:“我不放心你,我一直在门口望你来着。”大朱他就会略有些生气地说:“有什么不放心的,别人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以后你该做饭就做饭,我到家后咱们就吃饭该有多好?再说你站在门口等我又有什么作用啊,简直是添乱。”反正大朱他平平安安的回来了,他说我几句就说我几句吧,谁让我这个人小心眼儿呢?我在心里默默的自我解释着。还好,那样揪心扒骨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障条子也就凑得差不多了。时间虽然不算长,但给我留下的记忆太深刻了。因为那一个月,我是在一次又一次饱尝“牵挂”的折磨中度过的。    

笑谈——捡粪

有一天,大朱捡回来一个破筐,我边烧饭边数落他说:“你咋啥都往家里捡啊?”他就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找了把钳子就修起筐来。


吃晚饭时大朱反问我说:“你猜我捡回那个破筐干什么用?”我说:“开始我还以为是当引火柴的,可当引火柴你修理它干什么呀?不会是你想捡粪吧?”大朱说:“今年咱家的菜园子是新开垦的生荒地,不要说没肥,就是有肥地里的东西都长不好。”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你看邻居家七八口人拉屎撒尿,到种菜时大粪可就派上用场了,可咱家就咱俩,那肥哪能够用啊?”听了他的话以后我笑着说:“你快别瞎胡闹了,我来北大荒已经七年了,还从没见过有谁捡粪,你怎么竟想干那些前人没干过的事儿呢?”我又认真地说:“要想干你就干点儿有出息的事儿,你提着个破筐满世界捡粪,是不是想让别人拿你当笑料啊?”我那时就担心,在那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苗的年代,别人就会说你是挖空了心思种自留地,搞小自搂,是资本主义的尾巴等等。

大朱看我那义愤填膺的样子他也不服软的说:“别人没干我干就不行吗?不就是捡粪吗?我这回就捡给大家看,看他们能说我什么?能把我怎么样?”他急头白脸的又补充了一句说:“我就不会干有出息的事儿,就会捡粪!”说完,他站起身就出去了,那次是婚后我第一次尝到了“犟牛”毛车(一头犟牛拉着车犟牛惊了)的滋味儿。大朱他不顾我的阻拦,凭着他那股子轴劲儿,早晨天刚亮他就一只手提着那个粪筐,一只手拿着短把儿锹在家属区转悠。那时根本捡不到人粪,就连东北的小孩子们都知道,如果有了屎尿都要跑到自家的园子里去拉。好在那时家家都养狗,唯有那些没受过训练的狗随地大小便。大朱他每天早晨都能捡到满满的一筐狗粪。一天下午下班后,我明明看到大朱回来了,可他半天还没进屋,我到外面一看,发现粪筐又不见了。我自言自语地责怪他说:“这个倒霉鬼,怎么连捡粪都上瘾啊。”不大一会儿,大朱他就提回满满的一筐粪倒在了园子里。就在大朱他扭头又要走的时候,我大声吼住了他,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天快黑了,别去了!”大朱他神秘的一笑说:“今天有人帮忙,我马上就回来!”


有人帮忙?我得去看个究竟,大朱提着筐在前面大步流星地走,我在后面悄悄地跟着他。上了小沙岗,我就听到大朱喊了一声:“你们几个在哪儿呢?”紧接着就听到了几个孩子有些胆却地小声回答:“在这儿呢。”原来那几个孩子发现我跟过来了,他们几个顺势就躲在了那堆条子后面。“你们害怕了?怎么躲起来了?”大朱他粗声粗气的问孩子们说。其中一个孩子紧张得有点儿口吃的回答说:“没——害怕,你看,祖——老师跟来了!”大朱他这才发现我在后面跟着他。他瓮声瓮气地对我说:“你今天可做的不对啊,怎么学会跟踪我了。”我生气地说:“你别臭来劲行不行?这影响多不好啊!”大朱他根本就没听见我在说什么,而是赶紧提着粪筐去装孩子们帮他捡的粪。我转身问那几个学生说:“是你们自己来的还是叔叔叫你们来的?”那几个学生异口同声地小声回答说:“是我们自己来的,没有叔叔的事儿。”我说:“呵,你们几个还护着他?算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你们赶紧回家写作业吧,要不然明天要挨老师批评了。”几个孩子听我这么一说,如释重负,一溜烟儿似的跑下了小沙岗,奔着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我和大朱抬着那筐粪一边朝前走,我一边数落他说:“大朱你可记住啊,以后你可别让学生帮你干这干那的,个别学生家长的咀你也不是不知道,别竟给我找麻烦行吗?”大朱他急赤白脸的强调说:“我敢向毛主席保证,他们几个真不是我叫来的。下班时我路过这儿,其中一个孩子喊我说‘朱叔,你过来有点儿事儿。’我走过去一看,才知道他们几个人给我捡了一堆儿粪。”我说:“既然是这样,下不为例啊。”大朱又有些天真地问我说:“那他们再捡好了粪叫我怎么办?”我说:“这还用我教你呀?让他们把粪倒在公家的菜地里呗!你记住了啊,咱家的事儿就咱俩做,懂吗?咱俩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孩子们。”大朱他点点头说:“确实是这么回事儿。”后来我和那几个学生聊天儿时我才知道,他们几个和大朱的关系特别好。其中一个学生对我说:“祖老师,我们和朱叔的关系比和您的关系都密切,您太厉害了,我们特别的怕您。”我也听一些老同志对我说:“祖老师,你家大朱简直就是一个大孩子头儿。”原来是在我没调过去的时候,大朱就已经和那几个大男孩儿成为了好朋友。

积少成多,到了各种菜籽该下地的时候,园子里就已经堆起了有一方多粪。我们成家后在东北生活了四年半,不论春夏秋冬,大朱他总是利用大的业余时间去砍柴禾,零散的时间就去捡粪,反正他从来不干家务也不做饭。我们虽然人口少,由于大朱的勤快,菜园子里从来没缺过肥。

作者简介

祖杰峰 女 老三届中的66届初中毕业生。1968年6月奔赴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六师23团,1979年2月返城回京,79年在北京玛钢厂工作,98年退休后原单位又留用五年。


退休后开始写回忆录,总共写了有41万多字(其中下乡经历估计得有二十万字),经过这些年的沉淀,想把我亲历的故事讲给大家听……

文章由作者提供本公众号发布  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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