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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批评家 | 张宗刚:我的批评观

张宗刚 陆建华 中国作家网 2023-11-04


编者按


创作与批评,如鸟之双翼,车之双轴。文学创作的发展离不开文学批评的繁荣,离不开一代又一代文学批评家的付出。1998年,《南方文坛》推出“今日批评家”栏目,至今已推介百余名批评家。不同个性的批评家以其敏锐犀利、才情思力、灵动丰盈言说着“我的批评观”,上百篇文章累积形成了一种敏感鲜活、富有生气才情的批评文风。


现在中国作家网将这些文章重新集中推出,与大家分享,敬请关注。



今日批评家


张宗刚(拍摄时间:2007年)


1969年生,文学博士,南京理工大学诗学研究中心主任、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理事,江苏省散文学会副会长,江苏省大众文学学会副会长,江苏省当代文学研究会常务理事兼副秘书长,南京市作家协会理事,美国爱荷华大学访问学者。学术方向为散文诗歌研究、现当代作家研究、文化传媒研究等。先后在《南方文坛》等刊物发表论文、评论多篇,主持完成省、厅级社科基金课题数项,出版文学评论集《诗性的飞翔与心灵的冒险》。曾获全国冰心散文奖、江苏省紫金山文学奖、江苏省“长江杯”文学评论奖、江苏省紫金文艺评论奖、江苏省文联文艺评论奖、金陵文学奖、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等。





我的批评观


张宗刚


20世纪90年代以降,批评不再向大众敞开,变得越来越技术化、格式化、量化。个性是学术的灵魂,因强调学理而删除个性,摧折锋芒,剿灭思想,此种杀鸡取卵式的举止,无异于倒洗澡水时连同婴儿一并泼出。遥思今人乐道的盛唐气象,该是怎样地放想无碍一任天纵,丰茂盛大开阔恢张。何谓盛唐气象?一言以蔽之,曰百花齐放,曰气象发皇,曰灵魂粗壮。回首以质取文的80年代,正是一个感应盛唐精神的文化时代。班声动,北风鸣,剑气冲,南斗平;80年代的批评文字多是拿掷飞腾的,热风撩人的,血性昂扬的,就事论事的,读来何等痛快淋漓!那样龙腾虎骧的时代,我们往往称之为大时代,如80年代,如“五四”时期;向上追溯则是唐、汉、先秦,其间还可以包含魏晋。俱往矣,当习成软熟取代了发唱惊挺,陈陈相因遮蔽了戛戛独造,剩下的惟有以“学理”为恃,蚂蚁装大象,侏儒充巨人。只是,有了“学理”这匹怪兽的横加羁勒,批评之马如何还能所向空阔、驱驰万里?

所谓学理、规范,原本只是形式层面的要求,在浅表的逻辑论证和格式规范之下,更应有着丰富的内心,深邃的精神。优秀的批评文字永远是空诸依傍而直指灵魂的。一篇批评文章,即便从技术的角度观照,也应援引有度,布局合理,倘一味沉溺于掉书袋,做文抄公,在“学理”的堂皇面纱下,彰显的乃是令人齿寒的跪拜之姿。

批评必须有感于心,方可笔下生风。批评融铸着主体的人格、气魄和性情,精神、信仰和胸襟。批评文字应该是大气磅礴的,运斤成风的,自由自在的,特立独行的。开阔的思路,缜密的逻辑,优美的学理,锐利的锋芒,都应成为批评必备的元素。探囊取物,心有灵犀,一针见血,直击腠理;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这样的批评真是令人拍手叫绝。

批评的要旨在于护守文学本体,捍卫普世价值,切实把握所评对象的丰富与复杂,与流动不居的文学星河齐头并进。立场彰显尊严。一个批评者,哪怕他立场有误,倘能如尾生抱柱,坚执如一,亦不失其可敬可佩。时见某类批评俊彦,才思不凡而立场飘忽,一夕三变,因其过于聪明的行止而令人嗟叹。

批评者不是上帝、判官,被评者亦非贱民、罪人。反之亦然。批评的过程不是在审判在施舍,而是在交流在对话。可怕的是一些批评者,高擎客观公允的大纛,却将个人恩怨置于批评的公信力之上,或投桃报李,或睚眦相向,遂使批评沦为纯然的报恩工具和泄愤载体。如此“掺沙子”式的举动,诚为对批评的轻慢亵渎。舌灿莲花的表扬也好,意态亢奋的谩骂也罢,二者同为价值失范时代的劣行恶举。一个合格的批评者,在其文章中所展示的应是澄澈的内心,而非浑浊的内分泌。当然,在我看来,哪怕是酷评,只要不是出于哗众取宠耸人视听的病态心理,也总比那些生死人而肉白骨的关系批评、人情批评、哥们姐们批评好出许多。

