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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里雪山之殇,30年了

那城的城城 那一座城 2021-11-18

即将结束的五月,发生一件又一件令人心痛的事。

5月22日,因遭遇突变极端天气,甘肃白银黄河石林山地马拉松百公里越野赛,在悲剧中戛然而止:172名参赛选手中,有21人因失温遇难,8人受轻伤。

这个挑战,没人能到达终点。

而同样没有达到终点的,还有30年前在梅里雪山遇难的那17名中日登山队员。

△ 梅里之殇,30年了。图by 网络

在登山界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低于海拔7000米的山峰,是不被列入登山名单的。”

唯独「她」例外了——

我国有一座海拔只有6740米的高峰,被藏民世代称为“神山”。经过数次的攀登,依旧无人成功登顶。

它就是梅里雪山,位于云南和西藏的交界处。藏民亲切地称它为“卡瓦博格”,藏语意思是“河谷地带险峻雄伟的白雪山峰”,藏区八大神山之首。

△ 梅里雪山。图by 网络

为何没人能成功登顶?

因为在1991年,这里发生了迄今为止人类登山史上第二大山难——

一夜之间,17名登山队员在睡梦中被雪崩吞没。
遗体离奇消失,国内外震惊。

△ 部分中日登山队队员合影,拍摄于1989年11月15日。图by 网络

这场事故后,梅里雪山成为了我国第一座法律明文禁止攀登的雪山。

△ 梅里雪山遇难战友追悼会。供图/段建新

今年,是梅里雪山山难30周年。

已经30年了,这场灾难在藏地文化和无人踏足过的“传说”渲染下,让人们对未知的神秘产生了敬畏与好奇,亦为故事本身覆盖上层层迷雾。

希望我们每个人,都不要低估大自然的威力。


01
一张错误的地图
在登山开始的地方,留下了“伏笔”

很早以前,登山界人士在全世界范围内,搜寻那些能“挑战”的高山。就这样,他们发现了“神山”梅里雪山。

从1902年英国专业登山队首登梅里雪山开始,直到到1987年,国际上共有9次攀登梅里雪山的记录。

每次攀登都以失败告终,他们遭遇多次雪崩,天气和温度的多次骤变……大自然的每一个轻微的变化,都足以让攀登者陷入生死之际。

△ 这里是永明村,冬天山谷会变成一条狭长的冰川山谷。这里也是第一次发现遇难登山队员遗体的位置。摄影/小林尚礼

1987年,日本向中国国家体育运动委员会提交攀登梅里雪山的申请。

登山队主体,是日本京都大学登山队,在当时是全日本最有实力的登山队

队长是日本著名气象专家井上治郎,副队长是中国资深登山家宋至义。在这些登山队员里,1/3的人都拥有海拔8000米以上的登山经验

△ 部分中日登山队队员。图by 网络

获得批准后的同年8月,一支由20人组成的登山队伍(攀登队伍实际为17人,中方9人,日方11人,其余3名中方人员均在当时山下大本营)带着大包小包行李来到梅里雪山下。

他们此行带了最先进的设备,物资充沛、准备周全,对这座雪山有着“必定挑战成功”的绝对信心。

△ 梅里雪山。图by 公众号“pan_wenwei”

30多年前的梅里雪山,还不像今天那样是香格里拉地区的著名地标。

雪山下的雨崩村,只有淳朴的藏民在生活。

村民不知道来者何人,要做什么。
但仍用青稞酒、牛羊肉款待来自“远方的客人”。

纪录片《卡瓦格博》中,登山队联络员张俊向大家描述了登山队员初来村里的情形:

“梁上挂着的生肉,烟熏的肉,啪嗒一块拿下来,你一把刀,我一把刀,两杯酒一倒,青稞面一放,就聊天。”

△ 张俊回忆当时的情形。图by 纪录片《卡瓦格博》

1987年到1990年,登山队员们就在梅里雪山下生活。这两年时间里,他们在当地考察地质学、动植物学以及气象学。

△ 部分中日登山队队员。图by 网络

把关于梅里雪山和周遭的一切,都详细地记录下来:

虫草要怎样挖?
酥油茶如何制作?
山上都长了一些什么样的植物?
当地藏民是怎么生活的?
……

事无巨细,都写在考察报告里。

他们也帮助村民,为村民带来收入。直到此刻,他们的关系都十分融洽。

△ 登山前,在大本营里的合照,左为陈尚仁,中为张俊,右为日本队员。摄影/金俊喜

直到——
他们告诉藏民:我们要去攀登梅里雪山。

常年与世隔绝的村民,听到“梅里雪山”时有些懵。

因为,附近并没有他们所说的“梅里雪山”,只有一座“卡瓦格博”神山。

△ 在梅里雪山中“转山”的藏民。

在上世纪50年代,有一张地图错误地,为这17位登山队员埋下了一个伏笔:

错将“卡瓦格博”标记成不远处的“梅里雪山”。

登山队员手里拿的,正是这份「错误的地图」,他们要攀登的“梅里雪山”也正是藏民心中的“神山”。

△ 当年那份「错误的地图」。图by 公众号“西风瘦马”

在藏地文化里,敬仰神山能减少罪过,保佑众人平安。在当地人的心目中,这座陪伴他们已久的“卡瓦格博”,是赐予他们生活的所有来源。

当村民们了解到……
他们不仅来考察,还要攀登他们“神山”,踩在“神”的头上时……

他们愤怒了,
这是对他们文化的最大挑战。

这样的反应,
也确实出乎了登山队员们的意料。

当时的他们,太想挑战和征服这座“神山”了。
而忘了,去了解关于这座“神山”,以及它对藏民的意义。

△ 远处就是卡瓦博格峰。图by 网络

当年,还有一名登山队队员没来参加这次攀登活动。

他叫小林尚礼,因为当时要回老家而躲过一劫。多年后,他问村长:“圣山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呢?

村长回答他:“对我们来说,圣山就如同父母一样,如果是你们日本人,踩在你们父母的脑袋上,也会非常生气的吧。”

在当地的文化里,有人对神山不敬,那么“山神”就会惩罚这些人,将他们置于灾难之中……

△ 小林和当地村长。图by 公众号“一条” 摄影/小林尚礼

在当年那些登山队员心中,“梅里雪山,只是一座尚未被登顶的雪山罢了”

没有村民们所说的那般神乎其乎。

△ 澜沧江与怒江的分水岭—多克拉垭(4480米)。转山者们虔诚祈祷着在转垭口上的玛尼堆。摄影/小林尚礼

他们调研清楚,还带着众多先进设备,物资充足,
每一个人都有丰富的登山经验——

现在啊,就差登顶了。

△ 1990年春季,云南。登山前的合影。左下二为金俊喜,左上二为中方联络官陈尚仁。摄影/金俊喜

在1990年的冬天来临之际,登山队员在卡瓦格博对面山上的飞来寺,组织了一场隆重的出发仪式。

这代表着,他们马上就要开始攀登卡瓦格博峰了。

△ 部分中日登山队队员。图by 网络

随着登山工作的进行,村民与登山队员之间的矛盾,更深了——

大约2万名村民,在卡瓦格博山下祈祷山神显灵,请求惩罚这些登山队员。

△ 卡瓦博格附近雪山地区的主要形态与“山神”图。手绘by 郭净

当时,在飞来寺举行的出发仪式,一切正常。

队员们仍觉得,即将出发的旅途和以前若干次出发一样,非常正常。

△ 当年在雪山下祈祷的藏民。图by 纪录片《卡瓦格博》


02
一行17人,走到了神山脚下
所有人都觉得“我们这次,胜利在望”

在他们出发后的12年,人们发现了一张日本登山队员没有寄出的明信片——

“11月10日,从神户出港,经过天津、北京再次来到云南省。我们的登山队到今天已经在德钦8天了,现在是旱季,持续了10天的晴朗。11月27日,两队合流,12月初就要开始攀登梅里了,我们预定1月初登顶,我高兴地期待着回国以后的会面。”

卡片的落款日期,是1990年。

这一年,也是中日联合登山行动正式开始的时间。

△ 90年北京登山队员出发前和妻子的合影,左起:宋志义(遇难),孙维琦(遇难),陈尚仁(幸存),金俊喜(幸存)。图by “中国驴友论坛”

他们登山后,遇到的第一个挑战就是中日双方队员的分歧:

按计划,1、2、4号三个营地建立都很顺利。

唯独在选择3号营地时,双方发生了争议:

中方队员认为,为了安全,应该选择建在远离山脊的地方,可以避开卡瓦格博时常发生的雪崩情况;而日方队员则认为,这座山攀登的难度,比任何一座雪山都要困难,为了节省体力,应驻扎接近山脊中部。

△ 当时驻扎营地示意图,红色为攀登线路。图by 网络

对于营地的如何选择,双方各执一词,唯有让登山队员上山查看情况,做出决定。可这次关键的山体观察,也出现了不寻常的情况——

山上大雾,什么都看不见。

最后,3号营地选在两方意见的中间点上。

在山难发生后,3号营地的地址也成为了人们争议的焦点,让山难事故充满了“神秘色彩”。

大家却不曾想到,在多次攀登失败的经验中人们曾提到的:
登山路上,会多次遇到雪崩。

在此前,3号营地就已经历过一次雪崩——

发生山难十多天前,3号营地上方的一个大冰川突然猛地往下掉,直面扑向3号营地。在当时,这只是一个中小型的雪崩,并未造成人员伤亡。

但他们也不知道的是……一场体积更庞大的雪崩,正蓄谋而来。

△ 小林尚礼后来在队员的遗物中发现了一台相机。这是那台相机里唯一能晒出来的照片——登山队员们的最后身影。拍摄者为遇难登山队队员。

当时,4号营地驻扎在5900米高度的一块大冰川壁前。

△ 登山过程中,部分日方队员在5300米的C2营地。供图/段建新

在纪录片《卡瓦格博》里,段建新回忆道:“当时4号营地建起来。地形很陡,挖了雪槽,搭了两个小帐篷,每个帐篷住3个人。有个十多米高的冰壁,他们带着金属软梯翻上去,翻到4号营地上面的小平台上。”

登山队员们,以此为「最后冲刺登顶的基地」。

并且,他们攀登到海拔6210米的新高度,观察了这里的地形,有了“已经没有克服不了的难点了”的结论。

△ 1990年,侦查时的雨崩路线2号营地,位于海拔5300米主峰的位置。摄影/金俊喜

1990年12月28日。
这是登山队员们首次冲刺登顶的日子。

中午时分,中方队员宋至义带着“第一突击队”出发登顶到海拔6200米处。

当时,山下的对讲机都打开了,3名中方队员在等待他们凯旋归来的消息。

△ 协作队员在运输物资,即将到达5300米处的C2营地。图by “金俊喜”

再后来,攀登到卡瓦格博峰海拔6470米——

这是登山队员们,攀爬到卡瓦格博峰的最高处。

距离峰顶的垂直高度,仅有270米了,胜利就在眼前。

△ 手指着的方向,就是当时队员攀登到的卡瓦格博最高处,海拔6470米。图by 公众号“网易航空” 摄影/ZHANGYI

也正在此时,卡瓦格博峰突然乌云盖顶,天气骤变,所有人手足无措,不得以拉起一个简易帐篷,躲避极端天气。

到了下午,暴风雪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井上队长痛苦又无奈地命令大家:

「取消登山行动,突击队成员返回营地。」

可惜的是,此时的突击队队员,已经无法返回。当时天色昏暗,他们几次想冲出这股看不见的黑暗,却又被这股黑暗无形地打败。

张俊回忆起第一突击小队第一次遇险时的情况:

“井上队长要求遇险队员重新分配路粮。日本队员每个人口袋里都有食品,小香肠、糖果、饼干,中国队员已经完全没有路粮,连水都没有了,都吃光了。在对讲机里,每个队员报有什么食品:三颗糖、两个小香肠……然后由在大本营指挥救援的井上队长重新分配,从日本队员省下的路粮里给中国队员分出份额。我在旁边听翻译,很感动。”

