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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林:梁衡的“迷津”与瞎子带路

唐小林 文学自由谈 2022-08-21

梁 衡

在当代作家中,梁衡以散文出名,却并非是因为其散文写作所达到的艺术高度而闻名。比如他非常得意、堪称其“代表作”的《晋祠》,简直就像是我们司空见惯的导游讲解,描写老套,毫无新意,根本就谈不上有多少文学性和艺术性。在交代了晋祠的地理位置和由来之后,就介绍它门前的两棵老树,及其古建筑的“三绝”……按理说,写这样的文章,笔调应该是厚重的,但看到这样的文字,我对梁衡的写作水平有一种说不出的失望:


古祠设在这绵绵的苍山中,恰如淑女半遮琵琶,娇羞迷人。


晋祠就是这样,以她优美的身躯来护着这些珍贵的历史文化。她,真不愧为我国锦绣河山中一颗璀璨的明珠。


《荷塘月色》中一个“美人出浴”,曾被无数人模仿,而梁衡更是把它糟蹋得无以复加的恶俗:为文造情,一直俗到了骨子里。吊诡的是,梁衡的自我感觉,反而不是一般的好。他误以为自己就是一位文坛高手,甚至还专门撰文,以《晋祠》为例,到处给人传经送宝,讲授“美文”写作的秘笈。

自己都还深陷在泥淖里,却还要给别人指点迷津,这种瞎子带路式的“指点”,实在不可思议。

从“杨朔模式”到“梁衡模式”

杨朔的散文,曾因矫情的营造,四处弥漫着一种虚假的“诗意”。那种小说式的虚构,迷惑过许许多多天真的文学青年。这样的文章,尽管曾风靡一时,但最终还是免不了被时间这位公正的评论家所淘洗。梁衡在他的《论“杨朔模式”对散文创作的消极影响》中,一面指摘“杨朔模式”的本质是“假”,流弊是“窄”,在今天已经成为了散文发展的障碍,而现在散文的改革,必须从打破这个模式入手;一面又盛赞“杨朔模式”,称“它是我国现代散文史上的一块里程碑,它曾起过积极的作用”。梁衡说:“有个模式并不可怕,怕就怕模式化,怕所有的人都来学这个模式(事实上这种手法也并不是杨朔的最早发明,王安石的《游褒禅山记》也是由景推理)。”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梁衡真是有些糊涂,青红不分,皂白不辨,竟然将王安石的散文和杨朔的散文一锅煮。我不知道,梁衡何以会有这样荒诞的思维?

认识糊涂,导致写作也跟着糊涂。梁衡的散文,主要分为游记和人物两大类型,这可说就是杨朔散文的“变种”,几乎都是一种固定的写作模式。比如游记,往往是通过对某一名胜古迹的描写,引出历史上发生的与该名胜有关的人和事,然后抚今追昔,最后曲终奏雅,大发议论和感叹,进行所谓的主题“升华”。这种写法,如同伙夫做菜一般——仍以《晋祠》为例:首先是去寻找“食材”(“晋祠”),其次是作料和“味道”(自然景观,殿、堂、楼、阁、亭、台、桥、榭,以及“剪桐封弟”的历史故事),再次就是大火猛炒(李白的慨叹,唐太宗从这里起兵反隋,宋太宗在这里消灭北汉)……最后就做成了一道“梁氏大菜”。

梁衡的这类游记,往往喜欢拿女色来做比喻:


最东边一棵是“清”。近两千年的古树,不用说该是苍迈龙钟了。……我突然觉得她是一位长生的美人,但她不是那种徒有漂亮外表的浅薄的女子,而是满腹学识,历经沧桑。要在古人中找她的灵魂,那便是李清照了。

——《吴县四柏》 

看到这不伦不类的比喻,我在想,从什么时候开始,女人就成了梁衡笔下的道具,只要是表演需要,随时都可以拿来撩拨读者?还有:


我边走边想,比较着几次来香山的收获。春天来时我看她的妩媚,夏天来时我看她的丰腴,秋天来时我看她的绰约,冬天来时却有幸窥见她的骨气。

——《冬日香山》


可有谁知道,这乌梁素海内心的伤痛,她是林黛玉,两颊微红,弱不禁风,已经是一个病美人了,是在强装笑颜,强支病体迎远客。

——《乌梁素海,带伤的美丽》


这两边的山美得自在,当她不披绿衣裳时,硬是赤裸得一丝不挂……

——《武夷山,我的读后感》


这里,笔者并不是在谈什么私德,更不是做道德卫士。我只是想说,因为对“杨朔模式”怀着一种难以割舍的依恋之情,受到杨朔散文潜移默化的影响,梁衡的散文,就不知不觉地成了杨朔散文的翻版。

