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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要提一个“攸关国运”的建议提案

镇长本人 大树乡谈 2024-04-24
写在开头:
今年全国两会,小镇准备提一份关系到所有人的建议、提案,还将争取通过更多可能的途径上报,希望能够促成试点落地,哪怕能够有所启发,在未来某个时刻能够有所促进,那就足够了。
这份政策建议,说“攸关国运”并非夸张。
小镇已经思考了一年了,过去分享的不少文章就是思考的过程,以及这份政策建议的组成部分,目前雏形已经有了,还需要完善经得起推敲的逻辑链,更要具备可行性,尤其是财政和现实的可行性,要能算得过账,提高推行的优先度。
毕竟14亿人的大国,重要的事太多了,得抢资源、抢关注。
今天分享,也是希望借助大家的力量进行完善,看看有哪些是小镇思虑不周的地方。如果有人大代表、政协委员或者从事人口、生育相关管理、研究工作,对这件事有兴趣的,可留言。
以下正文:

今年新生儿继续下降,但如果不采取有力措施,900万绝不是低,真正的断崖式下降可能还没有到;同时当前经济也面临一些困难,消费仍然不足,而大家都觉得生活压力太大。
其实这些问题,有一个抓手可以同时推动解决,这就是今天要谈的政策建议:加强对0-6岁的社会化服务供给,第二次解放女性
现在的经济状况,今年一定要加大刺激力度,万亿国债是一定的,这些债务必然是后来人去还,从道理上讲,这钱理应花在后人身上,这才是起码的代际公平,现在人把子孙后代的钱都花完了,对得起自己的子孙吗?

而且现在新生儿数量不断下降,也必须开始着手拉一拉生育。

解决方案就是从现在开始,每年拿出万亿以上规模的资金用于支持和鼓励生育。

到这一步,其实有些人已经提到过了,比如有人提议“给有孩家庭每月1千至6千元”,这种实际不具备任何可落地性,也不能起到精准促进生育的目的,属于无效政策建议,除了社会舆论,根本不会得到半点实际关注。

小镇的建议,更具有可行性。
核心是由投资物逐步转为投资人。最早的分享是2023年6月的《【新思考】经济下半场的主动能》,之后不断完善,2023年9月形成了《不妨将幼儿园纳入义务教育》,然后是2023年12月的《反正要砸钱,何不花在国家的未来身上》。

把促进生育、缓解生活压力、刺激消费等结合在一起,找到了一个具有政策可行性的关键点:加强对6岁以前尤其0-3岁婴幼儿的托育学前社会化供给。

关于4-6岁的学前幼儿园阶段,政策上走过弯路。随着中国市场化经济改革的推进,尤其国有企业改革等体制内单位改革,过去幼儿园基本是公办的,在市场化改革中公办幼儿园大量取消,出现的空缺由民办补上,从1994年到2019年,民办幼儿园数量从1.83万所增加到17.32万所,占比提升到近七成,导致幼儿园生均学费暴涨。

举一个数据:从1997年到2016年的20年,幼儿园生均学费从24.96元提高到2620.11元,这还不算其他费用,剔除通胀因素,实际增长高达73倍,收入才涨了多少啊?

幼儿园过度民营化导致出现了严重的“入园难”“入园贵”,一个孩子的托育、学前平均支出,已经占到家庭总支出的两成左右。
好在现在已经纠偏,重新回归公立。

所以4-6岁倒还好说,虽然小镇也计划建议将这部分纳入义务教育体系,提高教学质量,但相对而言属于锦上添花,并不急,可以等公立化基本完成再继续。

小镇计划的重点是0-3岁。

为什么呢?

近些年,劳动参与率的持续下降,尤其是女性劳动参与率的直线下降。

网络上有人把女性劳动参与率快速下降作为攻击女性的论据,这是极端错误的。

事实上过去几十年的市场化改革和技术进步、产业升级的浪潮中,女性承受了更大压力,这跟女性更多承担家庭劳动,且整体上(注意整体上)较男性就业竞争力低导致的。公司如果想要减员提效,女性一定比男性更容易丢工作。

但这只是表象,关键原因是为什么,尤其要思考为什么前三十年,中国女性劳动参与率与男性几乎没有差别,正所谓“女性能顶半边天”,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有人认为是女性的问题,难听的话不说了,但这不客观。

经过思考和简单测算,小镇想到了一个可能更可靠的原因:托育和学前教育更多由家庭承担,导致女性就业竞争力大幅下降,女性不得不回归家庭。

4-6岁的学前教育不多说了,关键是0-3岁。

新中国建立后,国家关注到了女性就业带来的儿童照管需求,按照解放妇女、男女平等的原则,国家先后颁布了一系列解决托育学前教育的政策法规。比如1951年的《幼儿园暂行规程(草案)》,1955年《关于工矿、企业自办中、小学和幼儿园的规定》,1956年《关于托儿所、幼儿园几个问题的联合通知》。

