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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赫伯迪格 | 《隐在亮光之中:流行文化中的形象与物》

Dick Hebdige 社會學會社 2021-12-05
迪克·赫伯迪格(Dick Hebdige,1951 - ),英国文化批评家、理论家,现为美国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UCSB)艺术与电影系教授、跨学科人文研究中心主任。主要研究领域为青年亚文化与音乐、当代艺术与设计、消费与媒介文化等。著有《亚文化:风格的意义》(1979)《灌制与混录:文化、身份与加勒比音乐》(1987)《隐在亮光之中:流行文化中的形象与物》(1988)等。[图源:wp.weixin.qq]


隐在亮光之中:流行文化中的形象与物
作者:[英] 迪克·赫伯迪格
出版日期:2020.11
出版社:重庆大学出版社

内容简介

《隐在亮光之中:流行文化中的形象与物》为伯明翰文化研究学派重要成员迪克·赫伯迪格继青年亚文化研究的经典著作《亚文化:风格的意义》后又一力作。本书深化了青年亚文化的研究,将其同消费、时尚、设计、品味等问题相关联,带我们经历了一场从亚文化穿越后现代主义并走到它的“另一面”的旅行。

朋克、摇滚、摩登少年、雪佛兰轿车、波普艺术、比夫漫画……各类物、形象和文化现象的生产和消费,尽收赫伯迪格笔下,他对其广泛的文化意义及其对当代大众品味之影响的描绘,为当下文化研究和批评实践提供了鲜活的范本。  

目录

总序
致谢
引言

第1部分 年轻的生活
1 隐在亮光之中:青年监控及其形象呈现
2 错误的身份:为什么约翰•保罗•里奇不按自己的方式行事

第2部分 品味、国家和流行文化
3 走向一种品味的地图学:1935 - 1962
4 作为形象的物:意大利的踏板摩托车
5 低级趣味:关于波普艺术的笔记

第3部分 命悬一线
6 设法应付“然而”:在比夫漫画的怪诞世界里
7 “星球一号”的底线:应对《面孔》

第4部分 后现代主义和“另一面”
8 对“后”学的审视
9 附言1:致命的策略
10 附言2:言语之后
11 附言3:空间与边界
12 附言4:学会在通往无地之路上生活

索引
译后记

节选

按照一些当代文学理论家的说法,我们正处于书本(book)终结的时代。“书本”这个词意味着一定程度的连贯性和组织性,而这种连贯性与组织性,在个体声音已被去中心化、被虢夺特权及失去想象性回响的世界里,既不恰当,也不再需要。随着声音与书本消融在大量半完工状态的“文本”、众声喧哗的声音和不可通约的“多重立场”中,早期时代环绕在人类书写话语中的神圣光芒,已化为乌有。在传统与现代的两个时刻之间,是一个差异的世界。本书刚好把这两个时刻并置在一起,就像大部分书理所当然所做的那样——它们在过去一直这样做。本书的写作,没有特定的起点,也没有一个主题的事先预示,只有一个构思的想法,然后被策划出来,最后成为现实。大部分写作在“书本”处于预备过程中就已发生,本书也是如此。许多发表于此的文章,是在过去五年时间里为不同期刊、杂志和读者所写。只是在对它们进行回顾时我才意识到,从一篇文章到下一篇、从一组关注点到下一组,这样的次序,似乎是在构建一种富有深意的框架和趋势。然而,我希望,这种方式是自然而然地出现,而非被迫性的。总是有一些问题会周期性地出现:一方面,这些问题均关乎消费、文化与设计之间的关系,“波普”、流行文化与后现代主义之间的关系;另一方面,它们还关乎“激进”批评的“危机”与“一般(学术)知识”的局限之间的关系。直到最后一页,本书的写作就像是——虽然我并不总是如自己写作时一样清楚地意识到——经历了一场有关形象与物(如本书副标题显示的那样)的旅行;一场从亚文化穿越后现代主义并走到它的“另一面”的旅行;一场开始于19世纪早期亨利·梅休(Henry Mayhew)笔下的伦敦贫民窟的小贩文化,结束于在美国中西部“正午时分”(noon plus one)搭车前往无地之路(road to nowhere)的旅行。本书就是关于旅行的一种记录。如果它以书的形式集结在一起,而且确实如此,那么,也许在你对这种零散的片断文字进行阅读时,它给你的感觉,就像旅行者日记里的一些时断时续的随笔。如果说本书有什么一致性的话,那就是写作的不一致的一致性(uneven consistency)。