评论大可随意,但绝不能随意到穿着内衣见客、光着膀子上街的地步,如此傲慢和托大,便是把庄严的文场当成了自家卧室。评论应该是神采奕奕的,犹如天鸡唱晓;是枝叶纷披的,犹如高树婆挲。今天,我们很难再读到李健吾、宗白华、钟惦棐、胡河清式的活色生香沁人心脾的批评文字了——那样的随物赋形,风骨卓荦,灵动丰沛,如同云层激发出闪电一般令人感奋。近年在内地文坛闪亮登场的美籍华人学者王德威,其批评理念大可商榷,其批评姿态颇值嘉许:文体如璎珞敲冰,精彩绝艳,笔调如鸣溪出涧,满眼生鲜。“五四”以降白话汉语的纯美风情,或许正可从中见出端倪。

对于文学,对于文学批评,全力投入的姿态是需要的,闲云野鹤的心态同样需要。一脚在门内,一脚在门外,用业余的眼光看问题,用专业的态度写文章,也许正是我属意的。

批评是精进不息的文学远征。时流所致,批评的堕落在所难免,不必大惊小怪,更不必谴责连连。与其讨伐别人,不如清理自我。建构比批判重要。行动比言语重要。批评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的事情。我只希望自己播下龙种,不至于收获跳蚤。

文章刊登于《南方文坛》2007年第6期




批评家印象记


刚柔并济

——张宗刚印象


陆建华


张宗刚从名不见经传的普通文学青年,成长为如今评论界和读者越来越熟悉的评论家,其间约有十年。在这十年里,我不仅目睹他事业上一步一个脚印地不断前进,也与他从素昧平生到相识相熟,成为经常联系的好朋友。宗刚是个不喜欢打电话的人,因为生活中的宗刚口才欠佳,常常言不及义,不像他夫人那般伶牙俐齿应答如流(据说宗刚极怕跟夫人吵架,据说宗刚只有上了讲台才会口若悬河),但自从我退休后,宗刚竟能记挂着每每主动打电话问候我。我们的联系由是变得频繁。拿起电话,一听见彼此熟悉的声音,无须通名报姓,立刻开门见山交谈起来。我们谈生活,也谈文学,但谈不了几句,电话那头的宗刚往往会因听不懂我一口顽固的扬州话而打断我:“什么?你说慢一点……再慢一点……”因为都忙于事业,珍惜时间,我与宗刚虽志趣相投,在这十年中的见面次数,加起来也不过七八次。以致去年一本评论杂志把他作为封面人物隆重推出时,有那么一刹那,我竟愣住了:这是谁啊,这么似曾相识,却又叫不出名字?一查目录,是宗刚。

比起这次对着照片发愣,第一次见到张宗刚文章时的感觉更有意思。1997年5月,汪曾祺先生猝然辞世,同年10月我的《汪曾祺传》由江苏文艺出版社推出,一时间关于《汪曾祺传》的书讯、书摘、书评甚多。在众多评介文章中,一篇刊于《文汇读书周报》的题为《高山流水雅声长存》、署名“南京张宗刚”的文章引起了我的特别注意。此文不长,但笔法练达,用词典雅,评价中肯,其文字火候很有些炉火纯青的味道。我当时的工作与文艺界联系密切,江苏省和南京市的知名作家、评论家及大多数文艺工作者基本都熟悉,“张宗刚”的名字却是第一次听到。从文章风格和水平推断,我猜想作者应是中老年人,否则,不大可能有如此厚实的文字功力。我便打电话到南京大学、南京师范大学等几所在宁高校中文系查询,均说不知此人。一时查不出,只好作罢。想不到某一天,张宗刚突然来到我的办公室。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憨厚质朴而又英姿勃勃的少校军官,二十出头的年纪,愣头愣脑的样子,一张娃娃脸,仿佛刚刚从战场归来,浑身发散着职业军人特有的气质。这与我想象中戴着深度近视眼镜、或许还满口之乎者也、至少年过半百的迂夫子的形象简直判若云泥,真是大感意外。一番交谈,才知道他是山东人,硕士毕业后便分配到地处南京的解放军国际关系学院执教,在那所不乏神秘的军中名校,宗刚这两年干得很顺心。

