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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轶伦《城市之光》:艺术的灵光与城市的律动

伦敦中国科幻协会 科幻巴别塔 2023-05-26

朋友们久等了!快中秋了,大家都选了什么月饼呢?(五仁的不香吗)

再次感谢范轶伦老师参加我们的活动!
也感谢旦雪的精彩主持~

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后台回复“城市之光”,查看旦雪的短评《后人类时代的异托邦》


研讨回顾(略有修订)

旦雪:
请问范老师,《城市之光》这个作品中多次提到了卓别林的电影《城市之光》。这个作品的创作是受到了这部电影的影响吗,请问这个作品为什么选择和那部卓别林的电影一样的名字呢?请问您可以介绍一下这个小说的创作灵感吗?有没有什么故事可以和我们分享呢?
范轶伦:
谢谢伦敦中国科幻协会组织这场讨论,谢谢旦雪的提问!是的,这篇小说受到卓别林电影《城市之光》的启发。2014年我在香港看到了《城市之光》的现场配乐放映,这是我第一次用这种方式观看默片,我触动于音乐的力量——不使用对话也可以传达情绪讲述故事。与此同时,我修习了一门表演研究课程,我很喜欢舞蹈、剧场以及其他表演方式。我的小说也受启发于一门哲学课。小说的初稿其实用的英语,2017年我把它翻译成中文,投稿给一个文学比赛(未来科幻大师奖),并获得入围。用英语写小说与用英语写论文很不同。Francesco Verso读了大纲后对此感兴趣,他把这篇小说翻译成了意大利语,收录到了他主编的中国科幻年选(2019),封面就是用的这篇小说的意象。后来美籍华裔译者陆秋逸把它翻译成了英语,最终在今年年初发表在Apex Magazine。

封面上的舞者,就来自《城市之光》

旦雪:
读完这篇小说我感到“和身体相比,任何语言文字都是苍白无力的”,也感受到了舞蹈的力量。请问您在创作这篇关于身体、舞蹈的小说的时候和写作其他小说有什么区别吗?用语言去书写舞蹈有没有什么难度或者挑战?您觉得文学或者科幻(创作)和舞蹈艺术有什么联系或者共通之处吗?
范轶伦:
舞蹈很难用语言捕捉——移动、节奏、状态很短暂,是在语言之外的。这有点像写武侠小说,都要描写很多身体运动。对我而言,写作和舞蹈有一定共同之处——都是在用一种创意的方式传递个人经验。我很喜欢一位德国舞者Pina Bausch,她是新表现主义(neo-expressionism)的重要推动者,她的作品影响了1970年代以来的舞者,将舞蹈动作、声音和舞台设计融合在一起。她的舞蹈是一种个人表达,其主要目的并不是向观众呈现精心设计的优雅美丽的表演。她的作品的一大主题是创伤——特别是人际关系中的创伤体验。在她看来,每个人都可以跳舞,无论其身材状况。这对我是很大的鼓舞,在东亚,我们有很严重的身材焦虑,似乎只有身材好的才能跳舞。我在小说中发展了Bausch的观点——无论是人还是赛博格,都可以跳舞。科幻和舞蹈也有很多相似之处——空间和时间对二者都很重要。科幻小说自其起源就和空间时间密不可分,舞蹈则是众多艺术形式中天然同时存在于空间和时间的门类(比如诗歌只存在于时间,建筑存在于空间)。

皮娜·鲍什(1940-2009),德国著的现代舞编导家,欧洲艺术界影响深远的“舞蹈剧场”确立者
旦雪:
在这篇小说中,很重要的一个设定是市立舞蹈学院里培养职业舞者的标准化、市场化方式——通过“梦舞人”程序,以及民间艺术的消失、人们审美的趋同。您觉得艺术和市场有什么关系?好的艺术作品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范轶伦:
电影《城市之光》是卓别林对艺术和市场关系的回答,在当时,有声电影已经开始在好莱坞流行,但他依然选择默片并自己制作配乐,这部电影被视作默片的最后一部经典之作。从中我们或许可以看出,卓别林对艺术而非市场的高扬。对个体而言,找到艺术和市场之间的平衡关系很重要,特别是要以艺术谋生时。
对第二个问题,我们可能首先要问,什么是“好”?比如恐怖电影,恐怖可能是一种负面的感觉,但我们能说恐怖电影是坏的吗?有很多“好”的方式,关键是,谁在评判它?持有什么样的标准?

