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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情丨卢璐:14岁的暗恋,改变了我生命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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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转身,光阴就成了故事
一次回眸,岁月便成了风景
作者简历


卢璐,一个爱阅读和旅游且酷爱码字的中学语文高级教师,曾在省市级纸媒及刊物发表过逾百篇散文和小说。

原题

初 恋

(外一篇)



作者:卢 璐



怀想初恋,并非因它美丽动人。相反,由于我的初恋不过是一己的单相思或说一个年幼的少女对一个成年男子的仰慕与依恋,因此绝没有那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浪漫更兼海誓山盟的抒情,也就没有多少好写的东西——而是觉得它似乎有点值得怀想的意义。 

那年我大约十四岁,由于老师的北上串联和学校兀自关门,已做了一年的生产队员(只是个半劳力),爱上的是同村长我约五六岁的杰哥。杰哥是村里唯一的高中毕业生,知书达礼,温存敦厚,这或许是我暗恋上他的原因。至于暗恋始于何时,又有多长时间,现在我已不太能说得清楚。

只记得,杰哥就是我的精神支柱,每天出工,只有见到杰哥也在,我的一颗善感之心才能平静和踏实,否则便要躁动不安半天。一次,不知生产队长派杰哥去做什么,我一天未见到他的身影,以至于感到整个人就像七魂丢了六魄,做什么都提不上劲,一整天要么沉默寡言,要么强颜欢笑——为避免同伴们看出我的心事。

现在想来,我那时的出工,与其说是为家里挣工分,不如说是去见杰哥,去寻求一份心灵的自我慰藉。为了引起杰哥的注意,我竭尽所能表现自己:每天穿上自以为好看的浅色衣服,每天用妈妈种在屋子旁边的凤仙花把双手的指甲染得通红,脸上也不忘轻轻抹一点,有时还在同伴中大声说笑,放声歌唱。更有一次,我卖弄自己那点从课外书得来的少得可怜的古诗词知识。当他看到我在用力锄一丛被大火吞噬过却仍绽出嫩嫩绿芽的大草蔸时,随口说出“你看,那草多顽强。”我迅疾答道“正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咦,不简单。”听到杰哥一句赞美,我心里激动好久。

为了与杰哥多接触,我经常找理由隔三岔五的往他家跑,帮他妈妈扫地、掰包谷、往正在炒菜的灶里添柴禾……好可惜,我的努力只是白费,我的热情只是付给东流。杰哥待我一如往常,没有半点不同。但我不肯接受现实,还天真地想,杰哥一定能看出我的心思,甚至认为,他也像我暗恋着他一样在暗恋着我,总有一天会主动真诚地向我表白的,我在等待这一天。可是,等来的却是杰哥要被推荐到省城上大学的消息,这对我不啻是一个晴天炸响的霹雳!

我不会忘记那个推荐之夜。在我曾经就读过初小的那间由宗族祠堂改建而成的小学校里,一盏由煤油点燃的大汽灯亮堂堂地吊在那间最大的教室的房梁上,乡亲们济济一堂,喜气洋洋。只见大队支书韦儒茂蒲扇似的大手举过头顶用力挥了几下,接着高声喊道:“社员同志们,今晚召集大家到这里来,是有个上级布置下来的重大任务要完成,那就是推荐一名我们村的青年上大学,这名青年不仅要读过高中,还要思想好和表现好,现在符合这几个条件的只有贺礼贵(当时的大队长)的儿子贺义杰,我提议保送他去上大学!大家看同意不同意,同意的就举手!” “同意!”韦支书的话音刚落,乡亲们的手就立刻如林般的举起来,有的还大声说:“我举双手赞成!”会场气氛简直热烈到了极点。

那一刻,我的心里真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说不清,道不明,我为杰哥感到高兴,更为自己感到伤心。那一晚,我不知是如何随着人流回到自己的家门口的。

我也不会忘记那次清晨之别。一大早我就起了床,在晨曦雾露中赶到杰哥出村进城必经的路口,在桥头那棵大枫树下站定,一边用手把额头上紧黏在汗水中的头发拨弄好,一边伸长了脖子朝杰哥来路的方向张望。“等下我该跟杰哥说些什么又该如何说呢?”我一遍又一遍地寻思。我走到桥上,溪水在脚下哗哗地流,翻卷起朵朵白色的浪花,一如我那颗急切不安的心。来了,来了——在好似经历了漫长的一个世纪之久的等待中,挑着行李的杰哥终于在小路尽头的山嘴边出现了,我心里顿时像有几头小鹿在乱撞,甚至能听到“砰砰砰”的心跳声。