本书共分为四个部分。第1部分“年轻的生活”包含两篇文章。第一篇——本书的标题也取自此文——大致以1983年我在威斯康星大学米尔沃基分校20世纪研究中心的一篇报告为基础。重印于此的版本,是同年首发于《Ten.8》摄影杂志的版本。《Ten.8》摄影杂志是一本专注摄影理论和历史的杂志。本文追踪了两种刻板的青春形象的来源:作为麻烦的青年与作为娱乐的青年。前者多出现于19世纪“社会探索”的文学、社会政策文件和早期的纪实摄影;后者则出现于战后的市场调研、市场营销以及广告形象之中。这一概括性的谱系,其目的在于对目前备受关注的“青少年问题”作一个历史性透视,并且,文章最后认为,今日英国的部分(镜头中的)青年人的粗暴表现,可以被视为对剥削、监管与窥视的一种对抗。这种对青年的窥探,在早期工业革命之后,已被各种利益相关的党派所滥用。作为本文的结论,我认为公开展示的青年文化扭转了这样一个事实,即原来的被监视转变成一种被观看的快感。第二篇文章《错误的身份》,是关于南希·斯庞根(Nancy Spungen)和席德·维瑟斯(Sid Vicious)之死,他们原本是性手枪乐队(Sex Pistols)的成员(如今足够引人注目的是,它已成为1986年阿力克斯·考克斯(Alex Cox) 执导的一部“主要新片”《席德与南希》的主题)。这篇文章以1981年我为艺术杂志《ZG》写的一个片段为基础。将它收录于此,不仅是为了纪念席德与南希之死,同时也是为了纪念朋克“亚文化”的“重要时刻”,以及亚文化的“否定”和“抵抗”的模式,而这,也是我工作的一个更为早期的阶段。我从这三重的“祭奠”中所得到的经验是,理论模型就像人类的身体一样,与它们所处的时代紧密相连。“作为否定的亚文化”的观念与朋克相生共长,二者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亡俱亡……在“年轻的生活”这一部分,我试图对青年研究作一个告别。

图为Sex Pistols成员和Nancy Spungen。Nancy与乐队贝斯手Sid于1977年在伦敦相识并成为情侣;1978年10月12日,20岁的Nancy在纽约切尔西酒店被发现因失血过多死亡。数月后,在等待Nancy谋杀案审判期间,Sid因药物过量死亡。[图源:sohu.com]

第2部分“品味、国家和流行文化”,由三篇研究设计史和流行文化的文章组成,它们发表于1981 - 1983年,是我为艺术与设计理论杂志《布洛克》所写。在《走向一种品味的地图学》一文中,我试图描绘出1935 - 1962年人们对进口美国货(尤其是流行音乐和流线型产品)的不同反应。在《作为形象的物:意大利的踏板摩托车》中,我对意大利踏板摩托车这一商品作了个案研究。本文聚焦于1950年代至1960年代的英国和意大利,就踏板摩托车的设计、产品,以及它的营销和广告投入等作了深入考察。这两篇文章,对所谓“中性的”品味类别提出一种社会文化批判——这种批判旨在揭开热销商品的“官方”评判的神秘面纱。

在这些文化与审美价值的合法定义下,存续着一个隐秘的议题:它关乎国家、种族认同以及“遗产”(Heritage)问题。在消费价值观和流行文化广为传播的状况下,英国文化的特质被认为在战后受到越来越严重的威胁。批评者承诺捍卫“正宗的”(authentic)英国价值观,那些针对特定目标群体而大规模生产的商品,则开始成为堕落的象征。它们被认为对牢不可破的自立、自律以及老一套(男性)劳力的肌肉清教主义(muscular puritanism)的本土传统构成了一种威胁,从而导致了民族“软化”和“女性化”。家长主义者试图框定、控制和限定进口商品的流动,并决定它们的意义和用途。然而,这注定要失败,美国化和意大利风格迅速得以确立。这些商品的使用,非但没有导致英国文化的发展,反而在这段时期内被特定群体用来援引一种异国情调(一个是开放和富饶的“美国”,一个是平静和老于世故的“欧洲大陆”)以突显社会领域中的理想差异。

第三篇文章是《低级趣味:关于波普艺术的笔记》,我将这些主题延伸到艺术与时尚领域。一种类似的辩证法被认为规定了美国标志的吸引力,因为战后英国的新一代艺术家,急于从1950年代早期由克莱门特·格林伯格(Clement Greenberg)定义的现代主义以及英国单调乏味的视觉环境中解脱出来。美国流行文化的“浮华”意象进入“纯粹”的艺术领域,独立小组(Independent Group)的成员们不仅认为这不正当,而且他们还抛弃了对现代主义和马克思主义非常关键的批评概念,即美国文化批评家弗雷德里克·詹姆逊(Fredric Jameson)的“深度模式”。我并非要谴责或取消消费主义意识形态。保洛齐(Paolozzi)、汉密尔顿(Hamilton)、晚期的布莱克(Blake)、琼斯(Jones)、波舍尔(Boshier)、菲利浦斯(Philips)等一些波普艺术家,他们与普通大众一样,只是满足于将他们对图像、形象与批量生产的物象所形成的魅力传递给观众。我认为,一部分波普艺术的直接影响和根本价值,来自它对易接近的、直接的和“表面”之物(而非复杂的、隐匿的与“深刻”之物)的颂扬,这在艺术领域就形成了一套评价现代主义姿态的激进的标准。