电影《城市之光》名场面

旦雪:
我读这个小说的时候,感觉范老师应该表达了艺术应该是多样的观点。
范轶伦:
我觉得比“好”与“坏”更重要的可能是“真实”——是你真实的经验,是用真实的方式表达的。
旦雪:
在您的论文《从“第三世界科幻”到“科幻第三世界”:中国科幻的拉美想象与拉美启示》中,您曾指出“科幻不仅推演未来,也重构过去”。这个小说中很多对赛博人的书写让我想起了被奴役的黑奴。比如赛博人尼克(城市之光道具组负责人)在生态农场里长大,受到农场主的打压。“对于赛博人而言,未来无关勤奋,无关天赋,只关乎身份”、赛博人是低于生物人的。这种对身份的书写您想要表达什么对于过去、现在或者未来的想象与讨论?
范轶伦:
我的核心想法很简单:每个人都可以跳舞。不过,我的读者给了我一些反馈,他们有各种各样的解读。比如有位读者认为你刚刚提到的情节类似“黑人的命也是命”的社会运动,还有中国内地到香港的新移民和香港本土居民的冲突问题。读者的想法也挺有道理的。我觉得其中一个共通之处是:你怎么处理和与自己不同的人的关系。这可能就是我无意识中表达的:在未来,我们怎么和异己者(“他者”)相处。

我们对于赛博格的探讨,离不开对于“他者”的想象

老吕:
感谢轶伦老师的分享!我感觉这是一篇充满细节的小说,虽然很多细节并不影响情节的整体走向,但它们为展现了故事发生的社会背景,可以让我们对故事发生的城市有着更为深刻的认识和理解。我对这一段描写印象很深:
龙港市东临双河城,西接清台城,南边是罗宋港,是整个谷州大陆的经济和贸易中心,对于劳工的需求量向来极大。双河与清台作为赛博人的生产基地,常年为龙港提供源源不断的劳动力。八十年前,双河与清台的竞争日 、趋白恶化,为了抢占市场份额,不息工本地更新换代,导致数以千计的赛博人刚下生产线 就收到型号被淘汰的召回令。面对被销毁的厄运,许多赛博人不得不跋山涉水偷渡龙港市,成为黑市里的地下劳工。面对不断涌入的赛博难民,龙港政府先是下了封锁令,继而整顿肃清了所有的边缘地区,而那里,也正是所有民间艺术的蓬勃生发之地。

八十年前那场肃清运动在龙港市志里被轻描淡写地带过,曾经的低矮工棚、城中村落也被一座座高耸如云的摩天大楼所取代。

这一过程让我想到了城市变迁中的外来劳工问题以及特定地区的“士绅化”趋势(gentrification),所以我想请教轶伦老师的问题也关于城市空间与城市经济:您在许多大型城市都生活过,包括香港、上海还有洛杉矶,在这些城市中,我们也都能看到由外来劳工组成的劳动“异托邦”(heterotopia),请问您怎样看待这种异托邦空间与城市其他社群之间的关系?
我第二个问题关于“艺术”,还是在上面一段话中,“艺术的蓬勃生发之地”,正是草根阶级生活动荡之处,当劳工异托邦成为市政清理的目标,人们似乎也会诉诸艺术,以此表现自己的情绪,这种“自下而上”的艺术革新也因此能够酝酿激进的社会运动,或许这就是一种“朋克”艺术?

在福柯的思想中,异托邦所指待的另类空间既不同于传统哲学与物理学意义上的空间,也与不存在的“乌托邦”相区别。异托邦以一种潜在的方式存在着,其兑现的钥匙是“想象力”

