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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道无头尸案:异装癖男子在酒店房间被砍头,竟是来自一对父女的复仇?

陈迦南 房间内的粉色大象 2024-02-29

2023年7月2日下午15点,北海道红灯区一家情趣酒店202房间的住客迟迟没有退房,酒店工作人员拨打房间电话也始终无人接听。工作人员用备用门禁卡刷开了202房间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可怖的画面。

很快,北海道札幌警方就接到酒店员工的电话报案称,在该酒店房间的浴室浴缸里发现了一具女性尸体,这具裸尸似乎垂着头,面对墙壁跪着。
         
15点21分左右,警方和法医赶到报案现场,法医照例靠近尸体准备查看死者时,突然感觉毛骨悚然。
         
原来这具面对着墙的尸体并非是垂着头,而是根本没有头。
         
经法医鉴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应在7月1日晚23:00至7月2日凌晨时分,死者曾遭遇利刃刺杀,死因为失血过多,头颅应是在死者死后被割下的。法医还发现,这并不是一具女性尸体,死者是一名身着暴露女装的花甲男性老人。


案发的情趣酒店名为“Let’s”,位于北海道札幌市三大红灯区之一的薄野,这里集合了许多北海道本土的料理店、极具特色的酒吧和俱乐部,还有一些充满情趣意味的酒店和风俗营业店(日本合法提供性服务的店铺)。这些情趣酒店非常注重客人的隐私,客人在入住情趣酒店时无需登记自己真实的个人信息。

(案发酒店)
         
警方在勘查酒店现场时发现,房间的床铺一尘不染,似乎没有人躺过,浴室也像是被人刻意打扫过,非常干净,没有任何血迹残留,也没有搏斗过的痕迹。警方在房间内提取到了一些指纹,但酒店的住客鱼龙混杂,以游客居多,因此警方一时无法确认这些指纹的主人是谁。

(202房间)

酒店房间和死者的身上都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物品,再加上这家情趣酒店不登记住客信息,警方只得从当晚值班的前台和监控录像中找寻案件的线索。
         
据7月1日晚值班的前台工作人员回忆,该房间的受害者约22:50左右办理了入住,受害人看起来年纪不小,化着浓妆,身穿银色露脐紧身上衣和短裙。

(受害人当天装扮)

因为不用出示身份证明,前台负责办理入住的工作人员误认为这名受害者为女性。前台工作人员还说,与受害人同行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士,看起来二三十岁的样子,身材纤瘦,身高在150—160cm之间。
         
由于红灯区氛围开放,酒店工作人员对同性伴侣入住情趣酒店的行为见怪不怪,因此并未过多注意,很快就为两人安排到202房间入住。


警方随后查看了酒店的监控录像,监控画面显示,与受害者同行的女子戴着黑色的帽子和口罩,帽檐下垂着两缕金发,她身穿白色上衣和一条类似裙裤的下装,手边还推了一个巨大的黑色行李箱,似乎是早已和受害者约好一同外住在酒店,而非临时起意。

(同行女子入住时的身着)

凌晨2点左右,根据酒店内的监控画面显示,这个女子离开了酒店,在离开时她仍然推着进来时携带的黑色行李箱,但换掉了入住时穿的白色上衣,改穿一件黑色的斗篷外套,斗篷下似乎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而在这名女子走后,202房间再也没有人进去过。

  
(现场监控录像)

酒店沿路的监控拍下了该女子的行走路线,她出了酒店的大门,先是朝酒店右边走去,在第一个路口右转直走,走到酒店停车场的门口停留了片刻,随后女子又推着行李箱原路返回,回到了酒店门口,接着朝酒店的左边一直直走,然后消失在了监控里。

警方逐个调取了路边门店的监控录像,但女子似乎有意避开了摄像头。7月3日,警方终于从一家店铺角落里的监控中再次捕捉到了嫌疑女子的身影。监控画面显示,7月2日凌晨2点15分,该女子在距离酒店左侧方位的路口大约200米的地方,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银灰色的小轿车。
         