从那以后,我对张宗刚的文章开始留意。对宗刚的人与文,我总的感觉有三点:一是他十分勤奋,视写作为生命。这十年间,他写下百余万字的评论文章,缤纷开花般散见于国内诸多报刊。宗刚的文字刚柔相济,绝不面目单一:忽而是天风海雨,千军辟易,忽而又锦瑟银筝,群莺乱飞。宗刚行文短则千字,长逾万言,既能迎风一刀斩瞬间制敌,也能大战三百回合愈斗愈勇,文气的浩荡绵密,尤其令人称道。很难想象一位虎背熊腰的北方大汉,竟是如此腹藏锦绣。宗刚平时没有任何个人嗜好,烟、酒、扑克、麻将样样不沾,更兼身体强壮,精力过人,每天仅睡三五个小时,常常夙兴夜寐,晨夕发愤,把别人潇洒的时间都用于事业追求,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力气,写不尽的选题。宗刚的文章长也好,短也罢,无不出手迅疾,文采斐然,激浊扬清,犁庭扫穴,简直有万夫不当之勇。宗刚这样的年轻人,若放在20世纪80年代,或许早就一飞冲天了,但置身日渐山头化、圈子化、码头化的当今评论界,像他这种谁的船都不上、谁的脸也不贴的独行侠,必然注定是落寞的。好在宗刚浑不以此为意,他永远是在仗剑独行,步步为营,单打独斗,乐此不疲。

二是宗刚有着不一般的文学功底。宗刚博览群书,腹笥丰盈,传统文化根底尤为出众,这些都能于不经意间在他文章中流露出来。宗刚的行文古今贯通,中西熔铸,自成一种新气象,特别是笔风飒爽,直指人心,具有沦肌浃髓般的美感。但凡读过宗刚文章的人都能印象深刻,他的文章哪怕隐去姓名,你只需读上三行,即能看出是他的手笔。我觉得,一个好的批评者,应该是有才有学有识,三者缺一不可,宗刚显然是三者得兼的,且才、学、识搭配均匀。

三是宗刚看准目标,心驰神往,目不斜视,追求执着。他本身已有很好的做学问的基础,从一开始就有意识地致力于现当代文学研究和作家作品解读,多年来这个目标始终不改。在已取得显著成绩的情况下,为了进一步提高自己,宗刚又以顽强毅力考入南京大学中文系读博。三年学成后,宗刚的文章明显又跃上一个新台阶。宗刚为人为文,都体现出刚柔并济的特色。生活中的宗刚重然诺,讲义气,忠信可托,有着文人的豪放和军人的严谨。别人求他的事,他多半都答应,一旦答应了必努力去做,绝不食言,彰显山东汉子本色。但他与大多数山东人似又不太一样,那就是秉性淡泊,不喜扎堆凑群,见人也仅仅客气地打个招呼,极少寒暄,更不跟你勾肩搭背亲密无间。宗刚受人相助,也只是淡淡地道声谢,并不怎么感恩戴德的样子,但你若有急,他却常常会第一个出现,颇有古仁人义士之风。有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宗刚平时走得最近来往最多的,几乎都是那些退了休的、无权无势的老先生——也即世俗眼中的“靠边站”一族或曰“没用”一族。像我和他的交往真正变得密切,即是在我退休之后。一位国内老友在谈及宗刚时曾感慨地说:当你红火时、得意时、众星捧月时,宗刚离你很远,当你冷清时、失意时、不再居于中心时,你才发现宗刚离你很近。的确,在世风浇漓人心不古的当下,宗刚这样的后生并不多见。

宗刚外冷内热,感情丰富。今年六月下旬的某天,我与宗刚通话,聊了一会儿他忽然说,今天是我导师忌日。原来十四年前,他的硕士导师徐文斗先生即在这天病逝,年仅六十一岁。从宗刚那里我知道了他导师的情况。宗刚说徐先生正直、恬淡、随和,一生毫不利己,专门利人,道德文章名满齐鲁,在人格方面堪称伟大。当年在孔子故里求学时,宗刚他们一帮师兄弟动辄浩浩荡荡地跑到先生家里大快朵颐,先生和师母总是把最好吃的拿出来招呼大家。什么时候嘴巴馋了,什么时候大家就不请自来地涌到先生家暴饮暴食,简直把两袖清风的先生当成了“大户”。后来宗刚他们才知道,很多好吃的,先生连自己的宝贝女儿苗蓁师妹都不许吃,全留给没心没肺的弟子们打牙祭了。这帮蹭饭的弟子其实大多都不在先生名下,但先生毫不见外。先生学问既佳,为人又实在太好,常有学生慕名跑到先生家求教求助。生性好静的先生,不管对谁都推心置腹竭诚相待,从无半点厌烦之态,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宗刚至今印象最深的就是先生的笑容,像基督。宗刚说先生与师母是当年弟子们眼中的神仙眷属,他很怀念当年跟先生和师母相处的日子,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岁月,一段永远无法替代的幸福时光。

