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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247|去南京

牧之野 之乎者野记 2023-03-20

火车闯入江苏境内时,田野点起片片绿色。
从徐州站往后,那些小小院子,两层的紧凑楼房,通常侧面白色的墙面配着暗红色的瓦片,门口都有自己的一片金黄的油菜花,细长的河流,满足你对春下江南的一切美好幻想。
动车一闪而过,可小小院子的景象,一下就印在脑海,就像一块石头砸穿寒冬的冰面,涟漪在水下铺开,外面无动于衷。
烟花三月的时节,从旧时到新时,从冬到春,从过去到现在,一万个人心里,有一万段美好期许。
可期许是期许,不同城市的表达是不同的,往事旧人对一座城市感受的影响也是巨大的。
南京很南,但在我的感受里,它又似乎不那么南。
就守着苏南的西门户,这个省会给我的感觉却总像不太“阴柔”的样子,整个城市的气质会偏北方。
从出暖花开的角度来说,气候是到位了,路边的树和花喷涌着旺盛的生命力,彰显得出自己的江南特色。可真看着那古老绵延的城墙,感受下车后并不温暖的风,深呼吸一口气,却总隐隐闻得到北方的味道。
秦淮河边上,都是关于鸭子的店,没有一只鸭子能活着走出南京,但似乎这又与北京的烤鸭暗通款曲。
有一个半夜,我穿过北京皇城故宫,看着皎洁月光洒满广场,没有一点声音,空气中却翻腾讲解着无数人的故事,那一瞬间的感觉,和我凝视南京城墙的感觉是相似的。
做过古都的,有过帝王的,再南方,都脱不了北方的干系。
从某种程度讲,南京有北京的感觉,北京却没有南京的影子。
北方的城市,糙糙的,土土的,愣愣的,南京你去看,真看不出来,清秀得很,但你说它有多清秀,去看苏州杭州,那是真的蜂腰肥臀的精致。
南京既不像苏南,也不像苏北,苏南苏北也没南京的那种劲儿。
南京话也这样,也不软也不硬,当然,江苏的人民似乎都不太喜欢南京的口音。
它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守在江苏的西边,身后就是富庶的江南之地,最不像省会的一个省会,它也不羡慕,经济发展也很“北方”,也不知道羡慕什么,它就是它,迷幻的存在。
从一米半就开始四仰八叉的巨大梧桐也在告诉所有人,别TM叫我法国梧桐,你见过这样奇怪姿势的法国梧桐吗?我是南京梧桐,南京的历史,不是巴黎能比的。
在武汉长江大桥下看到的江水常常是浑浊的,但在南京,我看到是碧蓝的,还以为是到了澳门,看到了海水。
它小店的牌子都很好看,让人一看就很有感觉,有想去逛的欲望,比北京那种一排挽联状的好很多。
就是,你不要随意给南京定性,就感受它的现状,感受它的历史,感受它的悲情就好。
在它漫长的过去中,的确有太多需要停下来彷徨思考的地方。
北京西路的左右,外卖小哥在以和北京一样的姿势和速度冲刺,唯一的差别是,这里必须戴头盔,不然会罚得很厉害。而河海大学大门左右,红色白色的花开得艳丽,男孩女孩挽着手,沉浸这个春天的爱情。
我从不是个爱走爱四处逛和看的人,于是所有被动去的地方、看过的景物都似乎会披上一层特殊的意义。
我从没想过要以这种方式到南京,对古城唯一的羁绊便是家父越战后曾在南京一所著名高级军事学院进修,和他一起上学的后来都当了大领导,但成绩优异壮志在雄的他却因为重疾被迫退学回到湖北小镇,甚至差点因此死掉,成了一生遗憾。
和这座奇怪城市一样,这便也是他的悲情,但不是我的,我算了算,还正好是整四十年前的事情了。

绿色告诉我,这是南方的地盘

举起手机,就看到了结束

杀马特梧桐

这一天其实很冷,并没有看那么温暖

南京一角

远观和近看感觉完全不同

记得初中语文老师说,“秦”字是汉字中最美的

关于南方的念想

我永远不会住在这里,可这些画面会永远住在我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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