范轶伦:
我们可以先来看第二个问题,其实这篇小说的背景就是香港,虽然我没有直接提到香港的名字,不过我相信大家还是能在很多方面感受到香港的影子。总得来说,故事中龙港市的草根艺术,取材于香港艺术的生产、感受、消费的模式。当年,我在香港学的专业是“文化研究”,其中很多课程都有关于文化管理与文化政策,有教授和我们吐槽香港艺术界的官僚体制,我们也就有幸听到了很多批评的声音。香港是一个重视“高等”艺术的地方,而许多草根形式的艺术都处于比较边缘的位置,这在许多艺术家与业界官员之间也造成了不少冲突。
从我个人的角度看,我很喜欢香港的草根艺术,能感受到这些艺术是“真实”的,与高级画廊里的作品截然不同。我曾看过一个电影,黄修平导演的《狂舞派》(2013),刚上映的时候在香港轰动一时,电影讲述了年轻舞者追梦的故事,他们希望可以以跳舞为生,但他们却很难取得市场的关注。影片中的很多镜头都发生在颇具工业色彩的场地,比如在某个工厂大楼的楼顶,这一点我在《城市之光》中也有所致敬,能够让我们感受到身体律动与昏暗、杂乱的背景之间的张力,我们也可以从中感受到某种蓬勃的生命力。所以,许多香港的艺术家都希望为本地受众创作出本地化的作品,这有助于“本地记忆”(local memories)与本地文化符号的保存。

涉及到舞蹈、梦想、身体吸引力、爱情的都市校园电影

我们再来看刚才的第一个问题,大城市之间显然有着很多共通之处,而大城市经济体系的重要部分,也都是外来的劳动移民,并由此带来了鲜明的阶级矛盾,许多社会问题也都牵连其中,虽然这些城市的相关机构也都希望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些问题,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我感觉,上海和香港正变得越来越相似,我第一次去香港的时候还是在14年前,那时候我能看到两个城市之间巨大的差距,不过现在,不论是城市景观还是城市文化,在很多方面我都能感受到二者的共鸣。洛杉矶不太一样,这里的城市化进程很久以前便已经结束,我们现在看到的洛杉矶与20世纪80年代电影中的洛杉矶几乎别无二致,不过这样一来,城市的“独特性”也由此保存。中国的许多城市的确日新月异,但这种快速发展建立在拆除过去的基础上,很多东西都变得“规范化”或者“模式化”,成为可以复制的城市景观,而不是城市文化的外在表达。
Scarlet
故事中的城市叫作“龙港市”,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还以为发生在温州的龙港市,不过当我慢慢读下去,我又以为故事发生在深圳的龙岗区,我能感受到您在故事中融合了许多城市的影子,请问“龙港市”这个名字有特殊的含义吗?
范轶伦:
我的确在故事中特别地处理了城市的名字,让大家产生一种模糊的感觉,我相信这样的模糊性也能让读者联想到更多的城市,从而在故事中解读出连我都没能事先想到的方面。
Scarlet
我提到温州,是因为我有很多朋友都来自温州,他们做生意都非常厉害。您在香港生活过很多年,不过遗憾的是,我至今还没去过香港……所以也没有在第一时间辨识出香港的特征。

在《城市之光》中,我们在很多地方都能看到香港的影子

老吕:
小说另一个吸引我的地方,同样也是一个很小的点,关于陶一冶为什么从市立舞蹈学院退学。他说:“根本不是跳舞,我们只是在复制其他人的经验而已!还有,我受够了隔三差五的比赛,为什么要把舞蹈房整得像斗兽场!”这里“隔三差五的比赛”竟让我想到了目前的科幻产业。现在,科幻在中国似乎的确是炙手可热的香饽饽,很多盈利与非盈利机构都投入重金(或者不重的金),办了琳琅满目的科幻创作比赛,其类型、栏目、花样让人眼花缭乱。
这种场景我感觉似曾相识,故事里作为艺术形式的舞蹈显然已经深度商业化了,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变成了机械复制的产物,所以我想请教的是,国内的科幻创作是不是也面临类似的问题?您不仅是一位作者,还是学者和科幻领域的从业者,可不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您这些年来的观察和经验?
范轶伦: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其实这些科幻的奖项和比赛可以大概分成两类,一类由大学生创作比赛进化而来,比如“未来科幻大师奖”,一开始是由四川大学科幻社团和其他一些大学联合举办的,这个就还不错,它鼓励大学生进行科幻创作,到现在已经有十年的历史了,所以在全国有了一定的影响力,也引起了成都政府的关注。成都作为中国科幻首都,举办这种比赛其实是个双赢的事情,对政府部门来说是为成都塑造了城市形象,而对参赛获奖者来说,他们也会因此得到一笔不菲的奖金。这种由地方政府赞助的科幻写作比赛的运行模式现在在中国很流行,比如说去年有敦煌国际科幻创作邀请赛,今年大连有一个比赛,是以汽车为主题的(驾驭时光、乐享生活——首届御光者杯汽车生活主题短篇小说(含科幻)大赛)。我之前还参加过另一个比赛的相关工作,叫冷湖科幻文学奖,主办方是冷湖当地政府和八光分文化,冷湖位于青海,是一个鲜为人知的地方,有非常奇特的地貌特征。在举办比赛以后,有更多人通过这些作品而知这个地方,也吸引了很多人前来旅游观光,从而为当地政府增加了更多收入。