1956年,全国城市里托儿所有26700多所,收托儿童高达125万余名。

要知道这可是1956年,当时城镇化率只有14.62%,论各方面实力,完全不能与现在比拟。

幼儿园好歹最低保持了三成以上的公立占比,而且4岁以上的孩子也有一定自理能力,市场化运营能赚钱,民办幼儿园起码数量够多。

托儿,是一定只能靠公立,市场是失灵的。

2020年0-3岁托位数只有252万个。

1956年收托125万人,2020年收托252万人,这显然不合理。
更何况现在不想过去,过去孩子多,可以大孩子带小孩子,家长的压力没那么大,现在育儿复杂度和标准也大大提升,可想而知现在有孩子的家庭要承受远大于几十年前的育儿压力。

在没有社会化供给的情况,育儿只能靠家庭自己承担,无非夫妻两个或者老人带。而对于夫妻而言,先不说社会传统更倾向于女主内,从经济上一个家庭也需要考虑比较优势,在家庭活动、0-3岁育儿方面,女性显然比男性生产效率高得多,而越小的孩子,越需要母亲胜于父亲。(参见《参与社会竞争的基本单位不是个人》)

这就导致:女性不得不大规模退出社会劳动,回归家庭以照顾孩子。
这才是女性劳动参与率下降速度远快于社会平均的真正原因,也是全国劳动参与率从1990年的81.9%掉到2021年68%的真正原因。

女性承担了社会保障缺失带来的大部分代价。

目前一名女性生育1名孩子,从怀孕开始对职业生涯的影响大致是4年。太多太多女性一旦怀孕,最担心的是被针对、开除、丧失职业发展机遇,直到孩子满3岁可以上幼儿园,女性的职业发展才基本回归正常,但已经损失了4年。

这个问题必须解决,整整20%的劳动参与率损失,这是多大的全社会损失?

如果不正视这些基本的事实,简单说现在女性不如老一辈,那纯属拍脑袋胡说话,对得起自己的母亲、姐妹、妻子、女儿吗?

具体的解决方案,还在琢磨,先大概说下思路,也请大家帮忙完善。

针对问题的解决方案:
4-6岁的幼儿园阶段,还是要向纳入义务教育体系推进。

重点是0-3岁。

措施一:实现生育保险女性全覆盖,由国家财政直接承担对应女性的单位缴费部分(目前生育保险个人不扣费,单位承担1%),男性对应部分仍然由单位缴纳,未来可将男性对应单位扣费比例从1%提高到2%。

这是为了解决现实困境:不缴纳和单位歧视问题。

虽然理论上女性生育假期间的工资由国家发放,无需单位发放,但毕竟“羊毛出在羊身上”,企业会觉得国家打来的钱是给企业的女性生育补偿,更觉得这钱是缴纳的生育保险退费,所以并不能很好的保障女性。

现在国家直接把女性对应的单位缴费免除,就避免了这个问题,而且可以把钱直接打到女性账户,不再通过企业中转

措施二:生育津贴从目前的6个月增加至12个月,覆盖完整的婴儿时期(1岁内),由国家直接发放给女性本人,不经过任何第三方。

注意上述两个是全覆盖,包括个体户、农民、灵活就业等等,只以是否生育作为唯一标准,并简化领取的程序,只要生育就发放,但为了避免人性黑暗面,必须由专人定期走访,确保婴儿得到充分照料,如果婴儿死亡或被虐待,停止发放。

措施三:强化1-3岁托儿,也纳入国家财政支持,逐步实现托儿全覆盖。

目前《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已经首次将婴幼儿托位数纳入规划目标,但仍然太慢,可以考虑将特别国债用于这一部分,要比继续投资边际收益很低的工程项目又或者普遍发钱,有效率得多。

措施四:鼓励已生育女性从事托育工作,实现育儿和工作相结合。

以上措施的投入和产出以及社会综合效益提升,以及性别、地区、代际公平实现等附带价值尚未具体测算。

在此仅大概做一个基本推测:

在加大投入情况下,预计5年内,可提高女性劳动参与率3个百分点左右,女性劳动创造的经济价值提高5%到8%左右,贡献GDP增速2%左右。

以上仅大概计算,需进一步精算。

但可以肯定,创造的经济价值,足以覆盖政府财政支出,还能创造更大的社会价值,更能有效提升国家综合实力。

“银发经济”要发展,“婴幼儿经济”也要发展,更要快。

最起码,“婴幼儿经济”大力发展之后,婴幼儿成长起来,有足够长的时间贡献更大价值,也更容易带动民营资本参与其中。
生活压力小了、幸福感强了、新生儿多了、经济也更活跃了,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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