老外婆逗孙子似的瞎白话

梁衡写散文,就像是老外婆讲故事逗孙子玩,总是喋喋不休地重复讲述一些人们早已耳熟能详的历史人物和故事,有时甚至不惜在讲述的时候胡编乱造。

因为对所写的历史和人物并无深刻的了解,在梁衡的文章中,七颠八倒,自相矛盾,甚至无中生有的叙述总是屡屡出现:


宋仁宗皇祐三年(公元一〇五一年)范仲淹到青州任知府,这是他的官宦生涯,也是人生旅途的最后一站。第二年即病逝了。《岳阳楼记》是他去世前7年,因病从前线调内地任职时所作。

——《一个永恒的范仲淹》


陶渊明五仕五隐,范仲淹四起四落。范仲淹那篇著名的政治美文《岳阳楼记》是在58岁那年写成,离去世也还剩六年。

——《心中的桃花源》


如果仅仅是记忆性的错误,我们还可以原谅,梁衡写作的要害在于,缺乏一种严谨的学风和诚实的态度,“想当然”地胡乱虚构,以讹传讹:


李清照于宋神宗元丰七年(一〇八四年)出生于一个官宦人家。父亲李格非进士出身,在朝为官,地位并不算低,是学者兼文学家,又是苏东坡的学生。母亲也是名门闺秀,善文学。这样的出身,在当时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很可贵的。官宦门第及政治活动的熏染,使她眼界开阔,气质高贵。而文学艺术的熏陶,又让她能更深切细微地感知生活,体验美感。因为不可能有当时的照片传世,我们现在无从知道她的相貌,但据这出身推测,再参考她以后诗词所流露的神韵,她该天生就是一个美人坯子。李清照几乎是一懂事,就开始接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审美训练。又几乎是同时,她一边创作,一边评判他人,研究文艺理论。

——《乱世中的美神》


以上这段叙述,极不严谨,可以说是典型的虚假文字。李清照一岁左右的时候,母亲就不幸去世,随后由祖父和二位伯父母抚养。李清照研究专家陈祖美指出:“李清照生母的早卒还说明,以往关于其‘善属文’的母亲对她如何有影响的说法,亦不再完全成立。”梁衡根据李清照父母的家庭和出生,就断定“她该天生就是一个美人坯子”,更是近乎荒唐。这种以血统和门第来确定容貌的主观臆测,“八卦”得未免太离谱了。一个人的长相,并非与其学识和才华成正比的,文学史上的大作家,更不乏长得“惨不忍睹”者:“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长得五短身材,其容貌更是不敢恭维;大诗人左思,长得丑还不算,偏偏说话还老是结巴……对此,梁衡该怎样解释?

梁衡在写文章时,喜欢越俎代庖,老是跑到前台充当解说员和裁判员。如:


陶是个知识分子,骨子里心忧国家,要踏破不平救黎民、治天下,年轻时他就曾一人仗剑游四方。你看他的诗“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君子死知己,提剑出燕京”,绝不是一个东篱采菊人。

——《心中的桃花源》 

在梁衡的笔下,“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的陶渊明,简直成了金庸笔下那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和武林高人。事实上,陶渊明绝非像梁衡所任意拔高的那样,成天忧国忧民,他小小年纪时,更从未孤身一人,仗剑走四方。对诗人所写的事情,我们未必都可一律当真。举个例子:在杜甫笔下,李白笑傲王侯,一身铮铮铁骨,所谓“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可当唐玄宗召他进宫为杨贵妃作诗时,这位自称“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酒中仙”,拍起杨贵妃的马屁来,比谁都肉麻。所以,就此而言,“诗圣”的表扬和“诗仙”的自诩,自然不足为训。

梁衡任意拔高历史人物,早已成为家常便饭。李清照的《声声慢》,明明是思念自己的丈夫,居然被他夸大成与岳飞、陆游、辛弃疾相通的忧国忧民的爱国诗篇。而像下面这种强作解人的写作,可说就是在乱捣糨糊:


南渡第二年,赵明诚被任为京城建康的知府,不想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国耻又蒙家羞的事。一天深夜,城里发生叛乱,身为地方长官的赵明诚不是身先士卒指挥戡乱,而是偷偷用绳子缒城逃走。事定之后,他被朝廷撤职。李清照这个柔弱女子,在这件事上却表现出大节大义,很为丈夫临阵脱逃而羞愧。赵被撤职后,夫妇二人继续沿长江而上向江西方向流亡,一路难免有点别扭,略失往昔的鱼水之和。当行至乌江镇时,李清照得知这就是当年项羽兵败自刎之处,不觉心潮起伏,面对浩浩江面,吟下了这首千古绝唱: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夏日绝句》


