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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芝加哥大学,阿利维萨托斯校长看到了 “力量和机遇”

视角学社 2024-03-18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芝加哥大学北京中心 Author UCHICAGO

作者:UCHICAGO

转载:芝加哥大学北京中心


编者注:本文将发表于《芝加哥大学杂志》2021年秋季刊,访问杂志网站以阅读更多内容。


在Paul Alivisatos(保罗·阿利维萨托斯)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读研究生的最后一天,一位朋友问他:“你认为自己会走什么样的职业道路?”尽管已经接受了AT&T贝尔实验室的博士后职位,但阿利维萨托斯还没有决定未来要从事什么职业。但他能够确定一件事,他对朋友说:“我不会当教授的。”


阿利维萨托斯笑着回忆这次谈话的反转结局:“18个月之后,我成了一名教授。”


“拥抱意料之外”是阿利维萨托斯作为科学家和学术领袖的职业生涯的一个标志。在大学时,他从参加德语和政治学课程转变到到主修化学,这让他自己也感到惊讶。纳米科学是阿利维萨托斯最终取得闪耀成就的领域,而这个领域在他开始攻读博士学位时才开始涉猎。1988年来到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时,阿利维萨托斯尚对进入学术界有些迟疑;但后来他却升任劳伦斯伯克利国家实验室主任,然后成为学校的常务副校长和教务长。


这一切都不是他在1977年秋天来到芝加哥海德公园的时候所设想的,但阿利维萨托斯坚信,自己会一步一个脚印地到达正确的地方。“在每一个时刻,我都非常努力地思考自己的下一个目标。一旦确定了,我就尽力去争取。”他说,“现在也是一样。”


阿利维萨托斯与教务长利嘉仪


现在,芝加哥大学第14任校长阿利维萨托斯的任期开始了。在他的眼中,力量和机会在芝大并存,而这正是每一位雄心勃勃的新领导者想要看到的。作为新的掌舵者,他说:“这已经是一所伟大的大学,但仍有很多东西可以去建设……这一切都让人感觉很好。”


前任校长司马博称,阿利维萨托斯是“一位杰出的学者和学术领袖”。“他非常有能力胜任大学校长,既尊重大学的传承,又在此基础上为新一代的学者和学生提供了发展机会”。


“他真正热爱芝大,珍惜我们所坚持的原则和价值体系。”芝大1965届MBA校友、芝加哥大学董事会主席约瑟夫·诺伊鲍尔这样评价。



阿利维萨托斯于9月1日上任。这既是对未知领域的探索,也是对熟悉领域的回归。他是第二个领导芝大的芝加哥人和芝大校友。


寻找“自己的指南针”


阿利维萨托斯出生在芝加哥北区的一个希腊移民家庭中。早在童年时,科学已经让他着迷——他的卧室装饰是火箭和登月飞行器,时至今日他依然记得装配收音机和接触化学实验玩具的经历。


十岁时,阿利维萨托斯的母亲去世,结束了他无忧虑的童年。他和姐姐被父亲把送到了希腊的大家庭中生活,而对于初到希腊的阿利维萨托斯来说,希腊语是一门巨大的挑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欣赏这门语言的深刻和表现力。


在种种困难之外,阿利维萨托斯也找到了某种自由。他说:“我不可能成为班上的好学生,这也就意味着我没有压力,可以寻找自己的兴趣所在。有了这个‘指南针’,我就可以知道要学什么和怎么学。”


然而能学到的东西是有限的。阿利维萨托斯刚到希腊时,这个国家正处于军事独裁统治之下,气氛紧张。他回忆说:“老师们都很害怕,怕学生的一篇作文会招致牢狱之灾。”这种影响是“破坏性的”,阻碍了正常的知识发现和共享。



在亲身经历了言论压制及其危害之后,阿里维萨托斯坚定倡导大学对言论自由的支持。他认为这对学校和民主国家的健康发展至关重要。他说:“我非常满意的是,关于这点,芝加哥大学在几十年的许多校长任期内都采取了坚定的立场。”


他知道自己还需要做更多。人们并非生来就能接受彼此的不同观点,这种能力是需要习得的。他希望芝加哥大学能够找到富有创意的方法,来示范和传授健康的辩论。他表示:“当人们初次踏进大学时,我希望他们学习自由表达的方式,了解这所大学的历史;我也希望他们学习如何在尖锐的讨论中保持宽容,还有如何在讨论中体现对他人的尊重,不让他人感到不快。”


在校长任期内,雄心勃勃的阿利维萨托斯期望达成很多目标,上述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作为一个真正的芝加哥人,阿利维萨托斯从不做任何短视的计划,他的愿景是维持芝大独特的探究方法,同时将它与更广阔的世界更好地联系起来——他认为这两点是互补的。



阿利维萨托斯认为,如果一所大学不够多样、不够公平、不够包容,它的其他目标都不可能真正蓬勃发展。他说:“最好的团队都是最多样化的。”


他最衷爱的芝大


在还是一名本科生的时候,阿利维萨托斯写的第一篇论文是关于柏拉图的《理想国》的,被教授“修改得体无完肤”。和教授见面时,教授帮助厘清了他的想法,并教他如何最好地以书面形式表达自己想法。就这样,他坚持了下来并学到了知识。


阿利维萨托斯从未忘记那篇论文。他时常震惊于大学核心课程对他的生活和工作所产生的深远影响:“很明显,我很感谢在理科课程上所学的知识;但人文和社会科学课程教给了我几乎每天都用得到的技术和思维方式;这种教育鼓励提出一个好的问题,对于真正杰出的工作来说,提出有意义的问题太重要了。”