警方认为这辆汽车十分可疑,便根据车牌号顺藤摸瓜,查到了该车车主的信息。车主名为田村修,59岁,是一名医生,他有一个女儿,今年29岁,名叫田村瑠奈,身高及外貌特征都非常符合酒店前台对嫌疑人的描述。

(左为女儿田村瑠奈,右为田村修)

7月3日晚,位于札幌市隔壁的惠庭市的警方接到一起失踪报案,报案人是一名六十岁左右的妇女,她称自己的丈夫浦仁志在7月1日下午下班后就杳无音讯了,她询问了丈夫的同事,同事也称不知道浦仁志的去向。
         
经过当地警方调查,浦仁志在7月1日下班后,开着家中的汽车来到了距惠庭市车程1小时的札幌市,他把车停在了薄野一家酒吧的停车场,然后进入酒吧参加变装舞会。

(银色着装为浦仁志)

而这家酒吧,距离札幌市案发的酒店现场只有几公里远,北海道警方怀疑失踪案或许会和一天前的谋杀案有关联。

警方询问浦仁志的妻子,浦仁志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可以辨认?妻子说,浦仁志在几年前做过阑尾炎手术,下腹左侧有手术疤痕,而酒店的无头男尸的同一位置也有一道疤。北海道警方驱车来到浦仁志家中采集指纹,与尸体指纹进行比对。

最后警方确认,在酒店遭遇谋杀的死者,正是于两天前失踪的浦仁志。
         

浦仁志,1961年出生在北海道惠庭市一个非常普通的日本家庭,时年62岁。浦仁志从苫(shān)小牧市(北海道西南部的城市,是一座工业城市)的职业高中毕业后,进入了一家由美国人创办的农具制造公司工作,先后辗转于东京和旭川市(北海道北部城市)任职,案发前他就职于一家室内建材工厂,是一名小职员。

(左为浦仁志年轻时)

浦仁志与妻子曾是同事,后来发展成了恋人,随着关系的日益稳定,两人商量后决定回到浦仁志的老家惠庭结婚。他们生下了两个儿子,但令浦仁志和妻子担忧的是,两个儿子在小的时候的身体都不太健康,时常生病,浦仁志的妻子甚至在照顾其中一个孩子的时候累到晕倒。

浦仁志只好请自己的父母来帮忙照顾孩子们,因此,在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浦仁志和妻子以及两个儿子,都是和浦仁志的父母同住在一起,直到孩子们长大一些,身体状况好转了浦仁志和妻子才搬了家,不再和父母一起生活。
         
年复一年,孩子们平安长大,离开了惠庭,开始在他乡工作生活,但是浦仁志也逐渐遇到了中年危机。

据浦仁志家附近的一家寿司店的服务员说,浦仁志的婚姻状况似乎出了些问题,他和妻子貌合神离,虽在同一屋檐下,但两人却像分居了一样,各过各的。“每逢休息日,周六晚上他(浦仁志)会喝个通宵,或是和女人共度一夜,周日晚上才回家。他一直重复着这样的生活,所以让人有些担心。”
         
除了婚姻,浦仁志年迈的父母还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病,住进了养老院,他们不认识浦仁志是自己的儿子,浦仁志有时去看望父母的时候,会遇上他们发病,这让浦仁志有些伤心。
         
据浦仁志的熟人说:“浦仁志不是那种会主动接近别人的人,不太擅长与人交往。”也有人提到,浦仁志的家人们都非常传统,因此浦仁志通常也不会向家人吐露自己的真心。
         
大约从2016年开始,或许是为了舒解压力,浦仁志开始一个人去有变装派对的酒吧或俱乐部玩,但浦仁志的性取向依然是女性,他浓妆艳抹,穿着华丽的女装跟酒吧里的女孩们跳舞聊天。

(浦仁志)

浦仁志的女装扮得有模有样,因此他在女装圈小有名气,大家都管他叫“志酱”或“小友”。记者采访了可能与浦仁志相熟的人,他们听到“浦仁志”后都感到非常陌生,但当他们看到浦仁志女装的照片就立刻认出了他,表示他常常会在各个酒吧或俱乐部里和不同的女孩玩,并邀请她们去酒店同住。

(浦仁志)

