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政课 | 早坂启造：恩格斯创造了新的术语 “流通资本”

日本学者早坂启造在提交给纪念恩格斯逝世110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的文章中指出,《资本论》第二卷中使用的“流通资本”一词是恩格斯创造的。文章主要内容如下。

“流通资本”(capital of circulation或者circulation capital)一词在马克思《资本论》第二卷第二篇《资本周转》中使用了10次。通过分析恩格斯写的最初的编辑手稿,我们发现这10个地方都是恩格斯亲笔写成的,而大部分其他的语句则是恩格斯向艾森加尔腾口授的,后者1884—1885年期间是恩格斯的助手。而且我们发现,在马克思的手稿中并没有这一术语。这意味着恩格斯在口授之后,在推敲文字的过程中修改和增加了新的术语。也就是说,“流通资本”这一术语是恩格斯创造的。

上述10次中有一处给出了该术语的定义:“亚·斯密在这里规定为流动资本[circulating capital]的东西,就是我要称之为流通资本[capital of circulation]的东西。这种资本处在属于流通过程的形式上,即处在属于以交换……为中介的形式变换的形式上,因而是处在商品资本和货币资本的形式上,而同它的属于生产过程的形式即生产资本的形式相对立。”这段话马克思在他的第二卷的第二个文稿中是这样写的:“亚·斯密在这里规定为流动资本[circulating capital]的东西,作为一种资本形式是这样一种流动资本[circulating capital],这种资本处于流通过程(商品资本和货币资本)——资本在流通领域运动——同属于生产过程的形式即生产资本的形式相对立。”

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二卷第一个稿本中,对“circulating capital”一词给出了三个层次的定义。(1)“资本按其性质来说是流动资本和固定资本[circulating and fixed capital],它始终处于这两种状态之中,其中一种状态总是向自己的对立面过渡。”(2)“但是第二,流动资本和生产资本[circulating capital and productive capital]之间是有区别的;……前者通过商品资本和货币资本的双重面貌表现出来。”(3)“但是现在,我们必须考察固定资本和流动资本[fixed and circulating capital]之间,或者基本投资和流动资本[equipped capital and floating capital]之间的新区别。”马克思赋予资本运动的每一个层次以不同的术语:层次(1)为“循环”(circuit),层次(2)为“周转”(turnover),层次(3)为本来意义上的“固定资本和流动资本”(fixed and circulating)。

看来马克思在最终如何使用相关的术语方面有些犹豫不决。马克思似乎是想把同“固定资本”(fixed capital)相对立的“流动资本”(circulating capital)改为“floating capital”,而把货币资本和商品资本保留下来,来代替同生产资本相对立的术语“流动资本”(circulating capital)。恩格斯一方面把货币资本和商品资本意义上的同生产资本相对立的“流动资本”(circulating capital)改为“流通资本”(capital of circulation);另一方面又把同“固定资本”(fixed capital)相对立的“流动资本”(circulating capital)改为“floating capital”。但是后一种改动并没有一以贯之。

不管怎么说,恩格斯对这一术语的改动仍然遵循着这样的原则:“在文体上,仅仅改动了马克思自己也会改动的地方,只是在绝对必要而且意思不会引起怀疑的地方,才加进几句解释性的话和承上启下的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