图为波普风格画作《Sack-o-sauce》,爱德华多·保洛奇(Eduardo Paolozzi,1924.3.7 - 2005.4.22)作于1948年。波普艺术,一种主要源于商业美术形式的艺术风格,其特点是将大众文化的一些细节,如连环画、快餐及印有商标的包装进行放大复制。波普艺术于20世纪50年代初期萌发于英国,50年代中期鼎盛于美国,后期在纽约发展起来,此时它所反对的抽象表现主义正处于最后的繁荣时期。[图源:tate.org.uk]

第3部分“命悬一线”包括两篇论述英国波普传统在当代传承(“比夫”卡通团队与《面孔》杂志)的文章。《设法应付“然而”》根据1986年3月我在埃克塞特艺术与设计学院(Exeter College of Art and Design)的演讲写成。在这篇文章中,我关注“比夫的怪诞世界”的漫画,试图从中找出理想的读者并描述他们所体现的后现代主义的、形象饱和的“感觉结构”。《“星球一号”的底线》一文首次发表于1985年的《Ten.8》杂志,我对《面孔》这一颇具影响力的杂志作了深入考察,反思了它在1980年代的适当性。我以《面孔》创刊五周年的一系列照片为由头,梳理了后现代主义的理论讨论中的一些主题和问题。这篇文章是“关于面孔”的,但在另一个意义上说,就如我在原文指出的,它还表明了一种内心的变化。这种变化关系到生活、政治和艺术“风格”的重要性,同时,又把我自己从拜物教的整体风格中区分开来——这种拜物教的整体风格与绵延不断的皇家婚礼结合,却又与遥远的大西洋群岛发生冲突,并被世界上最可耻的政权以及创办很久的专制的贸易联盟所支持——它们在1980年代把这个地方称为“小不列颠”(great britain)。顺便说一下,对智力的“选项”和一场“世界之战”这样的类比,我们不应该太过认真。我们很少选择自己所处的位置,并且智力劳动与战争并没有任何直接的现实关系——至少在我谈到的领域是如此。这些论文是对虚拟领域的映射,而不是真实的情节,并且,如果说我已经懂得了一丁点的后现代主义,那么我至少清楚,军事上的隐喻仅仅是隐喻而已,我们应该始终保留改变自己想法的权利。最后,没有人能够选择一直生活在我所说的“星球一号”或“星球二号”中。相反,我们所有人正在不断地穿梭其间。

最后一部分“后现代主义和‘另一面’”分为两部分。《对“后”学的审视》一文对后现代主义和后现代性作了一种历史学的和阐释学的概述。它写于1986年夏,是我为《传播研究期刊》(Journal of Communications Inquiry)所写,该文是对同一期斯图亚特·霍尔访谈中的问题的回应。在访谈中,霍尔开启了马克思主义、英国文化研究与后结构主义/后现代主义之间的论争。该部分的第二部分是专为本书写的四个“附言”。我试图通过检视“后”学(后现代主义、后结构主义、后工业主义和后马克思主义)探索出一种建设性的精神。这当然不是一种“事后诸葛亮”的想法,这些“附言”代表着以直截了当的方式去面对一种我能掌握的内容。我期待直面一些真正的核心问题,它们以一种未阐述和未确认的方式潜伏在本书其他地方。在“附言”中,我试图彻底地抛弃一些早期的“拒绝行为”(refusals),超越亚文化分析与阿多诺所谓的“否定的辩证法”的局限,去解决近期围绕着“后现代主义”的争论,去探索真正增益于人生和充满正能量的维度。在本书的最后,我试图做到“接地气”,我最终放弃了那些完全是总体化知识的宏大姿态(这也是布莱克“常识”中的愚蠢主体);同时,我还试着以一种细声细语的方式去说话,将自己视作一个有限的,性别化的,受特定视野、观念、阅历和知识所限制的个体。