一些在酒吧和俱乐部见过浦仁志的人说,浦仁志在和女孩们相处的过程中,可能会让人有些不舒服,但没有太多强迫或粗鲁的行为,不至于让人无法忍受。
         
但也有记者报道了相反的新闻,报道里提到,酒吧里的女孩们在看到浦仁志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男性,因此对他没有丝毫戒心。当凌晨派对散尽后,浦仁志会向女孩提议:太晚没有电车,不如一起去酒店拼房过夜。女孩们出于对同性的信任,往往爽快地答应邀约。

(浦仁志)


还有一个自称被浦仁志骚扰过的女孩向记者爆料,浦仁志常常在酒吧里趁机摸那些喝醉的女孩的大腿、胸部以及其他的敏感部位,还会逼喝晕的女孩和自己接吻,强迫她们跟自己交换联系方式等,有几家酒吧甚至把浦仁志列为了重点观察对象。
         
这个女孩还描述了浦仁志对自己的性骚扰,女孩称,2019年左右,浦仁志在酒吧里跟她搭讪,一开始她以为浦仁志是女性,觉得他的长相和谈吐很像知心大姐姐,而且在交谈的过程中,浦仁志也有意无意地表示自己对一夜情的嗤之以鼻。但没聊一会儿,女孩就发现浦仁志的目光有了细微的变化,还不断地称赞自己年轻貌美、身材好。女孩觉得浦仁志在打量自己,目光像野生动物捕猎前那样充满侵略性,于是借口上厕所,想要摆脱浦仁志,但没想到浦仁志尾随女孩想进入女厕,后来被厕所门口的工作人员拦住,才装醉放弃。
         
女孩将自己的猜测坦白地告诉了记者,她认为与浦仁志同行的田村瑠奈之所以会杀掉他,很可能是遭遇了跟自己类似的情况,所以将其杀害报仇。
         
由于浦仁志在死亡前的几个小时只和同住的女性有过单独的相处,因此,与之同行女子有着重大作案嫌疑。又因为这起案件手法极其残忍,很快就在北海道民间传得沸沸扬扬,一位住在案发现场附近的居民说:“感到很惊讶,从来没有听说这里会发生这种事情。”
         
日本警方成立专案调查组,专案人员从带走嫌疑女子的车主田村修着手调查,他们发现,在案发之前,田村修和女儿田村瑠奈曾在家附近的超市里购买疑似作案用的锯子、刀和玩具手铐,还有一个黑色的箱子。而在案发后,田村修和田村瑠奈一起前往超市购买了大包冷冻冰块。

7月24日上午,专案人员突击搜寻了田村修的家。田村修的家是一座位于札幌市东部厚别区的三层独栋小别墅,这是他在2004年盖的自建房,盖好后,田村一家三口就一直住在这里。


(田村家)


尽管是白天,公寓的窗户仍然紧闭,窗帘也拉的死死的,看不见房间内的一切。专案人员刚敲开田村修的公寓门,就闻到了一股恶臭,他们看到了几个大纸箱,里面是已经堆放许久的垃圾,散发着发酵的酸味。



随后,专案人员来到了公寓的二楼,在二楼的浴室里,他们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塑料袋放置在浴室里,专案人员打开塑料袋,看到了一颗已经腐烂的头颅。法医推断,这颗头已被放置在浴室里半个月,法医通过残存的牙齿,才得以确定这是浦仁志被割下的头。
         
调查人员在田村家中搜出了四把锯子和十几把刀具。他们还发现了一个黑色行李箱,与案发当天酒店监控中女嫌疑人推的那个箱子极其相似。

(警方在田村修家找到的行李箱)

调查人员发现,瑠奈在案发前,曾在家中的电脑上用谷歌搜索“指纹”和“洗涤剂”等关键词,并购买了漂白剂。调查人员带走了笔记本电脑,作为证据。

         

专案调查人员即刻以涉嫌“杀害男子”和“损害尸体”的罪名逮捕了59岁的医生田村修和他29岁的女儿田村瑠奈。


因为警方怀疑,田村瑠奈一个瘦小的女子是否能够独自完成斩首这样庞大的工作量,而田村修是一名医生,或许对处理创口更加有经验。在田村修和田村瑠奈被捕后的第二天,7月25日,瑠奈的母亲,60岁的浩子也因尸体遗弃罪被警方逮捕。
         