杰哥走得越来越近,终于看见了我。他微微一怔,但随即压了下去,平静地问道:“恁早,秀秀你要去做什么?”我原想说来送送你,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哦,哦——我要去刘家冲打猪菜。”说毕,我就与他擦肩而过,真的径直朝刘家冲方向走去。

但未走几步,不死心的我又回过头来,追上杰哥,惶急地问:“你走了,我们村的文艺宣传队怎么办呢?”那时杰哥是文艺宣传队的主心骨,我问,也仅仅是托词,并非有心。

“哦,相信你们能搞好的,好好干吧!” 杰哥信以为真,且不改先前的平静,我还想听他说些什么,但他只跟我说了声再见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我怔怔地站在原处……

就在杰哥的身影消失在山道拐弯处的一刹那,我心底蓦地迸出一个念头:我要读书!当时我朦朦胧胧地想,如果没有文化,就会永远失去杰哥,没有杰哥,我可怎么办?我要到大学去追寻他!

由是我诚恳地向父亲提出读书的请求,通情达理又宽厚仁慈的父亲应允了我。在杰哥走后没几天,我也背起书包踏进了公社五七中学的大门:怀着那个一点也不伟大甚至不可告人的念想。

说来也怪,当我实现了自己的理想,并朝一座又一座知识的山峰攀去时,缪斯之神却离我愈来愈远……杰哥不再占据我的心灵,我早已把他忘记。

现在回想,初恋,其实是多么地不可靠,尤其是那懵懂少年的充满幻想的暗恋。

但我感谢初恋,是她,改变了我生命的轨迹;是她,赋予了我一个多彩的人生。

外一篇
此恨绵绵



作者:卢璐


战乱,会影响甚至毁灭爱情;和平时期,某些特定历史阶段的某种观念或狂热追求同样会对爱情造成困扰。这是一个听来的爱情故事,讲述者为当事人之一。除人名化用、部分场景和人物心理作适当描写外,其余均真实还原。
——题记

走下一道长长的斜坡,拐过一个几乎呈九十度直角的大弯,进入一条不甚宽阔却笔直的柏油马路,两旁的相思树,伸长了臂膀交织在路的上方,有如教堂高高的穹窿顶。淡淡的月光从疏密有致的枝叶间筛漏下来,地面斑斑驳驳,如梦似幻。

穹窿顶覆盖的那段路,约摸百十来米,走到又一拐弯处,一扇朴实方正的大门出现眼前,门首右侧那块木牌上竖写着的“中共XX县委党校”的字眼,影影绰绰地映入眼帘,丽莹方惊觉又一次来到了这个冥冥中总让她身不由己,一再靠近的地方。

她曾多少次站在门口那株浓荫如盖的大叶榕下,也是这样的夜晚,朝着门内左侧一座三层楼房张望,就在三楼最东头的一间,住着她曾经决定终身相许的那个男人。然而,造化弄人,她没有抓住原本属于她的幸福,她把他弄丢了,或说她把他推送给了另外一个女人,从此留下绵绵遗恨,每次只能站在这棵伞状的大树下,望着他时而出现于窗口的身影,独自神伤,黯然垂泪。

但又该怪谁呢?怪那个易于让人狂热,易于被某种异常古怪的激情冲昏头脑、失掉自我的社会,还是怪自己过于稳操胜券、又无止境的一味盲目的追求?

她与他相识于乡下的姑妈家,为躲城里乱糟糟的派系斗争,她和弟弟随做教师的父母,一起去到那个远离县城,叫“鹰山”的环抱于群山之中的小村庄,过了足足一个月颇为平静的日子。

那时,她才读高一,他高中毕业已两三年。乡下人爱随意串门,他不时就来姑妈家找她的大表哥建军玩,她常跟表哥和表弟建平玩在一块,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他。虽然生活于乡村,他的谈吐却不俗,很有见解,人也实诚,丽莹从心底里对他产生好感,暗暗佩服,同时也隐隐察觉他对自己的好感和喜欢。

一个月很快过去,丽莹、弟弟又随父母回到已稍微平静的城里。人在县城,但丽莹的心,至少有一半留在了鹰山,她怀念乡村的美丽宁静,暮霭晨曦,袅袅炊烟,迷人的月色和沁脾的夜凉,还有跟表哥表弟他们一起爬山打柴、采摘野果的快乐,以及来自于潜意识深处那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某种朦朦胧胧的东西。

日子一天天过去,高中毕业前夕,她突然收到班上生活委员交给她的一封信,但见字体俊逸秀雅,笔画流畅潇洒,真是让人惊异和钦佩。看看落款,来自于姑妈的村庄,心里立刻明白几分。找个无人之境欣喜地拆开,果然!心便不禁“扑扑扑”狂跳,脸红耳热一齐袭来。自此,他俩开始了长达数年的信件来往。

高中毕业后,她进了县城唯一一家百货公司,在批发部工作,且担任团支书,他则已参军两年。

此时,他们的通信,已不限于仅谈谈理想,谈谈最初的相遇和各自的工作生活状况,而是顺理成章地进入谈婚论嫁的话题。他多次来信恳求:

“丽莹,我们结婚吧!”