丈夫在其身后听着这一字一句的金石之声,面有愧色,心中泛起深深的自责。


当时在场的,明明只有李清照和赵明诚二人,但梁衡仿佛就在现场一样,看到了演戏一样吟诗的李清照,看到了羞愧难掩的赵明诚。这种想当然的面壁虚构,简直就是胡编乱造。事实上,赵明诚“缒城宵遁”,是因为一场不明就里的宫廷兵变。他在这样的时刻没有现场指挥平叛,而选择逃命,虽然有损自己的形象,但还算不上大节有亏,也不是洗不掉的污点。否则,李清照就绝不可能和他恩爱如初、患难与共,在风雨飘摇中,始终不离不弃,并且一度打算在赣水一带择居安家。知人论世,《夏日绝句》所表现的主旨,与李清照在此之前所写的那些咏史诗的含义是一脉相承的,它表现的是诗人对朝政的担忧,谴责的是望风而逃的满朝文武,和在国家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选择逃跑主义政策的宋高宗。

“心灵鸡汤”的N种熬法
把文章熬成“心灵鸡汤”,编成一些煽情的文字来“感染”读者,可说是梁衡散文的惯用手法:


他的两个异父兄长却不好好读书,花钱如流水。一次他稍劝几句,对方反唇相讥:“连你花的钱都是我们朱家的,有什么资格说话。”他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心灵大受刺激。真是未出朱家门便感知世态炎凉。他发誓要恢复范姓,自立门户。

大中祥符四年(一〇一一年),二十三岁的范仲淹开始游学,来到当时一所大书院应天书院(今河南商丘市),昼夜苦读。一次真宗皇帝巡幸这里,同学们都争先恐后去观瞻圣容,他却仍闭门读书。别人怪之,他说:“日后再见,也不晚!”可知其志之大,其心之静。有富家子弟送他美食,他竟一口不吃,任其发霉。人家怪罪,他谢曰:“我已安于喝粥的清苦,一旦吃了美味怕日后再吃不得苦。”真是天降大任于斯人,自觉自愿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他在大中祥符八年(一〇一五年)中进士,在殿试时终于见到了真宗皇帝,并赴御宴。


范仲淹两岁丧父,四岁时母亲改嫁,他也跟随母亲来到山东省淄博长山县朱家,并改姓朱。继父对其疼爱有加,视如己出,可谓父子情深。范仲淹非常感激继父对他“既加养育,复勤训导”。生活在朱家这样一个重新组合的家庭里,继父的养育之情,可说是恩重如山。继父一生为官,走到哪里赴任,就把范仲淹母子带到哪里,并安排他读书,对他悉心培养,关怀备至。范仲淹与他的异父兄长,同样是情同手足,度过了一般再婚家庭难得的快乐时光。这样的经历,哪里像梁衡所说的“未出朱家门便感知世态炎凉”?出生在这样极有教养的官宦之家,范仲淹的异父兄长怎么会如此缺乏教养,对范仲淹这个懂事的弟弟恶语相向,而且花钱如流水,简直就像游手好闲的二流子?

以兄长的堕落不成器,来反衬范仲淹的“高大形象”;以同学们都不认真读书,来突出范仲淹的用功,这样的“心灵鸡汤”,其实古已有之——“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论语·雍也》)“使弈秋诲二人弈,其一人专心致志,惟弈秋之为听。一人虽听之,一心以为有鸿鹄将至,思援弓缴而射之,虽与之俱学,弗若之矣。”(《孟子·告子上》)

至于范仲淹何以要“复姓归宗”,即便是今天,在学界都还是一个悬而未决的学术之谜。梁衡何以要给学术界帮倒忙,把水越搅越浑?

哗众取宠的“政治美文”

为吸引读者的眼球,梁衡在捕风捉影的同时,还大搞“发明创造”,哗众取宠地将陶渊明的《桃花源记》和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妄断为“政治美文”。梁衡说:


这两篇政治美文都是作者在生命的末期总其一生之跌宕,积其一生之情思,发出的灿烂之光。不过范文是正统的儒家治国之道,提出了一个政治家的个人行为准则;陶文却本老子的无为而治,给出了一个最佳幸福社会的蓝图。陶渊明是用文学来翻译政治的,在《桃花源记》中他塑造了这样一个理想的社会:土地平旷,屋舍俨然,良田美地,往来耕作,鸡犬相闻,黄发垂髫,怡然自乐。这是一个自自在在的社会,一种轻轻松松的生活,人人干着自己喜欢的工作。在这里没有阶级,没有欺诈,没有剥削,没有烦恼,没有污染。人与人和谐,人与自然和谐。这是什么?这简直就是共产主义。陶渊明是在晋太元年间(376—396)说这个话的,离《共产党宣言》(1858年)还差一千四百多年呢。