大约夜里11点,天气转晴,4号营地的队员给遇险的队员打信号,在信号指引下,回到了4号营地。

因为这次冲刺登顶失败,也让中日双方有了更充分、更有信心的准备。

他们决定:
建立5号营地为最新的突击营地。
下一次登顶的日期,改为1991年1月4日。

△ 用雪橇运送物资的队员们。2号营地和3号营地之间的雪地,雪质松软,踏之易陷,所以使用雪橇是个行之有效的方法。拍摄者为遇难登山队员。

后来,登山队队长井上治郎甚至还拟好了一份「成功登顶」的电报,交给中方队员张俊,让他在他们登顶成功之时,将电报立刻发出

也正是井上队长的这份电报,让张俊成为了此次山难的幸存者。“12月29日,开始飘雪,我在那天离开3号营地。”

△ 从雨崩村眺望梅里雪山主峰卡瓦格博,1991年登山队曾在图中间的雪原建C1营地。摄影/小林尚礼

时隔26年,他依然记得下山那天。

就当张俊返回地面时,原本大本营里的日方联络队员、登山队秘书长佐佐木哲男出发上山——

“井上队长通过对讲机告诉他,他爬了十七八年的山,从没见过这么美的雪山!你也应该上来看看,近距离观赏一下主峰,然后再派人把你送下去。”

佐佐木哲男在队员的陪同下,从大本营出发,攀上卡瓦格博峰。

但这次,他再也没能走下山。

△ “日照金山”。摄影/小林尚礼


03
生死之夜,一切都来得悄无声息

1991年1月3日,他们决定第二次冲刺登顶的前一天夜里。

当晚,山下山上仍然通过对讲机聊天。山上的队员还在抱怨:“这雪究竟什么时候下能下完。新雪已经有1.6米厚,差不多要超过人了。”

张俊提醒他们,每隔2个小时,就要把附近的雪清扫一下。之后便睡去。

1月4日的早上,张俊觉得周围有种特别安静的感觉。
往常,清晨五六点山上的队员便开始向山下对话了,今天已经是早上7点多了,他都没有被对讲机的声音吵醒。

他在对讲机中询问山上队员的情况,没有得到回答。

慢慢地,地面大本营的队员开始紧张起来:山上的队员都是有经验的登山者,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困难的。

△ 图片为首次公开的山难遗物胶卷冲印影像。拍摄者为遇难登山队员。

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三样东西:对讲机、指南针、瑞士军刀——

保持联络;
辨别方向;
防止被异物缠身,也能划开帐篷。

他们看到山上的暴风雪已经停了。
但地面人员在等待消息时,每一分每一秒都更加煎熬。

“8点半、9点、9点半,10点必须报!”1月4日的上午10点,支部书记陈尚仁通过大本营,把此次事情的电报发送给中国登山协会。

因缺乏卡瓦格博峰实地资料,加上山上天气难以预测,无法实现直升机救援,只能等待西藏地区的救援队赶过来。

1月8日,中国登山协会救援队赶到大本营所在地,云南德钦县。

就在这时,暴风雪再次来临,仿佛是在阻止救援。
他们上山搜寻,连那么多个帐篷的一个角都没能找到。

△ 事故后赶到的西藏救援搜索队和日本救援队的队员在德钦的留影。供图/段建新

1月23日,登山队员们失联的第20天。

“通过一架侦察机拍摄3号营地位置,照片显示山体上有30万吨以上冰雪堆积物,推测是发生了雪崩……”

随后,绝望的指挥部宣布此次救援失败,山难成立。

△ 当时侦察机拍摄的照片,图中黑圈为3号营地。图by CCTV5体育频道

17人同时遇难。
这是中日两地登山史上最大的山难。

这个消息,无论对于中方或者日方,都是举国震惊的消息。

△ 图by 公众号“一条” 摄影/小林尚礼

后来中日再组织联合登山大队,想搜寻遇难登山队员的遗骸,却又再次遭到暴风雪的阻挠,最后只攀登上卡瓦博格峰的海拔5300米。


2001年,正式立法,不再允许攀登卡瓦格博神山。

当初一行17名登山队员,就此暂时地留在了“神山”卡瓦格博峰上。

△ 昔日的登山大本营,如今成为了一个牧场。图by 中国驴友论坛


04
剩下的队员:小林尚礼
从没停止搜寻逝去的17名友人

自从1991年发生山难以来。

小林尚礼从没停止搜寻逝去的那17名登山队员的遗体。


在那次攀登卡瓦格博峰的登山队员里。

有两名日方登山队员笹仓俊一和儿玉裕介,是他关系特别好的朋友。

△ 图by 公众号“一条” 摄影/小林尚礼

他从没想过。
这次登山的17个队员,会全部遇难。

得知他们遇难消息后,他上门告知遇难者家属。

他记得,当时有一个遇难者的妈妈双眼通红,爸爸则一直微笑着。只是最后在小林准备离开时,对他说了一句:

「短短21年的人生,就这样结束了。」

这时,
小林才接受事实,确信自己的朋友真的离开了。

△ 图by 公众号“一条”

△ 梅里雪山上的中日联合登山队山难纪念碑。

在雪山下的村落里,曾流传过一个“传说”:侵犯山神的人,会遭到山神的惩罚,死去之后,灵魂会受到山神禁锢7年时间。

让人们不得不相信这个“传说”的原因是——

多次寻找遇难队员失败后的第7年,也就是1998年的夏天,京都大学收到了来自云南当地的消息:

“在永明冰河里,发现了疑似登山队队员的遗体和遗物。”

小林去到云南和搜救队一起找到了10名队员的遗体,但能确认身份的只有5人。

△ 山难遗体发现现场示意图。图by 网络
△ 队员们的遗物。摄影/小林尚礼

在一具登山队员遗体的手表上,时间永远定格在了01:34

“你们终于回来了啊。”
“我们7年没见面了。小林边查验遗体边轻声地对他们说。

1999年,再次发现登山队队员的遗体。
小林前后搜索了几十次雪山,一共找回16名队员的遗体,把1200-1300公斤的遗物运下山。

△ 图by 公众号“一条” 摄影/小林尚礼

△ 段建新与当时的登山队员。供图/段建新

“我希望把他们送回到亲人身边。”

可始终找不到最后一名队员的遗体。他想,多来几次,说不定还能找到这最后一个人的。他每年都会回到17名友人遇难的地方,寻找他们。

△ 搬运遗体。摄影/小林尚礼

“小林呐,才40几岁头发就花白了。”
“他的生命轨迹,完全被梅里雪山改变了。”张俊感慨。

△ 小林尚礼(右)与扎西村长。摄影/小林尚礼

神奇的是,当遇难者家属们对雪山呼喊亲人的名字时。

冰冷的雪山仿佛响应了他们的呼唤,顷刻间厚厚的乌云散去,展露出登山队员最盼望登顶的卡瓦格博峰峰顶,在太阳的照射下,金光灿灿。

而小林,也正在为心中的悬疑找出一个答案……

△ 遇难者家属在飞来寺慰灵碑旁参拜。下图为永明冰川附近的观景台。摄影/小林尚礼
△ 遇难者家属。摄影/小林尚礼

你们的朋友,那个当年21岁的小林。
到现在,还会经常想起你们。

在他心中,你们已经越过死亡,以某种方式存续在他心中——

1991年梅里雪山山难遇难登山队员名单

中国登山队员6人

宋志义
(40岁,中国登山协会教练)

孙维琦
(31岁,中国登山协会教练)

李之云
(34岁,云南省体委干部)

王建华
(37岁,医生)

林文生
(22岁,藏族,德钦县体委干部)

斯那次里
(26岁,藏族,德钦县体委干部)

日本登山队员11人

井上治郎
(45岁,队长,京都大学防灾研究所助理)

佐佐木哲男
(38岁,秘书长)

清水永信
(36岁,医生,遗体仍未找到)

近滕裕史
(33岁,摄影师)

米谷佳晃
(32岁,软件工程师)

宗森行生
(32岁,记者)

船原尚武
(32岁,大学研究生)

广濑显
(27岁,大学研究生)

儿玉裕介
(33岁,大学生)

世仓俊一
(21岁,大学生)

工藤俊二

(21岁,大学生)


戳上方图片,了解小林视角里的那场梅里山难👆🏻

· END ·

【资料参考】
1. 《梅里雪山:寻找十七位友人》,作者“小林尚礼”
2. 他用27年寻找,那年梅里雪山山难埋葬的17个生命,作者“一条”
3. 追索1991年梅里雪山山难 | 还原26年前那个生死之夜,作者“好奇心”
【版权说明】
本文图片来自小林尚礼、纪录片《卡瓦格博》、段建新、公众号一条”等,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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