但是,在审讯的过程中,田村瑠奈拒不认罪,还多次跟警方强调,自己有精神分裂,杀掉浦仁志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另一重人格。田村修也否认了帮助女儿杀人的事,只承认了在7月2日凌晨开车接田村瑠奈离开了现场。


田村瑠奈于1994年出生在北海道札幌市,她的小学同学回忆称,瑠奈大多数时间都很文静,但感觉家人太娇惯她,导致她有些任性,而且瑠奈的精神状况有些不稳定。如果其他同学做出一点让她不舒服的举动,她就会变得十分暴躁。

(田村瑠奈小时候)


有一次,一个同学开玩笑说瑠奈的着装“像动漫人物一样”,惹瑠奈生气了,她从铅笔盒中拿出一把美工刀追着同学跑,追上后差点捅对方的脖子,好在被其他同学拦住了。瑠奈恶狠狠地对那个同学说:“下次再敢说这样的话,我就拿刀刺你。



发生了这件事之后,父亲田村修和母亲浩子为瑠奈办理了转学,但也是从这件事开始,瑠奈就经常不去上学。瑠奈喜欢漫画,浩子曾尝试将她送去艺术学校学习绘画,但也不了了之,直至案发,瑠奈都是一个无业游民。


(田村瑠奈)
瑠奈还热衷于收藏各种小刀,她曾在小学的毕业纪念册上写道:“女生中只有我买了木刀,有点意外”,“像我这样对刀感兴趣的女生好像很少。”新潟青陵大学的社会心理学教授碓井真史教授指出:“即使瑠奈下定决心杀害男性,并事先制定了精心的计划,也不可能在犯案时需要20把刀。”律师也为之辩护称,在案发前田村修和瑠奈共同去买刀,不过是为了满足女儿的兴趣爱好。
         
瑠奈的父亲田村修,是北海道勤医学中央医院的一名精神科医生。一开始,田村修在旭川医科大学时学习的是内科相关专业,但在大二那天,田村修以“晕血”为由(该说法也引起日本网友的争议),转到了精神科学习。


在大学时,田村修和同好们组建了乐队,担任乐队的吉他手和主唱。大学毕业后,田村修进入医院实习,在实习业余也会参加一些乐队表演。

(田村修
         
医院的同事评价田村修,称他在平日里话并不多,“是个温柔、可靠、亲切的人”,工作能力也很强,反应很快,比同龄的医生医术都更高明。


除了业务能力过硬,田村修还是一个很有社会责任感的医生,平时也会参加一些心理健康的讲座,致力与过劳自杀等职场心理健康以及流浪者和酒精依赖性疾病的问题。有知情记者说:“(田村修)在过劳死审判中作为医生提交意见书,在媒体中也很有名。”

2019年,田村修还作为讲师参加了以精神医学和人权为主题的北海道医疗学习会。在案发时,田村修已经升为了精神科科长。


田村修的妻子浩子,与田村修年纪相仿,二人结婚多年依然相敬如宾。邻居对记者描述田村修和浩子的夫妻关系说:“(浩子)来我家看院子的时候,丈夫(田村修)也一起来聊天,关系非常和睦。” 
         
田村修热衷弹琴,浩子则非常喜欢绘画,田村修还曾将浩子画的画上传到SNS(社交媒体)上。浩子年轻时是一名文艺少女,平时她在美术馆工作,还出演过电影协会成员拍的影视短片,在里面饰演一个女大学生。

(浩子的画)


除了喜爱画画,浩子平时还非常喜欢植物和昆虫,邻居曾回忆对浩子的印象,常常能看到她在院子里养昆虫和修剪花卉。后来浩子为了照顾家庭,在当地城市做着一些兼职工作。

         
田村修和浩子对女儿瑠奈十分宠爱,家庭氛围也很和谐。有人发现了一个网名为“lunanet”的博客,疑似是田村修在记录他们一家三口的生活日常。

(疑似为田村修的账号


1999年2月21日,这个“lunanet”在博客里写道,自己前几天和女儿一起看《精灵宝可梦》,两个人看着看着双双流下了眼泪,妻子还笑自己“真是一个脆弱敏感的人”。
         