梁衡荒腔走板地赞美陶渊明:“他确实是开了一条政治幻想的先河”,“《桃花源记》也可以归入政治文献而不是只存在于文学史中”。

陶渊明本来是不想成为政治家的,除了写诗以外,他就喜欢喝点小酒。他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但恨在世时,饮酒不得足”。他之所以在官场几进几出,说白了也仅仅是为了养家糊口。这一点,他早已在诗中表述得非常清楚:“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所以,当他最终决计彻底离开官场的时候,他仍然在庆幸自己终于脱离了污浊的环境,并反思自己的过去,“觉今是而昨非”。想不到,为了标新立异,梁衡居然把陶渊明再一次拉进了“政治漩涡”中。这种生拉硬扯、自以为高明的“小机巧”,最终只能使梁衡的文章成为笑柄。

把新闻语言当成文学语言

文学是一门语言的艺术。长期从事记者编辑工作的梁衡,在写作时,始终没有从新闻工作者的角度进行文学写作的转换,甚至可以说,梁衡还没有真正懂得新闻和文学的区别。他始终不能从新闻写作中脱胎换骨,写出的东西,还不能称为真正的散文,充其量是一种“通讯体”的“准散文”。

新闻写作和文学写作最显著的区别在于,新闻最主要的是准确地把事件讲述清楚,而文学则是在将事件讲述清楚的时候,尤其注重文字的鲜活生动、叙述的详细准确。在梁衡的散文中,我们看到的,往往是新闻通讯式的对事件的叙述,这使得他的文章有明显的程式化特征,语言不鲜活,缺乏个性。

梁衡写范仲淹刻苦读书,只是干巴巴的几条筋,完全是通讯报道式的讲述:


少年时在附近庙里借宿读书,每晚煮粥一小锅,每次用刀划为四块,早晚各取两块,拌一点咸韭菜为食。这就是成语“断齑画粥”的来历。这样苦读三年,直到附近的书已被他搜读得再无可读。

——《美文是怎样写成的》


大概是分不清什么是文学的语言和描写,梁衡在写作时,总是把新闻文字当作文学语言,惯于进行旁观式的事件性叙述:


西夏频频入侵,朝中无军事人才,他以文官身份统兵戍边,大败敌寇。西夏人惊呼“他胸中自有雄兵百万”,边民尊称为“龙图老子”。连皇帝都按着地图说,有仲淹在,朕就不愁了。后又调回朝中主持庆历新政的改革,大刀阔斧地除旧图新,又频繁调各地任职,亲自推行地方政治的革新。无论在边防、在朝中、在地方,他总是“进亦忧,退亦忧”。其忧国忧民之心如炽如焰。

——《一个永恒的范仲淹》


这样的文字,与其说是散文,倒不如说是一堆文字材料。写这类文章,只要稍用一点文学的描述手法,也绝不会写出这样味同嚼蜡、读来令人生厌的文字。

在梁衡的《长岛读海》中,有这样一段描写:


我选了一块有横断面的石头,斜卧其旁,留影一张。石上云纹横出,流水东西,风起林涛,万壑松声,若人之思绪起伏不平,难以名状。脚下一块大石斜铺水面,简直就是一块刚洗完正在晾晒的扎染布。


对于这种四平八稳的学生腔式的文字,梁衡不知道毛病究竟在哪里倒也罢了,奇怪的是,他居然还“敝帚自珍”、以病为美地炫耀说:“‘流水东西、风起林涛、万壑松声、起伏不平、难以名状’这几个词极有动感,但都是在写一块静的石头。”

原地踏步,不断重复

当代作家的散文,笔者所读不在少数,但像梁衡的文章这样大量自我重复的,恐怕也称得上是“凤毛麟角”了。

梁衡的写作题材狭窄,表现手法单一,许多文章都是将自己过去的文章进行拆分和重新组装,或者对原有的文章进行扩充,再换一个不同名字的标题,就成了一篇“新作”。《美文是怎样写成的》,就是《一个永恒的范仲淹》的“扩充版”;《康定情歌背后的故事》,就是《大渡河上三首歌》的节选和“改写版”;《影响中国历史的十篇政治美文》,同样是《美文是怎样写成的》的“改写版”;《大无大有周恩来》,则是《一个伟人生命的价值》的“组合版”;《学问不问用不用,只说知不知》和《三敬季羡林》所写的内容,几乎如同一对“克隆人”……

梁衡的散文,使用的材料很多都是大同小异。这种翻来覆去的重复写作,最多只能称之为学生整队的步伐:一二一,一二一,原地踏步——走。


(《文学自由谈》2019年第6期。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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