2012年创办于成都,影响辐射全国

但是这种写作比赛也会带来一些问题,有笑话说,目前科幻作品征文比赛的数目甚至超过了科幻作者的数量。这就会迫使作者们更会为了迎合市场来创作,去琢磨政府部门想要看什么样的内容,要写一些什么来取悦他们,而不是他们自己真正的心声。当然了,理想的状态是他们可以在两者当中找到一种平衡,在符合征文要求的同时也能够写一些他们自己喜欢的内容。有一些比赛是比较商业化的,为了打造城市形象的,我不能非黑即白地评论说这到底是好是坏,但是我确实不知道那些作者是否真正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他们是否做出了妥协?这样做值得吗,这是每一个作者需要反问自己的问题。在我这个故事里面的这个“市立舞蹈学院”是以香港演艺学院为原型的,香港演艺学院(The Hong Kong Academy for Performing Arts)是一个享誉海内外的表演艺术学院,但是就像我提到的,学院在培养表演艺术家上过于强调标准化,像是一个艺术家制造机,这一点也颇受争议

香港演艺学院

老吕:
所以他们真的在用控制肌肉记忆这种方法吗?
范轶伦:
那并没有!如果是真的的话那可就太科幻啦。但是有评论说从香港演艺学院出来的舞者很容易辨认,因为他们的表演严格遵循一定模式,就像赛博人一样。
Scarlet
我同意您的的想法。您赞同以一种竞争的方式来支持艺术吗,或者说艺术应该更商业化吗,如果商业话的话应该到一种什么样的程度呢?我知道很多艺术家一直在温饱线上挣扎,但是他们并不擅长推销自己,可是如果太商业话的话又感觉失去了艺术的本真。
范轶伦:
像我刚刚提到的,我认为对艺术家来说,他们最好根据自己的状态在艺术和物质上寻找一个平衡,如果一个人实在连生活都保证不了的话,那还是需要在迎合市场上面做出一些让步的。如果在经济上已经比较独立了的话,那就可以在创作上相对自由一些。当然了,这对大部分艺术家都是一个难题,我觉着确实需要做出很多妥协吧。
旦雪:
我个人认为艺术是要去表达一些东西的,但是由于现在这种过度营销的大环境,一些艺术家只是想要卖掉自己的作品来赚钱,我并不想批判他们,就像逸伦刚刚说的,要根据自己的情况来做决定。
范轶伦:

在香港政府中有一个部门叫做香港艺术发展局(Hong Kong Arts Development Council),他们每年有针对不同类别的艺术形式的资助金。但是他们一般都会支持一些“高雅艺术”的项目。我们知道,对政府部门来说,他们当然希望资助一些有“实际价值”的作品,推广这些作品,能给各方带来好处。然而还是有相当多的艺术家会选择完全不同的路线,如果他们的作品不是政府喜欢的内容的话,就很难从中拿到资助。除此以外,西九龙艺术区的规划也也引起了香港艺术届的激烈讨论,有人说它太不切实际,有人说它过于追求国际化而忽视了本地居民对于他们的艺术家和作品的需求。