可她每次都这样回答:“等等,请你再等等。”

一等就等了三年。他再一次来信恳求:

“丽莹,我们结婚吧!”

这次,丽莹给他回了一封长长的、激情满怀之外,言辞又光芒四射的信,内里一段这样写道:

“萧(他的姓),假如你真的爱我,那么就请你一定得有足够的耐心,现在我还年轻,不能那么早就考虑个人问题,作为一名革命青年和公司团支书,我要对得起党的培养,要把革命工作放在第一位,‘风物长宜放眼量’——难道你忘了毛主席他老人家曾经这样教导过我们吗?请再等我两三年吧!”

信如石沉大海,萧不再有回音。丽莹以为他默认、同意了自己的想法,仍然一如既往、激情满怀地工作着,也不主动给叶去信。

时来序往,转眼就过了丽莹信中所写的“再等两三年”。

一天,县城的邻里街坊,突然发现城区热闹的中心街道上,走着一位身材魁梧、满脸英气的军人,他的身旁依偎着一位脑后用宽宽的蓝色缎带绑扎着一束蓬松马尾的时髦女郎。顿时,满城喧闹起来,这个说,那女的皮肤多么粉嫩,掐一把肯定能滮(方言“冒”之意)出水来,穿着少见的连衣裙,好看、洋气得很;那个说,这男的一表人才,军装穿得挺刮;难怪,难怪……郎才女貌,简直绝配!

这般议论,自然不会不迅速传进丽莹的耳朵,甚至有一天,她与他俩不期而遇。

那是她因故下乡,而萧带新婚的妻子回故里拜见父母,在汽车站排队购票时,站在队伍末尾的丽莹突然发现正递钱进窗口的叶,虽然好几年不见,她仍能一眼看出他来:军帽下那结实紧绷的后颈窝,那笔挺的腰杆,那长而壮的手指。她跟他只隔了四五个人,多想走上前去,在他肩膀上猛拍一掌,打个招呼。可她在行为举止上不是个很放得开的人,何况他的身边站着那个洋气的她。然而,她的心,还是“突突突”蹦跳起来,几乎听得见声音,她赶紧逃了出去。萧自然没发现她,他的她,更不认识她。

后来去姑妈家,她听表哥说,萧在部队被保送进了军队院校,毕业后分到S市警备区司令部任机要参谋,就在那期间,相遇并缔结一段良缘。

原来,七十年代初期,萧奉命到市郊某钢铁厂“支左”,认识了厂工会干部许女士,一天,萧在深入车间劳动时,不幸受伤住院,许女士天天带着她的女儿到医院看望叶,嘘寒问暖,送菜送汤,水果及营养品,极尽关怀。大概半个月后,许女士就让女儿月琴独自前往医院照顾叶。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萧独自在外,远离家乡,受到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关怀备至的照顾,心底哪能不起波澜?他是个聪明人,懂得许女士含蓄而又深切的用意。一个黄昏,当月琴又端来一盆热水,准备为他洗脚时,他突然抓住月琴的一只手,两眼深情地望着她,说:“嫁给我吧。”

那年头,那时代,嫁个军人,是多少女青年向往并翘首企盼的事,也是让多少梦寐以求却又求之不得的女青年羡慕无比的事情。月琴含羞带笑连连点头。那时,月琴还是一名在皖南某大型茶场插场的知青,对来自年轻英俊的军官的热切求爱,哪有拒绝的道理,何况这首先是姆妈的意思,婚事很快就定了下来。

表哥当时并不知道表妹曾跟萧建立过恋爱关系,用了何等艳羡的口气叙述萧的爱情故事,还直夸月琴肤如凝脂,面若桃花,时髦漂亮得不得了。又说,萧对月琴如何如何温存体贴,两人如何如何如胶似漆,听得丽莹不仅醋意顿生,心尖儿也隐隐作痛,不愿听,又还想听。

表哥完全没察觉表妹脸部表情的细微变化,更不懂女人心,进而给丽莹讲了一个在村中流传甚广的笑话。说那次萧带新婚的妻子回乡探亲,拜见父母,客车到站时,不是还得走一段路,爬一座山,再走一段路,才能到鹰山屯萧的家嘛,那月琴穿着后跟有点高的皮凉鞋,才走不到两里路,就哎哟连天了,坐在路旁,赖着不起,无奈,萧只好背着她走,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结果,别人不到一小时就走完的路,他俩走了整整三小时!回到家,天已刷黑好久,两人屁股一沾上板凳,就好久也站不起来,几乎连动也动不了,阿妈煮了一桌好菜,也没胃口吃。

听了这,丽莹的心更疼痛了,简直如刀搅般。她想:萧背上的那个人原本应该是我的啊!