2001年12月1日的博客显示,他和浩子为瑠奈读《哈利波特》的书,一口气读了3卷之多。

         

         

2023年5月27日晚上,田村修陪女儿田村瑠奈来到一个名为“X”的俱乐部参加该店的闭店派对,这个俱乐部是Tinder(交友软件)使用者的聚集地,浦仁志是这家店的常客。活动一直持续到28日的凌晨。也就是在这个活动上,田村瑠奈认识了浦仁志。


有参与者拍摄了那场活动的视频,田村瑠奈和浦仁志也在这个视频里出镜了,瑠奈散着黑色的长发,拥抱着身着女装的浦仁志,两个人脸贴的很近,举止十分亲密。而田村修则坐在瑠奈和浦仁志的身后,看着他们贴身跳舞。

活动结束后,田村瑠奈并没有跟田村修一起回家去,而是和浦仁志一起去了一家“Love Hotel(爱情旅馆)”。但是这段短暂的关系却并不浪漫,瑠奈到了酒店才发现,身着女装的浦仁志竟不是女人。白天瑠奈回到家,向浩子和田村修描述了凌晨在酒店里自己遭遇到的来自浦仁志的罪恶暴行,浦仁志强奸了她,还录下了视频。后来浩子被捕后对警察说,瑠奈平日里就非常排斥和男人接触,浦仁志的事情让她感到很恶心,也很愤怒。
         
事后,田村修和浩子找到了浦仁志,警告他不许再靠近瑠奈,浦仁志答应了。瑠奈的祖父得知瑠奈被强奸后,严厉地质问田村修和浩子为什么不及时报警?但田村夫妇认为瑠奈以后不会再见到浦仁志了,没有把这件事闹大的必要。但是没过多久,在6月的某一天,瑠奈在家附近的一家餐饮店又看见了浦仁志,怀疑他还在跟踪自己。这一次,田村瑠奈被彻底激怒了,决定不再忍耐。

警方推测,在这次碰面后,田村瑠奈便开始计划对浦仁志的“违约”进行复仇。田村瑠奈知道浦仁志爱扮女装,薄野的俱乐部又即将在7月举办一场变装派对,所以瑠奈约浦仁志前往薄野参加活动,并一起过夜。

         

警方还在之前作为证据带走的瑠奈的电脑上发现了一个视频录像,浦仁志在视频中跪在酒店的浴缸里,被眼罩蒙上了眼睛,手上还戴着玩具手铐。瑠奈只露出了自己戴着手套的手,她全程都没有将手套摘下,瑠奈摸着浦仁志的头,浦仁志似乎非常享受。

         
从这段视频的后半段里警方推测,浦仁志是在失去双手的控制权和视觉的情况下,被人从背后刺中了脖子和肺(具体实施人不详)。
         
但是警方也怀疑,从视频的某些拍摄角度来看,这不像是由瑠奈自己拍摄的,很有可能是田村修录下的。虽然酒店监控中没有看到田村修的身影,田村修的车也是在案发后才接走瑠奈的,警方推测田村修也可能是躲在行李箱里,被瑠奈带进了酒店。但是田村修和浩子在审讯时都说,他们是在事件发生后才知道女儿杀害了一名男子,完全不是同谋。
         
8月24日北海道简易法院为了更好地审理此案,厘清田村修、田村瑠奈和浩子的罪行,批准了札幌地方检察厅要求对三人进行监察留置(属于一种行政强制措施,指经公安机关批准,将当场盘问发现的违法犯罪嫌疑人留在公安机关继续查问的行为)的申请,时间从8月24日起,一直到2024年2月下旬,共6个月。在此之前,日本几乎没有出现过这么长的监察留置时间。

截至发稿,瑠奈的精神鉴定还没有结果,案件暂时也没有案件新的进展。关于田村瑠奈的精神问题,今后也将由专家继续进行多重精神鉴定,检察官再根据鉴定结果判断是否起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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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迦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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