贯穿本书的一条主线,关乎我们所有人被迫与民族国家这一典型的现代范畴的关系。我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英伦风”与我引述的那些话语资源相关。为本书的基本路径提供主要理论与批评参照点的,有法国人,也有一些美国人、几个意大利人和德国人,以及非常少的英国人。在1960年代末至1970年代,我就像许多艺术与社会科学的毕业生一样,曾试图逃离英国传统,去找到属于自己的“其他地方”,以此来策划自己的象征性背叛。但是到最后,英国教育(虽很难吸收也很难理解)的烙印却依然明显。毕竟,在本书中所面对的争论,有着超出我们认知的更悠长的历史和更古老的起源。此处提出的许多关乎语言、意义与“真实”的问题,在过去北欧知识传统那里就是一个根本性问题,而现在则倾向于被看作中世纪经院哲学家,即唯名论者与唯实论者之间的“荒谬”论争。符号或物的问题,在当时并没有结论,这在以后也不太可能得到圆满解决。与此同时,旧的错误会重复出现。但是,有一个名叫威廉·奥卡姆(William Occam)的英国人(他那沉着冷静的性格后来成为一种民族特征),在两个荒谬的极端命题(一个认为,只有物是实在的、普遍的;另一个认为,实在的是完全易得的,只有符号真正存在)之间,确立了一条中间路线。“奥卡姆剃刀”定律认为,“如无必要,勿增实体”,这最终将一些大问题简化到一个可管控的范围。对奥卡姆来说,真实的总是个体的,不是普遍的。科学只能通过调查个体事物之间的真实关系向前推进。英国经验主义的基础建立在注重细节与结构的两面神似的(Janus-like)关节点上:一方面,它要求对特殊事物的光环产生敬畏感,对不可化约的自在之物的尊崇;另一方面,它要求对一致性力量的信仰、对持续性的信仰、对时间相对稳定性的信仰。我们不是在迷信权威的普遍前提下进行推理,而是追随了奥卡姆、培根、休谟、洛克和贝克莱等人的脚步,去对我们所知和所见的现象进行概括。我们总是有一个理由,回归到观察、感知和理性的直觉。最后,我似乎已经沿着与奥卡姆平行的路径在跌跌撞撞地前行(尽管我走的路不是一条直路,而是一条坑坑洼洼的碎石路——不过,这相较于英国经验主义传统来说,还是要归功于威廉·布莱克和英国浪漫主义)。这条路往往是两难之路(neither-nor),最后的结果是,我既不“为”唯名论也不“为”实在论,既不“为”符号学也不“为”现象学,既不“为”后现代主义也不“为”文化主义,甚至更不是“为”文化研究——至少对教科书上所删汰的“趋势”和“传统”来说是如此,不过,目前正有人把这些称为“文化研究”。

如果我有一个偏好的话,那么这就是英国人执拗于特殊事物的偏好。这就是为什么我花了这么多页的篇幅去讨论一件“不太重要”的事,它就像一个牢不可破的事实一样,毋庸置疑地摆在那儿,就像一个意大利踏板摩托车,既真实,又坚固,而且随时可以使用。很多人认为不必把过多的精力放在微不足道的事情上,这可能就像老话说的那样:用大锤子去敲核桃。在这种情况下,我唯一的希望就是,核桃被证明是如此坚硬和难以敲破,必须借助大锤。

当然,这一切并不意味着我要逃避这些论争的术语,它们规定并形成了本书的框架。我必须像其他人一样,摸着石头过河,走出泥泞和被限定的国度。在这一国度中,我们面临着这样的时机和境况:符号与意义,事件与结构,机遇,梦想,各种利益冲突,人欲横流,众声喧哗,各怀鬼胎等相互混杂。最后,我试图在形象与物的边界行走,但我认为不仅仅是那些旧形象与旧物,而是那些触动我的形象以及那些我认为真正重要的物。

直到最后一段,我可以确立本书写作的立场。福柯曾把“结构主义”与“反结构主义”的学术论争描述成由哑剧演员、翻筋斗演员、小丑和傻瓜轮番上演的一场杂耍。我虽然同意他的看法,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不管我多么努力地要离开这种由圆形表演剧场、木屑味和废话连篇的刺鼻气味交织在一起的场合,它们总是会把我拉回来。本书将以傻瓜和笑笑先生的形象收束,到最后,我与其他人一样都成了哑剧表演者。

*本文转载自公众号“拜德雅Paideia”,节选自迪克·赫伯迪格《隐在亮光之中:流行文化中的形象与物》,重庆大学出版社,2020年。为阅读及排版便利,本文删去了注释及参考文献,敬请有需要的读者参考原文。
 
**本文已得到出版方授权,如有转载需求请与出版方联系。

***封面图为本书原版封面(Routledge于1989.4.28出版)。[图源:amazon.com]

〇编辑:O泡 〇排版:O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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