老吕:
您刚才提到政府如何通过拨款的形式来影响艺术的发展方向,在英国的话,尤其是90年代,也有这么一个叫国家遗产部(Department of National Heritage)的部门在1992年成立,1997年更名为数字、文化、媒体和体育部(Department for Digital, Culture, Media & Sport)。所有和艺术有关的拨款都由这个部门决定,比如像那些画廊呀,一些慈善组织之类的。撒切尔夫人早在80年代就计划实行这种政策,但一直没能推行成功,而成为了后面梅杰政府的重要工作,对文化发展进行经济上的“引导”。于是,尤其在文学和音乐创作主题上,“主流化”倾向非常明显。然后每个人都在围绕主流进行创作,从而主流变为了一个标准,因为只有遵从主流的内容才能拿到补助金。这也就是咱们故事里的舞蹈团所面临的困境。在英国有一些更加小众的激进的艺术家,他们也苦于没有经费来资助他们的创作。这个问题是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普遍存在的,尤其是从90年代开始,那也是一个时代的终结。也就是说在21世纪到来之前有一些艺术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范轶伦:
是的,这确实是一个世界性的问题。我在想那在中国的话艺术家估计更难生存吧,比如就科幻创作来说,大家的自由度还是会受限。
旦雪:
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下您近期都在做些什么科幻写作或者学术研究的项目吗,或者未来有什么计划吗?
范轶伦:
说到研究,我刚刚通过了博士生资格考,总算可以开始写毕业论文了。我打算研究中国文学作品中关于时间旅行的叙事,我以前过于乐观,本想系统地讨论从史前经典研究到现代网络小说,但估计我得把范围缩小一些。我目前还有时间来思考这些想法,但是时间旅行这个主题是已经确定了的。
在文学创作方面,我想写一个关于反全球化的小说,最近几年来新冠疫情改变了很多事情,引发了不同圈层对是否支持全球化的讨论。这让我反思了很多,我曾经对全球化是持比较乐观态度的,正如我在“科幻第三世界”中提到的设想。但是现在吧,我对这个的可能性表示怀疑。目前我对这个故事有一些模糊的想法,我的主角是一个年轻男孩,在工厂里上班,我们叫“厂弟”。他们在工厂里夜以继日地工作,生产一种出口外国的羽毛制品,那些出口国家的名字他们甚至没有听说过。有一天他们突然发现其实这些羽毛制品另有用途,所以这也是一个和阴谋有关的故事。我还没有想到具体细节,但是我对写这个故事特别有兴趣,也充满了热情,那我们拭目以待吧。


预告、主持:旦雪

撰稿:睿颖、老吕、Scarlet

排版:小王


研讨回顾汇总:

35. 修新羽 × 金雪妮《陌生的女孩》:“比他们都勇敢,和谁都不一样”

34. 双翅目×夏笳《我的家人和其他进化中的动物》:旅行中的生命乌托邦

33. 张冉《以太》:永不消逝的朋克精神

32. 王诺诺 X 王侃瑜《春天来临的方式》:故事从春天开始

31. 潘海天 《饿塔》:极端情境的伦理拷问

30. 念语X倪雪亭《九死一生》:中国“全景”与机器人叙事

29. 燕垒生《瘟疫》:在黑暗中呼唤光明

28. 陈楸帆《假面神祗》:“后真相”时代的身份建构

27. 夏笳《汨罗江上》:科幻互文与“幽灵种种”

26. 赵海虹《一九二三年科幻故事》:科学奇幻与历史叙事

25. 提沙《毕业考试》:初探“后奇点”时代

24. 韩松《我的祖国不做梦》:梦游、巨怪与新时代的梦

23. 吴霜《捏脸师》:科幻中的神话与梦境

22. 未马《从前慢》:时间与情感的空头支票

21. 程婧波《倒悬的天空》:女性主义与文学“对称”

20. 颜歌《异兽志》:异兽、永安与边缘社群

19. 白乐寒《扑火》:赛博时代的“那喀索斯”

18. 慕明《涂色世界》:一切坚固的东西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17. 宝树《灯塔少女》:永生、异化与加速主义

16. 万象峰年《雾中袭来的远方》:互为远方的异托邦

15. 糖匪《无定西行记》:逆熵,复魅与空间叙事

14. 阿缺《宋秀云》:母亲、黑猫与地下室

13. 王侃瑜《语膜》:语言的围城与世界的割裂

12. 顾适《为了生命的诗和远方》:藏身海底的乌托邦

11. 陈楸帆《匣中祠堂》:复制的艺术与失落的“灵光”

10. 张冉《晋阳三尺雪》:丝绸朋克与复古未来主义

9. 夏笳《2044春节旧事》:总把新桃换旧符

8. 韩松《末班地铁》:瓶子、幻影和价值符号

7. 马伯庸《寂静之城》:灰色城市与彩色泡泡

6. 王晋康《转生的巨人》:资本话语中的价值量化和身体隐喻

5. 陈楸帆《荒潮》:嗜血资本与毒性话语

4. 夏笳《心理游戏》:AI与偏见

3. 刘宇昆《狩猎愉快》:猎物与猎手的生存困境

2. 刘慈欣《流浪地球》:该不该搁下重重的壳

1. 郝景芳《北京折叠》:希望、幻灭与后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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