从此,丽莹懊悔痛心不已:懊悔自己一拖再拖,让人家苦苦一等再等;痛心原本属于自己并深爱着的叶竟然成了别人的。然而,世上从来也、永远也没有后悔药,丽莹只能独自悄悄把无以言说的悔和痛,和着眼泪强行吞下,深埋心底。

原本,由于空间的遥远距离和时光的不断流逝,丽莹经过努力已慢慢将萧淡忘,心情也逐渐归于平静。哪知,命运又一次与她开了个玩笑,因特殊的社会背景和中央某个大人物的影响,萧无辜受到牵连,转业回了家乡,先任公社基层干部,再抽调到县党校任教员。他妻子呢,则安排到了百货批发公司,与她同坐一间办公室,成为日日相见、朝夕相处的同事。

每天看着萧的妻子月琴,打扮得漂漂亮亮,一脸幸福地来上班,丽莹的心里简直像打翻了五味瓶,又岂能只用羡慕加妒忌两个词来形容,她简直恨死了自己,若不是当初她把一个好端端的男人拱手相送,送给了眼前这个来自于繁华都市的女人,何至于今天备受心灵的折磨与熬煎。怨恨、抑郁和痛苦无处发泄,便慢慢转化成身心疾病,她终于支撑不住,躺进了县医院的病房。

出院后,丽莹精神恍恍惚惚,妈妈替她到单位告假,又利用自己的假期,陪她到国内几个风景名胜之地辗转旅游一圈,以疗治心灵的创伤。

神奇的大自然,美丽的山山水水,确实给疗伤带来明显的好处,她脸上渐渐露出笑容,肤色健康了许多,一度黯淡消失的美丽得以重现,内心深处压抑许久的不快,也在游山玩水中一点点缓释。然而,这只是暂时的假象,心灵的伤痛比肉体的伤痛医治起来,不知难了多少倍!

为时近一个月旅游回来,上了不到几天班,她又抑郁成疾,精神恍惚,再度住院。医生从她妈妈口中了解到她起病的原因,说解决的唯一办法,只能是尽快帮她找到一个理解她、爱她的心上人。

但她无论如何放不下,怎么也过不了自己心灵的那道坎,她还不能接受来自另外一个男人的爱。她更不愿意去伤害一个无辜的男人,缔结一个在她看来,有名无实、极不道德的形式上的婚姻。

在住院的日子,在无数个不眠之夜,她突然想起了跟妈妈旅游期间,曾在某座名山某个尼姑庵听尼姑诵经的情景:外面松涛阵阵,里边木鱼声声,尼僧们闭目凝神,嘤嘤吟唱……此时此刻,她完全沉浸其中,更忘了自己来自何处,那颗原本烦躁不安、又苦又痛的心,也立时变得恬静安适无比,恬静安适得犹如山间月下的一泓清泉,甚至有一种欲哭的感觉。想到这些,她脑中好似灵光一闪,瞬间就下定了决心。

她给亲爱的爸爸妈妈写了一封长信,信中细数他们平日对自己的好,一再感谢双亲的养育之恩,也倾诉了内心深处的痛苦、烦恼和无以解脱,请爸爸妈妈理解自己,原谅自己,她只不过脱离人事纷扰的凡尘,去寻找、去过另一种更适合自己的生活,他们并没有失去她。她也给亲爱的弟弟写了一封信,勉励他用功学习,以后努力工作,替她好好孝敬父母双亲,尤其告诉他,以后要勇敢追寻并牢牢把握住属于自己的那份真爱和幸福,不要错过最好、最适合自己的那个人。

她又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沿着那条不知多少次身不由己、不知不觉就踏上的柏油路,缓缓前行,内心交织着各种复杂的感情,站在那扇熟悉的大门前,朝着三楼最东头那间屋子久久,久久地凝望,尔后慢慢转身,逐渐消失在斑驳树荫下昏黄路灯的光影里……

卢璐专列
卢璐:那年我十岁,
差点成为杀人犯
卢璐:白房子主人,
印尼归侨理发匠轶事
卢璐:我的父亲,
从工人下放还乡当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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