宗刚进入南大读博后,我的老友董健、学弟丁帆都在那里,我便嘱咐宗刚跟几位老师要多联系,多交流。宗刚说老师们的课我都选了呢,每次都认真到堂听讲。但他与老师之间平时的往来显然极少。记得有次他主动说起要去看望董健老师,我高兴地说你早就该去了。过了一段时间我问宗刚去了吗,他说还没有。我说你上次不是急着要去吗,他说董老师已经成为终身教授了,暂时就先不用去看他老人家了,以后再去不迟。原来宗刚当初急着去,是因听说董老师马上要办退休手续,但很快又知道校方鉴于董老师的学术成就和影响力不许他退休。——不世故,真性情,反常合道,正是宗刚的本色。面对宗刚,我常常想起那句话:小人之交,甘之如饴;君子之交,其淡如水。

接触得多了,便发现宗刚的性格,是豪放里带点内向,坚定里有些随意,成熟里不乏幼稚,稳健中又多鲁莽。宗刚家境不错,从小活得自在,天生就不是个操心的人,结果成家后常常丢三落四,频频忘事,给生活带来诸多困扰和不便。后经夫人指点,他便把每天要做的事巨细无遗地记在纸条上,不时检看,这样果然变得不易忘事,但也因此养成依赖纸条的习惯。宗刚只要出门,身上必定带一张纸条以备查看。我清楚地记得有次邀他到寒舍一叙,他很客气地提了些礼品过来。一番尽兴交谈,临近告辞时,宗刚却因找不到随身的纸条而茫然失措,汗都急出来了。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纸条上记着一件重要的事,和礼貌有关,必须找出来看看。我劝他不要急,慢慢找,后来纸条找到了,宗刚如释重负。我一看,原来那纸条上写的是:别忘了给陆老师带礼品。

宗刚小处糊涂而大处清醒。比如,跟宗刚谈及地理位置时,一定要跟他说前后左右,而不能说南北东西,因为宗刚自小到大,始终分不清南北东西这四个基本方位,然而宗刚从不迷路,倒是一些方向感很强的人常常会迷路。比如,宗刚几乎听不懂我的扬州口音,但每次通话,都能凭感觉从我的语气中把意思理解得准确无误。再如,宗刚禀性烂漫,了无机心,对人不加提防,然而识人极准,尤其对那些口是心非、巧言令色、看人下菜碟的奸猾之徒洞若观火,显示出大智若愚的一面。

近期,宗刚以团级军官的身份从部队转业。从军十余载,宗刚立过功,受过奖,多次被评为十佳青年、先进工作者等,再兼文武双全,军事素质优秀,转业前早已被确定为联合国军事观察员的理想人选。倘若仍在军中服役,以宗刚的势头,四十岁即可升为师级干部,五十岁即能享受军级待遇。但宗刚还是放弃了种种诱惑而毅然转业。落实工作时,无意于仕途的宗刚再次拒绝了到省内某厅做处长人选的诱惑,最终,他被“211”名校南京理工大学人文学院作为人才以百万身价郑重引进。在寸土寸金的南京东郊小区钟山花园城,校方给了宗刚一套一百四十平方米的高层新居,他六岁的儿子也安排进一所名牌小学就读。宗刚的转业可谓功德圆满,一时在国内传为美谈,关注他的师友无不高兴欣慰。对此,有人说宗刚是福将,运气实在太好,更多一致的看法则是:天生我才必有用。以宗刚的实力,以宗刚的水平,以宗刚的人品,完全当得起此种待遇。吉人自有天相。像宗刚这样老实肯干、从不投机取巧的正派人,上苍是绝不会亏待他的。

转眼间,宗刚已在新单位工作半年余,前不久刚刚迁入装修好的新居。南理工这所曾由开国元勋陈赓大将担任院长的知名高校,北依紫金山,西临明城墙,校园占地数千亩,堂庑阔大,花木葱茏,曲塘潋滟,荷叶亭亭,置身其间,如同进入天然大氧吧,只觉青翠欲滴,令人烦躁尽洗。尤其校园与钟灵毓秀的中山陵风景区浑然一体,卓具卧虎藏龙的王者气象,真是修身治学的好去处。“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来到这所历史辉煌的学府安家、工作,相信宗刚必定会更加下笔如有神了。

我的眼前常常浮现出这样的图景:宗刚在他的新居里坐拥书城,运笔如飞,如同一位将军在指挥着方块字的千军万马,窗外则是青山妩媚,金风浩荡。我为拥有宗刚这样的朋友由衷地感到自豪。人生百年,击水三千。谨以此语,与宗刚共勉。

(陆建华,时供职于江苏省文艺评论家协会)

 文章刊登于《南方文坛》2007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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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评家印象记》

张燕玲,张萍 主编

作家出版社 2019年09月 


《我的批评观》

张燕玲,张萍 主编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16年0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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