在大学生活中,阿利维萨托斯充分利用每一次吸收知识的机会。他报名的课程“无所不包”——德语、政治理论、内分泌学......他直到“尽可能晚”的时候才确定了自己的专业。


他课外生活的锚点在芝大的纪录片电影小组(Doc Films)。第一次去那里看电影时,他的一个朋友解释了理解电影艺术的基本原理——布光、构图、运镜。阿利维萨托斯被征服了。“这太不可思议了,”他回想道,“所以我在那里承担了检票的工作,这样我就可以免费观影了。”


在电影小组中,他逐渐成了一名积极的成员,为日本导演沟口健二的电影安排系列放映。他还撰写了关于每个季度放映电影的简短影评,并向季刊投稿。“这真的很有趣,可能是我作为大学社区成员所参与的最重要的工作。”他说。


阿利维萨托斯与本科学院院长约翰·博耶


直到他开始学习关于物理化学的核心课程,阿利维萨托斯才找到自己真正的学术家园。他很喜欢弗兰克·P·希克森杰出服务荣休教授Stuart Rice(斯图尔特·阿兰·赖斯)的课程。阿利维萨托斯说:“只要他在讲课,我就觉得我什么都能明白。他一停下来,我就觉得,‘哦不,现在怎么办?’”他承认自己并非顶尖的化学学生,但对化学抱有很高的热情,“它只是以某种方式将我最喜欢的那些不同的思维方式联系起来。”


在化学领域,阿利维萨托斯可以说是大器晚成。硕士阶段,他在伯克利大学研究关于分子和固体中的能量转移,这项工作使他来到了“知名和有些可怕的贝尔实验室”。在那里他迷上了纳米晶体——少量原子以规则、有序的方式排列。今天,他的名字几乎成了这些超小结构的代名词。


阿利维萨托斯对其研究对象的感情是显而易见的。他在接受美国化学学会颁发的2021年普利斯特里奖的文章中写道:“这些微小的晶体不仅给我,而且也给世界各地研究它们的成千上万的科学家和工程师带来了一种神奇的感觉。”


学术领袖们的榜样


阿利维萨托斯对纳米晶体的研究获得了学术界和工业界的广泛认可,成果惠及全球成千上万的研究人员和公司。


21世纪初,许多科学家都想知道阿利维萨托斯的实验室是如何成功制造一种特定的纳米晶体的。阿利维萨托斯回忆道:“我只是说,来我们在伯克利的实验室吧,我们会展示给你看的。有一天我回到实验室,然后同事对我说:‘我们就到这里吧,别再邀请其他人来了。我们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分享成果上,都没时间推进研究了。’”


为了开发一种更加有效的知识传播方式,阿利维萨托斯成为了劳伦斯伯克利国家实验室分子铸造所(Molecular Foundry)的首任负责人,以此为平台分享纳米科学的科研方法。这一作为学术领导的初步体验“完全地改变了他的生活”,此后他一直尝试在帮助他人进步的过程中学习。


从那时起,阿利维萨托斯的地位迅速而稳定地提升。2008年,他成为劳伦斯伯克利国家实验室的副主任,该实验室与阿贡实验室和费米实验室一样,属于美国能源部国家实验室系统。五年后,他成为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常务副校长和教务长,担任校长卡洛·克里斯特的副手。


2016年,前总统奥巴马授予阿利维萨托斯美国科学奖章以表彰他的贡献


承担了一项又一项新职责的阿利维萨托斯,从未放弃过研究这些微小的纳米晶体。他很注重对时间的利用,定期利用饼状图来回顾并调整自己的时间利用情况。因此,在担任伯克利大学教务长期间,他领导的纳米研究小组仍然活跃。


在芝加哥大学,他计划继续他的研究。他在校友周末说:“我把它(研究)看作是真正成为大学社区的一部分,这对我的校长工作也有所帮助。”


普利兹克分子工程学院的院长Matthew Tirrell(马修·蒂雷尔)认识阿利维萨托斯已经有15年了。他说:“阿利维萨托斯仍然有着教授的风范。因为他坚持从事科学实践,所以他知道教授们要做什么、如何做、需要何种工具和资源。”


阿利维萨托斯敏锐地意识到,自己上任时,芝大和世界都不同于往常。新冠疫情颠覆了他自己和所有人的生活。(在疫情最初爆发的几个月,阿利维萨托斯与妻女组成了一个隔离“气泡圈*”,使得这个家庭共同渡过危机。)

“气泡圈”(pod)指“疫情期间几名家庭成员/朋友/同事形成的相对封闭的小圈子,在确认彼此都健康的情况下进行面对面互动,但尽量减少与小圈子外的人接触”。


然而,在伯克利和其他地方,人们在疫情压力下的坚韧让他感到惊奇。“即使我们被强行分隔开,只能在Zoom小小的视频窗口里见面……但最令我惊讶的是,人类总能找到一种互相连接的方式。”


作为一名研究人员和领导者,阿利维萨托斯强烈感受到了寻求联系和合作的冲动。他曾多次表示,他担任校长后的第一项工作将是倾听学生、教师、校友、员工和芝加哥南区居民的意见,并一起展开合作。甚至在正式上任之前,他就在安排与整个机构的利益相关者会面,试图了解大学社区的愿望和诉求。他知道如果要实现他的愿景,“必须让集体来完成”,他不可能独自完成,更重要的是,他不希望这样做。


编译/秦嘉辰

责编/黄子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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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UCHICAGO,转载:芝加哥大学北京中心。本文版权归属作者/原载媒体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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